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农女之芦花》胡辣汤与火锅

52、第五十二章

　　到了宫中，就见皇上换了常服坐在内殿中，前面的蟠龙桌正放着一个盒子。
　　皇上先是小路子关门把风。接着见四下无人，王鸿飞才问道“皇上急招臣下入宫不知所谓何事？”
　　“之前赵尚书不是留下一些东西吗？说待到自己儿子安全去了远地便会有人呈上。”
　　“微臣也听说那赵广茂已经到了流放之地。”
　　“是呀，这不刚有人就送来这东西。”
　　“此物乃何物？是何人所送？”
　　“那人已经自尽身亡了，据查那送东西的就是抄家外逃的管家。想来此物便是能证明赵尚书所说的话，也是堂而皇之推翻周朝的依据吧”
　　“皇上可要小心，让微臣先查验一番。”说完王鸿飞便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放着一块牌子。王鸿飞见这盒子都未有妨害皇上之物，便双手呈上给皇帝。
　　皇帝拿过盒子，拿起里面的牌子，牌子是里玉外金，只见牌子上镌刻着“周氏赵氏，共享江山，用玉玺之金玉镌刻此物，以此为证，千秋万载，不灭赵氏，永铭誓言。”
　　皇上拿起一旁玉玺好好比对了一番，果真是用的玉玺材料所铸。原本只有七分信，如今却不得不全信。奈何自己一心想要将赵氏赶尽杀绝，还好此物已经落到自己手里，如今赵氏只剩下赵广茂一脉，只要铲除，便可永绝后患。
　　皇上放下令牌正在沉思，突然发现盒子里还放着一封信。皇上展开一看“罪臣赵正明，乃赵氏玄孙，依托赵氏，又蒙获圣恩，居九卿之位，但家族与国不共存，赵氏世代以换赵氏清周氏为己任，现国家尚稳，此行即动摇国本，且不利天下，又因罪臣在父亲死前下重誓，必须以赵氏复兴为己任，不可悖逆，因此才以天下为敌，作出不忠不义之事。罪臣罪孽深重，但求皇上恩慈，留下赵氏唯一血脉。臣叩首拜谢！此物乃太祖皇帝所赐，如今物归原主，清明天已在，何须换日月。臣再次叩拜！”
　　皇上看着信半天不言语，王鸿飞拱手道“皇上，现在可要微臣派人去赵广茂那边？”
　　皇上踱着步想了一会儿才坐了下来“算了，区区一个赵广茂，留他一命吧。不过以后他的血脉再不可进仕途。”
　　王鸿飞对于皇帝心意的转变好奇，但仍躬身道“臣遵旨。不过，此物看着是个祸害，皇上预备怎么办？”
　　“朕自会处理。你先退下吧。”
　　王鸿飞朝宫外走去，才经过御花园就见红袖姑姑带着宫女们采花。
　　红袖姑姑先是福身“见过王大人”
　　王鸿飞回礼“姑姑好，不知太皇太后凤体如何？微臣近日还未进宫给太皇太后请安呢？”
　　红袖姑姑笑道“如今王大人是皇上跟前的红人，怎地还会想着来咋们太皇太后的宫中”
　　“红袖姑姑这样说就是说在下的无礼了，论身份尊贵，自然太皇太后为先，皇上在后，更勿论孝义二字，刚才皇上还说太皇太后寿诞将至，要挑选好的礼物送过去呢”红袖用绢子擦了擦两腮“倒是皇上孝心呢。那今日皇上召见王大人不知何事呀？”
　　“皇上见有人送来金器，让微臣过来掌掌眼。前阵子微臣淘了一本鉴宝的书呈给皇上，皇上看了觉得有趣，便没事儿召微臣一起评鉴器物。”
　　“皇上是天子，做臣子的确实要投其所好才是。只不过王大人带着皇上玩这些东西，怕是有人会上奏说是你这个臣子带着皇上玩物丧志。”
