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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章 陪赫敏.韦斯莱大声密谋 ...

  •   当她们都还在霍格沃兹的时候,赫敏就曾给大家科普过,如果不服用相应的药物,极度醉酒的麻瓜大概需要一整天才能勉强恢复精神。相比之下,服用了正确魔药的巫师只需要几分钟。

      “药店不是也有解酒药么?”坐在壁炉边的哈利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赫敏的声音顿时变得高昂了起来:“哈利,解酒药是要在喝酒前吃!”

      现在,当珍妮特把那瓶恶心的魔药灌进嘴里,慢慢感受到自己的头脑变得清醒,胃也不再蠕动后,深刻的意识到了赫敏观点的正确性。

      魔药果然还是好东西。

      她觉得自己好多了,而一旁的赫敏正担忧的看着她,她的柜子里还有无数准备好的瓶瓶罐罐。

      部里知道内情的格兰芬多们连外号都起好了,赫敏. 韦斯莱的办公室就是魔法部新时代的有求必应屋,还是豪华升级版。

      “你之前都靠自己熬过去的吗?”赫敏皱着眉,她关心所有后辈的身体状况:“我是说…你才刚20岁,虽然多吃药并不是好事,可是也不能太频繁的喝酒。”

      珍妮特没心没肺的笑了笑:“我对酒精的消化还不错,基本上第二天就没什么事了。”其实更多的是她懒,每天的工作让她除了睡觉外基本没有业余生活,对于魔药这种东西她懒得去买,也懒得去配。

      何况她的魔药学本来就不怎么样,万一把自己喂进圣芒戈可怎么办。

      赫敏看上去很想告诫她一把,但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她利索的把桌前堆积成山却整洁有序的新法案草稿挪到一边,这些未来的法条将会完全删去对纯血统有利的部分。随后她又给珍妮特泡了一大杯柠檬水,里面居然有整整半个柠檬。

      珍妮特真的超感激,赫敏对她们这些低年级就像妈妈一样。

      “所以,扎比尼知道我想找科瑞先生?”赫敏飞速的思考着,这让她的语速都快了起来:“他从哪里知道的?我半个多月前才刚有过这个念头。”

      “你真的想找他?”珍妮特捧起杯子喝了一口:“科瑞先生不是早就没消息了么。”

      赫敏拿出一根钢笔,包裹笔芯的木头是和她头发一样的深棕色:“其实他很多年前找过哈利一次,大概是六年级?”她开始唰唰记了起来:“他来信说对哈利额头上的魔法——也就是让他活下来的那个魔法很感兴趣,不过那时候我们哪里有时间应付他,这件事就按下不表了。”

      这真是够令人毛骨悚然的,如果她是哈利,她才不会在伏地魔正兴风作浪的时候去响应一个关于爱的魔法的可疑请求。

      “现在想联系他,是因为我们发现神秘事务司大量的工作没有被收尾。”赫敏继续解释,她像盥洗室敞开的水龙头一样把事情说的明明白白:“这件事也只和你说,神秘事务司研究的东西机密程度太高了,这么多年金斯莱和现任司长安排完了新工作,对这些遗留实验刚有了些头绪,却发现里面的很多研究只进行了一半。”

      于是魔法部需要找到前司长扎德勒.科瑞,毕竟工作交接方面出了大问题。珍妮特完全理解赫敏想要找到科瑞先生的动机,也惊讶于布雷斯竟然能知道部内这样私密的事情。

      他不会也知道我私下里痛骂过他吧——

      她正想呢,赫敏也拍案而起:“我开会提了这个提议不到两个星期,布雷斯.扎比尼就开始想着利用魔法部了。”她看上去十分愤怒:“看来会议里有内鬼。”

      要知道赫敏最痛恨内鬼。

      这就是这些古老家族最让人头疼的问题,他们的关系和眼线都囤积了太久,凤凰社和邓布利多军活下来的人又不可能全部塞满整个魔法部。珍妮特体贴的配合赫敏发泄了一通最近遇到的种种不满,这是独属于女生的发牢骚的权利。

      不管部里究竟有多少内鬼,但赫敏信任她,她也信任赫敏,某种意义上她们也是一起从大战里走出来的战友。

      “吃饭,咱们去地面,我带你去家麻瓜的餐厅。”赫敏拍板,珍妮特来找她的时间正好也接近午休。“那关于内鬼的问题呢?”珍妮特好奇的问她。

      赫敏冷笑:“我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做。”

      她们伪装成麻瓜混进了餐厅中,其实真正需要伪装的只有珍妮特一人,赫敏对这种生活可谓轻车熟路,毕竟她从小就生活在麻瓜之中。珍妮特有些紧张的舀了一勺豌豆泥,只是吃个饭应该不会发生什么招来逆转偶发事件小组的大事。

      “那我们还需要拜访科瑞先生么?”最终她还是决定放平心态,放松就是最好的伪装。

      “当然,扎比尼正等着看戏呢。”赫敏开始大力切割盘子里的烤蔬菜,不答应可怎么钓内鬼:“但是他别想来,我和哈利只会邀请你与金斯莱。”

      部长居然也要来。“这谈话会不会有点太正式了?”

