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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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选项已生效】
【A选项-“‘也’”已错过
（获得特别线索x1）】
【B选项-“站在墓前”已错过】
【D选项-“不被打扰的时间”已错过】
*
你太在意有关未来的事了。
即使只有一点点，那也许也会对你产生巨大的帮助。至于原定的时间线是否会被扰乱——现在你已经不想考虑那么多了。
你自己的命运，应该由自己去打破。
你斟酌片刻，对布莱克问道：
“为什么你不问我一毕业就和‘潘多拉贡’结婚的事？”
“……”
西里斯没有回答你。
很明显，这对他来说不算个好话题。
如果同样的问题问的是少年或青年时的布莱克，说不定此时早就气急败坏地冷了脸。
空气安静了一会儿。安静到，你以为今天你得不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你转头又看向天气，已经在思索怎么把这个略显突兀的话题盖过去，结束这尴尬的气氛了。
半晌，你听到西里斯·布莱克压低声音轻轻对你说：
“…介意我靠近你一点吗？”
“……”
“你已经在我家门口了。”
“不，我说的不是这个靠近，”
西里斯·布莱克说，
“已经成为定局的事，没有询问的必要。我也不是当年那个不懂大局的傻瓜青少年——…即使再不甘，但这段婚姻的结果能让你此刻还能这样出现在我面前，并且还带来薇奥拉这样一个小天使，那么其他都不重要了。”
“你和你的丈夫并不幸福，不是吗？”
……「还能这样出现在我面前」？
有些模糊。
也许这句话中暗含什么情报，但现在的你无法做出判断。
（似乎因为提问的时间点太过超前，没能获得想要的情报的样子……）
看着在谈话中又开始自顾自发呆思考的你，西里斯顿了顿。
他松开手，转身，骨节分明的手又折了一支花别在你发间。
很好闻的香味。
西里斯为你轻轻理了理那几缕发丝，雪白的长发掠过掌心，在想要捉住前就悄然滑下。
他语气如常地继续说，
“我希望你幸福，薇拉。”
像是在说普通的家常话。
“你确实是一块难以化开的寒冰，一块住在北极最坚硬冰雕最中心的冰心。我只是刚刚抵达了整个冰原融化的最外端边缘，却远远没有‘靠近’你。”
“就算到了现在，二十年过去，我与你之间的距离，仍停留在当时的阳台之间。只是看上去是邻居而已。”
“……”
你。
你微微皱眉，转头看他。
“我已经答应了在这和你过圣诞。”
“我知道。所以直到此时，我的心中也充斥着与你更靠近了一点的喜悦。”
西里斯向你略微低头，
1973年时，布莱克还只是比你高了一点而已。但现在的他却已经高你许多，肩膀也十分宽阔可靠。
你看过他刚刚逃狱出来时的通缉令。当时的他胡茬凌乱，瘦骨嶙峋，举着号码牌怒吼的样子看上去极为疯狂。
在你面前的西里斯·布莱克，却一直都是打扮精致得体，下巴理得洁净到如少年一般，典雅的黑发可能会有点凌乱，但也很好看。
“你的丈夫给不了你幸福。甚至是我，也不能有十足把握的说自己能做到。”
“但至少现在，我想离你再近一点，把这份心情传递给你，让你记住我这点自私的心情。”
那几缕带着弧度的发丝垂下了。
“……所以，我可以再靠近你一点吗？”
他弯着腰，语气平静地说出略苦的话语。
