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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韩策好容易出了地府,马上写了封信,招妖使传信回九明山。
      他这一路上碰见许多怪事,需问清一些事情方能再下论断,他那日得见上清星君,遂去信一问究竟,看上清星君是否下凡。
      数日,九明山回信,说是上清星君这几日被囚禁于天宫,不曾下凡。
      韩策又问,难道是上清星君神识化身下界,九明山回,青雘神君亲自看守,若有仙人神识下凡,必惊动天帝,实为不妥。
      韩策想了想,又在信中略略提到前些日所见少年一事,他想九明山白翰也算是个老神仙了,总能知道这少年出自哪里,又与上清星君有何关联。
      可谁知,等了数日,九明山却不再回信。
      一日早上,韩策起身,欲去鄞州查案,却不想一开门,忽见白翰等在门外,对方还十分愉快地提了两壶酒,挑眉看他。
      “你怎么来了?”
      “你这是什么话,我来帮你啊。不光我,我把丹灵君也找来了,我俩一块帮你。”
      白翰君说罢,果然丹灵君从他身后出来,二人今日做了寻常世家公子的打扮,一风雅翩翩,一仪表堂堂,实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你疯了吗?”韩策有些无语。
      白翰才不理他,道:“有我二人护卫,你此去必定诸事顺利,大吉大吉。”
      “神界由你胡闹?二位真君下界,我是要遭雷劈了吗?”
      “谁敢劈你?我可要劈回去!”
      白翰君向来又双标又护短,万万不可让自己人吃了亏,他与丹灵君师出同门,丹灵君深知他如此,也是惯了,不由回护。
      “我二人下界,已知会到青雘神君。足下无须担心。”
      韩策听罢,对丹灵君拱手一拜,便自顾走下楼去,与店小二要了一些薄粥果腹,三人落座,他便开始与二君道这些日的见闻。
      他先是将这些日所见女子症状与这二人交代了,后又将偶遇上清星君一事说明,再然后又说到地府一事。期间,白翰真君时不时掺和几句,丹灵君则是很少发言,偶尔说出一句,却是一语中的。
      “既然足下说那日所见的上清星君,并未置足下于死地,可见,是故意暴露身份。”
      韩策道:“在下也如此认为。我用黄符术法与之缠斗,他却似极害怕那些符箓,不敢近身。如此,我才能撑得片刻。”
      丹灵君道:“既如此,足下便应该知道那人出身。”
      韩策道:“不是鬼,便是妖了。”
      白翰真君在一旁插话道:“可又是什么妖呢?”
      “若此人为鬼,必定是只大鬼,才能化形成神官,隐藏得那般天衣无缝。若此人为妖,妖域的有这般本事的,还能化成灵珠吸食魂魄,无外乎那几只叫得上名字的了。”
      韩策说罢,白翰还是不明所以,他复又解释道:“鬼界,有此神力者,无外乎东岳,酆都二帝,五道将军,再加上那十殿阎罗与麾下的几位鬼判,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人。”
      “而妖域有四方妖将,镇守四方通往妖域之路,分区而治,各自为政,互不干涉,只听命于妖王。焉不知此事是否是那四方妖将所为?”
      韩策说罢,丹灵君又道:“可若真是四方妖将所为,为何又要幻化成神官?”
      “若不是有仇,便是含怨了。”
      韩策分析罢,又道:“我欲查一下四方妖将史料,敢问神界哪位真君尽知?”
      “可去问西王母。”丹灵君道。
      “你去罢。”韩策转头看白翰君。
      白翰真君跳脚:“为什么是我。”
      “你和那玉淑娘娘比较熟。你卖一下色相。玉淑娘娘是西王母长女,只要玉淑娘娘开口,西王母怎会不愿。”
      “不是吧。”白翰真君欲哭无泪。
      “天界九明真君,衣冠楚楚,相貌堂堂,面如冠玉,风姿秀逸。”
      “还,还是有别的法子不是吗?”
