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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听说是个天赋不错的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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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关于写轮眼的消息已经加急送往了雾隐村，最快在第二天才能收到水影批示，千岁晚上实在无法入眠，她不敢想象嘉如果不能活着回来，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嘉和其他人都不一样，是嘉让她成为了忍者，将她带入了这个世界，她不理解这个世界很多事情，但是有嘉在，她还有一个家，能让她找到对这里仅存的一丝依靠和退路。
至少，她还有嘉。
她经常这么告诉自己。
一边说着一边努力洗去手上的斑斑血迹。
最终千岁还是起身推开门，出来时便看到了在正厅里在和宇智波止水聊些什么的松本。
不知道松本青也说了些什么，宇智波止水看起来脸色很差。
“松本老师……”
“啊，是千岁啊，正好老师要换班了，你就来看着这小子吧！放心，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反抗之力了。”
“自杀也做不到的那种呦！”
仿佛知道千岁想问什么，但是关于川奈嘉的事情他实在没办法回答。
放在以前，水影大人可能还会避开木叶的锋芒，而现在的水影大人，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做事比以往激进了不少。
若是为了写轮眼牺牲川奈嘉，他可能也不会太吃惊。
松本到最后临出门前，也只冒出了一句，“一名成熟的忍者应该学会遵守命令，等明天水影大人的指令吧。”
是说给千岁听的，也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又是这样。
与松本青也为数不多的交流中，千岁知道自己的这位老师从来都不会安慰人，也不会讲话。
嘉也是这样，将自己裹进厚厚的壳里，将忍者规则视为至上，不知道是真的从未想过这些，还是不敢思考。
“我知道了。”千岁也没有多说，就这么和松本换了班，坐在宇智波止水面前。
面前的孩子只有四五岁，明日里，他可能会被放回木叶，也可能会成为雾隐的试验品。
而自己这具身体四五岁的时候呢？
嘉说自己是在战场上被捡到的，父母应该都死在了战乱中。
所以在战乱前，她说不定有一个美好的家庭，四五岁正和父母撒娇，与兄弟姐妹无忧无虑地玩闹，可能会有一些合得来的朋友，可能很幸福……
她突然好想松阳老师，还有那个白发死鱼眼卷毛和假发，还有松下私塾四月的樱花，那可以捉鱼的小池塘，连食堂大婶做的有些难吃的饭菜都好想念，好想，再尝一次。
“你...哭什么？”对面的宇智波突然出声。
千岁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满面眼泪。
“抱歉...一不小心就...”
“我...我只是很难过，也想不明白，在这里遇到的每一个人过得都不好，明明大家都在很努力地生活......却始终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千岁低着头望着地面喃喃道。
“总是会，有些害怕这样的生活。”
嘉经常忙得脚不沾地，压力大的经常抽烟，但是一旦有剩余精力，便会细致打理房中的鲜花，认真叠好柜子中的衣物，偶尔下厨时，也会努力将菜肴做的精致美味，可是现在生死不明；
松本老师在偶尔闲下来时，也会开玩笑似的说要找一个漂亮姑娘做老婆，结婚时要给她买村子里那家最贵的定制白无垢，然后生个可爱的女儿，让女儿骑在自己的脖子上逗她开心他。
说书里写着孩子们喜欢这样，可是最近几次出任务回来身上都带着重伤甚至生命垂危；
阿彻不论是修炼还是出任务都特别拼命，他说，他只是想要变得更强，想要保护自己，想要好好地活着；
就连今天遇到的蝎，也不过是在期待着能再次见到父母，为此甚至愿意冒着危险与她这个敌国忍者搭话。
“所谓忍者的宿命，好像从来都和不幸与痛苦挂钩，可是，为什么啊，为什么要如此？每个人不都是渴望美好的吗，大家的要求也从来都不难达到。”
“但是拼上命，拼上一切，似乎都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
“明明，比起平民，掌握了更多力量也付出更多的忍者，应该更容易达到这样简单的目标才是。”
她从来都知道自己身边遇到的人是多么努力地在生活，正是因为如此，才感到痛苦绝望。
“因为战争。”止水回道。
“战争不结束，这样的事情会不断发生，每时每刻。”年仅五岁的止水，说出的话却异常老成。
千岁喃喃道，“真的是因为战争吗？只要进入了和平时期，忍者，就能摆脱这样的宿命吗？”
千岁的话让止水垂下了眼眸陷入沉默，和平时期的宇智波，会迎来更好的结果吗？
他也不知道......
