《庄周梦蝶》寒夜初雪

6、第6章

　　“嗨，哈利，你还好吗？”罗恩问，他前两天去医疗翼看他的时候，他还在昏迷中。
　　哈利笑道：“很好，我已经完全好了，听说你夜游被抓了？”
　　“哦，肯定是该死的马尔福告诉你的。”罗恩的脸红的跟他的头发一样，奇怪的是他说这话时的口气却不像往常那样愤怒。
　　“有什么好玩的吗？”哈利好奇地看着他，罗恩与德拉科一向互相看不顺眼，这两天发生什么事了，竟然让他不再讨厌德拉科？
　　罗恩的脸更红了，嚅嚅地道：“前天我跟他吵架，约好午夜在奖品陈列室决斗……”
　　哈利惊讶地张大嘴：“决斗？那你输了？”
　　“不，没有输赢。”虽然这样说，罗恩的脸却奇迹般地还能再红一些，“我们被费尔奇发现了，在逃跑的时候闯进了……”他的脸瞬地变白，眼睛里写满恐惧，“我们闯进了三楼的禁区。”
　　“什么？”哈利惊叫，“邓不利多开学时告诉我们一定不能进去的那个禁区？”
　　“是的，是的，”罗恩在恐惧中喘息，“你不会想到我们看到了什么，哈利，那真是太可怕了。哈利，”他压低声音，“那是一条巨大的有着三个脑袋的狗，有房间那么高，脑袋有我半个身子那么大。”
　　“地狱三头犬？”哈利倒抽了一口冷气，“竟然真的有这条狗？为什么它会在霍格沃茨？”
　　“地狱三头犬？如果这是那条狗的名字，那还真是该死的贴切。”罗恩道，“我那时跑的太快，差点就把自己送进了那条大狗的嘴里，那一刻，我的感觉真像闯进了地狱一般。”
　　哈利明白了：“德拉科在你被三头犬咬住的最后一刻把你救了回来？”
　　“是的，”罗恩有些沮丧地说，“不怎么样，他还是救了我。”
　　“那你怎么会被抓住的？”哈利好奇起来，没听说德拉科被罚禁闭了呀。
　　罗恩愤怒地涨红了脸，挥舞着拳头道：“那条斯莱特林的狡猾毒蛇，他竟然在碰到皮皮鬼的时候把我推了出去，自己却溜掉了。”
　　哈利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我就知道你这白痴只会注意到这种小事。”一个熟悉的拖长了音调的声音说。
　　“不许再叫我白痴！”罗恩愤怒地道，“用手擦洗了所有的楼梯扶手也不是什么小事，你自己大可以去试试。”
　　德拉科白了他一眼，道：“还说你不是白痴，你就没有注意到那只狗是踩在一块活门板上面吗？”罗恩一愣，那会儿他都快被吓死了，哪会注意这么多。“很明显你没注意，它显然在看守什么东西。哈利，你还记得那次在那个守林人那儿看见的报纸吗？”
　　哈利迟疑地道：“你是说那活门板下面放的就是古灵阁的非法抢入者想要找却被海格拿回来的东西？”
　　“是的，暂时还不知道是什么，想知道的话我们可以去找守林人，从他那儿套话是非常容易的事。不过，”德拉科轻蔑地哼了一声，“这又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呢，斯莱特林不会无缘无故把自己陷入危险中。”
　　哈利点点头，他也不想自找麻烦，给他的飞天扫帚下咒的人还没找出来呢。
　　第二天，哈利就知道是谁给他的飞天扫帚下咒了。6岁时的那个梦，他又想起了一些东西。白头发哥哥，也就是梦里那个大的德拉科告诉他，他在一年级时打败了那个想要杀死他的黑魔法防御教授，一个邪恶的为伏地魔工作的黑巫师，保护了魔法石。
　　“你说是那个奇洛教授是食死徒？”德拉科不相信地叫道，“那个胆小鬼哪有一点像食死徒的样子？”
　　“可这是你告诉我的，德拉科。”哈利说。
　　“……那你打算怎么办？那仅仅是个梦，我们没有证据，而且就算他是个胆小鬼，凭我们两个也没办法战胜……梦里那个我有没有告诉你，你是怎么打败奇洛教授的？”
　　哈利想了想，沮丧地摇摇头：“没有，只说是我打败了他，破坏了伏地……对不起，破坏了黑魔王夺取魔法石的阴谋。”他突然眼睛一亮，“斯内普教授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我们去找他怎么样？”
　　“教父是很厉害，但你准备让他相信你的一个梦？除非我们能拿出什么有力的证据来。”
　　哈利立刻道：“邓不利多相信我的梦。”
　　德拉科很不贵族地翻了个白眼：“但我不相信他。那个疯疯颠颠的甜食老头，那东西就是他拿到霍格沃茨来的，梅林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竟然把那么危险的东西带到学校来。”
　　“好吧，证据，我们必须找到奇洛想要杀我或者想偷魔法石的证据。”