“如果你感到不开心或者被冒犯，随时都可以阻止我。或者直接给我来一记恶咒也可以。”
——…这听上去简直像是一种变相的“求你”。
真是个怪人。
他像只放不下面子的大丹犬。除了最后那层“布莱克式”的尊严，其他都尽可能地给了你。
你沉默片刻，缓缓向他伸出手。
……如果他让你不适，你真的会甩开他。
你以为布莱克也许会顺势拉着你让你离他近点，就像他曾在对角巷所做的那样“圈”住你，如他刚才所说的那样“拉近距离”。
但最终，传来灼热体温的是手心。
布莱克牵住你的手，力度轻柔将自己的手指填进你的每一个指隙。
手掌隔着一点距离的相扣在一起。
“谢谢，这样就可以。”
他说。
“…就这样么？”
你问。
西里斯勾起唇角：“当然。”
“我已经比他离你更近了。”
*
第二天早上，你去扫墓了。
戈德里克山谷的戈德里克山谷教堂墓地里，詹姆·波特和莉莉·波特在1981年10月31日去世后就一直埋葬于此*。
安静而沉重的灰色墓碑比其他落灰了的墓碑要更干净些，静静地屹立在教堂前的墓碑群里，里面安眠的是你曾经亲眼见过的两个鲜活的人。
你在那块“GraVE Of James & LiLy Potter”前静默了一会儿，礼貌地献上鲜花。
在你的花旁边，那块墓碑前早就有了一束颜色素净、插有百合的花束。那捧花束与你昨晚在布莱克身边看到的一模一样。
独自一人，花是他插的，墓也是他擦的。
如果不是昨天西里斯·布莱克的话提醒了你，你恐怕好一段日子内都意识不到，自己被称为“家”的戈德里克山谷里居然已经埋葬了两个还算相熟的人。
——毕竟，在能够穿梭时间的你的印象里，他们还“活着”，甚至明年你们还会再相遇。
人是有钝感的。日常闲谈中的一句“哈利的父母早逝”，听上去只是有些不痛不痒地惋惜。但当真正站在坟墓前，钝感姗姗离去，才能真确认识到这是一种“死亡”。
也许这种人类独有的钝感，也是如今已是白龙的你曾经身为“人”的证据之一吧。
献完花，你有些走神地在原地发了会儿呆，
然后离开了。
冬季的天灰沉沉的，云更低了，也许今天真的要下雪了吧。
（西里斯·布莱克的好感度似乎上涨了……）
圣诞假期的这几天，每天你都能见到西里斯·布莱克。
不一定是他踏入你的家门，苦恼于该怎么和“你的女儿”相处，或者只是坐在正在阅读的你的身旁，啜饮一杯勒梅家的香草茶后又跑去和布朗尼搭话；
有时候，也会是一整天都看不见他的人影，到了晚饭时却风尘仆仆地突然冒出来，勾着嘴角送你一点新鲜的小玩意，然后在饭后露出点疲态，和你一起坐在壁炉前的沙发上冲着外面冬季的夜空发呆。
居然意外地相处得还好。你慢慢也适应了身边多了个人的生活。
天灰扑扑的，雪依然迟迟未来。
你看了这几天的预言家日报，知道这几日外面动荡不少，已经发生了好几起麻瓜遇袭案——虽然报纸依然嘴硬坚称这是“红帽子捣乱”、“是野生的水龙头在袭害麻瓜”，但实际真相如何，警觉的人自会明白。
你暂时的饭搭子，西里斯·布莱克，他是邓布利多的组织的一员。那个组织的名字，你记得应该是叫“凤凰社”。
作为掀起近年来最大平凡案的当事人，西里斯受到了众多的关注，甚至在他刚刚洗清冤屈的时候有不少报社争相为他写书，粉丝也有不少。
因此，除了邓布利多本人外，西里斯是凤凰社第二具有巫师社会影响力的发言人（哈利的发言在人们眼中根本不算什么，被当成无知的小孩话了）。
当一个组织内某个人的发言变得在外界具有分量时，某种意义上，这个组织的一定话柄权和其他的一些权力，也会潜移默化地落到他身上。
这是很重的一个担子。
