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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9 章 ...

  •   第九章
      柱间在福利院做了个笔录,卡卡西也大致排摸了一下这家福利院相关的资料,当他看到那块地皮属于宇智波时,又觉得发生什么都很正常了。
      福利院的河面飘起了一个孩子的尸体,根据现场的勘察,岸边的脚印痕迹等,初步断定了孩子是自己在河堤边玩耍,失足落水后被水流冲走了,在福利院照看孩子的修女们一直不曾看到孩子回来,外出寻找,尸体恰好自上游飘了过来。
      “前面就是野林区,几个年纪大一些的孩子以前都喜欢在那边玩。”慈眉善目的修女坐在柱间的对面,两人之间就隔了一张桌子,“但是我们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
      “院长呢?”柱间在本子上唰唰地写,他平日里没有那些老警察的不怒自威,眉目平和,很大程度上缓解了修女的焦躁,“那么久了,我看都是几位好心的修女在来回忙碌,却没有看到院长赶来。”
      修女支支吾吾,柱间也没催促,只是拿着笔看着他,直到对上修女的眼,他才露出了一些笑意。
      “这家福利院的院长许多年前就去世了,这十多年,一直是我们这些人在照顾孩子,我也几次想回去,但是始终放心不下他们。”修女苦笑了一下。
      “那么您原本的国籍是……我看资料是在法国?”柱间看了一下,“这些孩子成年后就会独立出去,或许不久的将来,这里也就没人了。”
      修女摇了摇头,她手指交叠着,依然不是很爽快,“不……我们其实一直不断在接收失去父母的孩子们。”
      “可……”柱间也有些吃惊,他收敛了温和,“如果院长去世,无人接手,且不曾挂靠当地的编属,那么多孩子,日常开销也不少吧?”
      听了这话,修女终于搓了搓手,她说:“院长还在世的时候,有许多人脉,哪怕他离世多年,这些年,每个月都有许多笔款项进账。虽然我不知道那些好心人是谁,但是从户头查过,都是一些公司走账。”
      “能让我看一下吗?”柱间笔尖顿了顿,“还有,您手里是否留了院长的信息?”
      修女这次倒是很爽快,径自去卧室拿了一些单据,还把当时银行给予的反馈给了柱间。除此以外,将这些做好后,才说:“关于院长的信息,您或许可以直接去市政厅的档案查询一下。在院长建立福利院的初期,是有登记过的。当时这里有编属,一直到院长病逝后第二年,才有当地的人来说编属的一些问题,大致就是因为一些政策的变更,我们都可以回自己的国家,他们会统一分配人员来管理这些孩子。哦……当年我听到管理两个字的时候,就觉得十分厌烦,我和几个福利院里好心的妈妈一起商量了一下,才脱离了编属,变成了私人的福利院。”
      柱间将这些事情都摸清楚后,在车里小睡了一下,等第二天银行开了门,立刻先去了银行,又去了市政厅。
      从市政厅出来,刚拿出手机想找斑,一个熟悉的手机号又来电了。
      柱间看卡卡西还在做一些收尾的工作,索性就接了起来。那边的男人约着他到市中心的咖啡店碰面。
      “我正好也有事找你,别的先不急。”
      樱花花期将至,今年到快入夏才败去已是难得。残留在枝头的花瓣稀落,在地面铺出了一方不惹眼的淡色。
      柱间在车里拿头在方向盘上磕了几下,提了提神,正要从市政厅往说好的咖啡店去,卡卡西忽然来了消息,电话那头不冷不淡的语调,示意想将整个案子接过来主理,根据笔录,他和柱间前后脚错开,查访顺序颠倒着,也去了银行和市政厅。
      如此一来,柱间也觉得不是不行,自己正好有别的事情要追查,痛痛快快应了。
      他把车停到到了咖啡店外,在车里脱了制服外套,换上了放在车上的羽织,看到靠着落地窗边坐着的短发男人,这才露出了一点笑意。
      他推开门走进去,坐到了男人面前。男人穿着一套深灰色西装,里面没有系上领带,领口的扣子开着,露出了一点锁骨。看到柱间坐下,他皱了皱眉,说:“你今天没上班?”
