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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购买新铺 ...

  •   穆清灵这厢并不知镇南王以将她视作心魔。

      她命管事送去镇南王府的礼品被原封不动退了回来。穆清灵想了想,觉得王爷既然要在扬州树立他两袖清风的形象,她自没有拖后腿的道理。

      在宅中憋闷了许久,如今她和明月县主的风言风语已然无人提及。

      既然在镇南王面前承认她有断袖之癖,穆清灵决定今日直接奔赴聆心阁,也好做实她好男色的谎言。

      许久未曾露面的穆小公子一经在聆心阁出现,自然引起众人的好奇心。

      尤其是以扬州知府夫人为首的一众贵人,听闻穆家公子来了,纷纷丢下正在攀谈的清客,一股脑将穆公子团团围住,拐弯抹角打探他同明月县主之间的关系。

      穆清灵这些年做生意,嘴上早就练成了顾左右而言他的本事,同几位夫人们聊着聊着,就扯到京城最时兴的水波缎上,并表示穆家绸缎庄特意追随京中潮流,从波国购入了少量的水波缎,刚刚到货就被其他州的几位知府夫人订购得所剩无几。

      喜爱追赶京中潮流的扬州知府夫人怎会甘心落后于人,自然领着其他夫人们急吼吼杀去穆家绸缎庄。

      又依样画葫芦摆脱了几位小姐后,穆清灵招来江枫,懒洋洋问最近可有什么新鲜事。

      江枫把玩着手中的玉把件,一脸惋惜道:“要说一个月前,自是你和明月县主的桃色绯闻最引人注目,可惜啊...现如今被仲世子白花花的屁股蛋压了下去了。”

      穆清灵拿起扇柄照着江枫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脑袋上狠狠敲了一下,绷起脸道:“这种流言蜚语你也信,我若真欺负了明月县主,王爷早将我扔进湖里沉塘了,哪里还有命听你扯皮!”

      江枫揉了揉脑袋,倒是对穆清灵说的话深信不疑。

      扬州距离西北虽远,但茶馆里的说书人经常唾沫横飞,栩栩如生描绘镇南王是如何率领敢死亲卫夜闯辽军营地斩获对方将领首级,又是如何以三千兵马浴血奋战三万辽军终抢回大梁遗失百年的封地等英勇事迹。

      在说书人口中,镇南王就是心狠手辣,嗜杀成性,让辽军闻风丧胆,丢盔弃甲的铁血阎王。

      因此穆清灵与裴明昭初见时,竟没有将传说中的铁血阎王与月下谪仙联想到一起去。

      “对了,你可知余铁嘴入狱后,余家资金紧张,想要将经营多年的玉兔斋转手出去,不知你是否有兴趣将朱雀街上的这间旺铺收了?”

      “哦,我记得那间铺子坐落在七里河边上,朝廷新修葺的运河将走这条河道。如此一来,倒是笔划算的买卖。”

      穆清灵在心里盘算了一会儿,准本前往玉兔斋瞧瞧这间铺面究竟离河道有多远。

      这次杨大当家在关键时刻放了她的鸽子,险些让货物不能运送至京城一事,给了她不小的警示。其中缘由虽与荣亲王故意惩治穆家有关,但这种被人拿捏着七寸的感觉不太好受,保不齐仍有下次。

      所以卧病在床时穆清灵就在琢磨,不如盘下河道旁的一块空地,再重金聘来扬州工匠造船,开办个造船坊自给自足,从此不必再受他人掣肘。

      其实早在数十年前,梁帝为了方便转运漕粮,下令开拓数条南方河道,导致扬州和荆州出了一批精于造船的能工巧匠,只不过后来荆州杨家表现得尤为出众,在其过程中笼络了不少能人,逐渐一家独大,扬州的几个造船世家见赚不到银钱,只得陆陆续续转了行。

      今日被江枫一提醒,想到玉兔斋所处的特殊位置,倒是个开办造船坊的绝佳机会。

      抱着这个念头,穆清灵无视玉兔斋里涂脂抹粉,浑身上下散发出刺鼻香气的兔爷们,她大大咧咧一屁股坐在紫檀木团凳上,翘起二郎腿,抛出一枚银花生对小厮道:“叫你们掌柜拿上地契来见小爷。”

      小厮只一眼便认出财大气粗的穆家公子,于是乐呵呵接过赏银去寻掌柜。

      因镇南王接管扬州后整肃当地官员,如今敢前来玉兔斋这等蚀金窑潇洒的恩客寥寥可数。

      瞧见玉树临风,出手大方的穆家公子进了大堂,几位闲来无事的兔爷儿便忍不住围拢上来。

      穆清灵唇角含笑,不动声色用扇柄推开几位欲要投怀送抱的花脸兔爷儿,又让红绡将荷包里的银花生尽数撒在圆桌上。

      众位兔爷儿人精似的,一下便猜到穆公子不想让人作陪,于是接过赏银后便继续闲聊。

      一位身量高挑的兔爷儿一边拾起银花生一边压着嗓子笑道:

