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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屋里都是浓浓的酸味 ...

  •   连着几日都是阴雨蒙蒙,多数时候我只能呆在屋里看看书、写写字。

      院里下下的红枣还存了好多,我留了些煲汤与食用,其余的捣烂,做了白汁枣泥布丁。

      “味道如何?”我探询地问。

      秦妈咀嚼片刻,满意地点头:“嗯~比街上师傅做得还好吃。呆会让铭少爷也尝尝,他肯定会喜欢!”

      “谁说要留给他了?”我气呼呼地说。

      “是,是,咱呀不留给他。这身体才好就成天不着家,阿妈等下说他去。”

      沈其铭刚巧走进来,笑着问道:“说我什么?”

      秦妈过去接了外衣挂在衣架上,对他摇头咋舌道:“公事重要也得顾惜自个的身体,别让家里的媳妇跟着操心。”

      他连连点头应声:“阿妈说得极是,我以后会注意的。心儿呢?”

      “在厨房忙活了。少爷,我老婆子是过来人,能遇到个知冷知热的人不容易,何况落心小姐人漂亮,又有学识,还没半点千金小姐的架子,你要好好珍惜才行。”

      “阿妈我知道。”

      “去吧,媳妇是要哄的。”

      秦妈转身出了厅堂,沈其铭目送她离开,双手挽了挽袖口,往厨房走去。

      北地气温较低,食物便于储存。我将做好的布丁分装成几个食盒,随吃随取亦方便些。

      “在做什么好吃的?”他探头过来闻了闻,一只手已经往布丁抓去。

      我拿铲子轻轻拍了下,他特委屈地嘟囔:“疼~疼~你还真舍得。”

      “我怎么不舍得?反正手的主人都不在乎,我在乎它干嘛?”

      “真生气了?”

      “我不该生气吗?!”

      “该,当然要生气。这~搁谁身上都要狠狠地骂一通,不,打一顿才能解气。可是我挨骂受打不要紧,气坏了你可不好,是不是?”

      “油嘴滑舌!”

      他贴上来,趁机在脸上波了一口,泛青的胡渣刮得我一阵痒痒,连着怨气也变了调,成了情人间的耳鬓厮磨。

      午后我准备小憩一会,被他从窝里捞出来。

      他一向不喜热闹,这次却提议说去街上走走。

      “不去,我要睡觉。”我赖着不肯动,撇了撇嘴道,“外头还下着雨呢。”

      “就当锻炼身体好了。你看,最近都长胖了,重了哦!”

      “有吗?!”我从他身上一跃而起,站在穿衣镜前仔细端详一番,“不觉得啊?”

      “走吧,走吧,老睡在床上有什么意思?”

      “你不懂。春困夏乏秋无力,冬日正好眠。”

      他宠溺地刮了刮我的鼻子,好笑地说:“你又不是青蛙,用不着冬眠。”

      好说歹说,愣是将我拽出了门。因着下雨,走在街上的人们都小心翼翼的,怕溅起的水花会打湿裤脚,更怕踏碎了水凼里的景致。

      福溪算是个偏安一隅的桃源之地,别的地方战祸四起,这儿倒还是一派清平的景象。

      路过达仁堂药铺,我嘱咐沈其铭收了伞,先一步踏进内间。店里的伙计迎上来,问我是抓药还是瞧病。

      “前个刚让余大夫写了几味方子,吃过以后身体有所好转。今日我将人带来了,余大夫可在?”

      “在,在,只是号挂满了,着急的话,可以加钱拔号先看。”

      我从包里抽出几张票子,伙计高兴坏了,客客气气地在前头引路。沈其铭正好过来,被我招呼着一道进去。

      余大夫“望、闻、问、切”一套下来,眉目倒也不甚难看,这使我稍稍安定些。又写了几个方子,交待了几句,让伙计速去抓药,不得耽搁。

      药房里一排排的乌木小抽屉,嵌着一色平的云头式白铜栓。一阵阵药草的香气扑面而来,我竟不怎么反感了,以前可是最怕闻中药味的。

      沈其铭笑我傻气,一个西医大夫血腥都不怕,却怕这地上长的药草,实属稀罕。

      出门时,伙计又殷勤地送至外头。我问沈其铭他是不是瞧出端倪来了。

      他告诉我,余大夫医术精湛,以前经常上官宅为他母亲看病,即便扮做常人,他也一样识得出来。

      “他要是说出去怎么办?”