邓布利多没有再给你来信，西里斯也没和你提这些有关的事情，所有人都默认你是“局外人”。但外面的世界正在随时发生争斗这件事，是可想而知的。
你没见过布莱克受伤的样子，但他偶尔会露出些疲惫或兴奋的神情。
有时他风尘碌碌赶回戈德里克山谷，在波特宅仔细打理好自己后匆匆跑来找你，你都感觉他应该是非常想拥抱你——
但最后，一般是牵手。
从两手相扣时，手掌间还留有一定的间隙，到试探着完全将你的手心包裹在他的手掌里。
与布莱克变得“更近一点”，出乎意料地不是什么难以忍耐的事情。
你不算习惯与他人过近的肢体接触，但布莱克在这方面做得很好。
只是带有一定距离感，却又比原先更近一点的接触，让你能感受到来自另一个人类的温度就在身侧，但也不会让人生烦。
确实有些出乎意料。
与放慢速度的一步步接触相反的，是三十六岁的西里斯·布莱克从“重逢”起就一直投向你的灼热眼神。那眼神让你一度怀疑他下一秒就要拉着你去让你和你并不存在的丈夫“离婚”，或者给你一个能溺死人的拥抱或者稍显克制的亲吻。
但什么也没有，
只是牵手。
十指相扣，就让布莱克看起来十分高兴。
……成年人的“爱”是这么谈的吗？
……
【梅林显灵，你的数值增长了】
【你的幸运+0.1】
……
平安夜那天，早上起来，西里斯·布莱克就跑到了你家里。
勒梅宅内早早就准备好了大大的圣诞树，布朗尼花了好几天的心思把它装饰得叮叮当当且琳琅满目。松树上缀着许多魔法变成的悬浮小花样，很漂亮。
还是没有下雪。但是比起雪花，你收到了更多更好的礼物。
因为今年你使用着“薇拉”和“薇奥拉”的双重身份，今年你收到的礼物量倍增。你带着炼金人偶“薇奥拉”，一起坐在圣诞树下拆礼物，拆了半天都没拆完所有礼物。
今年你送出的圣诞礼物是你亲自用心挑选的。根据你对你每个朋友的了解程度不同，送出去的礼物也不同。
【正在检测你的人际关系中……】
【根据你对你的朋友们的了解程度，你的两个身份的朋友们好感度波动如下——】
【「你的朋友·90年代」：
德拉科·马尔福好感度+20；芙蓉·德拉库尔好感度+10；赫敏·格兰杰（已上限，不可增加）、罗恩·韦斯莱、弗雷德·韦斯莱好感度+5；哈利·波特好感度+4；乔治·韦斯莱好感度+3；塞德里克·迪戈里好感度+2】
【「你的朋友们·70年代」：
西弗勒斯·斯内普好感度+2；西里斯·布莱克好感度+5；莱姆斯·卢平好感度+4；其余朋友均已处于“不可赠礼”状态；】
（*好感度+5为“完美”评价，为正常礼物的加成上限。）
你：“……”
你送给斯内普的可是极珍稀的草药，这都只涨2？
“居然是条领带。”
西里斯原本正懒懒地倚在沙发脚看着你们“母女”俩拆礼物，等到他自己拆开自己的礼物“哇哦”一声，立刻坐直了身子。
一条银白色带有淡蓝暗纹的领带躺在他的手心。
领带的质感光滑细致，角落处还绣有花纹，看上去就颇为雅致，同样价格也颇为不菲。
即使今天穿的是和领带完全不搭的毛衣，西里斯也极有兴致拿着领带往自己身上比划：“……好看？你喜欢我穿这个色调的话，之后我去把衣柜里的衣服全都换一批。”
“这么喜欢蓝色，当年你怎么就不进拉文克劳，非要一头扎进蛇窝？真是……”
你：“。”
“薇奥拉·潘多拉贡”是个拉文克劳，“薇拉·勒梅”却是个斯莱特林……这两个人都是你，这两个学院也都是你的学院。
这人要是敢当着你的面，说你的学院的坏话的话，你就直接用魔咒把他扔出去。
反正就算扔出去了，过不了多久他也会自己厚着脸皮跑回来。
“——我是说，…真是完美，”
西里斯在你的视线下把话吞回嘴里，状似无所谓地笑着拍了拍“薇奥拉”的头，