      “完全没有,珍妮特,永远别低估一个神秘事务司司长的本事。”赫敏把切好的蔬菜按顺序喂进嘴里:“而且只是吃顿饭,不算太正式——之前已经和哈利说了,现在只是多带个你而已。”

      要不是珍妮特了解她的赫敏学姐,不然可真是要被她的直接给冒犯到,这种心直口快的性格也导致赫敏在女生中一直不算太讨喜。

      不过她喜欢赫敏,她喜欢内心善良行动也一样善良的人,哪怕赫敏的善良直率的有时会令人误解,但至少不像某些人说一套做一套。

      最典型不过的就是那些斯莱特林。

      她的气压也低沉了起来,感觉面前的海盐薯条都不香了,珍妮特对坐在对面的赫敏问道:“关于布雷斯.扎比尼——”她划拉着盘子里的酱汁:”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怪人。”赫敏简洁的评价道,她又切了一块熏鸡肉:“自视甚高,自以为比别人看的都长远,实际上还是被困在那套可笑的纯血统理论中。”

      “不过他不太和那帮斯莱特林来往,这显得他很…特别?你当时应该也记得,很多时候他就那样孤零零一个人,可能他谁也看不上,但性格依旧很讨厌,他甚至还招惹金妮。”不过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说的都是一些珍妮特也知道的事,就立马贡献了一个特别的:“他似乎不太爱聊关于他家庭的细节,只愿意诉说那些大家都知道的版本。”

      他应该对自己的家庭、或者说精确一点,对他的母亲有很复杂的感情,这也是珍妮特研究他的时候得出的结论。她咬着吸管,里面是被称为可乐的麻瓜汽水饮料,突然发问道:“你说他变了么?”

      现在的他经常笑(尽管大多数都是在讽刺),也会和她这样隶属于魔法部的格兰芬多试着谈条件。当年那个目中无人的高傲青年,如今也开始不得不低头了?

      “我觉得并没有——等等。”赫敏嗅到了一丝不妙:“他也找你麻烦了?”

      “没有!”珍妮特急忙解释道:“虽然他还是很难相处,但是他和在霍格沃兹时好像不太一样了——我是说,起码他读书时几乎从不对人笑。”

      但现在一天他就能对她笑上好几次,笑到她直窝火的那种。

      他昨天甚至还试图嘲讽她,他以前甚至都不会看她一眼!

      这个问题好像也难得的把赫敏难住了,她放下了刀叉,珍妮特也放下刀叉,但她的嘴里还叼着吸管,在漫长的思考中她们似乎都忘记了这瓶汽水的存在。

      最后赫敏给出了她的结论:“或许…人都是会变的,或多或少?”她用纸巾擦了擦嘴:“作为人类,我们毕竟生活在社会中,而人都会被社会改变,成长就是改变的一种。”言下之意,即便是布雷斯这种含着金汤匙的少爷,也无法完全脱离社会关系。

      何况他算哪门子少爷,巫师届早就没有贵族了。

      这个回答让珍妮特联想到了别的东西:“也就是说,其实做自己反而是很困难的?”她嘀咕着,不自觉的结束了对吸管的蹂/躏。

      赫敏很敏锐的发现了话语里的不对劲:“发生什么了么?”

      “没什么。”珍妮特想抹把脸,但意识到自己还带着妆:“家庭矛盾,咱们回去吧。”

      “我结账。”赫敏的威严不容违抗。

      “那我去隔壁买甜点。”珍妮特火速决定了下来。

      和赫敏定好了下周三和科瑞先生见面后,珍妮特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和几个原告的代理人谈了谈,获取了一些新的信息。令人意外的是这些有钱人的口径都相当一致,他们不介意把事情闹大,而且对布雷斯的拖延行为居然相当的有耐心,等一等这笔钱就能加倍还回来么,珍妮特敲着桌面想道。

