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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Chapter20 ...

  •   昏昏沉沉中,白文季仿若坠落在饱和的水面上,她的意识穿过流逝的时间,游在冰冷的寒雾中。

      说起来在她仅有的记忆中,也有过这样的游历在寒雾中的感受,并非是她人生中的,因为这种异样的感觉,只在亿万年前的记忆中有过。

      那是天魔两界局势最严峻的时候,玻亚帕克和米思多陌争锋相对最鼎盛的时期,她,不对,千棠琳秋第一次见到撒西菲斯,也是这样的天气。

      迷迷蒙蒙的雾遮挡了全部视线,仿佛所有的一切全部随雾一同而隐藏。

      那是一次时空错乱的偏差,在无数种可能下,千棠琳秋可能会陷入时空错乱穿梭在陌生的时空,也可能就此消亡,然而在无尽的黑暗与疼痛下她来到撒西菲斯的领地,一片没有具体称呼只有“红领域”这个代号的地方。

      对这片领地的印象是什么呢?

      朦胧的黑,大片大片的红,秋红扶叶树的叶子总是鲜红的,飞扬在云霭之下,光线从黑灰色的云透出微亮,狂风席卷着叶子,沉闷的黑中便有了大片的红,是鲜艳的,残酷的,无法忘却的。

      突然闯入的入侵者召唤来了领域的主人,就如同这些叶子一样,领域的主人就站在不远处,狂风席卷起她的长发与衣摆,撒西菲斯拥有神赐予的无人能比拟的的长发,撒西菲斯的头发总是很奇怪,在光下犹如撒了火光炸裂的鲜红火焰,却又带着浓稠葡萄酒似的微紫色,在这种天气下,是暗红的闪着破碎的星光。

      早在那个时候,千棠琳秋已经认出了撒西菲斯,这个战场上赫赫有名的璀璨光辉,天神君主。
      没有金光闪闪的盔甲与利刃,只是柔软的白衣白裤,手中是一只小巧的笛子,千棠琳秋知道这种笛子,它是最简单的乐器,却能发出很美妙的声音。

      她当时还有些恍惚,眼前的真的是那个战场浴血的光辉战神吗?

      千棠琳秋对于战场并没有兴趣,但是对于这位无与伦比的强者,她了解了很多。

      撒西菲斯出生在歌摩娅拉,是神最宠爱的孩子,有最璀璨耀眼的灵魂,每一处都是神精挑细琢而来,血液,眼睛,头发,就连那张脸都美的不可思议,可以说是神最完美的制造品。

      体内流淌着翡星血,天界唯一只属于独一神的血脉,血脉的命名则是神为她创作的星辰,对于天界来说是前无记录后无再现的无上的荣耀,然而千棠琳秋却并不觉得有什么,既然眼前的人是从无败敌的战神的话,那么她配得起,不如说这颗天上最明亮的的星辰压根不配被称之为她的荣耀,她比星辰更加耀眼,是钻石,是阿洛洁克。

      撒西菲斯特征非常好认,不同于血液,头发皮肤或者她的眼睛都特殊的很好辨认,尤其是眼睛,琉光辉耀瞳,天界的神给这双眼起了个这样的名字,祂们说这双眼睛是阿洛洁克和迦西时同辉,如迦西时般冰冷,阿洛洁克般明亮。
      形容的不错,但比起这个,千棠琳秋称这双眼为“阿洛洁克之光”,因为它永远明亮,有灼热的温度,是无法忽视的存在,正如同那永远的光辉之地,阿洛洁克的光一样。

      至于冰冷,她并没有感觉到,那双眼睛中有的是孤独,无穷无尽的孤独。

      撒西菲斯绝对不是冰冷的,天界的对她望而敬畏,魔界的对她恨之入骨,她是孤独的,形单影只的。

      在她愣神时,撒西菲斯已经对她下了驱逐令。

      这就是短暂且没有任何意义的相遇,在这次之后的几十年时间,天界与魔界都处于僵冷的关系,她们再也没有见过,以至于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千棠琳秋甚至都没有抱有撒西菲斯会认出她的念想。

