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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10月30日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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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你。”
……
蒋沐凡被贺白这一声沙哑又显着脆弱的声音,激得直接破了防。
贺白整个身体都倾覆在自己身上,让他原本应该绷紧支撑住贺白的身体,就像是过了电一般,从腰窝处忽然酥了一瞬,连带着他的腿,不受控的就软了一下。
还好贺白手快,大掌直接就托住了自己的腰。
蒋沐凡被梗在原地说不出话来,贺白这才大尾巴狼的原型毕露。
他收起了自己那一身好像骨头架子都要被化开的醉像,变得眼神清明了起来。
贺白眼底还是有些血丝,但却看着理智多了。
他从蒋沐凡身上缓缓离开,并站直了身体。
接着,贺白便小心翼翼又饱含深情的注视着蒋沐凡的眉眼,轻轻的问了一句:“可以吗?”
蒋沐凡有些呆滞的望着贺白,眼神闪烁。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脸上肉眼可见的泛起了潮红,这让蒋沐凡不由得觉得有些羞耻,整的自己跟个大姑娘似的,怎么这么拿不出手。
贺白清醒的立在蒋沐凡对面,隐忍着自己的欲望,欣赏着站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束手无措的蒋沐凡。
远在千里的青州、静谧舒适的房间、适宜地温度、成熟的时机……
天时地利人和,贺白觉得时候到了。
他的凡凡完成了自己人生中第一个大关,结果很好,蒋沐凡光明的未来近在咫尺,不论是国外,还是在国内最好的音乐院校,以如今的评分,他都可以随意选择。
自己的保研结果也基本上板上钉钉,本校和首都都能给自己留出一席之位来,哪怕最次是参加统考,自己目前的成绩水平,贺白也觉得问题不大。
他们两人的未来之路,在蒋沐凡的比赛分数最后落槌定音的时候,仿佛就已经开始正数着记起了时间。
如若这次贺振华的事情能安然度过,那么他和蒋沐凡,就将要进行一次时间不短的分别了。
虽然不至于是这四年的时间一次也见不到,就只是要走两条离得比较远的路了罢了。
就如贺振华所说,让他们的感情经一下时间的考验。
要是他们都走过看过自己所爱所归属的路了之后,还能够继续坚定的选择彼此,那恐怕日后真的就是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了吧。
但如果真的命运弄人,贺振华这次这件事情过不去——
那贺白也想在这个家被狂风暴雨摧击的支离破碎之前,先将自己这心心念念几近一生的人,好好地拥有一次。
他的渴望太深太久了,久到已经烙刻在了他的灵魂里,和他的血肉融在一起,再也没办法忘却了。
望着蒋沐凡那颤抖的双唇,贺白仿佛是明白了蒋沐凡想说的话。
他其实也在等这一天了,就是不敢迈出这一步罢了。
贺白轻轻的笑了笑,伸手抚上了蒋沐凡脸。
“不怕,凡凡。”
贺白的两指挪到了蒋沐凡的下巴上,轻轻将人的下巴向上捏起了一下:“相信我,我不止于是爱你。”
说完,便低下了头,深深的吻住了蒋沐凡的双唇。
……
蒋沐凡被贺白的这从平淡温润直至忘乎所以的吻,灼烧起了全身的细胞,头皮瞬间发麻。
贺白的呼吸紧促又沉重的在自己面颊处拨弄出了丝丝的痒感。
越来越炙烈之中,一只原本搂着自己后背的大手,忽然不由分说的探到了自己的腰窝处,有些暴力的一抓,拉出了自己塞在裤腰里的衬衫。
接着,便迫不及待的把手伸进了自己的衣服里,径直抚上了他后背的皮肤。
“!”