他同样迷茫......
躺在房顶听着下面对话的松本青也望着漫天星辰，眸中光彩暗淡，嘴里轻轻呢喃。
“忍者在渴望美好的同时，又是痛苦根源的制造者。”
“一边渴望幸福，一边毁灭幸福。”
伸出手想要抓住那漂亮星辰，实际上从来都是遥不可及。
“没有人可以全知全能。”
“我不知道未来会变成什么样，但是，与其总是抱着这样的悲观态度，更重要的是去做些什么去改变当下的现状。”
“只是一味地暗自神伤，什么都改变不了。”
“只要愿意去思考，愿意真正去做些什么，我相信，那期望中美好的未来总有一天会到来的。”
止水的思绪同样迷茫，但是说这话的时候却异常坚定，千岁能看到他是真的这么坚信着。
没有谁一开始就能知道怎么做，并且做到最好，唯有行动和尝试，最终，在不断的摸索和改进中，一定能找到那条正确的道路。
“啊，真是有活力的小鬼。”松本不由得轻笑。
听到止水的回答，千岁的心脏砰砰跳动。
“你是不一样的，我能感觉到，你和其他忍者不一样。”千岁缓缓抬头定定地望着止水，郑重认真地伸出手，“如果我们在同一个村子，应该会是很好的朋友。”
止水嘴角不禁露出笑意，回握住了千岁的手，“我也这么觉得。”
“很高兴认识你，正式介绍一下，我叫千岁，是一名奇怪的忍者。”
千岁扬起笑脸，不知为何，此刻的她感受到了一种奇异的轻松感，她一人的孤独抗拒而无望的旅途中，终于见到了另一抹身影。
“很高心认识你，千岁，我叫宇智波止水，是一名奇怪的宇智波。”止水同样扬起温和的微笑。
两人都扬起发自内心的笑容，双手相握，目光相望。
雾隐村。
水影楼里像往日一样灯火通明，人影绰绰。
四代水影矢仓的桌子上正放着松本青也加急送来的情报卷轴，上面请示是否要与木叶村交换人质。
而在水影办公桌前，正站几名木叶根部成员。
“水影大人您可以留下一双写轮眼其中一只，另一只由我们带回。”
矢仓的直接轻轻敲着桌面，“宇智波会同意？这是木叶的意思？”
“水影大人放心，宇智波一族对此事的反应会由我们处理好。同时，我们可以保证，这双写轮眼绝不会成为影响木叶和雾隐村关系的存在，请水影大人放心。”
矢仓没有说话，一边指节敲击着桌面，一边沉眼细思。
不知过了多久。
最终出声，“成交。”
“佐久。”
“将川奈嘉记录至死亡名单。”
如团藏所说，这笔交易，他们雾隐村不亏。
根部早已离开，处理完公务的矢仓靠在椅子上透过窗户望着水影大楼外巨大而明亮的月亮。
照射进来的月光依旧很亮，照的房间内一室荒凉。
一个带着奇怪面具的男人望着那过于惨白的月亮，嗤笑出声。
“在贪欲驱使下的人类，是多么可笑，不过一双写轮眼。”苍老的语气里满是嘲讽。
“我记得，那个川奈嘉有个收养的遗孤。”面具男像是想到了什么，转头望向矢仓。
“是有这么个人，好像是叫千岁。”因为川奈嘉一向没什么太多的需求，当初专门抱回来一个孩子说要收养，让矢仓印象深刻。
斑突然低笑出声，“听说是个天赋不错的孩子。”
不满八岁便可以单手结印，瞬发忍术，还能自创招式，哪怕在战国时期，这样的天才也不多见。
矢仓不禁皱眉,“你想做什么？”
“我想看看，她的潜力究竟有多大。”
“说起来，她应该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