      或许是布雷斯已经和他们说好了,他需要时间调查关于那只蝴蝶的事。

      于是她朗声喊来自己的队员考特先生:“给扎比尼先生写信,就说下周四我希望见他一面。”她沉吟道:“地点可以他来挑,只要是宅邸之外的地方。”

      她不想再回到那个帕金森的宅子里,扎比尼自家的也不想,这会让她做噩梦(事实上她已经做了)。而如果是她来定个好位置,那可是要付钱的,更何况魔法部的报销流程漫长到令人头痛。

      温柔的考特先生同情的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后出去了,还贴心的帮她带上了门。

      除却继续磨那些滴水不漏的代理人外,她好像也没有除相信布雷斯之外的其他方法了。信任一位极致的斯莱特林可真是件天大的难事,不过等这案子一结束,他们从此就再无瓜葛,他继续做他那傲慢自得的扎比尼先生,她也能领笔奖金放个假。

      他们的人生本就毫不相容。

      因为是难得的正点走人,下班后她来到几个街区外的一个电话亭,准备给父母打个电话。她的父母很喜欢电话这种麻瓜发明,之前还因为纯血统主义的盛兴遮遮掩掩,战后直接特意为此搬到了麻瓜周围。“伟大的发现。”她的父亲是这样感叹电与磁的,只不过这种评价在过去的岁月中碍于立场从来没向外人提过。

      她也很喜欢,因为这很方便,但魔力天然就与电磁不相容,所以未来的霍格沃兹不可能接通电话线,为了工作她也只能忍受失去电力的生活。

      或者等待万能的赫敏. 格兰杰(现在要叫韦斯莱)女士真的改变世界,那样的话她不介意让赫敏超越梅林成为她最心爱的口头禅。

      她投了硬币进去,这座公共电话亭里的电话莫名其妙的就开始运转了。现在也是麻瓜下班的时间,熙熙攘攘的人群看似包裹着她,却因透明的玻璃门而莫名疏远,这让她和这台电话单独组成了个小小的世界。

      “爸爸。”珍妮特开口撒了个娇,她知道这样父亲会高兴:“问妈妈好,我今天正点下班了。”

      电话那头是一声漫长的嗯,她的父母退休前都曾是神秘事务司的缄默人,具体的研究内容不得而知,多年的神秘让他们多少有点少言寡语,但他们其实都是正常的巫师。

      “珍妮,”她的父亲在话筒的那头回应道:“既然准时下班了,那工作还顺利么?”

      这让她怎么回答。她只能苦笑一声说道:“不算顺利,但已经有了突破。”至少那枚蝴蝶是个实实在在的变数。

      接着她又飞快的数起自己做过的事:“我今天按时吃了饭,中午和赫敏在麻瓜餐厅聊了会天,晚餐只吃了面包和一杯黑咖啡。我在用飞路网回公寓之前给你们打了这个电话,你们还好吗?”

      她攥着黑色的话筒,手心都出汗了,只希望父亲能跳过工作这个容易引起争吵的话题。

      然后她就听见父亲在另一边慢悠悠的说道:“珍妮,你还不肯从这个暂时的状态中解脱出来么?这对你没有好处。”

      听得她血压都升高了。“我为什么一定要完全根据好处来选择我的工作呢?”珍妮特无奈的解释道,但解释没有用,父母是不会听孩子的话的,哪怕只是尊重一下他们的意见:“而且我并不觉得我的工作有什么问题。”

      这起码也是份魔法部的正经工作,有薪水有奖金,一年该有的补贴和销假也都很大方。而且按照父母的逻辑,现在的部长是个格兰芬多,救世主是个格兰芬多,她也是个格兰芬多,简直完美。

      不过有趣的是,当年他们知道珍妮特没和他们一样被分进拉文克劳之后气得差点想给她寄吼叫信,那段时间还是斯莱特林如日中天的岁月。

      “因为这并不适合你,”父亲隐含着怒气的声音传了过来:“你是位小姐,一位小姐不应该干这种粗鲁又危险的工作。你的父母只是退休了的缄默人,而正因为我们没有过硬的关系和后路帮助你,我们才更担心你的安全。”她能想象她的父亲抽着烟斗苦大仇深的样子:“而且你太学不会低头了,这让你惹上了扎比尼的案子,你的家人除了看你受苦之外毫无作用。”

      对,她是一位小姐,所以她只能一边训练自己的家务技能一边找一份安稳的文职工作,直到和位体面的先生订婚成为一位真正的妻子和母亲。从她的表现来看她显然不太合格,至于她那属于格兰芬多的忠诚心,父母只会称其为还没被社会毒打的不切实际的幻想。

