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攻它归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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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小菊在那个山洞里头很是有些不知所措。大部分的人他都并不认识，他在文森特身边转了好几圈，文森特也没有让他帮忙的意思，而且还笑着拒绝了。凌小菊才刚从他们的“监狱”里头跑出来，忽然自来熟也实在是有些尴尬，干脆就什么都不管，转头关心阿夭。
刚才急着把阿夭拖进山洞里来，并没有怎么认真看，现在瞧一瞧阿夭，才猛的开始心痛起来。
原本已经完整了的身骨子现在再次变得零落，而且身上的骨头有不少烧焦的痕迹。要说缺失倒也没有丢掉多少骨头，但真要论起完好无缺的骨头，实在数不出来几根。
阿夭本身倒是没有任何反应，对于自己的身子损耗似乎一点都不在乎，只是更加紧跟在凌小菊身边，就算被推得踉踉跄跄也坚决不肯走开，就算摇摇晃晃也坚持勾着凌小菊的衣角跟着走。它的身子缺了半边，又被烧成焦炭一样，走起路来也没有了以前身子完整时候那么顺畅快速。凌小菊原本不喜欢阿夭跟的那么紧，又生气它不管不顾自己的安危，可是推了几次发现没有用，反而是自己开始心痛那身摇摇欲坠的骨头架子。
“娘的哟，我是不是上辈子偷了你骨头忘记还咧。”
看着四周没什么人注意，凌小菊便拖着阿夭缩到一边去，从空间手镯里头掏出骨头来给阿夭安上。有些实在已经烧到酥软焦黑的骨头捻掉，但能保留的都保留了下来。
虽然不知道阿夭到底会不会觉得痛——看它这傻呵呵的样子八成连痛是什么都不知道——可是要硬把骨头从阿夭身上掰下来，凌小菊自己都觉得手软。
就算猫儿不在，可阿夭慢慢通过战斗也还是能将身体长回去。
“唉，猫儿啊猫儿啊蓝回啊蓝回啊你们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阿夭没有回答。
它好像想要咔哒一下，不过它的骷髅脑袋一直往铁栏上撞，烧得有点狠，发出来的声音很是奇怪。凌小菊拍了拍阿夭光秃秃的脑袋，让它别动。
帮阿夭处理好“伤势”以后，凌小菊又开始慢悠悠的打量着山洞里头的人。
那些人里面有些凌小菊经常见到，有些模糊有个印象，有些根本没有见过。这么看上去还是侍女的比例更重一些，那些不知道是骑士还是护卫队或者守备队的男人比侍女少了一半有多，而且很明显能看出来有的人装备完全不同，估计也是隶属不同主人。
凌小菊左右看了很久，才突然发现竟然没看到那位护卫队长，就是当时踩着阿夭的那个男人。
这里头的人要么在忙，要么就是凌小菊不认识的，最后看一圈下来，凌小菊发现自己居然只能去问那位坐在洞口附近的公主。阿夭死死的跟在凌小菊身后，不管怎么命令都不肯独自呆着，凌小菊没办法，一路带着阿夭穿越人群，顿时引来目光无数。
“呃……公主殿下您好。”
公主给凌小菊的感觉一直都是沉稳雍容的，因此尽管这少女看上去就明显比凌小菊要年纪小些，但凌小菊还是不由自主的用上了敬语。而且周围的人全用一种注意的眼神在明着暗着往他们的方向看过去，凌小菊就只觉得一阵紧张。
阿夭还是那个傻样子，面无表情的立在那里，对于四周的目光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好，我叫露西亚。”
公主好像一点都不意外凌小菊会跟她搭话，微微露出一个笑容来。
不得不说公主的确是个美人，她的漂亮是那种超越了她年龄本身的一种气度，给人的第一印象并非这少女的五官如何精致巧妙，而是那种惊人的沉静，然后才会注意到这个少女也有吸引人目光的特质。说不上是那种倾国倾城的美人，却温柔似水，一看就很舒服。
“我叫凌小菊，凌是姓氏，我的故乡习惯上把姓氏放在名字前面。”
凌小菊不得不解释了一下自己的名字，因为他跟着蓝回在聚集地闲逛的时候，每次提起自己的名字都会被人误会。但似乎在这片大陆上的某些地方也有把姓氏提前的风俗，因此这么解释也不会叫人怀疑。
“嗯，我听说过有这样的风俗，你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吧。”
露西亚抿着唇点了点下巴，看上去倒像是个有点顽皮的邻家小妹妹。凌小菊原本就挺喜欢可爱的东西，差点就伸手过去摸了摸公主殿下的脑袋，好歹是给忍住了。
“啊……对，我是从很远的地方过来的。对了，怎么没有看到那位护卫队长？”
