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斯莱特林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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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潘西！轻一点！”
“梅林！我以为你们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疼了！”潘西假装惊讶地喊了一声，用手捞了一点魔药药膏狠狠地按到了伤口上，立刻招来了布雷斯的一声惨叫。坐在旁边的德拉科不得不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抱怨：“潘西！布雷斯！你们不能用正常一点的方法上药么？！”
潘西放开了布雷斯，后者立刻拎着自己的书包逃到了公共休息室的角落里。潘西拿着药膏转过身，脸上的笑容阴测测的。立刻，除了德拉科，四周的斯莱特林们马上退到了三丈之外。
德拉科挑高了眉，挑起了一个懒洋洋的假笑：“有什么事情么，潘西？”
“有-什-么-事-情-么-？”潘西瞪大了眼睛，用几乎是咏唱的腔调一字一顿地重复了德拉科的话，满脸惊奇感叹的表情。德拉科心里暗暗呻吟了一声，安抚般举起了手：“潘西？你知道我们是斯莱特林。”
“我该死的当然知道自己是斯莱特林。”潘西干巴巴地说，脸色稍微好了一点点。德拉科翻了个白眼，往后靠了靠，懒洋洋地任自己陷在了软沙发的垫子里。潘西瞪了他一眼，却只换来德拉科一个假笑。少女泄了气，撅着嘴收起了药膏。旁侧一直小心观察着她脸色的斯莱特林们都暗暗松了口气，慢慢地回到了各自的位置。
“我假设下一次你们动手的时候至少要有我在场？”等布雷斯高尔克拉布再次坐回到两个人身边时，潘西抱着手臂挑高了眉问。布雷斯呻吟了一声把自己丢在沙发上抱怨：“潘西。我以为你是为了我们惹祸而生气。到最后你竟然告诉我是因为当时你没在场？”
“那只是一个方面。”潘西撅着嘴。“我只是希望你们能够谨慎些。男孩们！”
“得了潘西。这件事已经过去了。要是我在准备闯什么祸的话，会记得通知你。”德拉科拿起自己的魔药课本随意地翻着。潘西转过去跟布雷斯、克拉布还有高尔争论起什么来，不再打扰他。公共休息室里的气氛从刚才的紧张变得轻松愉悦起来。
“德拉科？现在都过八点钟了，我假设你是今天晚上的禁闭？”布雷斯忽然探出脑袋问。德拉科翻了一页书：“我不认为我有自虐倾向，去和几个格兰芬多尤其是我们的救世主一起关禁闭。”
“斯内普教授允许？”克拉布有点不可思议地问。潘西翻了个白眼：“没有允许的话德拉科不会在这里，对不对，德拉科？”
“你是怎么说服斯内普教授的？要知道尽管他最喜欢你但是之前也从来都没在这方面徇过私情。”布雷斯摸了摸下巴，“或许你可以教教我，下一次要是我再闯祸的话，也可以试验一下。”
“我确信你学不会。”德拉科懒洋洋地说，继续看着自己的书。布雷斯发出了一声抱怨。德拉科抬起头给了他一个假笑：“是邓布利多跟斯内普教授说的。我们的校长大概认为要是我跟波特一起关禁闭我们可能杀了彼此。所以就请斯内普教授延缓了我的禁闭。”
布雷斯泄气地叹了口气，转过去继续跟潘西继续争论开来，大概是关于什么聚会的事情。德拉科低下头，继续看自己的高级魔药课本。虽然身为马尔福家族的继承人他将来可能一辈子也不用自己做些什么。但是德拉科享受这门课程。他喜欢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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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里渐渐恢复了最初时也是最正常的平静状态。有人在安静地学习，有人则聚在一起谈笑。氛围很轻松愉悦。而这正是德拉科一贯喜欢和熟悉的氛围。有种说不清楚的舒适。
他知道，这里大多数人都是敬服于他的。德拉科喜欢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虽然他们是些斯莱特林，但是德拉科知道他们的忠诚在他那里，正如早上发生的事情一样，他们会无条件跟随他的脚步。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这一点的，为此，德拉科足可以感到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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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在这样熟悉的平静的气氛中过去了。夜渐渐深了，学生们也渐渐回到寝室休息了，诺大的一个休息室里渐渐地只剩了德拉科这帮人。到最后，连高尔、克拉布、布雷斯都离开了。休息室里终于只剩下了看书的德拉科连同依旧耐心地不知道在等着什么的潘西。