      丹灵君见他二人没完没了,适时解围道:“西王母掌握人生死命运,本君听说四大妖将中,凶兽幻化的有之,以鬼躯修炼成妖的亦有之,如若要找西王母查探,可一查十徽,虞羲二将。”
      “此话怎讲。”
      “妖域有四将。”丹灵君缓缓道来,“神隐,十徽,婴垣,虞羲。分别掌握妖域东西南北四方通路。传说那神隐与婴垣乃是上古凶兽所化,而十徽与虞羲乃是鬼躯凝实,曾在世为人,如若当真是与上清星君有仇有怨,无外乎他二人了。”
      韩策想想有理,又调侃白翰,让他去查十徽与虞羲,可白翰扭来扭去,支支吾吾,别别扭扭,怎么都不肯去。
      “既如此,本君去罢。”丹灵君无法,只能领了这差事。
      话说到此,韩策又说到一事。
      “前些日,我去信之时,曾与你提到在地府遇到一名少年。他身上有梵纹,不知是犯了什么错。神界很少动用此种刑罚,你可知他是何人?”
      白翰忽然沉默不语,半晌道:“本君不知。”
      “九明山真君,真君觉得,这话我信吗?”
      “本君确实不知。”
      “你演技太差了。”
      “哎呀,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就不要问了!”
      韩策无语,还想再说什么,却见客栈外有一小鸟飞进来,那小鸟虽是剪纸而成,却灵动可爱,飞到韩策周身绕了两周,停在桌畔,还跳了两跳。
      “这是何物啊!”
      “这便是那少年所赠。”
      “快快快,快扔了!此等凶物!”白翰说罢,就要去拎那小鸟,不想却被韩策拦了下来,他道:“这只鸟,可比你管用多了。”
      “你用此等凶物还能作甚?”
      “采药。救人。传信。你可以吗?”
      白翰不甘心,还要再反驳,却听一旁的丹灵真君对韩策凝重道:“只是一只符鸟,倒也不足为惧,只是本君劝足下,还是莫要与那少年再有纠葛,也不必再打探那少年之事了。如足下所说,他既被神界打上梵纹,想来必是穷凶极恶之徒,做了人神共愤之事。本君想,惶惶三界之中,足下即便再打听,也不会有人敢与你多言那少年一句。”
      韩策听罢,心中不知是何感受。
      那日,那少年对他分明温柔至极,性情看来也是极好,如此心性,怎会做出人神共愤之事呢?
      少年的身上,有那么多的梵纹,只听说梵纹之刑,受刑时比那九九八十一道天雷还要疼痛无比,受刑后也要日日承受梵纹加身之痛。即便有通天的本事,有那梵纹在身,纵是十分之一,也是施展不出来的。只道是法力越强,梵纹咒术便越厉,不知是否如此。
      “可那日我与上清星君缠斗,那少年的金色符鸟还救过我,丹灵君难道不认为这少年与本案有关吗?既然有关,为何不查?“
      丹灵君听罢,起身,拍了一拍衣衫,笑了一笑,笃定道:“足下莫要多想了,那少年与这此案断无干系。”
      说罢,便一人出门去了。
      韩策拦之不及,还要问他去作甚,却听一旁白翰君补充道:“你不用唤他,老朱是去找西王母了,他本事大得很,估计过两日,就会知道十徽,虞羲的生前之事了。”
      韩策听罢点头,想了想,又若有所思道:“前几日我在地府,曾用咒术召唤乖离剑,却不灵了。不知为何。”
      “......剑灵本如此,时而应召,时而便不灵了,你不需多想。”
      韩策此时薄粥已用毕,他找店家结了账,回来后又唤白翰出门。
      “现在我们是要去何处?”
      韩策回他道:“鄞州。”
      “现下,我查探过昭关,永宁二地,而所有事情都与一地有关。上清星君飞升之前,也是出自鄞州。”
      “既是鄞州,你我腾云驾雾,不出片刻可到。”
      “真君,青天白日,你乱用仙法,不怕被青雘神君发现,再治罪于你么?”