“……”
一瞬间，整个山洞里头的气氛突然很明显的凝了凝。那是一种很容易就能察觉出来的气氛，就像是原本热闹喧腾的篝火上突然浇上了一盘冷水一样猛的沉寂下来。尽管所有人在沉静以后都再一次又开始小声说话交谈，却更显得刚才的气氛诡异。
“怎么了？”
凌小菊有些摸不着头脑。莫不成是那位护卫队长已经牺牲了，而公主根本不知情？但如果是这样的话应该会有人上前来岔开话题才对，现在这情形看上去，又不像是那么悲伤的情况。
“啊、哎，你说维斯……他……”
这是凌小菊第一次看到露西亚流露出慌张的样子来，也许凌小菊出现的时候露西亚的尖叫算一次，不过凌小菊当时真的什么都没看见。所以要算“看到”，这还是第一次。
“怎么了？”
“维斯他……在别的地方。”
非常含糊的一个答案，就跟没有回答一样。凌小菊若不是发现对方不在的话，根本就不会问出这么个问题来，不过露西亚这么回答，明显是不想回答，凌小菊也就不好再勉强。
“亡灵法师，你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月圣山洞里面，你能告诉我吗？”
露西亚说话的时候语调有些轻柔柔的，让凌小菊莫名的想起猫儿来。不过猫儿要更胆怯一些，相比之下露西亚就显得大方得体多了。
虽然明知道这是故意岔开话题，但凌小菊还是将自己的经历完整的说了出来。当然，关于被穿越和被追杀的部分他可没有傻到随便乱说，只说自己是个从遥远地方一边流浪一边四处学习的诗人，在旅途中遇到了个莫名其妙加害的坏人（凯特），在混乱之中不但与自己的护卫失散还摔落地底迷宫。
说到最后，凌小菊还是打了个马虎眼，交代了迷宫里面的情况，却隐瞒去山洞以及里头被锁着的那个——东西。其实凌小菊倒也没有特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如果说出来了的话，说不定那东西又会被人打起算盘去计算，还不如就随他在那，以后有机会再去捉出来养着。
“原来里面竟然是那样的……难怪……”
这话说得很是含糊不清，凌小菊只勉强的听到了个大概，然后露西亚便露出了一脸沉思的表情，开始认真的考虑起什么事情来。凌小菊自然不好打搅，又不能再退回去，干脆就拉着阿夭也坐在山洞出口附近。
事情发生的时候原本就在上半夜，各人都还没有怎么睡好。方才紧张着的时候不觉得，一旦松懈了下来，外头是山风清凉，洞穴里面是篝火温暖，那火光又映在面前左右忽闪，跑了半个山头的身子马上就涌起一阵疲倦。
凌小菊勉强抬起头四周望了望，只见许多人已经一副疲惫的样子，或靠或坐在山洞里头打起瞌睡来。只有那些平常就习惯了轮值守卫的男人们还站在洞口附近，整个身子绷得笔直，默默的注视着外头的夜空。
还有阿夭，站在凌小菊身边，完全没有一点动弹的意思，仿佛一块石头。它原来的武器早就被那个叫维斯的护卫长收走了，凌小菊又不敢再这种敏感的地方将武器交道阿夭手上，只得随它去了。
阿夭虽然没有什么肉感，但凌小菊还是选择了靠在阿夭身边缩着身子合眼。
毕竟失去了阿夭这么些天，说到底还是觉得不安，刚才又被露西亚弄出来的结界吓了一跳，现在阿夭回来了，反而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不是靠在阿夭身边的话，说不定都睡不好。
阿夭的身子又硬又冷。凌小菊伸手过去捉住阿夭一根指头骨，靠在山洞上瞌睡，睡得也并不十分安稳。隔不了多久就惊醒一下朦胧的望一眼阿夭才又继续安心睡觉。
这样醒醒睡睡了也不知道有多久，外头的天空仍然裹着一团浓黑。凌小菊再一次咋醒的时候，在迷蒙中似乎听到有人在说话：
“维斯队长……”
“队长……”
“不要碰他……赶去……赶到外头……”
“这种时候……不要……”
“队长……”
凌小菊想要爬起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勉强抬了抬脑袋，眼前出现的却是阿夭那身灰色的骨头架子。好困，困得眼睛几乎都要眯成一条缝睁不开来。
喧闹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然后马上又逐渐平息了下去。
这是真的发生了的事情吗，还是只是在做梦而已？
脑子里面一片困顿，凌小菊一边疑惑的问自己，一边不由自主的再次陷入了沉睡。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攻它归来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