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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   冯立仁和丞相闲步走在宫中,“刚才多亏王丞相解了在下之急呀。”
      丞相笑了笑“我也是顺着皇上的意思说罢了。不过,此次平乱,冯将军冒死救驾,怕到时候的封赏装不下您的屋了吧。”
      冯立仁与王丞相算是故友,听得友人打趣冯将军也回敬道“那丞相,您还不是一样的吗?”
      王丞相笑的抚了抚自己的胡须,过了一会儿才正色道:“威远兄,刚才皇上的意思似乎不太满意二皇子。”
      冯立仁字威远,现下王丞相叫自己小字是亲近之意“那是自然,你也知道二皇子的性格确实不适合。不过你刚才还是提了二皇子。”
      “我不过是投石问路罢了。只要不是二皇子,我倒是安心不少。”
      冯立仁点头道“皇后是贵族之女,赵家出了可不止一个皇后,周朝太祖也是赵家的皇后,民间倒是有句俗语,赵家梧桐引凤凰,周朝世代方延长。”
      “可是,你也知道,赵家盘根错节,当初厉帝时,出现了赵家干政之嫌,虽说赵家已经被打压,但是如今的皇后性格果断,若二皇子登基,怕会重蹈覆辙呀。”
      冯立仁点了点头“还是子懿兄思虑长远。”
      “我已经在朝侍奉多年,大不了再过几年就告老还乡,只是我担心皇上辛苦筹谋,到时候为他人做了嫁衣呀。”
      “子懿兄真乃纯臣。”
      王丞相笑了笑,摆手道“我哪里担得起这个纯字,只不过我名下几名学生,还有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已经在朝为官了,若是真如我所说那样,凭他们的性子,怕是到最后就剩得枯骨了。”说完王丞相忍不住动容起来。
      “是呀,我们都是奴才,皇家们争斗最后不管谁得利,我们这些奴才总会遭罪的。”说完冯立仁长叹了一声。
      “哎~如今刚平叛乱,说这些晦气的话做什么。”王丞相浅笑道,“你如今也不大管军事了,到是个清闲人,若得了空倒是很想和威远兄来个不醉不归呀。”
      “我等着子懿兄来呀。”两人说完便道了别。
      夜晚,皇帝摆驾凤藻宫,赵皇后起身迎接“皇上吉祥。”
      皇上赶紧上前执起皇后的手到宫内“此次之乱你也受惊了,何苦在庭院来接驾呢?”
      虽说皇上仁德,但是后宫佳丽众多,自己早已不在年轻美貌,除了规定日子来凤藻宫之外,皇上到不怎么来宫中,更别说如此贴心的话。赵皇后用锦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皇上乃妾身夫君,理应如此。”
      此次灵山之困的信息多亏赵皇后,丽妃手底下有一个宫女,见皇上危险,便偷偷带了皇帝的书信回了凤藻宫,皇后看见皇上亲笔知道皇上之困,想要放出消息,奈何朝中大臣早被禹王手下挟持,宫中形式也不容乐观,后来皇后才在半夜的时候私底下派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太监从后宫密道逃出去,小太监得令之后一路逃到住在帝京西边的驸马府冯家,因为皇后知道冯家因为驸马关系只有闲职不会引起禹王注意,再则冯立仁早先曾经做过将军,还是有些兵权的。冯立仁知道情况之后就把小太监藏在家中,然后对外面称抱病,实则却偷偷出了帝京找了皇帝的亲弟弟瑞王,瑞王和当今皇帝是一母同胞,母亲是当朝太后的堂妹。当时堂姐妹一起做了先皇的女眷,堂姐是正妻,堂妹是侧妻,两人辅佐先帝,一个成了当时的皇后,一个也成了先皇最宠爱的德妃。德妃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一个是当今天子,一个是瑞王,还有就是嫁给冯立仁的云荣公主。后来德妃因病去世,便将几个孩子托付给自己的堂姐当时的皇后,如今的太后,太后也有两子,可惜大儿子早殇,只留下一子就是如今叛乱的禹王。禹王聪慧,但是性格太过急躁,而当朝天子不仅聪慧而且待人宽和有度,当时还有一个宠妃容妃的儿子雍王聪慧程度与当朝天子不分上下,但是因为容妃出生低微,所以先帝才立的当今天子。因为德妃早逝,天子与瑞王一直相依为命,感情胜过与其他王爷。先帝当时把羽林军军符留给皇上的时候,皇上便把军符交给了瑞王
      “兄长已经是太子了,登基也是指日可待,为何要把羽林军的军符留给弟弟呢?”