      “是是是,有道理。”白翰真君心下真的感觉,自家的徒弟还是向着自己的,生怕自己被罚,连这等事,也一一提醒。
      说罢,二人上路。
      鄞州,中原以南,水乡之地,此地百姓常种稻米,此地的稻米香甜可口,又被誉为稻米之乡。
      韩策与白翰二人不便施展仙法,便徒步从永宁走到鄞州,用时数日。
      不知走了多久,风尘仆仆,他俩停在一碑亭前,那碑亭上赫然提着两个大字——鄞州。
      鄞州城外有一众盘查的民间士兵,韩策与白翰挨个儿让人查了,好不容易才进城,便马上找了家客栈进去用些茶。
      鄞州的茶也是出了名的好,这里的百姓自行种植茶叶,有许多茶田,待茶收之时茶贩也会向各地出售。这时,韩策端了一杯香茶,放在鼻间闻了闻,夸了几句,便一杯香茶入腹。
      “店家,这可是好茶啊。”
      “哪里,二位客官喜欢便好。”
      此时,茶楼中没什么客人,那店主看起来倒也是很闲,便东一句西一句和韩策闲扯起来。
      “我看二位公子品貌不凡,想来不是这村子里的人啊,公子来这里可是有什么事哪?”
      “实不相瞒,在下乃是一名行医之人。听说这村子里出了怪病,所以特来查看一番,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
      “唉。说到这里,实是有的。只是依小人看哪,这分明不是什么怪病,而是天灾!”
      那掌柜说的煞有介事,神神叨叨,白翰见状连忙兴趣浓浓的凑过来:“天灾?什么天灾,此话怎讲?”
      “这小人可不敢乱说啊,不过只要是嫁过来的女子,怀了孕,可都疯了啊,这可不是上天绝我鄞州吗?依我看,是不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这才降下罪责。”
      韩策听罢,只觉好笑,心下道你这还算不敢乱说,明明连天灾都想到了,再讲下去只怕莫不是盘算着要上供哪路神仙了。
      果然,那掌柜下一句便是:“我们这城里的知州也合计着,是不是要请哪路道家来做做法,也好知道是因为什么事,得罪了哪路神仙,也好补救啊。”
      韩策刚想反驳他一下,却忽听门外一阵喧哗,他放眼过去,却见是一路送丧的队伍,为首的是位十分年轻的男子,他穿着丧服,哭得看来十分伤心。
      “唉,又死人了。”
      “嗯?最近经常死人吗?”
      掌柜道:“是啊。都是疯了的女子,怀着孕,一尸两命啊。可怜得很。”
      “疯了?还死了?”韩策再一次确认。
      “是啊。这一阵子,死了许多人呢。都是如此。女子怀着孕,先疯了后来便死了。”
      那掌柜说罢,见有其他的客人进来打尖,便满脸带笑的招呼去了。
      韩策锁眉深思片刻,心中仍是不解,他略一沉吟,转头问身边的白翰君:“丹灵君一去数日,他可有什么消息传递于你?”