蒋沐凡浑身一震,一瞬间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轻轻“唔”了一声。
这一声叹息,就像是在贺白身上打了一剂猛药一般,教他瞬间再不能自已。
贺白大手一搂,环住了蒋沐凡的腰肢,猛的一个用力,将人一整个拔起,转身两三个大步,一把把蒋沐凡甩到了那张柔软的五星级酒店高配的乳胶床垫上。
蒋沐凡身上的高定西装此时已经有了几绺因为厮磨而皱起的褶皱,身上的纽扣也跟着松开了几颗。
他双眼混杂着迷离,嘴巴微张着喘息,胸口有些颤抖的微微起伏。
贺白垂着眼只是把这幅画面望了一瞬,便觉得大脑充血,难以自抑。
他嘴里有些凶狠的念了一句:“你一定是故意的…”
说完便俯身,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身体,跨在蒋沐凡的身上,一只手去解开蒋沐凡身上剩下的扣子。
贺白细细的吻着蒋沐凡的颈窝,耳朵发红的听着蒋沐凡越来越沉重的喘息。
“哥……”
蒋沐凡此时已经是处在了某种境界的边缘,他像是无比贪恋那边景色却不敢坠入其中的,捧着贺白的脸胡乱的叫了一声。
贺白犹如一只一个月都未曾进食的狼,他动作不停,嘴里不容商量的道了一句:“叫我的名字。”
蒋沐凡浑身一个激灵,眉头一皱,随即便吐出了一声:“贺白…”
这二字一出,直叫贺白越发的眼前发黑,只想更加不可一世的去对待这小孩儿。
贺白无比深情的望着蒋沐凡:“你知道我渴望这一天,渴望了多久吗…”
这看似是个疑问句,实则却更像是个肯定句。
蒋沐凡瘫软在床上,听着不禁心疼的鼻子一酸。
“那今天我们就都淋漓一次吧。”
蒋沐凡轻声道。
贺白眼底含着欣慰的笑,他看了他片刻,嘴里不由得坏道:“就只有一次?”
蒋沐凡乐了,他双手粗暴的扯住了贺白的衣领,将人一把拉到了自己的唇前。
“想几次就几次。”
他暧昧的在贺白的面前念道,而后探头含住了贺白的嘴唇。
蒋沐凡熟练的将唇舌与贺白的勾在一起,他边纵情的吻着,边补充的又说了一句:“以后都想几次,就几次。”
“……”
于是贺白的动作越来的越肆无忌惮。
他紧紧贴着蒋沐凡的唇,沉沉的一声闷哼:“这是你说的。”
蒋沐凡闻言,“嗯”了一声,逐渐解开了心里封闭自己已久的那道铁锁,放任自己沉浸其中。
“我说的。”
蒋沐凡轻轻道。
而后,正待贺白要开始下一步的时候,蒋沐凡忽然一个紧张,连忙将双手环到了贺白坚实的背上。
“但…但但你不能弄疼我…”
这声音,狐狸都不如它勾人。
贺白从未见过蒋沐凡这般模样,也从未想过,自己还会在这事到临头之时,会朝那无底深渊的更深处再次沉沦坠落。
他不禁失笑于自己的一败涂地。
“不害怕。”
贺白嘴唇在蒋沐凡的颈窝处轻轻的吻了一下。
酥酥电流中,蒋沐凡听着那其实很近却又仿佛空洞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如主人逗弄宠物一般的轻飘飘道——
“别忘了,我可是学医的。”
“只要你乖,就不让你疼。”
“……”
贺白性感嘶哑的话音落地,蒋沐凡便难以自控的将自己的全身连带着精神灵魂,毫不犹豫的都一五一十的交由到了贺白手里。
蒋沐凡双眸涣散的微张着,不管不顾的投入其中,任由贺白如何把自己往哪个深不见底的温柔乡中带去——
……
“我爱你。”
“我爱你,凡凡。”
那天,蒋沐凡耳边尽是贺白深情又炙热的告白。
直至深夜,他在天昏地暗中终于坚持不住的失去了意识,蒋沐凡都没能数清自己最后究竟是听了多少遍。
……
从此有贺白的10月30日,便成了蒋沐凡此生,最巅峰,最梦幻的一天。
……
十月的最后一天,青州的清晨透着些潮湿的微凉。
青州新建的音乐厅旁的豪华五星酒店,整个外立面都被灰蓝色的玻璃包裹着,建筑造型呈阶梯形,设计感宏伟壮丽,独具一格。
气派的玻璃外墙的其中一方玻璃之后,是一扇只拉了一半的白色纱帘。
纱帘在清晨的微风中飘飘荡荡,隐约露出了遮挡背后的那间透露着事后温情的酒店商务房。
将近五十平的房间,正中间摆着一张全软包床头的两米大床。
洁白的床单是凌乱的皱褶,两双线条修长的腿,亲密缠绵的交织在一起,从蓬松柔软的被子尾端伸了出来。
南方城市的空气里带着些海盐味道,蒋沐凡就在这沁鼻的微风里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浑身赤(\)裸的侧躺在床上,正以一个树袋熊抱树杆的姿势,覆在一旁安静的贺白身上。
贺白则是平躺在床上闭着双眼,呼吸平稳,睡得深沉。
蒋沐凡醒来的时候见贺白还在睡,于是身形不动的抬着眼睛,幽幽的将贺白好看的侧颜看了许久。
高挺的鼻峰,分明的下颌线,还有那诱人的喉结……
嗅着贺白身上独有的阳光味道,蒋沐凡呆呆的吞了吞口水——
这就搞到手了?
