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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魈 ...

  •   得益于元晦从肖寒那里顺来的手电筒,微弱的亮光里,魈的身影无处遁形,呈现在了我的视野中。

      小说《荒宅》的主线不是升级打怪,而在于不符合常理的惊悚突然呈现在大众视野中,科学与灵异,生与死交叠后的混沌,所以我在写作时并没有花太多笔触在以魈为首的怪物身上。

      因此,魈还保留着大部分小说《变异》里的特征。

      狰狞凶恶,距离人的形状已经相差甚远。

      倒是与野兽别无二致,咧开嘴,森白的牙齿外露,一声接着一声咆哮。

      我能看见贪婪和凶残的光芒在他眼中闪烁。

      “我大致看出来他是谁了。”
      由于出身同一本作品的原因,谢虔认出了魈。

      元晦:“我记着第一次就是你解决了他。”

      “哇!”使用小元身体的第五月惊呼一声,甜甜道:“大哥哥,你这么厉害的吗?”

      “那个你能不能别用元晦的脸做出这么惊悚的表情,我看着挺不习惯。”危险关头,冯越的注意力再度走偏。

      “从元晦脸上看到这种表情,可比看见这种怪物还要来得惊悚。”补刀永不落后的叶胜男,及时补刀。

      “我长得很丑吗?”元晦不干了。

      “这是丑不丑的问题吗?”南宫的注意力也偏了,嘲讽道:“虽然你被设定的跟个天仙似的,但是在你在好看在天仙也隐藏不了你是个疯子的事实。”

      我明白他们的意思,最后一锤定音,道:“这可能就跟电锯杀人狂不论长得多俊美,笑得多温柔,当他拿着电锯步步逼近时,当事人都只会觉着惊悚。”

      “没错。”冯越赞同,“我就是这个意思。”

      “不愧是创造我们的人,就是了解我们都想法。”
      叶胜男永远改不了补上最后一刀的习惯。

      元晦早就麻了,所以在接踵而至的比喻、打击和表态下,情绪反应正常的不能在正常,从始至终面如平湖。

      反倒是被冷落了的魈激动了起来,口出人言:“那个,容我提醒你们一下现在的局面。”

      “局面?”元晦被连续插刀,心情不太好,“什么局面?”

      魈气急败坏:“局面就是我是怪物,你们是猎物,现在轮到我追你们,所以你们该跑起来,而不是给我撂这东拉西扯。”

      元晦略显狂妄自大,道:“跑,为什么要跑?”

      “就是,我们都这么熟了,不先聊个两毛钱怎么能说得过去。”谢虔补充。

      我感觉魈来到《荒宅》的世界后,无论情节怎么循环往复,他应该都没遇到这么不吝的主儿。

      以至于,忽明忽暗的微弱光线里,我看见魈都快迎风凌乱了,就差思考哲学问题我是谁,我在那?

      “你别跟我攀亲带故,我认识你是谁啊?”魈结束凌乱,激动道。

      “你可别给我装不认识。”谢虔语出惊人,“作为你的债主,我一直保留有起诉你的权利。”

      “他欠你什么债?”元晦突然八卦起来,“情债还是钱债?”

      “元晦,虽然我知道你不那么正常,但是你这口味也太重了,这种悬殊的种族和样貌,要多勇敢才能欠下情债。”南宫犀利地讽刺。

      冯越不认同了,深思熟虑后,道:“也不是不可能,人《美女与野兽》还是个浪漫的童话故事呢?”

      “那他俩这叫什么,性转版还是变异版的《美女与野兽》?”叶胜男总是出其不意。

      “但是,两位大哥哥都是男的啊!”
      第五月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

      但是,我就想问大哥哥不是男的还能是女的吗?

      女性大哥哥?

      难不成这这是与男妈妈匹配的新型复合型人才?

      元晦帮我问出心中疑惑,“得,又一个脑子不怎么正常的,这大哥哥不是男的,难不成还能有女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第五月虽然支支吾吾,但是更语出惊人,“我只是想说如果两位大哥哥有什么,那这就是变异版本的LGBT版《美女与野兽》。”

      变异版本的LGBT版?

