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楔子 ...
-
那时节穷人家点灯的少，要是夏夜里，还有童叟闲人打着扇子在村口聊天；其他时节，太阳一落山，也就只有一件事可做。
夏无疾、邓小雩搬到这里，难免要入乡随俗——
“你就不会轻一点儿！”
“怎么样？”
“再深些！”
“这里？”
“嗯，再加把劲儿…”
“你怎么不动？”
“哼，我早过说你恐怕不行。要不是我腿不方便…”
“嘘，你小点儿声，让人听见。”
月光映着夏无疾半边脸，只见他眯着眼，蹙着眉，神情专注地看着。一会儿，邓小雩在下边道，“成了。”夏无疾伸出手道，“扶我下去。”
两人用帕子掩了口鼻，提灯照看，只见七尺见方的一个土洞，什么都没有，只中间一具棺椁。
“是个穷丁。”夏无疾顺手在椁木上摸了摸，“不是什么好木头，里面怕也没有东西，今晚算白忙了。”
邓小雩见他不打算开棺，总算松了一口气。
夏无疾听见，回头看他，脸上显出嘲笑，“你怕什么？”
邓小雩老实道，“怕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