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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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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再一觉起来,是手机吵起来的,他迷迷糊糊摸出来手机,居然是六点半的闹钟。有病?他怎么可能定闹钟——哎,8月3日?今天是3号没错啊。
啊——懂了,隔壁世界。
他爬起来,打开手机邮件开始看,总之大概明白了,这位兄弟比较惨,他的暑假是跟夏油前辈的社团一起度过的,基本是跟他们一起训练的。
起来洗漱一下出了门,然而并不知道她们住哪儿,但是附近也就一家体育馆,去那里总是没错的。往过走的路上就遇到了一大群人,夏油前辈率先跟他招手:“今天刚刚好啊,晴斗。”
“早——”他还是觉得好困,他自己都八九点才起床好不啦?
跟着大部队跑了一圈,然后去体育馆做基础训练,大学生的竞技会更激烈,所以这是真的在拼命啊,毕竟奖金很高。所以划水的晴斗和对奖金根本没有世俗的欲望的五条悟就躲在后面摸鱼。
五条悟打了个哈欠:“我都说了不要这么早拉我起来,结果杰把冰毛巾丢在我脸上了,我可以去你家睡吗?你家有客房吧?”
“有是有...但是....”想都不用想啊,收留了你,明天另一个我大概就会被夏油前辈打死吧?
“我们俩一起摸鱼不好吗?你看你的黑眼圈,哇,好可怜呢。”
“达咩,夏油前辈会打死我的。”
五条一听他搬出了夏油杰,知道没戏了,马上就翻脸不认人了,摆出了嫌弃的表情:“切,我还不稀罕去你家住呢。”
那你还问?无语了。晴斗也打了个哈欠,靠在后面的栏杆上看着前面的人努力,他想了想自己的暑假作业,好像还差挺多的,有点糟糕。
俩人日常摸鱼,一个不是本校的就是来混混,一个确实很强,练不练的影响不大,主要是也催不动,干脆不管了,来了就是胜利。
一直到半上午,基础训练做完了,转场去海里游泳,晴斗立马支楞了起来:“来了!”
走在路上,夏油前辈苦口婆心劝导五条悟:“来都来了,稍微努努力吧,悟,你这样子可不行啊。”
“啊——你骗我几次?来之前你说好歹是社团的一员,哪怕来了以后摸鱼呢?来了以后又让我早起,早起了不够现在还不让我摸鱼了!你嘴里还有一句实话没有啊,杰?”
“我这是——”他话还没说完,一个黑影从天而降,五条悟手快拉了他一把,随后,一个花盆在夏油杰脚边摔成了碎片。
一群人都惊了,然后全都看向楼上,没有人,但是有一户人家的窗台上确实摆着一排花盆,现在一整排的花盆缺了个空,那家窗户也是紧闭的,应该不是人为的。
晴斗皱起眉:“有没有公德心啊?窗台才十公分多点,在这摆花盆有病吗?这事没完,我看看是谁这么混蛋!”
本地大少瞬间就炸毛了,要上楼去讨个说法,确定了是哪家之后就绕到正面进了这栋公寓楼,可惜敲了半天没人开门,他气得要死,大家也没纸笔,只能放下豪言壮语:“等今天迟一点我再来看看!不然我就喊认识的巡警去找他!”
“好了好了不生气了,你看你都气成河豚了,我这不是没事嘛?”夏油杰上来顺毛,笑嘻嘻的拉着他继续往海边去:“总之,晚上再来看看吧,可能是上班族出去工作了呢。现在先不想这件事了。”
晴斗吸了吸鼻子,从刚才的愤怒里回过神,他看着夏油前辈,心想,这一次过来肯定也不是无缘无故的,是不是就是这个花盆呢?
心里存了事儿,后面就有点不像平时那么快活了,扑腾到最爱的海里都没像个多动症一样到处游,而是死鱼一样在一小块地方来回打转转。
这都不对劲的不行了,夏油杰过来问他:“你还在生气吗?”
“......嗯。”
五条在旁边煽风点火:“还好我动作快,你啊,晴斗,你还是太弱了,需要多锻炼,反应好迟钝呢。”
随后一巴掌糊到了他的后脑勺:“闭嘴吧,五条悟。”
“什么啊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但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晴斗只是在纠结,一觉起来回到自己的世界,是否要去看看夏油杰?两边有的时候,一些事件进程莫名的相似,他不会出问题吧?再不济了给个预警叫他小心点也行吧?
但是没有联系方式啊....
傍晚了前去蹲点,这次蹲到这个缺德鬼了,一个年轻的女性。晴斗撸起袖子就上前质问:“喂,你家的花盆今天早晨掉了一个下去砸到了人你知道吗?”