      正是这种幻想让我们打赢了战争!珍妮特想对她的家人大叫,但她没有。

      “如果一定要这样的话,那没什么好谈的。”她低声说道,太多次的争吵让一个格兰芬多失去了为自己争辩的热情:“没什么事的话我要挂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你的酸黄瓜吃完了吗?我可以让你母亲再腌一些。”

      这让珍妮特的脑子停摆了几秒钟,她又继续和父母交谈了下去。

      通话结束后她捧着话筒,茫然的看着街边熙来攘往的麻瓜穿行复去,每次打完电话都像是被放空了一次人生。她看着玻璃外那些匆忙或是不匆忙的麻瓜,里面也许会有一两个巫师,但他们都是人类,她看每一个过往的人类都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接着她看到了布雷斯,一瞬间她以为自己眼花了,一个臭名昭著的纯血统信奉者居然出现在了麻瓜的大街上,随后珍妮特意识到这条街上正好藏着几个扎比尼名下的巫师产业。

      他很英俊,俊美而修长的身段被裹在剪裁得体的风衣里,只要添一柄合宜的手杖,他就会像个标准的好脾气英国绅士,但深色的卷发和左耳那月亮形状的金色耳钉又带来了极为浓厚的异域风情。

      金斯莱部长也戴耳钉,可这二者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他不再像曾经那样昂着头,但平视前方的神情却一如既往的傲慢,精致的眉眼在那颗眼角泪痣的衬托下与那讨人厌的狂妄形成了复杂又难以解释的融合。你多想要恨他,恨他的不尊敬,恨他的没礼貌,恨他那永不悔改的怠慢人的姿态,却只能在他的微笑下被迫一次又一次的原谅。

      不过受害者当然不包括格兰芬多,所以珍妮特才能平静的看着周围的麻瓜小姐们对布雷斯暗送秋波,也许更是因为她刚打完电话被放空了大脑。布雷斯也发现了不远处红色电话亭里的珍妮特,于是他的嘴角勾起一个难以捉摸的弧度,又从怀里摸出一封纯白色的信,封口处被盖了魔法部的戳。他微微弯腰,右臂抚胸,对着她的方向行了个不太恭敬的礼。

      那是她下午告诉考特先生的,刚准备寄给布雷斯的信。

      一瞬间小姐们激动的目光就扫了过来,在看到呆滞在电话亭里的珍妮特之后,那目光便纷纷转化为敌意和看戏的兴奋。她沉吟半晌,最后只憋出一句发自肺腑的感叹——

      果然人类自古以来的本质就是看八卦。

      没等珍妮特做任何回应,布雷斯也不需要等待她的反应,他继续着他的路线,施施然离开了这条街道,留给她的只有一道高挑却孤单的背影。

      他看起来真的改变了好多,不再故作高傲,也不再冷着个脸面对世界,那样子就好像每个人都欠了他的钱。珍妮特把话筒挂了回去,莫名想到了昨天她离开帕金森宅邸时与他的对话。

      她当时气得都要死了,到最后布雷斯仍旧舒适的偎在那个皮质沙发上,也完全没有送送他们的冲动,哪怕这种送客实际只是一种象征性的表示。

      离开时她问他:“你当时为什么要带走我的蝴蝶?”珍妮特压低了嗓子,显然还没忘记那个警告——在保守秘密方面,她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布雷斯把搭着的腿换了个方向:“那时的霍格沃兹到处都是摄魂怪。”

      所以他才要拿走一只守护神。珍妮特没忍住自己的讥讽:“众所周知,食死徒才没法召唤出守护神。”

      因为他们处于伏地魔的压迫之下,心中根本就不会有什么积极的念头。她这话要么是在怀疑他的立场,要么就是在嘲讽他其实不够快乐。

      “你这是相当严重的指控了,小姐,恕我不能认同。”他眯起眼,居然正襟危坐了起来。布雷斯顶着这张高颧骨,深肤色的漂亮面孔,难得的低沉了声音。

      “我和他们不是一路人。”他低哑而冷漠的说道,眼眸中的深沉好似锅煮沸了的开水,又宛若因风暴而翻滚的海洋。一瞬间珍妮特仿佛又看到了那个上学时冰冷的,不可侵犯的青年跨越了六年或者更漫长的时光,重新来到了她面前。

      “从来都不。”不可侵犯的青年冷冷的补充道,高傲却莫名的孤寂。

  • 作者有话要说:  珍妮特是那种,你能在生活中见到的宝藏妹妹,往后看就知道她应该是我所有脑洞里最接地气的一个女主了hhh谁能拒绝这样一位美女呢(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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