      想必撒西菲斯,应该不会在意她。

      在那片花海中,千棠琳秋见到了前来与笛奎尔见面的撒西菲斯,想记当初,千棠琳秋魂都被吓出来了,她怎么也没料到,这个魔界最顽皮的小公主居然让堂堂天神君主给她留了一条后备道路,偷偷溜到天界来玩儿,而且还不是一次两次。
      笛奎尔与撒西菲斯的关系很好,好到每次笛奎尔在战争开始前都会来给撒西菲斯加油,早在很久以前,笛奎尔就已经将魔界的各位大将的消息一五一十全给了撒西菲斯,而且每次换人的时候讲的还特别尽兴,魔界上上下下的消息全倒给了撒西菲斯。

      她算是看出来了,笛奎尔纯粹就是喜欢上了撒西菲斯,而且这段漫长的暗恋史已经持续了将近一百年。

      见到千棠琳秋,撒西菲斯表情冰冷的提醒笛奎尔不要将那条通道告诉任何人,笛奎尔奋力的解释一番后,又吹舞了一番她带来的人有多厉害,撒西菲斯才坐下。

      对于这位来客,撒西菲斯并没有多分眼神,只是在那片花海中,除去了笛奎尔的声音,千棠琳秋看了撒西菲斯一整天,撒西菲斯就静静的坐在那,千棠琳秋就已经被吸引了。

      或许是几十年前那场见面后的发酵,千棠琳秋发了疯似的盯着撒西菲斯,她想将时间就此停住,可是一天的时间就这么结束了,撒西菲斯回去了,她也被笛奎尔带走了。

      在千棠琳秋的图书馆中,笛奎尔滔滔不绝的继续讲着,调侃她这个书呆子今天一天没碰书就那么傻愣愣的站着,往常千棠琳秋连踏出一步图书馆都不愿意,手中不是书就是笔,什么时候轮到过今天这个场面。

      千棠琳秋感受到了敌意,笛奎尔暗藏的对于情敌的敌意。

      这样一位被宠上天顽劣之极的公主,千棠琳秋并不想参与她的情感,也是因为心中确实有这样的感受,这种第一次发掘感情的羞耻,她下意示否认了。
      她故作平常,用魔力掩盖掉扑通乱跳的心脏声,“或许公主殿下觉得我是发了一天的呆,但是今天一天我足足过了三千本魔力高教书,如果公主殿下明天不再拉着臣离开,明天公主殿下就要开始正式学习了,我想殿下也会满意的。”

      笛奎尔被这句话激的一个激灵,赶忙推辞道:“不行不行不行!我答应西斯明天也要去找她!你,你千万不能把这条通道的事情告诉别人,不然西斯肯定还会生气的!”说罢,张开翅膀赶忙飞走。

      走之前还不忘留下一句,“你明天也去吧,西斯说,第一次见你这个传说中的恶魔,对你挺感兴趣的。明天还会在见面,你别紧张就行。”

      话是如此说,笛奎尔自己还紧张的扇了扇手,立刻转身飞走。

      千棠琳秋静默片刻,靠在书架上愣了许久,想起撒西菲斯那副面对笛奎尔暗藏笑意的脸,顿时一阵心花怒放。
      也许那份笑意并不是给予她的,即便如此,也像一只蜉蝣的灵神一样在她的心海中飘飘浮浮。

      第二天,笛奎尔确实又带了千棠琳秋去了天界,关于旷课这件事,米思多陌已经抱有放弃的心态,祂对笛奎尔很是溺爱,只是给了笛奎尔魔界最好的知识者千棠琳秋的教育。

      千棠琳秋对此当然是抱有烦恼的态度,她并不想教这样一个天资不聪慧的顽劣公主,要是非得选的话,她更想要一个阿基朗德一样的徒弟,阿基朗德是魔界公认除了她以外最聪慧的魔神,与她也是千年的好友。