      “不妨事,余大夫这人嘴很严实,平常不轻易道人是非。”

      听他这么说,我总算放下一百个心。

      前几趟来街上俱是行色匆忙,深怕宅里照顾不周。这次难得出来闲逛,我也是卯足了劲,吃喝玩乐一样不落。

      不知不觉玩到天色渐沉,我拉着他的手说:“我们回去吧!”

      “好。”

      走到半道,碰到一女子,一身黑色透亮的袭皮大衣,手腕处荡着只翡翠镯子,撑着伞站在对过盈盈自乐,她的笑魇比夏花还灿烂。

      我终于知道她就是汀兰的妹妹、易军现任督办向松普的三姨太——玉清。

      我们一同回到官家,秦妈告诉我们,玉清下午刚回福溪,在厅堂久等未归,只好出门寻我们去。

      俩人一回来就进了书房,在里面嘀嘀咕咕好一阵子,餐桌的饭菜凉了又热,热了又凉,如此三道过后,俩人才从里间出来。

      “怎得聊这么久?”秦妈一面乘饭,一面问。

      “我与铭哥哥许久未见,聊着聊着就忘记时辰了。”玉清答。

      “平素不记得就算了,现下落心小姐在,该留意着点,别让人干等。”

      “是,我记住了。”

      秦妈的本意是让玉清别只顾着与沈其铭叙旧,把我撂在一旁。可听在心里,却感觉她们更像一家人,而我终究是个外人,心里特不是滋味。

      我暗暗安慰自己,她们本来就是最亲近的人啊,我有什么好嫉妒的呢?

      用过饭后,我陪秦妈去刷碗筷。回来就听见厅堂内笑声朗朗,好不开怀。我站在门坎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好不容易瞅了个空,偷偷溜进了自己的厢房。

      蒙着被子假寐了一阵,听见外头有人叩门,一声、两声、三声……好像跟我扛上了似的,我不开,他不停。

      我一赌气,披了外衣去开门,见沈其铭站在门边,微倾着头,看着我。

      我没好气地说:“铭少爷,天色不早了,请您回自个房间休息。”

      “我就是来陪你休息啊!”他脸一红,衬得眼睛清澈明亮,光芒似要把屋内的灯光都比下去些。

      “谁要你陪?!”我转身回到床上,钻进被窝里,蒙着头答,“你应该去陪你的玉清妹妹才是。”

      好半晌未见人应声,我以为他真去找玉清了。刚想伸头瞧个究竟,一个略显冰凉的身体突然窜了进来,箍得我动弹不得。

      “出去,出去,这是我的床,我的被窝。”

      我使劲地扭动身体,想将他推出去,我越拧巴,他越得寸进尺……

      厢房的热气渐渐升腾,浅啄,深吻……慢慢地,一切都难以控制了,衣衫一件一件落尽,彼此的气息纠缠着,从来都是我欺负他的,可那个细雨霏霏的夜晚,我却仿佛软软的面人儿一般,让他给欺负尽了!

      相拥直到日上三竿,秦妈又来敲门了:“铭少爷,落心小姐,耿副官来了。”

      “不会吧,他怎得来了?”

      我着急起床穿衣,他眯眼瞧了会儿,重又将我拉进怀里。

      “不急,再睡会。”

      “别,让耿诚知道了,非笑话我不可。你也快起来。”

      “他敢。心儿,你昨日是不是吃醋了?”

      “谁吃醋了?!我才没有!”我急急争辩道。

      他捏了下我的脸庞,特慵懒地说:“还说没有,整个屋里都是浓浓的酸味~”

      “有那么明显吗?”我猛地吸了吸鼻子,看他一脸坏笑的样儿,扑在他胸膛咬了一口。他闷哼了两声,反身将我压在底下,眼中欲望乍现。

      “if i could only be with you in my dreams ,baby,well …… i would want to sleep fore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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