“亲爱的小薇奥拉，你不知道，当年你妈妈穿绿校袍的样子在那片绿油油的蛇窝里是多么出挑，每次我都一眼能看到她……当然，小薇奥拉穿蓝校袍的样子也很美，每次哈利和那群小男孩看到你都挪不开眼。”
他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
“薇奥拉”对西里斯的摸头依然神色冷淡，没什么反应，只是按照程序继续拆礼物。
你向西里斯伸出手：“还给我。”
西里斯：“嗯？”
你：“不想要一个斯莱特林送给你的礼物的话，就还给我。”
“这可不行！这是你送给我的东西。”
西里斯迅速收回摸着“薇奥拉”头的手，珍惜地把领带卷起，无赖似的把东西藏在自己身后，
“从今天起，这就是我的幸运领带了。”
“……”
你别开头，“随你。”
朋友们的礼物终于拆完了。
【正在判定其他角色对你的好感度……】
清点完毕。今年的圣诞节你收到了以下礼物：
“邓布利多教授”送给了你一双全新系列的小龙图案羊毛袜。
“麦格教授”送给了你一系列全新的《今日变形术》杂志。
“弗利维教授”送给了你今年刚发售的“英格兰之光”火焰杯纪念册，上面记录了“薇奥拉·潘多拉贡”的历史性破纪录瞬间，以及弗利维教授对你夸赞的亲笔信。
“赫敏·格兰杰”送给了薇奥拉一套麻瓜界新出的科学书籍。
“哈利·波特”送给了薇奥拉一条淡紫色的丝巾。
“塞德里克·迪戈里”送给了薇奥拉一盒嘟嘟奶油棉花糖。
“芙蓉·德拉库尔”送给了薇奥拉一盒巴黎最近流行的三倍糖甜品。
“罗恩·韦斯莱”送给了薇奥拉一张“伦敦前沿魔法书店展”的门票，票有点皱，但似乎近期可以去看。
“莱姆斯·卢平”送给了薇奥拉一套《黑魔法防御术进阶理论》。
“西里斯·布莱克”送给了薇奥拉一条施有魔法的漂亮长裙。
“乔治·韦斯莱”送给了薇奥拉一个金属制的手作发卡，上面雕刻着紫罗兰还有带着轻薄翅膀的小飞虫。
“弗雷德·韦斯莱”送给了薇奥拉一些新出的受女孩子欢迎的恶作剧产品，并附信说他和乔治准备要在对角巷开一家新的笑话商店，欢迎潘多拉贡大小姐入股。
你拆礼物时受无意碰到了发卡的“翅膀”，那只被雕刻的造型有点滑稽可爱的小飞虫就原地旋转起来，叮叮当当地发出八音盒的声音。怪可爱的。
你没有收到德拉科·马尔福和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礼物。
【所有礼物共计加成智力+3，体质+2，魅力+2，心情+2】
【当前智力值869.5（50），魅力值296（40），体质值171.5（40）】
（*括号内为本年龄段人类巫师平均数值）
【正在判定你的魅力值……】
【今年你收到了1781位爱慕者的来信及礼物，礼物总价值762加隆11银2铜】
“薇奥拉”的“新一代英格兰之光”的名号实在是太响亮了——直到现在，报纸上还动不动就提起这个名头，与她相关的父亲、母亲、家族、经历……所有事情都被记者们追着写。
你看了眼自己还在拆礼物的炼金人偶，又看了眼一旁怎么拆都拆不完的礼物山，无声地叹了口气。
十五岁的“薇奥拉”已经完全是少女的模样，且魅力值极高，外貌出众。
“新一代英格兰之光”的事迹每次刊登，都会特地附上“薇奥拉”的照片。这让你多出了许多根本都没见过的追求者和爱慕者。有许多人对着你的照片就一见钟情，读了新闻后更是对你倾心。
不仅仅是英国，还有德国、法国、挪威、意大利、埃及、巴西……等等，刚才是不是还有印度来的追求信？
（新的称号“了不起的万人迷”已解锁！）
