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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二章 就像森林里泛着月光 ...


  •   “现在要怎么办?”罗恩一脸犯难的靠在椅背上,看着周围一圈等着他发言的人,每个人的表情都有微妙的不同。

      哈利打了个喷嚏,然后用鼓励的眼神表示自己对兄弟的支持;赫敏则皱着眉,大概率脑子里已经过滤了问题的每一种可能;而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这个已经秃顶的中年男人则一脸讪笑的瞧着哈利,以便让自己能够随时注意到救世主的反应。

      不过还是有不看他的人的,侦查队队长仍旧专心致志的盯着地毯,好像部里的破印花地毯比案子更吸引人;还有真正摊上这件事的珍妮特.佩里,她正捧着一封白色的信。

      “魔法部不能坐视不管。”赫敏决定替罗恩开这个口,她知道傲罗们想要什么:“既然这枚宝石出现在了展览会上,那这就是找到它的最好机会。”

      “不是出现在展览会上,它只是据说和那些藏品放在了一起。”罗恩闷闷的纠正了事实:“只是据说——这毕竟属于那帮纯血家族的私人活动。”

      他完全没把韦斯莱算在这些臭名昭著的家族里,在场也没有人点破这一点。哈利对正看着他的司长说道:“司长先生,傲罗真的没有搜查的权力吗?”

      司长看上去也很为难:“哈利,现在是和平年代,傲罗没有凭一个猜测就出动的先例,而且这件事本质上属于那些家族私下的事,他们可能甚至并不知道我们已经知道了这个展览的存在。”说罢他带了点恳求的看着救世主先生:“只有梅林知道拿到这些消息有多难。”

      看来这任司长不想因为一枚宝石就浪费掉宝贵的情报关系。不过他说的倒没错,哪怕是当年几乎人人知晓其立场的马尔福,魔法部也只能用查抄麻瓜物品这样隐晦的方式来进行监督。

      赫敏又试着努力了一次:“可这是格兰芬多的遗物!它有着非常强大的魔法。”

      “看在梅林的份上,这可撬不开那帮人的嘴。”侦查队队长还低着头,但他的耳朵似乎准确捕捉了所有的对话:“虽然不太礼貌,但在那些家族手中,很多藏品并不亚于格兰芬多的东西。”

      赫敏被噎的要拍桌子,对纯血的新法案还在漫长的审核中,她恨不得亲自替那些动手比鼻涕虫还缓慢的审核官工作一整个月。

      “我们起码要去确认一下,”沉默了半天的珍妮特突然开口说话了,她今天没打那只标志的红色蝴蝶结,而是改成了一只棕色的:“部里有足够信任的人能拿到入场资格吗?”

      “只有特别、特别符合它们审美的家族才有机会参加。”罗恩着重咬死了“审美”这个词:“你知道的,斯莱特林只会喜欢斯莱特林。”

      解释一下罗恩的说法,能够有资格参加这场隐蔽展览会的人必须处于英国纯血巫师利益圈的绝对核心,但这种人一般不会在魔法部挂公职。哈利沉思一会后问赫敏:“要不然我去拜访斯拉格霍恩教授一趟?”

      “我提供一个方案,”珍妮特的头还没抬起来,大家只能听到她闷闷的声音:“布雷斯.扎比尼说他可以暂时借给咱们他的身份。”

      这是要用复方汤剂。罗恩脑子里顿时浮现出布雷斯那副谁都瞧不上的讨厌嘴脸:“你确定他愿意帮?而且见鬼,那家伙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他们可是刚收到这个情报不到半小时就跑来开了深夜会。

      见她仍旧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封信,其专注程度就好像在看初恋的情书,罗恩更迷惑了。但鉴于和这位学妹的关系还算不错,他还是直接问道:“发生什么了么?你一直在看那封信。”

      听到这句疑问后珍妮特终于抬起头,她打了个哈欠,榛子色的眼珠中流露出深夜被揪起床的疲惫:“他肯定同意——因为这建议就来自于他。”

      说罢她举起那封信给所有人看:“布雷斯把这个用扎比尼的猫头鹰发到了我的办公室,告知了宝石的线索和他的想法——比咱们的通知刚好早了五分钟。”

