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的倒霉蛋竟然是终极大Boss》不织鱼

12、隐形人（02）

　　异能学第三定律（固有性定律）：异能一经觉醒，无法晋级、无法突变、无法剥夺、无法遗传。

　　* * *

　　为了赶进度，剧组一直拍摄到凌晨。
　　虞隐独自在他的私人休息室里休息，等着自己的下一场戏。

　　因为要弥补一些外景拍摄，剧组的拍摄计划安排到很晚。本来预计1点就该轮到他的，但似乎正在拍摄的那一幕不太顺利，迟迟不能结束。

　　咚咚。

　　“请进。”
　　工作人员走了进来，充满歉意地鞠了一躬：“虞老师，非常抱歉，您的戏暂时还没办法开始。如果您累了的话——”
　　“没关系。”虞隐平淡地说，“我可以等。”
　　“非常感谢！”

　　工作人员小跑着回到拍摄现场，继续投入紧张的工作。

　　虞隐放下手中的剧本。台词已经背熟，动作也演练了很多遍，已是胸有成竹。
　　他站起身，拿起水果刀，给自己削了一个苹果。

　　咚咚。
　　敲门声再次响起。

　　轮到他了吗？距离刚才的工作人员离开也就过去了十分钟。

　　打开门，乔姗娜有些局促地站在门口。
　　“虞老师，马上就是我们最后一场对手戏了。我怕演不好，能不能拜托您陪我对一下戏。”
　　看来，之前在营地里反复重拍的经历让她有了阴影。

　　虞隐平静地点了点头。
　　他侧身让乔姗娜进来，休息室门保持着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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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息室外的通道里有监控。1点58分，被害人离开中间的公共休息室，进入虞隐的私人休息室。2点05分，虞隐一个人离开休息室。2点13分，工作人员来找虞隐，从而发现了乔姗娜的尸体。期间监控没有拍到别人进出现场。”

　　对于警方来说，根据现有的监控证据，排除乔姗娜自杀的可能后，虞隐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如果不知道隐形人的存在，沈渊也会做出相同的判断。

　　“凶器就掉在尸体边。”瘦高个指着地上画着白圈的位置，“是一把水果刀，上面只检查出了虞隐的指纹。”

　　沈渊看了一眼休息室茶几上摆放着的水果篮，垃圾桶里还留着果皮和果核。
　　水果刀上有虞隐的指纹不奇怪。如果凶手是那个隐形人，就意味着他戴了手套。

　　“乔姗娜是正面中刀，心脏、肝脏、脾脏中了三刀，非常精准。从刀口角度判断，嫌疑人身高超过一米八。”
　　符合虞隐的身高特征。

　　“此外，被害人的手中抓着虞隐的衣服碎片，指甲缝残留有有少量的皮屑，经鉴定与虞隐DNA相符。”
　　这足以说明虞隐与乔姗娜发生了肢体碰撞。
　　至于是不是像狗仔所爆料的骚扰行为，还未可知。

　　“虞隐本人是怎么解释的？”
　　“被害人借着对戏的理由，制造不必要的肢体接触。他发现被害人袖子里藏有微型摄像机，怀疑被害人意图，便夺走摄像机。被害人反抢时扯破了他的戏服，同时抓破了他的皮肤。”

　　“那个摄像机呢？”
　　“虞隐在夺走摄像机后就立刻关闭了录像，破坏了存储卡。”瘦高个说道，“技术组已经修复了数据，证实了他所说。”
　　然而，由于摄像机被提前关闭，没有拍摄到乔姗娜被害的情景，也就不能证明虞隐的清白。

　　“往好处想，至少我们搞清楚了，狗仔爆料的骚扰罪名不成立。”
　　沈渊随口说了一句，也不知是调侃还是讽刺。

　　话音未毕，他伸手一抓，抓住了一只灰毛仓鼠的尾巴。
　　“不是让你在外面等着吗。”

　　秦念瞪着滴溜溜的圆眼睛，委屈地吱了一声。
　　都是来替虞隐洗清罪名，凭什么要他留在外面等着！

　　沈渊把他放到地上。
　　“闻到什么没有？”

　　秦念探出鼻子，四处嗅了嗅，遗憾地摇了摇头。
　　这里进进出出的人太多了，留下了各式各样的味道，实在没办法分辨出凶手的气味。

　　“行了，别破坏现场了。”沈渊敲了敲仓鼠的小脑袋，“这里没你什么事。你先回事务所，带老唐去一趟异管办。”

　　秦念疑惑地歪了歪脑袋。
　　带唐哥去异管办干什么？还没抓到凶手呢。

　　沈渊啧了一声，也懒得解释。
　　“让你去就去！还想不想查出真相了？”
　　“……吱！”

　　瘦高个默默注视着一人一鼠的交流。
　　待结束了，才忍不住问了一声：“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叫沈渊？”

　　“嗯，是啊。”沈渊笑了笑，“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长着一张帅脸却硬是把自己搞成了颓废野人一般，能不让人印象深刻吗。
　　而且，也就是不到一个星期前的事。
　　现在把头发胡子打理整洁了，看起来比系统中的照片还要英俊一些。再好好拾掇拾掇，都可以准备出道了。

　　“我经常听江处说起，说他原本在8610号安全区时，有个小朋友帮了他很多忙。”
　　“小朋友？”沈渊挑了挑眉，“他说的应该是‘小兔崽子’吧。”
　　不愧是老熟人，还真是了解彼此。