　　他们还没有找到任何有关奇洛教授是食死徒的证据，万圣节就要来临了。哈利一直很羡慕那些在万圣节晚上可以去恶作剧讨糖果的小孩子，也很羡慕那些把自己装扮成鬼怪去街上狂欢的大人，他自己是从来没有这种机会的。因此他非常期待他来到霍格沃茨后的第一个万圣节，但他很快就失望了，因为霍格沃茨在万圣节只有大餐，没有化妆、没有狂欢更没有恶作剧。
　　“别担心，”德拉科说，“斯莱特林内部是从来不缺少舞会的，尽管在万圣节是化妆舞会，但那更有趣，不是么？”
　　“舞会？”哈利叫了起来，“我不会跳舞。”
　　好吧，在万圣节前的这两天，他得学会跳舞，外加邮购化妆舞会时需要的衣服，德拉科的那一套他家里早帮他准备了。
　　当他们下了最后一节课，去参加万圣节前夕的宴会时，大厅里已经装饰得五光十色。上千只蝙蝠在墙壁和天花板上飞着，一团团低矮的乌云在餐桌上方飞舞，巨大的南瓜灯张着嘴巴发出恐怖的笑声，哈利不时能听见被它们吞进肚子里的小巫师发出的惊吓的尖叫和开心的大笑声。
　　长桌上的食物非常丰盛，哈利开心极了。然而他刚吃掉一个带皮的土豆，奇洛教授突然一头冲了进来，满脸惊恐地说：“巨怪——在地下教室里——以为你知道。”他一头栽倒在地板上晕了过去。
　　小巫师们立刻骚乱起来，邓不利多教授大声道：“级长，立刻把你们学院的学生领到宿舍去！”
　　哈利愣了一愣，拉着德拉科从队伍中跑出来，大胆地拉住正要出边门出去的斯内普教授，道：“教授，我们怎么办？”
　　斯内普教授眼神冰冷地将衣摆抽回来，不耐烦地道：“跟级长回宿舍去。”
　　“可巨怪就在下面啊，我们回去不是正好碰上了？”
　　“教授们都过去了，你们不用担心。”斯内普教授说完就急匆匆地走了。
　　好吧，反正有高年级的学生们在，安全问题也用不着他们来担心。哈利耸耸肩，与德拉科一起追上斯莱特林的队伍。
　　“你看，奇洛教授不见了。”德拉科突然拉拉他，在他耳边道。
　　哈利回头看了一眼，地板上果然没人。两人对视一眼，看来那巨怪是奇洛放进来的了，为了把教授们都调开好去偷魔法石。
　　“怎么办？”
　　“既然与那个人有关，那我们也只好去制止他了。”德拉科脸色凝重，“不然，如果那个人活了过来，不但你有危险，只怕我家也……”
　　哈利明白他的意思——所有人都知道卢修斯•马尔福是个食死徒。
　　德拉科声音干涩：“他喜欢用钻心咒惩罚手下，不管是没有完成任务还是说的话不符合他的心意都会用钻心咒，我不想让我爸爸再去承受那个，更不想将来自己也去亲吻他的袍子。”
　　哈利沉默着，安慰地握了握他的手。
　　他们溜出队伍，向三楼禁区跑去。快到达禁区时，他们听见一个声音道：“奇洛教授，你在这儿做什么？”
　　是斯内普教授。两人站在墙边，小心翼翼地探头看去，斯内普教授面对他们站着，脸色凝重，手中的魔杖指着奇洛教授。
　　“我……我来看看……我不放心……来看看……怕有人来偷……偷里面的东西。”奇洛教授结结巴巴地说，“看，这门打开了……”
　　斯内普教授神色一紧，魔杖仍然指着奇洛，走了两步拉开门。
　　一声巨大的咆哮声将两个小巫师吓了一跑，斯内普粹不及防，虽然退了两步，却还是被一个脑袋咬腿上。
　　“教授小心！”哈利看见奇洛的魔杖伸出来，尖叫着扑了过去。
　　他们离的太远了，但斯内普教授听见尖叫后及时回头，奇洛立刻叫道：“好……好大的……狗……我……我去叫人来……来帮忙。”他急匆匆地从走廊的另一边跑掉了。
　　“教授，你怎么样？”
　　“教父，你怎么样？”
　　两个小巫师跑过去，合力将门关上，幸好里面的三头犬被铁链锁着扑不出来。
　　“你们怎么会在这儿？”斯内普教授脸色难看地说，“违反教授命令，禁闭一周，擅入禁区，禁闭两周，明天晚上开始。现在，立刻回宿舍去！”
　　德拉科缩了缩脖子转身要走，哈利却看见了他鲜血淋漓的小腿，叫道：“教授，你受伤了！”
　　斯内普立刻拉了拉他的长袍把伤腿盖上，瞪着他道：“这与你没有关系，现在，立刻回宿舍去。”
　　“可是……”哈利还要说什么，德拉科拉了拉他的袖子，他看看德拉科，又看看斯内普教授的黑脸，闭上嘴跟了上去。
　　确定斯内普教授听不见他们说话以后，德拉科小声道：“白痴，你跟教父争吵有什么用，等一下我们偷偷去告诉庞弗雷夫人就好了。”
　　住了几天院，哈利也知道，在有人受伤或生病时，庞弗雷夫人就会变的非常可怕，霍格沃茨最可怕的斯内普教授也比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