      柱间点了一杯咖啡,把菜单还给店员后,才说:“昨晚出现场了,早上就还没来得及去办公室。哎,你别看到我就皱眉啊。”
      男人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眯着眼,看向柱间的羽织,默不作声。
      柱间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等咖啡上桌,他才轻咳一声,说:“你把我喊出来,就是为了看看我吗?”
      男人挪开目光,“你先问吧,出什么事了?”
      “额,就,你记得,咱们老家先前不是在南贺川边上吗。”柱间局促地拿大拇指刮了刮脸,似乎是打好了草稿,这才正色,“就是那边后来建了个福利院,不知道你对这件事有没有留意过。”
      “那块地皮是宇智波家的。”男人轻描淡写,“宇智波一族到现在没有把老地皮出售,其实千手家在附近也保留了一些。”
      “我今天去了一趟市政厅。”柱间皱了皱眉,“我去找了那福利院院长的材料,但是走访了一圈,连户籍科的同事都帮我查了,当时登记的资料,就是假的。所以……”
      “所以你想让我帮你查?”男人顺口接了过去,“你离家多年。当时我尊重了你的决定,过去这么多年,不考虑回来么?回来了,什么查不到?家里那些个族老三跪九叩迎你进门,要星星不给月亮。”
      柱间听这话,又皱眉,抿着咖啡,眉皱得更深,他到底喝不惯洋人的东西,比起咖啡这些,他还是喜欢茶和酒,“没考虑,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男人的手指点了点圆桌的玻璃台面,“怎么,我知道你最近和宇智波斑走得很近,你还指望能在黑白两道找到个平衡点吗?然后继续和他在歌舞伎町过夜?”
      “扉间。”柱间开口,好像是又觉得自己有些严厉,放缓了态度,“我和斑没有你想得那么亲密,我有自己的立场和原则。”
      “他知道你的身份吗?”扉间站起来,一手撑着台面,伸出左手从柱间羽织底下的衬衫口袋里拿出了警员手册,看着上面的姓氏名字,“包括你的真实姓氏?大和?他和你纠缠了十年了吧,一直喊你什么?大和警部?”
      柱间抿着嘴,拿开了他的手,“我自己有分寸。”
      “如果宇智波斑知道,你本姓千手,他还会原谅你吗?”扉间不依不饶,“哥,你觉得他还会继续帮助你,护着你吗?你前几年,与他针锋相对,警察,□□新头目,这几年你俩关系好像缓和了不少,你开始包容他了。那么他呢?如果他知道你自己也是千手家本来应该上位的新头目,却一心天真,叫嚣着黑白牵制,叫嚣着世道必有天下太平的那一日,他会怎么看你?”
      两人都不再说话,柱间心里也跟明镜一样,如果斑知道自己是千手家的人,那这十年建立在暧昧上的情意自然是比不上家族世代积累的恩怨的。
      不仅如此,还有欺骗和利用。
      尽管后者并非柱间的意愿。
      “当年,父亲默许你离开,其实是有原因的。”扉间不冷不热地提醒着自己的兄长,“现在父亲虽然不在了,很多事情也不算数。我也知道你不愿意回家的原因。你想牵制着我,洗白千手一族,这是没什么太大的问题,我的想法很简单,过去的东西我不会放,新的东西在你的坚持下也会建立起来。但是你如果把这个想法强加到宇智波家的人身上,那我只能说你太可笑了。”
      柱间的心事被点破,扉间又补了一刀,“哥你的想法虽然天真却也对家族没什么损失,但若非我们是亲兄弟,我也会觉得你才是有问题的那个。”
      “我自己会处理好的。”柱间语声淡淡,“别再跟着我了,斑不会让我受到伤害,其他的时候我也会保护好自己。让你查的事情,你不查,我就去找别人查。”
      “我们交换一下吧。”扉间喝完了杯中的咖啡,站起身在咖啡的托盘底下放下了两张纸币,“我帮你查你想知道的事,你既然还想赖在宇智波那边,那就帮我监视好他们的二当家的,宇智波泉奈,你小时候见过的。斑的弟弟。”
      “嗯?”柱间茫然抬头,他没想到扉间会来这么一个条件,“你是要我监视他,还是要我保护他?”