      “我想你不介意告诉我,你是怎么打听到的?”珍妮特打量着正概览行动流程的布雷斯,他在看计划,而她在看他:“你的消息有点慢了。”

      “我想并不会。”他没过多久就合上了那份羊皮纸,眼神毫不留情的扫过她身后还没整理好的用来睡觉的沙发,并施以无声的嘲笑:“我对这方面相当自信,我甚至认为我会比魔法部快。”

      珍妮特默默终结了这个话题:“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你以为我记性很差?”布雷斯慢条斯理的重复了一遍她关于“你是否介意告诉我”的问题,随后义正言辞的回复道:“我介意。”

      还能这样?这让她不由得嘀咕了一句:“拜托,这难道不是巫师的客套话?”

      “你也知道这是客套话,”他冷哼道:“但在我这里不适用,你知道我讨厌这些东西。”

      但你也一定是用这种约定俗成的客套,才能得到这种最新鲜的情报。而且我和你很熟吗?看着展露出真实心态的布雷斯,珍妮特在心里默默怼了回去,不过她没有说出来,这未免有点太伤他的自尊,所以她换了一种更委婉的方式。“或许…我应该庆幸自己进入了布雷斯先生的信任范围?”

      或者说你终于连惺惺作态都懒得装了?

      他当然听懂了她话外的意思,布雷斯无所谓的耸耸肩:“虽然你不算太聪明,但我想一位能背熟我社会关系和财产细节的小姐还是值得我的信任的。”说着他把那份写着行动流程的羊皮纸变成了一只罗宾鸟,那只粉红色的小鸟扑棱棱的向她飞了过去:“不过你还是最好趁早习惯,”他眨了下眼:“毕竟接下来要扮演扎比尼先生的人是你。”

      “因为我能背下来你的财产?”珍妮特不吃这一套,她看透了他轻佻举动下那副傲慢的心态。她毫不留情的把那只小鸟变回原来的样子,于是那张羊皮纸在只离她鼻尖一英寸的时候落了下来,她没有主动捡,布雷斯当然也不会弯下他的腰。

      不知道扎比尼从哪里打听来的消息,布雷斯同意魔法部扮成他的样子去参加展览会,不过有一个小小的条件:顶着这张脸的只能是珍妮特.佩里本人。

      鬼知道他打着什么盘算,按照赫敏的话说,这看上去是个彻底的阴谋。她也完全不觉得真是因为那些财产清单布雷斯才会做这种要求,不过她没反对什么,她有这个信心。

      “我想我没必要熟悉现在的你,”珍妮特还是主动捡起了那张落在地上的纸:“毕竟我要扮演的是扎比尼先生,不是你,他们有点差别对吗?”

      话音刚落,她下意识觉得他听到这种言论后会笑,果不其然布雷斯就很给面子的轻声笑了起来。继承于老扎比尼夫人,布雷斯有一双很漂亮的狭长眼睛,凝视其中时会宛如踏入一片幽深的林海。这片树林明明很适合流过飘然的风,或让叶片交杂出沙沙的热闹的回响,但辗转过后却只能听见沉重的叹息。

      珍妮特突然想到霍格沃兹大战时和他的对视,那时候的布雷斯还没怎么学会掩饰,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神情里的傲慢比现在来得更加纯粹。那才是密林中真正盘踞的深夜,是一汪不加遮挡的湖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用锦簇的花团来掩盖刺骨的寒冷。

      “差不多吧,不过确实有些不太一样。”他毫不在意的霸占了她的椅子,不过很快他探身过去,礼貌的抬起珍妮特垂在空气中的手,短暂却缠绵的亲吻了一下她颤抖着的手背。

      “母亲从小就教导我,任何时候都不该驳一位小姐的面子。我没怎么遵守过,不过这次是我的真心话,你可以认为这就是我坚持选择你的原因。”布雷斯垂眼轻声说道,神色中流露出那股熟悉的漠然,还有种她不太了解的陌生情绪:“最好别让我失望,珍妮特。”