      “今个儿可真是稀罕,居然连着来了两位不需人陪的金爷。莫非是咱们斋中新聘来的掌勺做得饭菜美味,再过上几日,这间玉兔斋还不如改做酒楼,咱们也去当跑堂好了。”

      其余的兔爷儿闻言,皆是手持团扇掩嘴轻笑。

      其中一人柳眉高挑,幸灾乐祸笑道:“亏得芍竹不信邪,非要凑上去讨那位爷欢心,结果被人冷脸赶了出来。啧,我一眼就瞧出来那位爷不喜男色,来这儿怕是想盘下铺面。”

      “呀,这么一说,方才那位俊俏金爷岂不是咱们日后的少东家?”

      穆清灵摇晃着聚骨扇,听身旁的兔爷儿们你一言我一语闲聊,不禁恍然大悟,原来今个儿不止是她一人盯上了玉兔斋的铺面。

      “这位姐姐....咳咳。”

      穆清灵看向面容阴柔,却不失男相的兔爷对自己抛来眉眼,轻咳一声改口:“这位美人...哥哥,你们口中提及的那位公子,可有找你们掌柜谈过。”

      “嗯...到不曾见他找掌柜,戌时刚开业,这位爷便孤身一人来了,径自去了顶楼包厢,期间有一位姐妹前去伺候,被呵退出来,听小厮的意思,那位爷封了赏银后便开始自酌。”

      穆清灵正欲再问上两句,方才拿了赏银的小厮已领着掌柜来到她跟前。

      “穆公子,陈某已将地契和账本送到楼上雅间,请你移步至顶楼包厢。”

      “如此甚好。”

      穆清灵起身跟随在陈掌柜身后,迈上楼梯。

      留在大堂的兔爷儿们还在争论究竟是让冷脸金爷做未来的少东家好,还是同样出手大方,但却和蔼近人的穆家少爷接手玉兔斋。

      哎...可惜这二人,没有一个好男色。

      顶楼的两间包厢相邻,其中一间包厢门扇紧扣,烛光明亮,穆清灵经过窗口时,隐约透过纸窗瞧见屋中有一位男子对影自酌的挺拔背影。

      这背影瞧上去还有些眼熟,穆清灵脑中还未琢磨透彻,已被陈掌柜迎进隔壁包厢内。

      二人落座后,她推开陈掌柜笑着递来的账本,垂头看起手中的地契,不由眼前一亮。

      原来这张地契上不止包含玉兔斋的铺面,玉兔斋大门到百丈外的七里河,皆在地契界定之内,不过玉兔斋的大当家可能是方便处理马粪,在河边架起了数十丈宽的马棚。

      若是买下此间店铺,倒是免去她再去官府求购七里河岸的地面,要知前几年梁帝下旨,限制地方官员贩卖土地,尤其是河道口的地段,简直是可遇不可求。

      穆清灵不露声色,她接过陈掌柜递来的香茶,漫不经心问:“余家开了多少价?”

      陈掌柜不着急报出金额,而是满面春风地展开账本,给穆家少爷指出账面上日进斗金的流水,一面赞叹穆少爷慧眼识金,一面感慨若不是余家在贩盐上赔了银钱,绝对舍不得出售这间旺铺。

      穆清灵眉眼淡淡,耐心听陈掌柜说完场面话,她将手中茶盏放回到桌案上,不急不缓开口:

      “余家虽与穆家在生意上有所龃龉,但俩家同为商贾,眼见着余家落难,小爷本想仗义出手帮衬一把。哎...今日小爷诚意满满而来,怎奈余家报出的价,实在让穆某感受不到诚意。”

      陈掌柜连连点头称是,满脸堆笑问穆公子打算出多少价。

      穆清灵脸不红心不慌报出早就准备好的价码。

      陈掌柜听到穆公子报出打碎了骨头的价,原本鼓鼓的金鱼眼差点没瞪出来,心想穆公子这那里是帮衬一把,简直就是落井下石,趁火打劫啊!