　　“这——”王鸿飞一副为难状态，然后对着红袖姑姑作揖“那微臣可得求太皇太后庇护才是。微臣只不过是听君命，怎敢左右皇上圣意。”
　　红袖姑姑微微点头“王大人可得自求多福才是。老奴告退了。”说完便领着一群宫女回宫去了。
　　回到宫中，红袖姑姑就将御花园的事情告知给了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喝着茶水“想不到皇上还想着哀家的生辰，唔，到算他有心。晚上的时候记得将皇上身边的侍女如意叫过来问话。”
　　“是，奴婢知道。对了，庵里的师太说净虚并无陪葬之物，所以特请旨让小尼姑抄写经书随同入葬，现在请太皇太后示下呢。”
　　“不过小事，那赵菀柔虽为赵氏，但贵为皇后时一直对哀家不错，举止行为倒是担得起皇后这名，可惜呀。她何时下葬。”
　　“明日就下葬，还是在南郊那边。”
　　太皇太后点了点头，南郊那边是帝京臣子们的陵寝之地，这也算是为这丫头求来的最后一点福祉吧“红袖，你替我去给那丫头上柱香呀，也不枉我疼她一场。”
　　“是”
　　晚上，皇上正准备宽衣解带入寝，一旁的宫女如意赶紧过来更衣。皇上知道眼前的宫女是太皇太后眼线但却不动声色，突然那宫女不小心扯到了皇上贴身衣服，只见今日得的金牌便掉落下来。皇上怒声道“没用的东西。”
　　如意跪地正准备去拾起，皇上便赶在如意之前将这金牌捡了起来。看着跪在地上的如意，皇上半眯着眼，然后又换了个笑脸“如意，你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如意羞答答地抬起头，见皇上正对着自己微笑，一时间心神荡漾“奴婢知罪，求皇上可怜奴婢。”
　　“不过是小事，你起来吧。对了，你日常在朕身边伺候，但朕倒是对你一无所知，你现在多大呢？”
　　“回皇上，奴婢今年14”
　　皇上点了点头“那老家是哪儿，可有念什么书呀？”
　　“奴婢老家在潮州，因家境贫寒，所以没上过学，认不得字。”
　　皇上听说不认字，心中的大石头才算稍稍落地。“哦，不识字呀。不要紧，朕看你长得清秀，日后入寝下榻之事就让你当值吧。”
　　如意听了含羞带臊地叩头谢恩。
　　皇上指着旁边的桌子道“对了，桌上的文书你帮朕整理一番。”
　　如意赶紧起身去整理，整理完毕皇上便咳嗽一声“你吩咐外面的小路子，给朕泡杯茶来。”
　　如意听了赶紧出门去。皇上见人一走便仔细看桌上的文书，见她收拾毫无章法皇上这才完全放下心来“看来果真不识字”
　　皇上饮过茶，就让如意上床伺候，如意第一次侍寝当然是喜不自胜，一会儿给皇上揉肩一会儿给皇上捶背“皇上，如意的力度可还好。”
　　皇上带着三分慵懒之音道“不错，你倒是很会伺候人。”
　　如意莞尔一笑，三分撒娇三分埋怨“刚才皇上怒火，让奴婢吓坏了。奴婢不知道那东西精贵，所以失手，皇上切莫放在心上。不过，奴婢好奇，那是什么东西，让皇上这样小心珍藏”
　　“那可是贵重东西，这是金玉做的，名贵地不得了，上面刻了些吉祥话，想着以后送给太皇太后，可是被你这样一摔，还怎么能送给太皇太后。”
　　如意听了吓得魂都没有呢“奴婢，奴婢大罪。”
　　皇上转身带着笑意握着如意的手“没事儿，天下珍宝奇多，朕再寻些好东西给太皇太后便是。”
