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口面馆》霜娥爱冷

23、毛衣

　　文奶奶接了老板娘委托的事，一有空闲时间就在板凳上织着，平日里老板夫妻两个对自己祖孙俩都多是照顾，现在好不容易能回报点东西，自然是抓紧织了。

　　将将两个月，文奶奶就拿着织好的两件毛衣交给老板娘。

　　老板娘一惊，文奶奶平时还有扫大街的活，两个月就织完，怕是赶工了，感叹道“文婶不用这么赶的，过年还有段时间呢。”

　　文奶奶笑道“不赶，我一天也就扫扫地没什么事，就跟别人聊天了，聊天又不用动手。你打开看看大小合适吗？”

　　老板娘打开袋子，先拿出来的是给女儿的衣服，鲜艳的大红色，文奶奶在毛衣上勾织了几朵小花，还都是立在毛衣上，更显得活泼俏皮，另一件也不是光秃秃的，织了平整图案，大气又沉稳。

　　老板娘惊叹连连“文婶手艺就是好，大小合适还这么好看，这摆店里估计都有人买。”一看就是用心织的，这里头又不知道废了多少功夫呢，又招呼老板过来看。

　　老板瞧了也说好看。

　　听见两人都夸衣服好看，文奶奶脸上的皱纹都堆积到一起，嘴巴裂开笑得合不拢，嘴里还不停说“还成还成。”

　　老板娘边小心将衣服叠起来放好，边夸“文婶真不是我夸张，现在店里卖的都是机器做的，那都是一样的，你这做的就是不一样。”

　　文奶奶听得心花怒放。

　　自从儿子儿媳去世以后，别人看自己都是怜悯沉痛，可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自己不想那些悲伤的东西伴随小华的一生，也不能靠着别人的可怜的过日子，所以自己才会去街道办找份力所能及的的活，就是想让别人知道他们祖孙两靠自己也能活下去。

　　老板娘今天夸得是自己的本事，不是别的，这才是自己最高兴的地方。

　　文奶奶“你觉得好，明年再帮你织。今年颜色少一点，不然花样更多。”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两个色，脑子里有再多想法也没办法。

　　说实话，老板娘确实看得心痒痒，自个儿都有点忍不住，要不是今年时间不够毛线也没买，保不齐今天就要厚着脸皮开口了，没想到文奶奶自己开口先说了，真是来了瞌睡碰见枕头，老板娘自然忙不迭说“行，明年再麻烦一回文婶，文婶不嫌弃就好，毛线颜色我也多买点。”

　　老板娘将今天没卖完的卤豆腐和卤肉皮装了一大碗送给文奶奶。

　　许是觉得这是靠自己本事得到的，这回文奶奶没有推诿，道了声谢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