      他还攥着她的手,珍妮特想把自己的右手弄回来,但是布雷斯拉住她的力气很坚决,这让她分不清这种暧昧的举动到底是不是他的一种试探。“只要你真的想解决这件事。”最后她无奈的说道,梅林作证她对这个案子投入的已经足够多,甚至还搭上了自己的人身安全,她实在不想被这一家人再当傻子耍了。

      “这点我可以保证,”布雷斯用一种别人谈论奢侈品的语气对她承诺了起来:“而且我也保证,为了解决这个案子,我一直抱着积极的心态在和你交流。”

      “所以你可以放下我的手了吗?”珍妮特忍不了了:“你照做的话我也会变得很积极。”

      “积极总是好的,”潘西.帕金森冷着脸对正讪笑着看她的一个青年巫师说道:“但希望你能选对方式。”说罢她扭头就走,被拒绝的男人倒也不太沮丧,重新摆好一张漂亮的面孔继续寻找场上的适龄小姐。

      珍妮特顶着布雷斯.扎比尼的脸沉默的看着这一切,她拿了一杯酒,但碍于酒量很差没有喝,不过这也符合布雷斯那挑剔的品味。实际情况比她想的好不少,并没多少人来找她这个扎比尼先生搭话,因为按照布雷斯正主的说法,他在头几个小时已经把该聊的话都聊的差不多了。

      “所以才让你中途替换我,这时候基本不会有什么你应付不了的人。”核对到这里时布雷斯无视了魔法部职员们飞刀子般的目光:“相信我,他们对这些无聊环节的遵守还是很苛刻的——这种严格如果有一半能挪给他们的品德,魔法法律执行司应该可以当场解散。”

      他们倒是真的很守规矩,现在这里似乎真的只是一个平常的展览会,出示一些可能会有强大魔法的物件和奢侈品。珍妮特略过满满一盒无烧的蓝宝石,逼自己用看垃圾的神情扫视这些珍宝,不管多么耀眼,它们现在统统都没有那枚蝴蝶令她眼馋。

      她驻留在一柄梳子面前,这个看上去朴实无华的木头梳子却是被布雷斯提名全场唯一值得多看几眼的东西。为了不破坏布雷斯的人设,珍妮特假装在看它,实际上脑子里正思考着溜到展览厅外的路线,留给她的时间不多,她需要尽快到存储物品的储藏间去。

      按照情报的说法,得到这枚蝴蝶的人暂时还没有意识到它的价值,所以它的保护手段不会太高。赫敏已经教给了珍妮特几个自己研究出来的试探性的咒语,她需要的做的只是试——珍妮特深感如果今天来的是赫敏的话,效果应该会好不少。

      沉思间她控制着自己不露出困惑的神情,自己脑海里看到宝石的记忆一旦作为证据,或多或少会给布雷斯带来麻烦。虽然这件事完全就是扎比尼惹出来的,但如果、她是说如果——如果真的一切都是那枚宝石的问题,既然布雷斯能够以毁掉自己声誉的风险让魔法部来搜集线索,那她真的有必要用这种让扎比尼玩完的方式结束这个案子吗?

      他算在帮助她吗?珍妮特想起他说自己在用积极的心态来和她交流,想起他轻佻外表下偶尔流露出冷漠的眼睛,他的颔首行礼,他的伞,他的那只闪着光的月亮耳钉。虽然他真的给自己惹了好大的麻烦,甚至害她被老扎比尼夫人威胁,但她想她终究无法为结束这桩案子而不择手段,这不是一个善良的格兰芬多的行事风格。

      她不能拒绝嘈杂树林中那偶然露出的孤寂与深邃。

      施了幻身咒的珍妮特走在无人的走廊中,她已经开了几个房间,都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现在她七拐八拐来到又一个门口垂着蜡烛的门前,这里的布局被布雷斯在几小时前探了个干净,这样方式摆放的蜡烛意味着里面收藏着物品。为保险起见,珍妮特直接低声念出赫敏提供的强效开锁咒,门应声而开,赫敏的咒语从不出错。