　　如意笑着脱去衣裳，像柔软的柳条一般斜靠在皇上身边“奴婢有皇上庇护，实乃荣幸之至，天色已晚，让奴婢伺候皇上睡觉吧”
　　第二天如意便匆匆去太皇太后宫中“如意来迟，请太皇太后降罪。”
　　太皇太后弹了弹袖子“想来你昨日定是伺候了皇上吧。”
　　如意点了点头“昨日确实是奴婢伺候皇上入睡的。”
　　太皇太后并没有不满“这宫里的宫女本就是皇上的人，被天子临幸也算是你的福气了。昨日那边可有什么要事需要禀报的？”
　　“回太皇太后，皇上似乎在准备太皇太后生辰礼物。”
　　“是吗？你别以为得了皇上宠幸连自己原来的主子都忘了。”
　　“奴婢不敢撒谎”如意赶忙磕头以表忠心。
　　“谅你也不敢，好了，日常小心些知道了吗？下去吧”
　　“如意告退。”
　　如意走在路上一脸怨恨，昨日皇上说想赐她一个妃位，毕竟她一直在他身边伺候得体，但是因为要立太皇太后远亲之女为侧妃，若立一个宫女做侧妃怕会让太皇太后恼怒，因此只能让如意继续当宫女。
　　“哼，我忠心伺候你这么多年，连个大宫女都没当上，现在好不容易被皇上临幸还只能继续当宫女。要是我一早就在皇上宫女，没准皇上身边的宠妃便是我了。哼”如意一边抱怨一边走着。回到皇上寝殿如意便见皇上从外面进屋，皇上笑着背着手对着如意道“昨儿个你伺候朕辛苦了，朕刚才已经晓谕整个皇宫，赐你正六品宝林。”
　　如意高兴地不能自已赶紧磕头“谢皇上恩典，谢皇上恩典”
　　皇上扶起如意的手“你起来吧，现在你已经主子了，这些活就让小路子干就是了，还有朕特赐了旁边的玉芙宫，以后你就在宫里让宫女太监们伺候你，晚上朕再去找你”说着便将手指滑道如意下巴处，如意害羞地别过头“皇上这样看重奴婢，奴婢真是受宠若惊。”
　　皇上调笑道“怎么还一口一个奴婢，得自称臣妾才是”
　　如意含情看着皇上“臣妾遵旨。”
　　皇上赶紧喊了小路子过来“小路子，你去安排十二个宫女十二个太监去玉芙宫当值，好生伺候着，对了，你姓什么”
　　“臣妾姓戚”
　　“好生伺候着戚宝林。”
　　小路子打着千“恭喜戚宝林小主，请随奴才过去看新的宫殿吧，若是小主不满意，奴才也好调停”
　　如意起身拜别了皇上便跟着小路子去自己的宫中。
　　皇上见如意一走瞬间恢复了本来精明模样。
　　采薇这边得知了赵菀柔下葬的消息，便去了罗府约罗娇茜一同前往。
　　两人带了祭品一起去了南郊，尼姑庵的师太带着一帮小尼姑正在为赵菀柔诵经，见棺椁落下，采薇与娇茜哭的泣不成声。
　　一旁的红袖姑姑便安慰起来，陵墓一成，师太便过来劝慰两人“净虚师太已登仙境，两位施主无须自苦。”
　　“谢过师太安慰。”
　　“姑姑和几位小姐就请祭拜吧，贫尼等人要回庵中了。”
　　红袖姑姑作揖道“请师太自便”
　　师太一走，红袖姑姑先是上了一炷香，接着便是采薇和娇茜二人。
　　娇茜哭的眼睛红肿“表姐，表哥来信了，说是在那边虽然清苦些，但好歹自由，你就安心吧。”
　　“婉柔姐姐，愿你安息。若有来世，希望在与你续姐妹之情。”
　　祭拜之后三人一同走着，采薇对着红袖姑姑福身道“我与娇茜不得进宫，还请红袖姑姑代为转达，谢过太皇太后的旨意，才能让赵姐姐得以安息，也才能让我俩特来此祭拜。”