      扉间一时语塞,垂眼看着自己的亲兄长好一会儿,他有的时候并不知道这个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亲兄弟到底是大智若愚,还是真的没开窍,只是在这方面有一些非常离谱的本能。
      “爱的一族啊,连你这种木鱼脑子,都能往感情上猜了。昨晚上,宇智波家的人送了帖子到家里,那帖子上一个字都没写,应该是宇智波那个二当家的手笔。这人手也黑,今早我就听手里的人汇报说闻歧那边被人举报,他断了我们一条资金链,我得去处理一下。”扉间表情稍缓,“到底是保护他还是监视他,你看着来吧,本家最近亏了不少钱,都拜那位二当家所赐。”
      扉间说完就想走,又被柱间喊住了,“对了,你不是说那个账本……”
      “消息我已经托人假意放到歌舞伎町了,斑估计早就知道了。”临走的时候,亲弟弟还不忘戳他的心,“这羽织是斑给你买的吗?他眼光真的不怎么样,十年看不穿你的真面目,连挑衣服也没品味。”
      “你胡扯呢!”柱间笑着反驳,“斑的眼光一直很好的。”
      扉间理都不理他。
      而此时,泉奈正坐在上次被羽衣一族的人找事的店里搓麻将,轮到他了,他摸了一张,看了一眼。把牌一排推倒,说:“胡了。”
      同桌的牌搭子叹了口气,说:“这果然不是对手,运气好就算了,算牌还那么稳。”
      泉奈站起身笑笑,“不玩了,给你们留点钱回去哄老婆。”
      对家的人喊住了他,说:“不急着走,小老板,你还没说呢,上回后来怎么样了?”
      “上回?”泉奈的手指弹倒一张六筒,“上回羽衣的人和我赌了两把,我要了他两根手指。他眼睛瞪得像要吃人,抽千都没什么机会,还好俊也那小子帮我一把。不然那一局输的就是我了。”
      “俊也?”对家听了就笑开了,“小老板那么谦虚?还拿俊也当挡箭牌。你收拾羽衣的那天,俊也和我们在闻歧的店里照顾你生意呢。”
      泉奈一脸无辜,撇了撇嘴,“这样?那下回我换个人说。”
      一桌人哄笑。泉奈离开桌前,独自回到了办公室,他唤来赌场里一个弟兄,“去,翻翻留存的影带,找找那天羽衣来店里的监控,调出来给我,看看俊也什么时候来店里的,我走了以后这小子去哪里了。”
      “是。”
      泉奈心底隐约有些说不出的不安。

      一直到泉奈坐在赌场办公室里看监控,外头又有人敲门,泉奈喊了一声“进来”。
      “老板。”店长拿着一只信封走了进来,“这是刚刚一个人送来的,说是受人之托转交给您,务必让您亲手拆开。”
      泉奈拿过来,里面不知塞了多少纸,厚,但是没什么分量。
      他打开把里面一叠单据拿了出来,一笔笔账单的最后,有一张简短的留言——
      资金周转不灵,烦请始作俑者慷慨解囊。
      泉奈单手捏皱了那张纸,白净的脸上露出了一些怒意——
      “狗都嫌的千手扉老二。”
      他将账单和字条丢到了桌上,一瞥眼,就看到了监控恰好到了当日对赌的那一段,监控像素模糊,但他还是一眼认出了那个将骰盅和骰子放在了托盘上端来的侍应生是谁。
      监控里那人一头短发,拍到的那边脸侧有一道红痕,监控是黑白的,恰好,但泉奈眼前已经闪过了那个一头白发,眼尾上挑的倒霉男人的脸了。
      “扉老二那天来我店里做什么???找我晦气吗???”
      泉奈坐不住了。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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