　　瘦高个跟着笑了两声，主动从平板中调出了两张图片。
　　“这是现场照。”

　　沈渊仔细观察了一下尸体。从照片中看，出血量不大，只是伤在要害，所以一击毙命。
　　“既然是正面击杀，那么凶手的衣服上或多或少会溅到一些血液。”

　　如果说杀人动机是因为那个微型摄像机，考虑到当时的情况，虞隐应该没有时间提前采取措施，被溅到血液在所难免。

　　瘦高个带着沈渊离开休息室，走进过道斜对角的房间。
　　“这里是公共更衣室。虞隐的戏服被扯破后，他来这里换了一件。”瘦高个介绍说，“他的休息室里有单独的更衣间，不过因为乔姗娜还在，所以他才来了这里。”

　　“有目击者吗？”
　　“没有。那个时候已经是凌晨2点多，只剩下最后一场戏，没有演员需要换装，服装师都在拍摄现场帮忙。”

　　更衣室里当然不会有监控，因此没人知道虞隐在这里面干了什么。

　　沈渊在脑海里把整个流程过了一遍。
　　“虞隐在这里换了新衣服，那他换下来的破损的衣服呢？”他问。

　　他想起隐形人的存在，内心产生了一个不妙的念头。
　　“……总不会找不到了吧。”

　　瘦高个无奈地摊了摊手：“就是找不到了。”

　　更衣室只有一个入口，没有窗户，只在最深处有一个狭小的气窗。
　　以虞隐的身高，应该可以把衣服从气窗口丢出去。

　　“气窗外是监控的死角。”瘦高个说道。
　　显然，警方已经详细调查过了。

　　如果说虞隐把沾血的衣服丢了出去，那么他必须赶在警察到来之前把衣服处理掉。

　　沈渊戴上手套，撑着气窗的窗台，朝窗外看去。

　　十多米外有一条河，不是可以徒手丢过去的距离。
　　“案发之后，虞隐有没有离开过摄影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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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隐刚换好衣服，就听到休息室传来尖叫声。

　　工作人员瘫倒在门口，颤抖地指着横躺在地的乔姗娜。
　　“怎么回事？”
　　“不、不知道……”工作人员哆嗦着说道，“我、我来叫您——结果就、就看见——”

　　虞隐大步上前，摸了摸乔姗娜的颈动脉。
　　他微微叹了口气。
　　“报警吧。”

　　他走到窗边。
　　傍晚的时候空调坏了，好在天气不是很热，开着窗户吹着夜风，窗帘时不时地飘动起来，带来丝丝凉意。
　　想要进出休息室，只有两个途径：穿过整个过道，或是通过这扇窗。

　　“我去通知导演。”他转头看向刚刚报完警的工作人员，“在警察来之前，不要碰任何东西，不要让任何人进入房间。”

　　那双颜色极深的眼眸似乎带有奇特的力量，被他所注视着，工作人员忽然就不那么害怕了。
　　她缓过呼吸，点了点头。

　　虞隐立刻沿着走廊小跑了出去。
　　走廊两侧的几个房间都空无一人，该收工的收工，剩下的人都在拍摄现场。
　　从休息室到拍摄现场到摄影棚正门，总共只有一条路。

　　“虞老师，您来——”
　　虞隐直接打断：“刚才有人从这儿出去吗？”

　　“什么？”导演愣了愣，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但是虞隐此刻的气势太过惊人，他下意识地摇头。“没有。”他看了看周围的人，也都得到相同的答复。
　　“究竟——”
　　“乔姗娜出事了。”虞隐快速说道，“在警察来之前，任何人都不能离开。”

　　他丢下这么一句话，快步走出摄影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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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什么要离开摄影棚？你去干了什么？”

　　讯问室内，虞隐疲惫地摇了摇头。
　　“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他轻声说道，“案发不久，凶手也许还没有走远。我绕着摄影棚附近走了一圈，没有发现凶手的痕迹，就返回了摄影棚。”
　　“为什么不叫上别人？”
　　“对方是穷凶极恶的杀人凶手，他们都是普通人。”
　　“那你就不是普通人了吗？”

　　虞隐抬起头，盯着钱成新的眼睛。
　　“我学过格斗术，有能力保护自己。”
　　“这我倒听说过。”钱成新笑了笑，“影帝先生身手很好，再困难的武打戏都不需要用替身，全部真身出镜。”
　　然而下一秒，他猛然收敛了笑容。“我也知道——全世界都知道，你是一个演戏天才。”他凑近虞隐的面前，一字一句地说道：“所以，影帝先生，我告诉你——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虞隐沉默不语。
　　钱成新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虞隐！监控、凶器、指纹、DNA，证据都摆在那儿！你——”

　　咚咚。

　　钱成新喘了口粗气。
　　问了一上午，这个虞隐一直不肯松口，咬定不是他杀的人。
　　但是，怎么可能不是他呢？所有的证据都能对上。

　　“虞隐，我最后再问你一遍——”

　　咚咚咚。
　　敲门声变得急促了起来。

　　钱成新低声咒骂了一句，转身打开讯问室的门。
　　“什么事？”他不满地喷着唾沫星子，“他马上就要招认——”

　　“我表示怀疑。”
　　江见风站在讯问室的门口，脸上挂着和气的笑容。
　　他拿出监控的截图，在隐形人所在的位置画了个圈。

　　“钱处，我看这个案子要交给我们异管办了。”

作者有话说

　　烤鱼日记：是谁偷我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