“哎?”她显然吓坏了,赶紧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会付医疗费的,伤者严重吗?”
“怎么不严重,砸到头了,现在在ICU呢!”
这女人看起来快昏过去了,扶了一把墙:“这么...这么严重吗?”
“不然呢,你家在四楼,那可是花盆啊!花盆你懂吗?”晴斗比划了个相当夸张的手势,这年轻女人泪都飚出来了:“实在是抱歉,我这就跟你去医院呜呜呜呜,对不起....”
藏在楼道里的几个男生都快憋不住了,随后就是此起彼伏的笑声回荡在楼道里。
还在飙泪的女人顿了一下,转过了头,夏油杰探出头:“抱歉,吓唬你的。不过早晨那个花盆确实差点砸到我头上,我朋友拉了一把才没出事。您还是把花盆好好归置一下,真的很危险呢。”
女人打了个嗝:“所以,没人受伤吗?”
大家都点了头,她舒了口气:“那就好,不然就太罪过了。实在是抱歉,吓到你们了,我这就去把花盆都搬走,谢谢你们提醒我。”
只有晴斗觉得记这么过去也太???但是还能怎么办他也不知道,翻了个白眼直接下楼了:“走了,我要吃一顿烧烤压压惊,今天我吓死掉了。”
店是晴斗找的,本地开了很久的烧烤店,看到他来都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哦呀,是晴斗少爷!今天有自己带的东西吗?”
丢人,叫名字不好吗,非得带个少爷。晴斗在身后的憋笑声中红着耳朵说:“都说了别这么叫我!没有自带,今天有什么新鲜的东西吗?我看看。”
吃过饭之后,账是今天大难不死的夏油杰结的,他跟他们挥了挥手,回了自己家,入睡前,他叹了口气,要命啊,所以,这样的事,会复刻到隔壁吗?这次没有他在,也没有五条悟在——嗯,不一定,说不定人家现在也在一起呢,所以,会出问题吗?再怎么说也是夏油前辈啊....
一觉起来,早晨九点多,他打了个哈欠,去了街上,果然,十来公分的窗台上颤颤巍巍的摆着一排花盆,那叫一个花枝招展,其中一个正是差点跟夏油杰的脑壳亲密接触一次的浅粉色酢浆草,开满了一大盆的花朵,叶子都几乎看不到了。其他几盆也差不多,什么月季,茉莉,还有另外两盆也是酢浆草,还有不认识的,一整排的花盆都开着花。
这家的那个女人是真的缺德,但是她养的花是真的很不错。
他在墙边蹲了一会儿,看了看时间,快十点了,差不多了,果然,不大会儿,那盆粉色的酢浆草晃了晃,然后从天而降,落到了离晴斗不远的空地上。他掏出提前准备的塑料袋,过去把花苗和土都收拾了,路过花店重新搞了个盆重新栽了起来。
尼玛的夏油杰,给老子甩脸子,老子要把这个合该给你受着的花盆扣到你头上才行。
晚上照旧去恐吓了一下这个缺德的女人,第二次把她吓得半死哭个不停,这次没有拖后腿的低笑点队友,他就觉得超级无趣的,翻了个白眼:“吓你的,没人受伤,你的花我也收拾掉了,回去加个护栏吧,又没多贵。走了。”
只是依旧翻来覆去睡不着,事件是对应的,原因和结果也不一定相符,那么,夏油杰不在淡路就一定没问题了?他略有点担心,甚至睡不着。
于是天一亮就拿了钱包出门了,反正日常出去瞎跑也没人管他,渡轮然后新干线,他直接干到了东京。盘星教的后门依旧门庭冷落也没人看着,他随随便便就进来了,也不晓得这个组织到底在干啥,连个保安都没有。
也不晓得在哪里,他没进前面的办公楼,在后面的院子里转了一下,菜菜子和美美子俩人在房间里趴着画画,看到他过来人都傻了:“晴斗?”
“嗯,夏油前辈呢?”
菜菜子放下手里的蜡笔:“昨天出门了,一直没回来。”
心真大啊小姑娘,都不担心吗,他死了你们俩就又成孤儿了。啊,不对,这俩孩子现在户口好像在他们家什么亲戚名下呢。
啧。
“我去他房间看看,他在哪边住着?”
“这里。”美美子立马爬起来拉着他的手给他引路,离俩孩子的房间不远,拐个弯穿过一条很短的走廊就到了,这里就这一个房间,孤零零的看起来有点可怜。
晴斗站在房门前,揉了一下美美子的头发,没打招呼,直接拉开了门。阳光普照的大下午,里面还黑压压的,遮光的卷帘全都拉下来了,一看就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