安静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德拉科放下书的时候正对上少女一眨不眨的眼睛。德拉科叹了口气算是妥协和放弃。他还没有傻到跟潘西比赛耐心：“那么，这次又是要问什么？”
“你要出去？”潘西眨了眨眼睛。
“……”这次换做德拉科无语。金发的斯莱特林有点头痛地按了按自己的眉心，怀疑自己当年选择潘西当自己的未婚妻是不是错了。她太过于敏感并且了解他，他想要隐藏什么想法和念头都是很困难的事情。而被人看穿这无疑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潘西，”德拉科淡淡地开了口，声音里带上了一些威胁的味道，“如果你真的够聪明，有些事情就应该视而不见。而且你也应该听说过‘祸从口出’这种话。”
“你这是在关心我么，德拉科？”少女咯咯地笑了起来。
德拉科微微有点恼怒起来：“我这是在警告你。”该死的，他之前对她太过于纵容了！
“放心吧，德拉科，我清楚的。”潘西笑够了，轻快地跳到了德拉科的身边，亲昵地挽住了他的手臂，“我并没有刺探你的打算，亲爱的你不用怀疑我。”
“我知道要是你不想让人知道，就算是黑暗公爵亲自用摄魂取念也未必能从你脑子里挖出什么来。”潘西坦率地说，“我也没有傻到会觉得你认为我什么时候都可信。不过德拉科，我还是需要要让你知道，我总是在这里。不管你是闯了祸也好做了什么事情也罢，我只会伸开双臂拥抱你。”
“这是求爱的表白？”德拉科假笑。潘西不优雅地翻了一个白眼：“你太自恋了，德拉科。”
“我是一个马尔福。我只是自信而已。别说你能抵挡我的魅力。”德拉科假笑着起身。潘西咯咯地笑了起来，踮起脚给了他一个吻：“当然没有人能抵挡你的魅力。说实在的要不是你让我感觉敬畏多于迷恋我真的会对你无法自拔的，亲爱的。”
两个人静静对视。少女的眉眼温柔，带着浅浅的关切。有那么一瞬间，德拉科的神情有些许的松动。他几乎就要对她露出一个微笑。但是片刻之后，淡淡的疏离又重新填满了他银灰色的眼睛。缓缓地收回了自己的手臂，金发的斯莱特林退口了两步，扶着椅背淡淡地说：“潘西，我希望你能够继续采取明哲保身的态度，远离这场战争。”
他知道大部分斯莱特林的忠诚都在他哪里，这其中也包括眼前的女孩——然而这是战争。
这是战争，是生与死的较量。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而不是仅仅跟早上发生的冲突一样，关关禁闭扣扣分数就能了事。那代价将会是惨痛的，信仰，尊严，乃至生命，这些最宝贵的东西在这场残酷的战争里都如蝼蚁一般脆弱渺小，轻易就能被碾碎压过。
他已经允许她知道了很多事情。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他会允许她越过那条线。
尽管是斯莱特林，她还有他们都显得太过于年轻。根本不理解那战争意味着什么。然而德拉科明白，他明白，同时作为一个领导者，作为被这些斯莱特林忠诚的人，他也没有权利将这样的他们牵扯到这场战争中来。
“德拉科，我——”
德拉科摇了摇头，打断了她的话：“我希望你不要牵扯进来。”
“可是——”
“没有可是。”德拉科加重了语气，重复道，“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也不愿意自己牵扯到这场战争——然而事实摆在眼前我没得选。”
“我没得选择，可是你们可以。”德拉科低声说，他微微偏了头，不去注视少女央求的目光。一时沉默在地窖里缓缓地蔓延。这样好一会，德拉科才又转过头来换了一个话题：“学院内部怎样了？”
他的神色平静，仿佛刚才的对话都没有发生过。潘西深吸了一口气，飞快地说：“不太好。早先便得到消息说黑暗公爵已经开始朝学院里渗透了。今天刚刚开学还看不出端倪，但是实话说我有些担心。”
“能查出来是谁吗？”德拉科低声问。潘西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需要时间。可疑的人很多。你知道很多人就算是忠诚于你，但是肯定也会同时忠诚于黑暗公爵的。”她喘了口气，脸上再度浮现了阴沉的色彩：“德拉科，情况很危险。很多人已经忘记了我们纯血统曾经发下的誓言。他们只是担忧自己的生命。而你，遇到重要的事情时你总是一个人独自去做，如果你坚持要一个人去做——”
她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一个软软的微笑：“我假设这一次你也能好好照顾自己？”
“我尽力。我还没打算这么年轻就死去。”德拉科微微扬起了下巴。潘西轻轻地笑了起来，有点欲言又止，然而最终却是什么也没说，只是踮起脚轻轻地给了他一个晚安吻：“还是那句话，你要知道我一直都在——晚安了，德拉科。”
她说着给了他最后一个微笑，然后转身朝女生宿舍走去。房间里暗了下来，剩下德拉科一个人站在黑暗里。潘西的脚步声轻轻地远去了。很快整个休息室里安静下来。
德拉科就那么安静地站着。良久，他轻轻地说了一声： “晚安，潘西。”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斯莱特林们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