      白翰君道:“不曾。他若有消息,必会寻你我来的。”
      “话说回来,你上次曾说你召唤不出乖离剑灵,那这些日呢?乖离是否应召。”
      “这些日我曾试过,无碍。”
      韩策说罢,白翰若有所思,没有再多问。
      不多时,韩策与白翰一同出了客栈,想要去看一看刚刚那出殡的人家,却不想沿街看到一个卖身葬母的少年。那少年不过七八岁,许是落魄了多日了,一身的破破烂烂,满脸污秽,低头不发一语,连哭一哭都不曾。
      他脚边是一个席子,席子里许是有他故去的母亲,韩策心中略作计较,蹲下身来撩开帘子,果然见故去的乃是一怀孕的女子,只是这母亲不知是故去多久了,席子中隐隐有恶臭传来。
      “节哀。”
      少年不说话,只低着头,默默不语,如冻僵的木偶一般,鼻头,五指都红红的。
      时值初冬,鄞州地处北方,天气比起其他地方自然是冷一些,不多时,天上竟下起雪来。雪花飘落,那少年开始哆哆嗦嗦地发抖,却仍不说一句话,自有一些少年人的倔强。
      韩策望着他,不知为何,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片深邃的海域,海域上有一盏孤灯飘摇,昏黄而又暗淡。
      他起身,从一旁的包子铺买了两个热腾腾的包子,递给那少年,道:“吃吧。”
      少年见状,不知是饿了多久了,一把抢过那包子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白翰君见状,颇有些心酸地道:“不如我们替他将母亲安葬。”
      “也好。”
      韩策此时的声音,听起来仍旧冷冷的,但白翰与他相交多年,知他应是动了恻隐之心。不然不会背脊僵直,久久不语。
      鄞州城郊后山,有一片坟地。据说,鄞州自古有人离世,便一直是葬在此处。所谓,倦鸟归巢,狐死向丘,入得故土方能得安,说得似乎是这个道理。而这也变成了鄞州城一直以来的传统。
      最近,鄞州频频有女子故去,上坟的人便多一些。
      韩策与白翰在城中定做了一口棺材,将那少年故去的母亲于这片故土中安葬。这过程中,少年一直不语,惟拜别母亲之时,才见他伏地跪在墓碑前,小声啜泣,直至放声痛哭。
      鄞州白事有讲究,坟上供得多是一些蔬果,两三碗红豆、绿豆、黄豆、芝麻、栗几种粮食,外加一颗鸡蛋,俗称头更饭,以表示对逝者的想念与孝敬。韩策与白翰不知鄞州风俗,便也按着其他人一样的准备。
      三人离开时,经过一坟,那坟上所供的物什实在不同,韩策便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说是坟,莫不是一个简单的小土丘,在众多坟群中最偏僻的角落,十分不显眼。别人家份上尽是蔬果,多彩的粮食,而家坟上却只有三碗素净的白粥,粥前焚着香,香烟袅袅,绝迹于上空。
      韩策看那墓碑上写着:沈氏续瑶之墓。
      沈续瑶,韩策心中默念。
      三人安葬罢少年的母亲,出了城郊坟地,寻了一处酒家先让那孩子填饱肚子,还忧愁如何处置,却听酒楼中有一女子声音响起,倒是十分魅惑绵软。
      “小吟,你怎么在此处?我们找了你好久。”
      韩策与白翰抬头望去,却见来的是一粉衣女子,那女子薄纱轻拢,乌发轻挽,金钗斜插,端庄清秀不见,惟余千娇百媚,情态无歇,窈窕至极。
      那少年看见女子前来,脸色一白,躲至韩策身后,手指攥紧韩策衣衫,似是胆战心惊。
      韩策见那女子过来,拦了一拦,冷道:“敢问小姐何人。”
      那女子见状,先是娇笑了一声,扶了一扶,道:“公子万安。奴家乃是城中醉梦楼女婢,来此置办用度,小吟是我醉梦楼小姐箬缃之子,数月前不见了,我们找了好久。”
      醉梦楼,软红十丈,浮生千古,有道是西湖风月,不及尘世软红香土,胭脂翠翘。这醉梦楼,乃是鄞州城镇中心最大的一家秦楼楚馆,醉生梦死,夜夜笙歌。
      醉梦楼中的女子,名声不好,皆以卖笑卖唱为生,再有些见不得人的皮肉生意,于这少年而言,却不是什么好去处。
      既然女子说少年是箬缃之子,那想必刚刚安葬的妇人,便是箬缃了。
      白翰君见状,蹲下身来,问那少年,眼前这女子可是熟识。少年怯怯地点点头,唤了一声:“琳琅姐姐......”