      “穆公子,您给的这个价,陈某做不了主,需要与余家几位长老商议一下。”

      穆清灵听到陈掌柜的婉拒,也不见慌乱,反倒是气定神闲,悠悠道:

      “那陈掌柜可要动作快些,前几日穆某小病了一场,窝在宅中闲来无事,便替余家在盐税罚银上算了算帐。啧,这一算发现,若是在月底前余家补不足三十万两税银,这罚银的利息可真是比放印子钱还高上十分利。”

      陈掌柜本想先唬住穆公子,好让他把价码往上抬一抬,玉兔斋的地契挨着河道,按理说这抢手的地段能卖出不少的银子,怎奈余家现下着急凑足罚银,不得不贱卖,然而能在扬州不赊账掏出三十万现银的,也只有穆家了。

      所以他才托人联系上江枫,拐弯抹角将余家要贱卖玉兔斋一事传到穆公子耳中。

      没想到穆小公子生了病也不好好休息,拢完自家的账不说,还他娘的闲着没事拢别人家的帐,怪不得适才将报价压得死死的,原来是早就算计好余家拖不起。

      陈掌柜咬了咬后槽牙,最后同意了穆公子的定价。

      因为余家急需用银,陈掌柜与穆清灵迅速起草好协议,双方按下手印,明日一手交银票一手交地契,再去衙门过户,穆清灵便是此间玉兔斋的新东家了。

      今日出宅带的银票不多,穆清灵让红绡领着陈掌柜去对街穆家当铺支银子做今日的定金。

      待屋内只剩她一人,穆清灵走出房间,见隔壁包厢中烛光已灭,室内黑漆漆一片。想来那群兔爷儿口中的神秘客人已然离去,于是她迈开步子,走到包厢门正对的轩窗旁,探头去看河边的景色。

      月上枝头,清冷的月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仿若在河面上铺满了的碎银,晃眼得紧。

      穆家涉及得营生虽广,却谨记祖训,绝不染指风月营生,等她接手玉兔斋,便再撒出一把银子,将斋子里的兔爷儿好生安置了。

      至于他们得了卖身契,是要改头换面从良,还是继续投入红尘,就不干她的事了。

      正在愣神的时候,突然听到吱呀一声响,原是隔壁的门扇缓缓开启。

      穆清灵好奇转过头,正要查看木门为何无风自开,却被里面突然伸出来的铁臂扯进黑暗中。

      还未等她回过神来,火热薄唇挟着男子身上淡淡的奇楠香,将她的惊呼生吞入腹....

  •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本《爱卿,凤榻爬不得》又名《小太后乌龙寻亲记》(存稿ing,求个收藏)
    楚月鸢貌美,细腰,丰臀,是齐国第二美人。
    第一美人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
    姐妹二人喜好相似,什么都喜欢争抢。
    好消息是,姐姐因顶着第一美人的名号,被齐国老皇帝一眼相中,封为贵妃。
    坏消息是,姐姐为老皇帝产下唯一的皇子后,撒手人寰。
    很快,楚月鸢就被迎进宫,帝后大婚当夜,蜀王一剑要了老皇帝的性命。
    龙凤拔步床上,楚月鸢看向一步步狞笑着走来的蜀王,颤抖着手握紧袖摆下的金凤钗。
    下一刻,蜀王胸口渗出鲜血,无声无息跪倒在楚月鸢脚下。
    抬眸间,她看到男子那双清冷至极的眉眼。
    镇北王虽救驾来迟,却保住年幼太子的性命,从此成为齐国的摄政王,而楚月鸢则成了齐国年纪最小的太后。
    历经大风大浪,楚月鸢这个傀儡小太后只想平平安安活下去,直到她发现了个惊天的秘密。
    先帝患有顽疾,不能使女子有孕。
    那么问题来了——姐姐留下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楚月鸢想起姐姐曾经有个求而不得的白月光,正是如今她避之不及的摄政王。
    心中一旦有所怀疑,她在御书房偷偷打量男子清隽的眉眼,挺拔的鼻梁,禁欲的薄唇...真是越看越觉得像。
    “太后殿下在看什么?”
    男子浓醇的声音让楚月鸢红了耳根。
    几番试探后,楚月鸢鼓足勇气,她轻轻拉扯住男子的蟒纹袖摆,声音细弱:“裴卿,你...想不想有个孩子?”
    后来,楚月鸢明白自己闹个大乌龙,只好将目光放到满朝文武百官身上,凭借她和姐姐相似的审美,逐一试探朝中青年才俊。
    今日邀来年轻俊美的户部侍郎一起下棋,明日招来光风霁月的新科状元郎来一品香茶。
    是夜,她被摄政王强行圈在凤榻上,男子眸色深沉,声音喑哑:“嫂嫂不是想要一个孩子,臣可以给你。”
    楚月鸢:...裴卿啊,这误会有些大了
    男主视角:
    起初,裴慕唯只是将小太后当一只金丝雀养着,漂亮的金丝雀会围着他转,清喉娇啭,风娇水媚,独讨他一人欢心。
    他想,深宫寂寞,小太后想要一个孩子,未尝不可。
    后来,他才知道小太后是个处处留情的极乐鸟,对谁都能展开她华丽的雀翎,笑得明艳如花。
    他怎能容忍她对其他人笑...
    #奸臣人前唤她殿下,帐内唤她嫂嫂#
    #孤怎会对那小妇人,起了妄念#
    #裴慕唯,你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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