      “弟弟,你知道我们皇家本是不太平的家,如今我做了太子已经如烈火烹油,禹王、雍王并不是宵小之辈,他们的野心你也是知道的,娘已早去,如今只留下你我二人,虽说皇后娘娘按辈分是我们的堂姨,加上多年的养育之恩,也算是我们半个娘,但到底不是她亲生的,如果我把军符留在宫中,难保不被他们挖空心思拿走。你如今得了皇上的恩典去南边的封地自立为王,在那里自然是无人能约束,你带着军符走,我好安心,万一我登基失败,你拿着军符也好拥立自己上位,也不要便宜那些心狠之人。”
      瑞王拿着军符忍不住哭起来“哥哥,我受你多年庇护,要拥立也是拥立你的嫡子,弟弟不想当这皇帝。”
      “你这是傻话,你故意藏拙我自是知道,我们已无娘亲,如果太过聪慧怕招来杀身之祸。但不太聪慧却难以活命。如今我也熬到太子一位,你也有了封地,也算是熬出头来,你在那边一定要休养生息,若有万一,你也能助我。”
      瑞王含泪收下军符,紧紧地握住太子的手。
      瑞王与皇上的情意冯立仁知道,所以才去了瑞王封地,瑞王知晓皇帝处境想立马举军北上,但是思虑了一会儿才道:“不行,若我贸然回京怕是会打草惊蛇,禹王若对皇帝痛下杀手如何。”
      “是,瑞王担忧也是臣的担忧。”
      瑞王也知道皇帝一死,自己可以以谋逆罪将禹王拉下,自己登基,但是他不忍。
      “我这里有羽林军军符,羽林军一直在西郊皇陵,是先帝留给皇帝的保命符,若你可以凭借军符调动羽林军先解救皇上灵山之困。”
      冯立仁双手接过军符磕头道“定不辱使命。只是若皇上若有不测,请瑞王好做打算。”
      瑞王脸白了白,半天才道:“我知晓了。你去罢。”
      若不是皇后的递出消息,如今皇上还困灵山,甚至有性命之忧,皇上细心地夹了菜给皇后:“珮瑜,这次多亏你。”珮瑜是皇后的小字,皇后脸红了红道:“是皇上洪福齐天。”
      “天命也有,不过人事才是重要的,若不是你宫女太监机灵,怕整个周朝都会不太平呀!”
      皇后听了话,缓缓地吃过皇上夹的菜,然后想了一会儿才道“其实妾身并没有派宫女跟着丽妃,只是丽妃平日里有些行事有些狠辣,有些宫女惧怕丽妃,况且丽妃是逆天而行,宫女自然也知道不正之事所以才弃暗投明。”
      皇上听了点了点头:“如今那个宫女太监在哪里?”
      皇后用绢子抚了抚脸道:“那个小太监原是低等太监,妾身斗胆给了他个恩典,升了职,仍在宫里当差。至于那个宫女,毕竟曾是丽妃的人,虽说有功,但是还拘在裕祥宫。”
      “裕祥宫里的丽妃已经打发到冷宫了,剩下的宫女太监皇后如何打算。”
      “妾身前几年开始就养病在凤藻宫,平日里六宫之事都由娴妃还有丽妃处理,关于裕祥宫的事情,不若让娴妃料理如何。”
      “丽妃和娴妃一向交好,之前协理六宫只是希望你能好生休养,如今朕看你气色渐好,这六宫事宜还是由你处理吧。娴妃毕竟年轻些。”
      皇后微笑道:“那妾身领命,裕祥宫里丽妃近身的全部杖毙吧。其他都罚去浣衣局,至于那个有功的宫女,妾身希望赐金白两,放她出宫如何。”
      皇帝点了点头“皇后做事赏罚分明,以后宫中之事还是多费心,娴妃年轻,六宫之事以后还是别给她管了,淑妃倒是沉稳,不若让她协助你料理后宫吧。”
      皇后听得前面本是高兴,听到后面脸色微变,不过马上恢复了脸色道:“那是自然,如今乱祸平定,妾身敬皇上一杯,愿皇上江山绵延稳固。”
      皇帝哈哈大笑,饮了酒。晚上,皇帝宿在了凤藻宫,第二天,皇上去上朝,这时皇后贴身的侍婢们马上围在皇后身边开始恭贺起来:“恭贺皇后娘娘。”流云立马轻声道:“恭贺娘娘重获后宫权利,如今去了一个丽妃,娴妃的气焰也被皇上打压了,看皇上的样子,怕是二皇子会有个好前程了。”
      皇后笑了笑,“你们这些猴崽子,不过是管着后宫,还有淑妃呢。”
      彩霞冷哼一声道“娘娘,那淑妃出生不高,再怎么样还不是听皇后娘娘的话,现下后宫终于是娘娘的天下呢。”
      皇后笑着遣散了一干奴婢,只留下了彩霞和流云。流云上前禀明道:“那叫红香的宫女为何娘娘还留着。”
      “是呀,娘娘,毕竟红香早些年是凤藻宫的人,怕是知晓一些事,为何还留着她的性命。”