　　红袖姑姑笑道“太皇太后一向慈悲，我会转达的，不过，最近两个小王爷正闹腾得很，说是想冯姑娘了，若冯姑娘得空，记得常来太皇太后宫中才是。”
　　“那是自然。”
　　到了路口，三人分了路，娇茜和采薇同坐一辆马车回城中去，见娇茜悲伤万分，采薇便将娇茜搂在怀中安抚。
　　“为什么我总觉得表姐还在，仿佛昨日咋们才在一起赏荷赏菊，前日在和她一起在宫中玩耍，怎么今日就再也见不到她呢。”
　　采薇听着娇茜的话语，接着娇茜将她与婉柔小时候如何一起闺中玩乐，一起学字读书，曾经的无忧无虑与英年早逝的结局而言是残酷不堪的。一直等到马车停到罗府门口，娇茜依然垂泪不止。
　　采薇拍着娇茜的手“我知道你伤心，现在帝京姐妹中所剩不多，嫁的嫁走的走，咋们更应该好好珍惜现在。”
　　罗娇茜点了点头，采薇话锋一转“于瑶妹妹过不了几日就要进皇宫里，得空咋们去看看吧。”
　　“嗯。”
　　采薇这边才回道自己府中就觉得气氛怪怪的，正当采薇要问时就听得熟悉的声音“妹妹”
　　采薇一抬头就见满身戎装的冯云澈正站在亭中
　　“哥哥”采薇一把抱住冯云澈“你怎么今日就回来呢？”
　　冯云澈拉着采薇的手到僻静处“我刚才回来，别声张。”
　　采薇问道“是密旨吗？”
　　“是，刚才同偷乘爹的马车进府，除了爹，府中你是第二个知道我回来的。”
　　采薇赶忙将冯云澈拉到梅园去，因为梅园奴婢甚少，两人到了屋中，采薇便问道“哥哥是不是又要做什么大事了。”
　　冯云澈笑的灿烂“确实大事，你别担心。对了，我回来的消息别告诉娇茜才是。”
　　“我知道，不过哥哥得好好保重自己才是。”看着满脸风霜的冯云澈，采薇一阵心疼。
　　下午时分，冯立仁便撤去梅园中全部奴婢，让冯云澈住在梅园，而冯云澈日常起居也由琥珀打理，整个府中将冯云澈归帝京的消息是封锁地一点不漏。
　　次日，采薇便约罗娇茜去于瑶府上拜访，到了于府门口就见除去府中小厮守门，还有许多宫中侍卫把手，两人去了偏门，偏门的丫头见是两府小姐赶紧去告知了夫人，夫人再是告知老爷获得应允才派人迎二位小姐入府。
　　娇茜小声抱怨道“以往见瑶妹妹可没这么琐碎。”
　　采薇也低声回应道“你当瑶妹妹还是以往小姐呢，现在可是咋们大周的皇后呢。”
　　两人先是去见了夫人，以往二人也是见过于夫人的，最是温柔和气，进门就见她笑容满面“哎，倒是让两位娇客久等了，于瑶天天拘在家里念着二位上门呢。”
　　采薇和娇茜行了礼“劳妹妹惦记了，最近府里事杂，原本想早些来拜访伯母，看望妹妹的。”
　　“来了就好。”于夫人赶紧伸手以示起身，然后又道“你们两位略坐坐，现在宫里的嬷嬷正教于瑶规矩了，待休息的时候便可见她。不过，这，可能要需要两位小姐行大礼了。”
　　“那是什么话，过半月于瑶妹妹可就成了皇后，行大礼这也是我们该做的。”
　　话毕，那边就有小丫头归来告知于瑶休息了。
　　于夫人便让小丫头领着采薇和娇茜去找于瑶。
　　两人跟着丫头进了园门，就见几个宫女和嬷嬷守在门口，小丫头介绍过采薇和娇茜的身份便退下，一个默默便引着两人进了园子，到了园子里，也是三步一岗的。那个嬷嬷先是告知了一个大点的宫女，宫女接着进了内屋，过了一会儿才过来道“两位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