      阿基朗德同时也是魔界的将军,比起智力他更喜欢武力,这样一个文武双全的徒弟就是千棠琳秋心中所求。
      可惜,阿基朗德对于此事抱有着“你看我像不像你爹”的态度对她这个选徒弟的标准表示了鄙夷又表示了赞美。

      又一次见面,千棠琳秋努力控制自己的目光,然而这次见面却被打断了,一个不速之客,准确来说是撒西菲斯的好友,笛奎尔提过,就在昨天的喋喋不休中。

      来客有着一双玫瑰般的眼眸以及一头耀阳般的金发,周围泛着淡淡的花香气,金边纯白的衣裙,腰间的腰带挂着小珠子似的金色链带,有一枚金色水晶吊在腰带上。

      千棠琳秋第一眼就注意到了祂身上的玫瑰花纹,没有荆棘,只是单纯的玫瑰花,有花苞,绽放的花朵和花瓣,通过体貌特征,千棠琳秋一瞬间就锁定了祂是谁。

      花与爱之神,诞生在洛神花园,爱神一脉,经常被用作浪漫的代称,芙洛·帝雅。

      同时,撒西菲斯也叫了祂的名字,芙洛帝雅。

      娇弱,脆嫩,芙洛帝雅如此让千棠琳秋觉得。

      实际上,千棠琳秋之后特别想撤销曾经对祂的印象,她怎么会做出这个判断?芙洛帝雅没有想象中的模样,即使脆嫩花朵的外表表现出如此,可芙洛帝雅是拥有一定残忍程度的聪明的天神,以至于最后发觉芙洛帝雅内里的时候,千棠琳秋从心底涌上一种恐惧。

      淬了毒的利刃,被烈火灼烧的铁链,又是迷漫着诱人香气实则毒性极强的洛神玫瑰。

      撒西菲斯与魔界公主的事被芙洛帝雅知晓了,可祂也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因为打心底里,千棠琳秋还是知道芙洛帝雅很在乎撒西菲斯这个朋友。

      天界无从所知,打从一开始,只有撒西菲斯看透了芙洛帝雅的心,撒西菲斯是个真诚的天神,也是第一个让芙洛帝雅彻底放下戒备,关系几乎好到挚友这个词来形容。

      从那之后,战事突然进入了警备阶段,米思多陌发现了笛奎尔的所作所为后,将笛奎尔关入魔界不准出去,千棠琳秋也受连累接受了惩罚,她倒是觉得无所谓,她做了,她认。

      千棠琳秋不知道,撒西菲斯在天界之上被关进了玻亚帕克为她建造的神殿中,接受了责备,也被关入无尽的黑暗中,这是玻亚帕克最常用的一种手段,为了让撒西菲斯乖乖听祂的话。

      祂从不伤害撒西菲斯,只从精神方面折磨她,比如祂为了撒西菲斯能够更好的受祂控制,不断的在她与众神之间竖起一座座名为代沟的高墙,让那一抹鲜艳的红总是孤独的出现。

      撒西菲斯又逃到了独属于自己的领地,在那里,她遇到了故意找到这里只是为了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见到自己心上人的千棠琳秋,撒西菲斯什么也没说,只当她是因为被惩罚了受不了了,毕竟她不知道只有她会受到那样从精神方面彻底打击的惩罚,千棠琳秋作为魔界顶梁柱之一的血泉魔主,根本什么事都没有。

      具体待了多久,千棠琳秋已经不知道了,那里没有白天与黑夜,只有无尽的红叶与撒西菲斯的身影。

      撒西菲斯确实很好相处,话不多,但是会很认真的听你讲话,不是弹琴就是看风景,有时还会种种花草,她在领域建造的宫殿中养了一条鱼,那是预知神灵的特殊形态,很小很幼态,说是卓林宝石一族的庇护灵,这只是选中她的。