      希望这里就能找到那枚蝴蝶,哪怕复方汤剂可以很奢侈的大量供应,她的时间也不多。珍妮特一边在一堆盒子中轻手轻脚的翻着,一边竖起耳朵注意任何轻微的响动。她挪开几幅被黑布盖着的油画,里面的画像发出不满的声音。

      突然她听到几声细语,以为又是哪副画里的人像抱怨了起来,珍妮特直接默默甩出一个噤声咒,那阵声音却还没消失。几个呼吸后她设想了无数种可能,比经历N.E.W.T.考试还要谨慎一万倍,做好准备回过头却还是和那月光撞了个满怀。

      布雷斯没骗人,这是一种无法用任何语言描述的颜色,相比于月光更类似于守护神那样由漂亮的、神秘的魔法所制造的光芒。但呼神护卫召唤出的银蓝色能让人沉浸于希望带来的愉悦,沐浴在这片月色下她却只感到茫然,以及一种了无人迹的荒芜。

      也许只是个人的感受,但是珍妮特顾不得这枚宝石会不会真对自己造成什么伤害,或是掏空她创造出另一个发疯的自己了。她顶着那阵光伸出魔杖,起码想确认下那枚宝石的位置,在她杖尖指向光芒中心的一瞬间传来一声轻柔的泡沫破碎的声音,那声音比她想象的更轻盈,甚至轻盈的有些过分——就仿佛之前布雷斯主动去亲吻她的手。

      珍妮特跌坐在地上,那阵光随着破裂声消失了,她把那个位置检查了好几次,完全没有物品存在过的痕迹。糟糕的是剩余的时间也给她再次敲了警钟,珍妮特摸了摸脑袋,指腹传来的仍是男性头发略带坚硬的触感,但她现在必须找机会离开了。

      一处森林里,许多人在掐着表等待着消息,布雷斯很有耐心的站在明处,傲罗们和执行队员则大多隐蔽在阴影中。离约定时间不过两秒珍妮特就从空地里幻影移形了出来,蹲在树林里的罗恩心里一松,虽然她因眩晕踉跄了几步,起码人全须全尾的回到了他们身边——只是她顶着布雷斯的脸向他们微笑的样子也太滑稽了。

      “我没有找到宝石,但我见到了那阵光。”珍妮特冷静下来后迅速对布雷斯说道,她开始慢慢变回自己的模样:“我明白你之前为什么要问我月光的颜色了,我描述不出来——后来它就消失了。”

      “知道。”这时候布雷斯表现的反而比其他人更冷静,他伸出手,轻轻把珍妮特右耳的那只月亮耳环摘了下来,为了做戏做全套,她甚至借了布雷斯戴的这只耳环,毕竟他说这首饰全世界仅此一份,而且不接受任何变形术模仿的侮辱。

      他有病吧,罗恩听完后想找他决斗,后来忍住了。

      “你快去替我,我被那光给照了。”她喘息着催促道,这时候恐慌才一点点从心里涌上来:“也许现在展览会里正有一个疯了的珍妮特在到处砸东西。”

      “如果真出现了更自我的珍妮特,那她也不会搞破坏。”布雷斯一边戴耳环一边回复她,月亮冰冷的尖穿过柔软的皮肤:“她的心愿应该是世界和平。”

      滚,珍妮特刚想这么说就晕了过去,记忆的末尾所有的傲罗都举着魔杖从树林间窜了出来,还有一半直接把魔杖指向了布雷斯。醒来后她应该会在圣芒戈的特殊病房——又或许她根本就不会醒来了。

      珍妮特感觉自己在做浑浑噩噩的梦,但只能梦到几个零星的不成逻辑的碎片。回忆对她来说像是煮糊了的麦片粥,她抓不住母亲的水晶镜片和父亲种下的玫瑰,她能看到的只有静谧又惊人惊惧的茫茫,茫茫的月色,在它面前她显得渺小又卑微。