      琳琅看见少年这般唤自己,眉目温柔,蹲下身,与少年目光齐平,她道:“乖小吟,你娘亲呢?”
      “箬缃姑娘已故去,我二人刚将她入土为安。我们见到她时,小吟在卖身葬母。”白翰君解释道。

      琳琅听罢,似乎早有预料,只是轻叹一声,复又抬起眼帘,对少年柔道:“小吟,世间艰险,你同我回去吧。虽然醉梦楼对你来说也不是一个好去处,但既有付出,总会有回报,你总能平安顺遂渡过一生。这也是你娘亲的愿望。”
      “琳琅姑娘可曾想过,如若这孩子同你回去,该是怎样的人生。”白翰有些不满地插嘴。
      “怎样的人生?”谁知琳琅听罢这话,却嗤笑一声,冷道:“左不过是卖唱卖笑取悦他人的人生,还能如何?公子如若出生高贵,未尝穷人苦,不知世人贫,便不要这般对他人的人生指手画脚。”
      “公子这般阻挠又能如何,小吟与他母亲的卖身契都在醉梦楼楼主手上,即便如今与你们离开一时,今后也躲不过再回这秦楼楚馆的命运。”
      白翰听罢,不再多言,却听一旁韩策忽然道:“既如此,琳琅姑娘可知箬缃姑娘缘何故去?”
      琳琅听罢身上一颤,半晌,才听她道:“箬缃生前,与一书生交好,那书生对她甜言蜜语,誓死守护一生,箬缃私下与这书生交好,为书生诞下了小吟。”
      “然而,却不想那书生是个有家室的。后来,小吟八岁这一年,那书生与箬缃的事败露,二人数月便没再联系。一日,有一书童来送信,说的便是这书生给箬缃的。”
      “你可知信中所书为何?”
      “箬缃临走之前同我说过,书生说服家里不成,二人便决意私奔,我亦曾规劝于她,想那书生并不可靠,箬缃当时虽未明言,但如今看来,我说的话,她是半点都没放在心上了。”
      “琳琅姑娘可知,当时的信件在什么地方?”
      “这我不知,但箬缃失踪,她的东西都还保管在厢房内。”
      “既如此,那我二人便去一趟,也好将这孩子安全送回醉梦楼。”
      韩策说罢,白翰好一阵心惊,不由在身后猛拉他衣角,连连问他:“是否确认要将眼前这孩童送至醉梦楼,要知道,那又是一处人间炼狱。”
      韩策不语,似拧眉深思,不答。待几人饭毕,来至醉梦楼,夜色微深,醉梦楼已是开门迎客的时辰。琳琅将三人领进门去,醉梦楼中朱红的小梯,摇曳的珠帘,绮窗半开,纱帐锦屏,美轮美奂。
      醉梦楼中的老鸨连忙迎上前来,以为是琳琅带了贵客来,待走得近了,却见是几人拉着那个名唤小吟的少年,脸色一僵,才赔笑道:“感谢几位贵客,将小吟送了回来,给各位添麻烦了。”
      琳琅在旁将前因后果解释一遍,包括如何遇见白翰,韩策等人,包括箬缃已死之事,又说道韩策等人想看箬缃遗物之事。
      老鸨面色有些不好,看了一眼楼上,才结巴道:“琳琅,你也知道,自箬缃走后,她的房间已是新来的姑娘在住着,现下不是太方便。”
      那老鸨说话支支吾吾,神色有异,一看就有所隐瞒,韩策见状也不多说,直接将她拖上楼来,让她指给自己箬缃故居之所。
      韩策径直推门而入,却见门内书案旁,有一书生正揽着一女子作诗写字,举止亲昵,男女二人见韩策突然闯入,吓了好大一大跳。
      “你,你是谁?!”
      韩策见状,也不多说,只云淡风轻地问了一句:“如今,我只问一句,箬缃姑娘,你可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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