      要知道宝石一族的庇护灵怎么可能会选中外人,可撒西菲斯成为了那个特殊,她拥有比宝石卓林更璀璨灵魂。

      躲在这里的美梦美好到让千棠琳秋有些忘我,她们的身份,对立的立场,通通忘却在脑后。

      在这里,千棠琳秋见证到了撒西菲斯那把战剑的威力,只是随意的挥了一下,顿时劈开了身后茫茫空间的黑暗,又开阔了一片空间。

      从那里,极光流了出来,灰蒙蒙的天空变成了繁星黑夜,被极光的覆盖了的天,很美,短暂的开辟过后,战争开始了。

      只是这一次,不会再有天神君主出现在战场上,也不会再有血泉魔主在背后应援。

      她们默不作声,维持着微妙的表面戏码,一直到战事吃紧,芙洛帝雅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找到了这里,祂浑身浴血,是强行穿越空间留下的伤,娇艳的脸庞上都是割裂的伤痕。

      祂乞求,求撒西菲斯回去,请求祂守护天界。
      祂质问,撒西菲斯是否要抛弃掉天界和自己的职责。

      多么残忍的话。

      那时候千棠琳秋很想很想撒西菲斯留下,就此结束这荒唐的战争,然而撒西菲斯为天界为战争而生,众生都是这么认为的,他们忘记了,撒西菲斯是拥有独立思想的个体,把她捧上高台当做敬仰的战神,对她敬之远之,让她独身,也就此为她束缚上了枷锁。

      也许千棠琳秋和撒西菲斯之间最好的交流就是默不作声,只是又一只吹奏的曲子,又一次平常的散步,在不平常的告白中她们就此分离,回到了天界与魔界,重新披上属于她们的职责,忘掉这么多天以来暧昧的相处,以及没有得到回应的告白。

      重新站在魔塔高楼的千棠琳秋才发觉,原来天界与魔界居然相隔的这么遥远,或许不是,相隔遥远的只是她与撒西菲斯。

      羞涩的情愫从心底萌芽,现如今居然依旧茁壮成长,身份和种族的差别都没有阻挡萌芽生长,直到如今已经成长为一颗繁茂大树,可树固然茁壮,却也只能生长在心中,停留在原地,那不是花,没有办法延伸出藤蔓,更无法从嘴里长出,所以这份震耳欲聋的爱意,只能由千棠琳秋独自听。

      又是一次战争,和以往一样,以撒西菲斯率领的军队胜利为结果,而千棠琳秋也得到了一条消息,魔界有了准备,明确了在下一次战役中能反败为胜,这个消息是怎么来的?笛奎尔说的。

      笛奎尔一脸阴沉的来到图书馆,不知从哪得来了千棠琳秋消失是与撒西菲斯在一起,幼稚问她是否喜欢上了撒西菲斯,那种表情是从来没有在笛奎尔脸上出现过的。

      千棠琳秋承认了,她无法继续否认自己的感情,如果连她都没有面对这份感情,那么究竟哪来的脸面奢望撒西菲斯来回应。

      她决定叛逃了,她爱上了撒西菲斯,也表明了心意,虽然没有得到回应,究竟是什么样千棠琳秋没结果,但是她觉得不应该这样与魔界分不了关系又向天界的撒西菲斯示好,自我与秩序只能选择一样,那么她必然为自己而活,即便她们的立场对立,千棠琳秋坠入情网之后就是这样义无反顾的偏执。

      笛奎尔什么都没说,之后千棠琳秋就被米思多陌亲自封在了血泉中。

      “叛徒”一词也被钉在了她身上。

      确实,用的很好。

      阿基朗德不惜闯进来问她,得到明确答案之后,失望而归。

      千棠琳秋想,撒西菲斯肯定会赢。
      她等,即使会被永远困在这里,她也希望撒西菲斯能胜利。

      她背叛魔界,好像什么都没有换来,却又觉得心安理得。

      她的师者曾经如此教导过她,现如今的魔界并非是正确的,天界也并非是正确的,腐败昏庸,猖狂至极,倘若有一天你要离开魔界,不要觉得这么做是错误的,一定要盲目追随吗?一定要因为自己种族群体而盲目追随吗?不可取,现如今的两位始祖之神所创造的世界根本没有存在的价值,昂首挺胸的活下去吧,在这个杂乱的世界中,并不一定非得去争取是非对错。
      阿千,成为这样混乱世界的一份子,只恨我们并不拥有能够推动世界的力量。