      这和绕口令的区别就是没有区别,我还没绕明白,谢虔脸就已经绿了,道:“谢谢解释,我没那么丧心病狂,与肖成也没什么《美女和野兽》的浪漫情节,我俩的关系很单纯,总结起来就是他欠我两百块钱一直没还。”

      那边,魈脸色也没好看到哪去,绿的已经不能在绿。

      但两百块钱这个事,魈还记着。

      总结起来,就是他以前还是肖成的时候,借了谢虔两百块钱一直没有还。

      非常稀松平常的一件小事,不怎么值得提。

      魈认出了谢虔的真实身份,惊呼:“谢虔,是你!”

      谢虔承认。魈绿的差不多的脸更绿了,直接炸了,道:“不是,谢虔,你怎么这么丧心病狂,就两百块钱,你问我要了有二十年。”

      “你怎么不说你自己丧心病狂,就两百块钱,你欠了我二十年不还我。”谢虔道。

      魈愤愤道:“我在丧心病狂,也比不上为了两百块钱,跨世界追杀我的你丧心病狂。”

      “你丧心病狂!”

      “你丧心病狂!”

      一人一句,纯粹地小学鸡斗嘴。

      “那句老话果然诚不欺我。”冯越有感而发。

      南宫好奇:“那句?”

      元晦冷冷补充:“一直追你的不一定是爱你的人,还有可能是债主。”

      “这是那个学者说的?简直太有道理了,我要把这句至理名言纹身上日日夜夜拜读。”叶胜男最后时刻补上一刀。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无月无星,黑魆魆的。

      夜风里飘来了血腥味,闻到后,我立刻警醒过来,道:“那个……我不是有意打断你们,但是两百块钱这事咱能不能缓缓先。”

      我都能闻到的味道,变异之后,嗅觉更灵敏的魈自然也能闻到。

      他结束争执,警觉地扫视了一圈四周后,道:“看在曾经是朋友的面子上,我就放你们一条生路,不和你们动手了。”

      说着话,他开始倒退着离开。

      这种欲盖弥彰,瞒不瞒得住我都两说,更何况除我之外的人,这些家伙脑子可能都或多或少有些不正常,但是那一个不是人精。

      想骗过他们的可能性比世界毁灭的可能性还小。

      以至于,话可能都还没说完,他的谎言就被识破了。

      但魈不知情,继续边退边道:“这月黑风高的,各位保准,我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我这替人尴尬的老毛病又犯了,所以我几乎没眼看。

      我这边用手捂住眼睛,还半眯半睁,审视形势,那厢,元晦就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了魈后撤的必经之路上。

      魈背后没长眼睛,所以当他步步后退时,他是看不见身后情况的,以至于他都快装元晦身上了还浑然不知。

      我想提醒他,但是南宫给了我一个和蔼的眼神。

      就这个眼神,怎么说……

      总而言之,我看过后,开始思考一个宏伟命题,那便是我当时写侦探系列时是不是把他和元晦写反了。

      其实他才是那种杀人不见血的犯罪天才。

      终归究底一句话,那就是我被他眼里的寒意和疯狂给吓到了,以至于我没来得及开口,魈就已经撞在了元晦身上。

      元晦个头很高,足有一米九,但是他是个正常体型的人类。

      而魈是变异后的生物,已经基于人与野兽之间。

      寻常道理,人和野兽相遇,受到惊讶的往往是人类。

      但是,我笔下总是不走寻常路,要出魔幻情节。

      魈与元晦相撞后,元晦没怎么样,魈被惊的尖叫了一声就不提了,还直接蹦了起来。

      其实说蹦也不合理,应该称之为螺旋升天。

      总而言之,我是开了眼,见识到原来一蹦三尺高不是个夸张化后的修饰词,而是个纪录片。

      魈跃起来至少三米。

      等他落地,我一秒一秒数了,至少花了有二十秒钟。

      一落地,魈吓得都快缩起来了。

      元晦好暇以整,“那个,我有什么好怕的,至于把你吓成这样?”

