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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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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茂府往北就是中庭府,中庭府过去就是都城,那中庭府现在被另一股小势力占领,王老三让祁随钊解决这股小势力。
祁随钊和魏千总等人在议事厅议事,商量伏击及攻城之事。
考虑许久,决定到时派董毅为临时先锋官带领4000兵力去探查前方敌情,祁随钊敲了敲城防图,“还是老样子,雪梅也跟着一起去。”
“放心,这事交给我绝对没问题。”雪梅姑娘喜笑颜开。
“到时候谁来守城?”魏千总想推荐自己的好兄弟成南。
祁随钊没应答,只是笑着让以后再说。
等这些人离开,祁随钊叫住了雪梅,“雪梅姑娘,木姊姑娘不习惯让小红伺候,你再找个温顺点的送过去。”
“木姊姑娘?”
“就是那小丫头。”
雪梅了然,这肯定是个假名假姓,“木姊姑娘对小红不满意?行,我这次找个性子和顺点的过去。可是祁大哥,你为什么对她这样好?她不过是个逃难的流民,身份也不明。”
对她很好?祁随钊并不这样想。
“祁大哥,或许你中意于她?”雪梅问出这个问题时有些忐忑。
祁随钊摇头,“相处这几日我就看出来她性格刁钻又爱欺负人。”
“可是你老帮着她。”雪梅有些不服气,说起来,她比那木姊姑娘还要小一岁呢。
“我并没有帮她?”祁随钊笑道,“别看她嘴上不饶人,她眼底那都是怯意和慌乱,看着怪可怜的。”
木姊姑娘每次可怜兮兮地拉着祁随钊好像他是可以依靠的人,这样的她让祁随钊觉得新奇。
雪梅姑娘明白了,说到底就是那丫头会示弱容易让祁大哥心软。
或许,真的像魏千总所说有些男子就喜欢会示弱的丫头而不喜欢自己这样要强的?
雪梅也想学着木姊姑娘那样撒娇耍赖,可她学不来,她生来就是这般强势的性子,改不了。
等雪梅姑娘心事重重地离开,祁随钊继续琢磨着城防图,自己一个人坐在议事厅想着事。
等下人过来告知开饭了,祁随钊起身把图纸放回书橱。
走了没几步,他又转过身来走到书橱前随意挑选着一些书卷,这都是昔日公主府留下的。
当初一路打到和茂府城,这公主府的皇室宗亲们早已逃跑,府邸中那些金银财宝都被慌乱中逃走的人拿走,而这些书卷没有任何人带走。
祁随钊从小识字,不过真正看过的好书没有多少,如今这公主府邸到处都是书橱,倒方便了祁随钊读书。
议事厅里的书卷大多是《孙子兵法》《吴子兵法》这类的兵书,祁随钊不知不觉就看入迷了。
等下人再次过来小心翼翼地请示要不要将酒桌摆在议事厅时,祁随钊准备离开去吃饭。将兵书放回书橱,突然透过书橱的空隙发现后面的角落丢弃着几幅画卷。
推开书橱蹲下身把画卷小心地拿起,祁随钊看到画卷上的美人儿忍不住愣了神,这画上的人……明显画的是木姊姑娘。
——和茂公主李阳骄,祁随钊轻轻念着画上这几个字,这幅画旁边还题了一首诗,写的无非是赞美公主的话。
这样说,那蛮横的丫头就是李阳骄?而这画像,或许是当初那些下人逃跑时搜刮金银珠宝后随意丢弃在了角落。
忽然,董毅的声音传来。
“祁大哥,弟兄们都等着你喝酒呢。”
“马上来。”祁随钊思索一番后,将画像给烧毁。
翌日,魏千总非得要请祁随钊去酒楼喝酒。
祁随钊知道他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想让自己给他好兄弟一个机会好好表现。
去了酒楼一看,成南果然等候在那儿。
“大帅。”成南起身很是紧张。
“祁大哥,别看我这兄弟容貌丑陋,但是绝对信得过。”魏千总赶紧请祁随钊上座,给他倒酒。
“不忙,”坐下的祁随钊一手轻轻拦住自己酒杯的杯沿,“我记得,上次攻打旁边的州县,你败了,还折损了我5000兵士。”
一听这话,成南无地自容。
“还是……. 养养身体再说。”祁随钊反倒给对方倒起酒来。
祁随钊初冬就会整军出发,留下来守城的其实早就定好了,他定的就是成南。
不过这回,他得先晾晾这成南再说,免得这些人以为自己军中真没多少可用的人才了。
三个人都有着各自的心事,喝酒也喝得不痛快。
正吃着菜,楼下吵嚷了起来。
“你怎么吃菜不给钱呢?”小二拦住木姊不让她走。
木姊昂起头就是不给钱,“我吃你的是你这辈子修来的福气,要我钱?”