虽然……他不是那个站在上风的那个。
但这感觉确实有些太不真实。
“……”
蒋沐凡望着这个自己垂涎已久的男人,正出神。
胳膊底下的贺白便闭着眼睛,嗓子略微沙哑的出了声。
“欣赏完了没?”
蒋沐凡:“哈?”
贺白嘴角淡淡的一笑,闭着眼睛将另一边的胳膊伸到了头顶,长了一个舒服的懒腰。
“你欣赏完了,让我也欣赏欣赏。”
他睁开了眼睛,冲蒋沐凡笑眯眯道。
蒋沐凡浑身的肌肤都与贺白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
两人经过前一晚上毫无保留的相互给予,已经没了从前那青涩的距离感了。
蒋沐凡手上不大老实的摸了摸贺白结实坚硬的侧腰,嬉皮笑脸道:“你要欣赏啥?”
贺白转了个身,用手撑着脑袋。
“欣赏我的小狐狸,被开化完的头一天是个什么样。”
他对着蒋沐凡耍起了嘴皮子。
这幅面孔,叫蒋沐凡不由想起了贺白前一天晚上,那极尽疯狂的在自己身上贪婪索取的陌生模样——
这跟往常一本正经的大哥反差简直太大。
着实有点斯文败类本类的即视感。
蒋沐凡看着贺白慵懒的眼睛,耳朵一红:“你要点脸…”
贺白支着脑袋“噗呲”一笑:“要不了了,一次就上瘾了。”
这轻浮的话语压根不可能从贺白嘴里说出来,蒋沐凡大受震撼不说,还被贺白反手挑了个下巴。
“哎呀我去。”
蒋沐凡对这个摇身一变立马大尾巴狼的贺白,冷不丁的还有点招架不住。
他醒来原本是想把那个闷罐子调戏一二的,没成想竟被反调戏了一把。
蒋沐凡害臊的就要把脸埋到被子里,却被贺白伸手把他拽着被子的手摁住了。
“羞什么?你昨晚可不这样。”
贺白一本正经的逗着。
蒋沐凡面红耳赤的简直受不了:“什么玩儿,我昨晚什么样?!”
贺白完全不在怕的,他得寸进尺的眉毛一挑:“呀?还敢问?那我可说了。”
蒋沐凡大脑闪过几个令自己心惊的片段,急道:“说什么说?闭嘴!”
贺白见状大笑。
他身上再没有那家里小顶梁柱的包袱,就纯粹拿自己当做成了一个认真在热恋中的普通人。
就像万千情侣在甜蜜事后的调皮捣蛋一样,贺白把蒋沐凡禁锢在自己怀里,开始不依不饶的欺负起了人——
“昨晚是谁舒服的不到五分钟就高…”
“说了闭嘴!”
“哈哈,之后还不停的要我再来…”
“我他妈,贺白!!”
“哈哈哈……好好…不说了不说了。”
“别挠别挠哈哈…行了不说了…给你留点脸。”
“嘿,得寸进尺了啊,是不是还想我再来啊?”
……
海盐味道的清晨微风,再次撩起了那层白纱窗帘,徐徐吹进了那间宽敞又明亮的房间,稍带凉意的打在蒋沐凡与贺白赤(\)裸的肩背上——
他们在这片空间里肆无忌惮的玩笑打闹,由衷的觉得彼此的心,在此时此刻是真的从未有过的,如此贴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