      千棠琳秋闭眼,深呼一口气,想来也是师者的思想影响她,她关注撒西菲斯,是因为在魔界日报上看到了那被印刷出来的一道身影,她觉得撒西菲斯足够推动,费尽心思收集那仅有的资料。

      推动什么?她不知道,只是如果是撒西菲斯的话……

      朦朦胧胧中,一道空远的声音跨越亿万年的时光而来,将白文季的意识从久远中拉回。

      “白文季,该醒醒了。”

      “记忆到此为止,再这样下去你会陷入千棠琳秋强烈的情感中。”

      “你不是说你觉得自己像李铭思一样,不想被替代不想成为其他人吗?倘若再不醒来,你的时间就要结束了。”

      白文季从血池的画面中脱离,鼻腔中的腥臭味散去,从这若失若离的浓烈情感中离开,她还有些恍惚。

      回忆经历的太快,她根本就没有什么真情实感,然而故事中的人却是每一分每一秒过的都很真实,情感再强烈不过了,一时还有些难回过神。

      娅帝娜阿依旧是伏于黑纱之下,周围是刺目的白,白文季有气无力的躺在地上,将意识脱离穿越即使是对她也是不小的负担。

      “要再试一次吗?精神习惯了,让肉.体也必须习惯。”娅帝娜阿依旧是保持神性的不慌不忙。

      白文季点头,“请让我休息一会儿,精神负担有些严重。”

      娅帝娜阿笑了笑,“请便,李铭思也是如此,不过她一次就离开了,恐怕现在疼得很难受。”

      白文季哑声,一次就离开,负担会重到离谱,可以说是灵魂破碎的痛苦,李铭思她…

      “你或许只是去找她,不过她要做的事情可多了,虽然说送过去的时间都是一样,但是她可没有耐心慢慢等,我想请你不要像她一样鲁莽,从灵魂的本质上来说,你没有她的坚韧,这样的做法并不适合你。”

      内心的想法被揭穿,白文季无奈的躺着,灵魂上灼烧的痛不消,她闭眼,虚脱产生的汗水让她的发丝黏腻在脸上。

      异样,不舒服,可即便如此她也得去找李铭思。

      刚刚那一遭,她突然有些明白了,倘若撒西菲斯的灵魂是璀璨的,那么李铭思就是那灵魂体中混杂的混沌与黑暗,不是每个人生来都那么耀眼,某些意义上来讲,她与撒西菲斯有着一个很明显的特性,她们都渴望成为独立的个体,这种强烈的自我意识之下,李铭思不会允许自己去融合,自我是底线,要独属于自己的记忆产生出来的人格才能被称之为是自己。

      人生或许顺风逐流或许逆流而上,在漫长时间中改变的人格,永远都会被打上李铭思这个记号,可倘若这条河流中掺杂了几片红叶,红叶会腐烂漂浮,并且名为撒西菲斯的红叶会越来越多,再微不足道的改变也是改变,何况是两个灵魂的相融。

      白文季自嘲一笑,微紫的光在眼中熠熠生辉,她已经忘记了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被参杂被改变是一件可以随波逐流的事情。

      不过能在漫长的时间中,遇到一个足以唤醒她的人,白文季已经认为自己无比幸运了,不是每个人都会在沉沦的时候遇到一个足以唤醒你的人,她遇到了,够了。

      白文季深吸一口气后吐出,她声音冷冽,“娅帝娜阿,拜托了。”

      娅帝娜阿声音依旧是那么的空远,“如你所愿。”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Chapter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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