      又是一个笑话。

      冯越英雄所见略同,道:“元晦说他不可怕,是我这辈子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元晦这次不为所动,注意力一点也没被转移,继续道:“还是说,这里其实还藏有什么,你不能跟我讲的恐怖的东西?”

      魈有点被吓到,紧张地吞咽了口唾沫。

      不确定是不是我眼花了,总而言之,我觉着魈的画风有点改变。

      有种一下子从惊悚boss变成杂兵小怪的直视感。

      “是元晦boss气场太强,还是这里还藏着其他更古怪的玩意。”冯越继续与我想法不谋而合,“总而言之,我觉着魈身上狂拽酷炫的气场没了。”

      “何止没了。”叶胜男永远不迟到,带来致命一击,道:“他怕的抖成这样,我都觉着他再过一会他要得帕金森。”

      有一说一,叶胜男没说错,魈就跟心里住了台缝纫机似,四条腿一刻不停地颤抖着。

      “肖成,害怕解决不了问题,你如实交代,我让那个阴森恐怖的小哥,放你一条生路。”谢虔火上浇油,“但如果你不交代,相信我,他有能力给你拆了油炸,也不知道你长得像蜘蛛,炸了之后味道是不是也想蜘蛛一样,嘎嘣脆鸡肉味。”

      魈本来就挺怕,被这话一刺激更害怕了,颤抖的频率,感觉给他台缝纫机,他能踩出火花子。

      我实在看不过去,挺身而出,和蔼笑道:“肖成,你别害怕,我们是好人,是来帮助你的。”

      “妈呀!”
      我的话适得其反,魈直接吓到画风模糊,尖叫了一声。

      我就很不能理解了,我能比元晦和谢虔还恐怖?

      我那和蔼的语气,亲切的问候,不比他俩那阴森森的威胁强,为什么面对我关切的问候,魈直接给吓模糊了。

      冯越解答了我的疑问,“我亲爱的小创造者,怪不得这帮子疯子是你写出来的,你刚刚那和蔼的笑容差点没给我直接送走。”

      “冯越,你心理素质不够强就说自己心理素质不够强吗?干嘛污蔑我们的小创造者。”叶胜男装似挺我,实则补我刀,“像我,我就只被吓到要进ICU抢救的程度。”

      叶胜男补刀永远能给人补麻了,哪怕已经听过很多次,哪怕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她一开口,该麻还是要麻。

      我彻底麻了。

      元晦忍俊不禁,道:“那个你别害怕,我们真是好人,你跟我讲讲到底怎么一回事,我好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有我珠玉在前,元晦抛砖之后,魈立刻跟见着亲人似的,抓住他的手臂,热泪盈眶道:“哥们,没有对比没有伤害,这一对比,现在我相信你是个好人了。”

      和谁对比后得到的结论?

      是和我吗?

      那元晦是好人?

      我是什么?

      十恶不赦的坏人吗?

      我服了。

      “我写魈的时候,也没写他眼神有问题啊!”我恼羞成怒。

      “那个……”冯越强忍笑意,道:“我亲爱的小创造者,你别往心里去,这世上总有那么几个人眼神不太好,尤其魈这种都不一定还能算人的,眼神不好很正常。”

      “我倒感觉魈眼神挺好的,我这辈子见过的所有犯罪天才和在一起,笑得都没有我们的创造者刚才那个笑容阴森。”南宫不合时宜的真话。

      我被这盆凉水彻底给浇了个透心凉。

      “你就当为真相献.身了,小创造者。”
      可能看我还不够凉,叶胜男来上了一刀。

      这刀下来,我心凉了,冯越笑疯了。

      众所周知,笑声具有传染力,在冯越的带动下,所有人哄堂大笑。

      果然,人与人的悲伤不径相同,我在一片欢笑中,悲伤地抬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

      雪上加霜的是,我一抬头,视线径直对上了一双血红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