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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八幕 换不换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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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简陋的门帘很难能看出一乐拉面店内的空间实际相当宽裕,其布局与学校食堂有异曲同工之妙,结实的木制桌椅按行列整齐排列着,这种排列虽然单调乏味,但却相当实用。
此时,静悄悄的屋内弥漫着沉重的空气,大家正沉默以待决斗的结果。
处于视线焦点上的两人交换了手中的账本。下一秒,只见井野边喊“耶”边高举着双手跳起来。“人家不要换组啦……”小樱颓然地滑落在地,眼圈一红,抿紧的嘴巴渐渐瘪下去。
“我不想换组……”在小樱吸了口气,即将放声大哭的时候,我睁着盈满泪水的眼睛抢先表态。
牙立即声援:“我早就知道啦!对吧,赤丸!”虽然他摆出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但此前他一直在不安。同样从牙的声音里听出他其实是松了口气的志乃默默伸出插在口袋里的双手,分别搭上我们两人的肩膀。
“我不换组。”在小组成员的撑腰下,我重复了一遍,小樱这才从茫然中恢复。
“行,行啊!”因为有点心虚,小樱摆出了高傲的架势。
“那你们还比什么比啊!这不是耍人吗!”井野愤慨地叫道。
我拽住牙的衣角,眼泪扑簌扑簌落下来。“喂,你干嘛啊!”佐助脸色发黑地闷闷地说,佐井则用“你装什么装”的眼神笑眯眯地看着我,好孩子鸣人凑过来安慰我。
“雏田,别哭啊,不想换就别换!谁敢逼你换组?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被彻底无视的小樱于是在沉默中爆发了。
“我都没哭你哭什么哭啊!”小樱狠狠剜了我一眼,发狠地说:“我要换组啦!!”
我一边吸着鼻子一边坚定地说:“如果你一定要换组,那我们就再比一次,不管什么都可以。”
小樱看着一左一右立于我身后的志乃和牙,再目光拉远,看了看阴沉不语的佐助和满脸搞不清状况的鸣人,心一酸,终于呜呜地痛哭出声。
我默默地递过去一块手帕,她迟疑地接过。攥了好一会。最后,她收回手,用它擦了擦脸。
趁着她的态度软化下来,我柔声说:“不需要勉强自己遵守约定啊。如果我们都不想换组的话,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好吗。”
“呜呜……我以后都没脸见人了……”小樱边哭边呜咽,我轻声安慰她。她反反复复唠叨决斗输了又不履行承诺,以后大家都会叫她“大话樱”云云。
“你坚持要履行诺言的话……”我巧妙地说:“那就算我作卡卡西组的机动人员吧。我在红小组也只参加C级以上的任务,恩,有C级任务时,我和你们一起去做。”
卡卡西组即将被委任波之国任务。因为没和佐助分在一组,我本想找其他办法参与那个任务。刚巧赶上小樱提出决斗,我顺势把事情诱导到这地步。
“这样我们都不用换组,而且约定也遵守了,不是吗。”
小樱被我说服了,而且这下连井野都无话可说。
但一直在旁抱臂观望的卡卡西这时开了口:“决定这种事情前,不用先问下带队上忍?”
在满屋子众目睽睽之下,我和前队长隔着老远沉默地对望。在我们搭档的三年里,用眼神与手势所进行的交流比起用言语的交流要多得多,看着彼此的眼睛就能将对方的心思猜个八九不离十。
现在卡卡西正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他要摆脱我的决心。这倒不是说他讨厌我,要说的话,应该是种避而远之的态度。卡卡西不知道该拿我怎么办才好,我对他来说很棘手。
曾经有一次,我们的任务是窃取砂忍村的忍术卷轴。火之国与砂之国实有联盟,做这种卑鄙的事情自然不可暴露身份。确定了暗中进行的宗旨后,制订出的计划由我担任重心。
大部分情况下,我的容貌都令任务的难度大为降低。从一个楚楚可怜的少女身上,没有人能嗅到死亡的气息,正因出其不意,令对手产生了破绽,但凡让我抓到一丝缝隙,纤细的手臂便会毫不犹豫地化作死神的镰刀。
不止是暗杀,我的素质更适宜潜伏,迷惑对方的角色都会由我担任。但那次出于某个原因,我暴露了。卡卡西用传音忍术命令我撤退,我硬抢回了卷轴,卡卡西在千钧一发之际赶至抢回了我。
替我包扎浑身上下的窟窿时,卡卡西叹息着说:“你这人还真是让人讨厌。”
因为时不时就能听到他这么说,所以我只是耸了耸肩。比如某次开任务总结会议的时候,卡卡西曾经认真地盯着我,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试探:“你该不会觉得自己死了也可以吧?”
我沉默以对。久久地,他喃喃地说:“真是讨厌啊。”
他受不了我为了任务不顾性命地向前冲这一点。看到这样的我,他就像是在看着他自己。
卡卡西和鼬这种忍者中的忍者,为了任务不会吝惜任何代价。就算自己不幸身亡,那也不过是代价中的一部分。而我和他们是完完全全的同类人。
在讲究武士道的静灵廷,我必须将自己这种为达目的不惜一切的个性隐藏起来,但在信仰诡道的忍者世界里,这点倒是刚刚好。我总在想,搞不好从他第一次偶遇我,看到我在训练中把自己折腾到伤痕累累的时候,他就嗅到了同类的气息,因而下意识地视我作大麻烦。
三年来,我们已经将彼此的癖性摸得一清二楚。卡卡西虽然性格忠实,但却并不愚忠;他比谁都精明,极善审时度势,日子再久一点,他准像三代一样成精了。不过,他和三代有着决定性的不同。
卡卡西并非森之千手的血脉。要说的话,因为旗木白牙的事情,他与木叶之间其实有仇。木叶逼死了他的父亲,这么大的间隙足够我做文章的了。
我有事没事就和卡卡西泡一起,在自己眼皮底下竖面镜子这种事搁谁谁都受不了。从暗部退役时,总算从我的队长这一角色中毕业的卡卡西肯定是大大松了口气。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卡卡西说:“红老师正在疑惑——她原本听闻我有某项缺陷,事实却并非如此,正在替我争取更多的锻炼机会呢。她那边想必没有问题。”
卡卡西目光闪了闪,表情迅速恢复往常的慵懒,继而以啊哈哈的口吻说:“我这里当然也没问题。不过呢,中途加入新成员,对于小组的团队性和协调性而言都是严峻的考验,不能贸然行事。”
“考验?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的协调性通过了卡卡西老师的考验,就没问题了吧?”
我笑眯眯地看着卡卡西,对方没好气地眼神回我“死丫头,你赖上我了是吧”,我拉了拉佐井,示意他也一起,佐井没花一秒就反应过来,脸上露出苦楚而悲怆的神情。
“卡卡西队长,您回来吧,我们受不了天藏队长啦!”我们以悲戚的眼神一齐向卡卡西诉苦。
卡卡西被噎了噎,这时鸣人嚷嚷起来:“考验?是不是要再抢一次铃铛啊?”
佐助的眼里骤然掠过一抹精光——他对那次失败的抢铃铛深怀怨念已久。这成为决定性的一票。卡卡西对佐助是很好的。若是深究的话……原因可以追溯到卡卡西写轮眼的由来。
“别高兴的太早”——卡卡西边用眼神告诫我边掏出一只铃铛拎在众人眼前晃了晃。带着一丝胸有成竹的微笑,他懒洋洋地说:“从我手里抢走这只铃铛的话,就算你们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