      去找帕克斯,只听月色对她这样说道。

      谁是帕克斯?珍妮特想问,但意识到为什么要被它牵着走,让这个要求去见梅林吧,她现在只想找到自己的家人。

      去找帕克斯,月色又执着的重复了一遍,帕克斯并不是一个人。

      什么?珍妮特猛然惊醒,像是打破了一个禁锢的牢笼,意识归位后记忆也跟着归位,她才发现自己没有被埋进土里,反而正好好的躺在圣芒戈经典的白色床单上。她戳了下自己,没有人严密的看着她,自己的脸也是温热的,看上去这个世界还没有被毁灭。

      她长吁一口气,她想她活下来了。

      当晚,某不知名宅邸中。

      “说起来,我之前来翻倒巷的时候见过你。”潘西一脸不吝的晃着杯子里的起泡酒,似乎是想把里面的气都晃干:“你来那里做什么?”她故意这样问道。

      “办事。”布雷斯接过了杯加了冰块的果子酒:“解决你知道的那个问题。”

      “我看到了那个魔法法律执行司的女人,她和你在一起,你还试图从一群人的目光下护着她。”潘西冷笑了下,给布雷斯制造了一点压力:“难道《预言家日报》上说的真是真的?”

      他没正面回答,只是端详着杯中酒液那澄红到暧昧的颜色:“媒体不说实话,当然也不说假话,这是他们赖以谋生的方式——我以为你懂。”

      “我当然懂。”潘西有点气急败坏,她最近在争取帕金森家主的位置,但她的性别与能力都成为了实现这件事的巨大阻碍,不过老帕金森还是愿意把一些小小的事分给她去做,比如解决帕金森留在扎比尼家的这副烂摊子。“但你完全可以用复方汤剂,你带着她原貌出现在大家面前,想做什么再明显不过——”

      “我没有污蔑小姐清白的习惯,”他的眉头皱了起来,这是他不耐烦的表现之一:“随便你怎么想,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我和她都迫切的想把这件事了结。”

      “老扎比尼夫人会吃了她的,”潘西小声的嘀咕道,作为女人,她还是听懂了布雷斯话里话外的那一丁点玄机。“那件事办的怎么样了,帕金森这边随时能配合扎比尼收尾。”

      “快了,最多两个星期,我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他重重靠在沙发上,一反常态的饮尽杯中所有的酒。布雷斯看着已经变空的玻璃杯,眼神中闪过一阵林间雨落前的阴翳。“魔法部什么都不会抓到。”

      说罢他瞥了一脸自觉伶俐的潘西,不知不觉间自己和这女人已经认识了很多年。她和德拉科.马尔福一样,虽然蠢,却还算直来直去,这也是他选择这两个人作为校内同伴的原因,为了不表现的像个斯莱特林中的异类,他需要必要的伙伴。

      布雷斯想起自己毕业后的经历,深觉当年的自己也是个蠢货,明目张胆的把心思摆在脸上,还觉得目中无人的自己最特殊不过。只有珍妮特.佩里这个傻瓜觉得这是好事,每次只要他流露出一点真实的想法她都像发现了什么宝藏一样惊奇个没完。

      她不聪明,不强大,那张脸也没那么的漂亮,推动她前进的只有对格兰芬多式正义的一腔热情,这给她和她的家庭带来了不小的差异,从鹰巢里诞生的狮子必然要经受现实的压力。但她被这种小事困惑折磨,甚至觉得不够自由。

      不过也许正因如此,她才能够看穿他的伪装,其他人包括潘西他们只不过是觉得每个人都会被改变,眼高于顶的布雷斯.扎比尼也开始不得不向社会低头。

      他们做梦,布雷斯冷眼旁观着正说着疯话的潘西.帕金森,所有人都在恭喜他的成长,恭喜他变得更圆滑和遵守规则,甚至他自己都觉得过去的布雷斯. 扎比尼愚蠢的要命,这让他错失了许多天大的利益。但珍妮特是异类中的异类,她准确看破了他的变化只不过是便于行事的游戏,她也很清楚的记得学校里发生过的一切,那个夜晚里洒下的月光,和停落在他头上的那只月光色的蝴蝶。

      布雷斯捏紧了杯子,也许,珍妮特不仅是这场游戏里唯一的傻瓜。

  • 作者有话要说:  就算是谈恋爱,布雷斯果然是布雷斯,老阴b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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