      现下只有三人,皇后这才道明“到底曾是我宫中的人,而且皇上见过那个宫女,贸然取了她的性命怕会打草惊蛇,还不如给点钱,堵住嘴,让她出宫。”
      流云道“是娘娘仁心。”
      “娘娘,现下是众妃嫔参见娘娘的时辰,不知今日娘娘想梳什么头好呢?”彩霞笑着问道,
      流云嘴甜“往日那些妃嫔参拜娘娘的时候可不怎么勤劳,如今倒是巴巴地赶过来呢。”
      皇后粲然一笑,果然宫里都是见风使舵的人呀。“不急,梳一个凤凰逐月的发髻吧。”
      “对,娘娘可是精贵的人,让那些妃嫔等着吧。”彩霞也跟着笑了起来。手里轻轻地捏着一把青丝,认真地梳理起来。
      这边安乐村的小芦花正开心地过自己的农家生活,日子平淡如水,也好,这种日子太平。秋收是个大事,芦花虽然已经八岁多了,虽不能进田里面做什么,但是晒粮食还是可以的,家里农田丰收,芦花就和奶奶在家晒粮食,看着黄澄澄的小米,芦花觉得欢喜,毕竟粮食才是古代生存的依赖呀。晒了粮食就要交税,扣除税收家里的余粮是够一年吃了。芦花顿时觉得心里很踏实。农忙季节已过,天气越来越凉了,弟弟这次从学堂得假回来,家里人准备多做点好吃的。芦花很想喝鱼汤,想着破庙水潭里有鱼,于是下午便又去了一趟破庙,芦花进了破庙,看着香案后面空荡荡的,笑了笑便拿起鱼篓子去打鱼,打了几下,得了两条鲫鱼,也不错,炖鱼汤给弟弟和家里人补补也是不错的。放下鱼篓子,芦花忍不住好奇再去了一次香案后面,她看着地上的干草和布幔,想了想,觉得还是把干草和布幔扔了,这样更加稳妥点,正在收拾的时候,突然觉得手里硌得慌,芦花扒开干草,发现两锭黄灿灿的金子,那个金子可比之前那个官兵拿出来的大多了。芦花一惊,赶忙把整个干草扒开,只见地上留下两个字“多谢”,字是用木炭写的,芦花笑了笑,估计是那个大叔临走之前留给自己的吧。金子谁不爱呀,芦花开心地把金子揣进兜里,然后将木炭的字擦得干干净净,接着把干草和布幔都扔掉,仿佛这个破庙不曾住过人一般。
      芦花乐滋滋的回了家,把鲫鱼交给了娘之后便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乐起来。天上掉钱的事情呀~想不到救人还能得到这么多钱,嘿嘿。不过,金子能换成多少银子呢,她还不清楚,改天还是把金子给奶奶和娘比较稳妥点。
      不过想着上次几十文钱的事情,芦花犯愁了,这次还是要得想个说法才行,不然奶奶和娘生气了怎么办。喝了鲜美的鱼汤,想着手里的金元宝,芦花笑的十分开心。
      “今儿是怎么呢?一直笑呢?”吴老娘笑呵呵得看着芦花。
      芦花咽了半块红薯道“哦,今日我一个人去小湖边玩的时候,救了一个穿锦服的大叔。”
      吴二娘倒是好奇了“你一个小姑娘怎么救人家大叔。”
      “前几天不是下雨吗?小湖边的路有些松,那个大叔没踩稳,不小心掉下去了。我看见湖边有树,就把树枝压低了让大叔拉着树枝爬上了岸。”
      吴青山夹了菜道“你倒是聪明,不过下次遇见人掉进湖里还是叫叫周围的人吧,你一个孩子,万一也掉进去可怎么办?”
      吴老娘也点了点头“对,以后可别冒险呢。”
      芦花知道家里人担心,便点头答应了。
      崇化却说:“奶奶你们放心吧,姐姐可是聪明得很,不会有事的。”
      芦花见崇化这么夸自己便舀了一碗鱼汤“你多补补,读书可费脑子呢”崇化咕咚咕咚喝了鱼汤。
      “都说亲娘亲爹的,你这小子,倒是十分亲近你姐姐。我问你,你怎么知道你姐姐聪明啦”吴老娘乐呵呵得说起崇化来。
      崇化一本正经道:“我从学堂回来按照夫子教的东西教给姐姐,姐姐学得比任何人都快,可不是聪明呢。”
      吴二娘知道芦花也在跟着学字,并不反对,好歹多认字,对自己也好不是。
      “是,是,是,不过你姐都这么聪慧呢,你也得加把劲才是呀。”吴二娘赶忙夹了块肉给崇化道。
      崇化挺起胸膛道:“那是自然,现在学堂里,我学得是最快的。”
      见儿子这么有出息,女儿又懂事,吴青山欣慰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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