（似乎在全世界范围内都小有名气，并且极受欢迎的样子……）
这些你不认识的追求者们是不知道你的地址的。这些昂贵的礼物和海量的信件，全都被寄到了霍格沃茨，然后邓布利多再转交给你。
但无论如何，数量也太夸张了……而且还有不少礼物看上去就很昂贵。回头让你的助理把这些东西都退回去吧。
和大出风头的薇奥拉相比，“薇拉·勒梅”的社交情况就简单了不少。
也许是因为今年你的“女儿”在英国崭露头角，不少老牌的英国巫师家族给你寄来了象征友好的问候信，有的还有一些试探或带点拉拢意思的礼品。
也有一些薇奥拉的追求者将信拐弯后寄给薇拉，想从她“母亲”这里先得到另眼相看……可惜，你们是同一个人。
法国那边，店铺利益相关的几家也送来了圣诞的贺礼。这些相关的回礼，阿兰早在离开前就在你的指令下准备好了不同的礼物，分别代表着“勒梅”和“潘多拉贡”，来发展长期稳定的合作关系。
专门属于“薇拉·勒梅”本人的圣诞礼物则很少。不如说，“薇拉”的朋友本来就很少。
卢修斯·马尔福代表马尔福家族，送给了你一套极尽奢华且附有珍贵魔法效果的珠宝，贺卡上还有纳西莎温婉体面的寄笔；你曾经在斯莱特林的室友，已经远嫁出国的莉贝卡则寄给了你两对黄宝石耳坠。
你倒不觉得你和这位斯莱特林小姐有着那么深的情谊，能让她惦记着“薇拉·勒梅”短短两年的霍格沃茨交换时间，并在十多年后贴心地为“前·室友和她的女儿”一同准备赠礼……但既然她寄了，你也会给她回礼。
莱姆斯·卢平为“薇奥拉”准备了圣诞礼物，但却没有给“薇拉”赠礼。
只是在他送给薇奥拉的《黑魔法防御术进阶理论》中，夹着一片笔迹谨慎的贺卡。
「致潘多拉贡小姐，
圣诞快乐。
哈利告诉我，你的黑魔法防御术十分出色。没能成为你的黑魔法防御术老师很遗憾，希望这本书能够帮到你。
——莱姆斯·卢平」
炼金人偶念贺卡的时候没有顾及别人，一旁藏好领带的西里斯·布莱克也听到了这句寄言。
“胆小鬼。”
他嗤笑。
你摸了摸“薇奥拉”的头，转头看他。
“——别看我，我可什么都没说。”
西里斯挑眉，十分自然地坐回你身旁，挨着你在地毯上坐下。
“挺好的。小薇奥拉，正好我和你妈妈都很擅长黑魔法防御术，读的过程中有什么疑问的话，比起写信，直接来找我或者你妈妈会更快些。”
“。”
你：“我的礼物呢？”
西里斯没回答，撑在地毯上的指尖冲你挪了挪，“可以吗？”
你无言点头。
牵手而已，最近已经习惯了。
身为白龙的你体温太低了，触碰到热一点的不同与你的触感，你不讨厌。
于是，看着“薇奥拉”还在拆追求者礼物的黑发背影，西里斯把手轻轻放在你同样在地毯上的手上。
他的手可比你大多了。两只手这样叠上去，就完全罩住了你的。
这样相叠一会儿，你感觉男人的手心略微出了点紧张的汗，于是便向上推了推他，让他先放开。
西里斯顺着你的力度抬起手，然后给自己两手一个“清理一新”——身为白龙的你没有汗，但身为人类的他会有。这个魔咒已经成为他近期最常用的魔咒，为了更好地接近爱干净的你。
他平时还随身携带男士手帕的。说实在的，有时候你也觉得这个男人在奇怪的点上挺讲究。
你看着西里斯“清理一新”，又在手帕上仔细擦了手。擦拭的过程中，他黑色微卷的发丝垂下，弧度和年轻时别无一致。擦完，然后他冲你笑笑。
“介意继续吗？”
你垂眸，十分自然地把手又递过去。
你觉得这没什么的。但西里斯·布莱克明显怔了一下，然后他嘴角勾起着接过你的指尖。
第二次牵手时，再度传来的不是人类的温热体温，而是绕过手指的一小圈冰凉。