人越聚越多,都是批判木姊的。
“我是祁大帅的友人,你敢叫我给钱?”木姊有些害怕了,嘴硬道。
这话还真有效,那小二一听就不敢朝她要钱了,但是又有些怀疑她话中的真假。
“大帅,那不是……”魏千总刚想说那不是自家大帅相好的,就见大帅不慌不忙地下去救场子去了。
“给钱。”祁随钊来到木姊身边。
好咯,这下证实了木姊真是祁随钊的友人,那小二立马瑟瑟发抖,酒楼老板也急匆匆跑了过来示意一个铜板都不用,还主动送给木姊用油纸包好的几盘卤好的肉。
祁随钊推开酒楼老板,一定要让木姊给钱。
木姊倔了没多久就开始抽鼻子了,一看就是要哭。
祁随钊有了火气,做错事就哭,难道这就是他们皇家的礼仪?
死死咬唇不让自己当着众人的面落泪,木姊恨恨地瞪着祁随钊,这混账反贼,竟敢当着众人的面让自己下不来台,真是可恶!
祁随钊看到了她眼中的恨意以及…害怕。
到底是心软了,祁随钊替她付了账。
等回到府邸,祁随钊苦口婆心地告诉她吃东西一定要给钱,不能白吃白喝,老百姓日子本来就不好过。
“祁大哥,不就吃酒菜没给钱吗?不是啥大事,”董毅过来看热闹,不过他替木姊姑娘觉得冤,“你看其他府城,那些义军吃喝嫖赌从来不给钱。”
“那是别人的地盘我不管,但是在我管辖的地段,决不允许这种风气盛行!”祁随钊冷眼看着董毅,说出的话像寒风中的冷箭,让董毅低下头不敢再说。
‘啪~’的声音响起,祁随钊和董毅回头一看,是那丫头在抹着眼泪哭。
董毅想着说几句好听的话安慰安慰,被祁随钊赶了出去。
“你还有理了?”祁随钊越加愤怒。
“我当然有道理,”木姊擦着眼泪哽咽道,“我没钱。”
“……”祁随钊皱起眉头不可置信,“一文都没有?”
“一个铜板都没有。”木姊掏出手帕擦擦眼泪,日子过得真不顺心,这几日哭的眼泪比往年哭的都多。
她又不蠢,难道不知道吃酒吃肉要给钱?这不是没有吗?那酒楼小二也太不善良,不就吃了盘鸡吃了盘烧鸭又吃了一盘炒冬葵吗?竟然就拦着自己不放。
祁随钊本来还想着这个隐藏姓名的小公主来自己这儿是有什么阴谋,可如今看来,完全就是草包一个,看着不像是脑子好使的,或许,皇室那些养尊处优的都不是多么聪明的,要不然也不会丢掉大好江山了。
如此想着,祁随钊对她的防备心少了很多。
“给。”祁随钊把一个木盒子搁在她面前。
哇~哽咽着的木姊姑娘立马睁大了眼睛,盒子里都是碎银子。
“给我的?”
“省着点。”祁随钊不忘叮嘱。
走出去看到雪梅姑娘送过来的小谭,祁随钊让她看紧点木姊姑娘,“她每日里干了什么都要说与我听。”
小谭紧张地点头,等祁随钊一走,她立马变了脸凶狠狠地推开房门对着木姊姑娘一点也不客气。
雪梅姑娘都交代她了,让自己‘好好’伺候木姊姑娘,小谭自然听懂了,所以不给木姊姑娘好脸色看。
刚得了银子正高兴呢,木姊也不理会这个新来的婢女。
想到雪梅姑娘的吩咐,翌日清晨,小谭告诉木姊南大街鼓楼那里新来了几个和尚,这几日清晨都会在那做法事。
木姊一听果然来了兴趣,让小谭跟着自己去看热闹。
“人太多了。”木姊挤不进去。
可是她是喜欢热闹的,于是抛下小谭跑去鼓楼后面想抄近路从后面进入鼓楼二楼去看热闹。
刚偷偷摸摸地来到后面,突然!
木姊被人捂住嘴死死在地上拖拽着。
“唔~”挣扎中的木姊遗憾自己起床后没吃完的山薯糕点。
随着一声惨叫,木姊挑着眉看向倒在地上的大汉,以及……跪在地上的六儿。
“你没死?”木姊还以为公主府的人都被祁随钊给杀了。
六儿低着头恨声道:“我打不过那个祁随钊,那些宗亲们早在祁随钊攻城前就带着大量财宝跑路,还有那些该死的奴才们,也把府中值钱的都带走了。”
当初李阳骄觉得和茂府宗亲们上交给自己的税银账簿有些问题,所以让身边的侍女六儿过来查探。
没想到后面一个杀猪的屠夫带领数十万大军攻入都城,再之后李阳骄开始流浪来到和茂府。
“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公主了。”六儿扑在李阳骄怀里嚎啕大哭。
李阳骄拿出帕子擦了擦六儿的眼泪,没礼仪的翻了个白眼,“别哭了,我还没死呢。”
六儿起身看了看一旁晕倒的男子,“他是谁?为何要杀公主?”
李阳骄嫌弃地看了看这被废掉脚筋的男人,“六儿,想杀我的人太多了,他们都有自己的道理可讲。”
六儿点点头,觉得公主说得对,于是一剑直接刺死这找死的男子,也懒得再问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