你原本在看“薇奥拉”拆一份新的追求者寄来的夸张圣诞礼物，感觉到这不同的触感，回首一看，发现西里斯·布莱克将一个小巧的银环戒指套在了你的右手小拇指。
他握着你的手，态度认真又虔诚地吻在你的指尖和手背。半长的黑色发丝有些扑散在你的指尖可以触及的距离。
吻完，西里斯认输般地笑着叹息：
“……我想我是真的很爱你，薇拉。天知道我刚才有多开心。”
他的手还握着你的指尖。
有些不确定的汗意。
“圣诞快乐，这是我的圣诞礼。”
【来自约会对象的特别赠礼，你的幸运+20】
系统不合时宜地发出提示。
【叮！你已完成了主线任务一“初恋味道”要求之“至少收到一份浪漫评分60分的的真挚表白”，加油！距离完成任务还需准确包括“我喜欢你”的精准表白话语！】
【恭喜你完成了阶段性长期任务·寻找爱情，当前阶段任务奖励已发布，快去你的储物箱里看看吧～】
——。
————……。
你听不见系统的声音，
你的大脑空白了一瞬间。
【你的心情+1】
【你的心情-1】
【你的心情+1】
【你的心情-1】
一枚印有小巧花纹的银环戒指，镶着一颗晶莹色泽的淡蓝宝石。
“我听说一些凯尔特神话里，小拇指上的戒指有好运的含义。”西里斯说。
他克制地在你的手背落下最后一吻，然后将你的手轻轻放下，拉开一点让你感到舒适的距离。
“没有别的含义。只是像每天的花束一样，希望你能在看到它的时候就想到我。如果你或者你的丈夫介意，把它扔了或者怎么样都可以——但我不接受归还，它已经是你的了。”
【你的心情+1】
【你的心情-1】
说完这段话，西里斯如释重负，然后又对着自己用了好几个“清理一新”，去帮拆到夸张圣诞礼物的“薇奥拉”处理礼物去了。
“……”
你，“………。”
你不知该怎么回应。
【你的心情-1】
在你的认知中，戒指这样的东西，它是蕴含着无数含义的——但这些含义还从未出现在过你的人生里。
代表好运……是这样的吗？巫师间的定情似乎不是用戒指，戒指是麻瓜们在求婚时最爱用的东西。
当年你参加马尔福庄园的婚礼的时候，你记得卢修斯和纳西莎婚礼的最后一个环节，没有戒指，是在见证下一同在婚书上签字，然后在祝福中接吻。
接吻……？对了，如果这样发展下去，有一天你会和布莱克也那样做吗？
一瞬间，刚才的牵手似乎在记忆中变得滚烫起来。
【你的心情+1】
【你的心情-1】
——那可能确实是好运的戒指。
因为你确实听到了【幸运+20】的提示音。
【你的心情+1】
你看着戒指上那枚与你眼睛颜色相近的蓝宝石，开始下意识散发起意识。
布莱克知道戒指在麻瓜世界的含义吗？
他说“没有别的含义”，……可是赠送饰品这件事，本身就有含义啊！
布朗尼似乎准备好午餐了。刚刚送出了戒指的男人来叫母女两人吃饭。
“薇奥拉”还是一如既往地冷着脸但很乖巧，但与她有着相同面容的白发女人，却坐在沙发上看着那枚戒指发呆。
要怎么办？
就像每天的花束一样，你知道的，如果你不收下，作为没有价值的东西，布莱克绝对会直接把它丢出去。
但那是可以加幸运的戒指……
“没有含义”？可是“收下戒指”这件事……它确实代表了很多，
在此时此刻，你那早已非人化的脑回路迎来了曾为人类的迟来的“钝感”——
【现在，你想怎么做呢？】
【A.收下戒指，并戴上它】
【B.收下戒指，留着但不戴
（*将无法获得幸运加成）】
【C.熔了戒指作为新的幸运炼金素材】
【D.扔掉它.】
作者有话说
第96章 第十一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