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086 自信 ...
-
贺之章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墙角不稳，因为贺一鸣下决定的时间太快，他一时间要教贺一鸣的太多，去石云澜那的时间都变成了一个月一回。
石云澜也不怎么主动，基本周末有空的时候才跟他们父女视频一会儿。
贺之章闹着要石云澜回去勤一点，“反正没事。你坐飞机过来也就两个小时就能落地，到时候我在机场来接你。”
“下下周吧。最近两周有点忙，等忙完跟公司请个假。”石云澜懒洋洋喝着解酒汤说。
结果下周的下周，石云澜依旧没回去。公司这边张淮出差半个月，他是AB角里的B角要坐镇总部走不开。
已经一个多月没见人的贺之章忍不住把贺一鸣丢开，去了石云澜那，然后看见了一个本来不该出现的人。
“石云澜！”贺之章这一个多月的思念顿时化作怒气，急冲冲走到石云澜面前，看见石云澜一眼扫过来的眼神，怒气又化成了委屈巴巴，咬着牙问：“他怎么在这里？”
这个他说的是闻辛，闻辛站在石云澜旁边，手里还拿着一个蓝色文件夹，看见贺之章脸色不大好，不过还是憋出个笑来打招呼，“贺总。”
这会儿已经是中午吃饭的饭点，贺之章没理他，抓着石云澜手腕就走。
石云澜跟闻辛比了个ok的手势就跟在了后面，没看见闻辛有些失落的表情。
“中午有个短会，我只有一个小时空闲。”石云澜把手甩出来之后问：“才出机场？先去吃饭？”
没吃早饭又因为石云澜跟着他出来心情好了点的贺之章点了点头，掏出手机，“我订包间。”
石云澜坐在包间里，喝着贺之章给他倒的茶，解释说：“他想多赚点钱就把事务所的工作辞了要换工作。你也知道四通差人，张淮信任他就把人招来了财务部。”
“顺便也进了上市小组对吧？”贺之章哼了一声说。
这倒也没猜错，石云澜覆住贺之章的手背摩挲着，“小组里人那么多，比他能干又能比他讲原则的没两个。再说张淮要用，我还能拦着？别小气巴拉的。”
要说石云澜随便解释一句还好，巴拉巴拉说好几句顿时让贺之章多了点怀疑，酸里酸气地说：“就这还要你说这么多？就真只是这？”
石云澜翻着白眼把手收了回来，觉得自己多说那两句简直就是没事找事，“那随便你怎么想行？”
要这么说，贺之章又顿时觉得心里委屈了，瞅着人半天没吭声，等着服务员把菜都端上来完了才嘀嘀咕咕问：“下午你几点下班？我开车来接你。”
好像被人欺负的小媳妇儿一样，把人看得一雷一雷的。石云澜把车钥匙给他之后开始动筷子夹菜，“晚上几个领导有个小会，可能要开到七八点的样子。要没别的事，七八点就能走了。”
贺之章见石云澜夹的都是素菜，拿筷子的手手背上都冒出青筋了，一时间也顾不上吃醋，先给人夹了几块好消化的肉。
到下午下班的时候，贺之章就提着饭盒到了四通，正儿八经的走了正门，先找前台做了来访记录，然后让前台跟石云澜打电话。
石云澜接到电话有点无语，只能让前台把放人上来，然后跟坐面前的小组成员说：“先说到这，大家先去吃个饭，到六点半再回来跟其他几个领导一起开个会。”
闻辛是最后一个走的，走到门口又回头问：“是贺总来了吗？”
“嗯。”石云澜笑着温和，带着一脸歉意说：“要遇上他说什么不好听的了，劳烦看在我面上就当没看见那货。”
闻辛笑了笑，捏着文件的手指紧到发白，“贺总应该不是那种人。”
等关上门，走得不快的闻辛果然在电梯门口遇上了才从电梯出来的贺之章，便往旁边让了让，“贺总。”
贺之章手里提着夸张到大的饭盒，看见闻辛下意识额头青筋直跳，但闻辛是四通正儿八经的员工他也不好多说什么，想要放几句狠话又不好在石云澜在的公司发作，只得跟人点了点头，然后飞快越过人朝石云澜办公室走去。
闻辛站在电梯前，按下已经滑下的电梯，长长吐出口气，看向电梯门上倒映着的自己，眼神更坚毅了一些：你可以的，闻辛！
贺之章中午吃饭回他们住的地方，先去超市买了一堆菜，然后做了一下午，一到饭点就把还热着的菜带了过来。
石云澜也没不在办公室吃饭的规矩，把桌面略一收拾，就让贺之章摆满了一桌，从排骨笋汤到凉拌鱼皮，汤有一个，素菜两个，肉菜两个，凉菜一份。
石云澜斯斯文文吃完，贺之章把吃干净的碗盘收了起来，“晚上还要开会，那我在里间休息等你。”
里间是石云澜午休时候用的，有时候开会开晚了不爱回去也偶尔住一晚，贺之章要进去石云澜也没拦着，要拦了还指不定人怎么想。
贺之章进屋后先去漱了口，顺便扫了眼洗手台上的东西，再然后用了马桶，净手后看了眼垃圾桶，发现没什么可疑的，才回到卧室打量起来。
石云澜在这里面放了几套衣服，工作装和生活装都有，看起来没多深的居住痕迹，顺带又把枕头下和床头柜的抽屉也翻了翻。
所以石云澜进门的时候，贺之章拉开床头柜的手还没来得及把抽屉送回去。
石云澜：……
“这里是公司，你能不能把你脑子里那些摸清奇妙的想法倒出去？”刷完牙的石云澜问。
贺之章坐在床边，一把把石云澜拉了过去，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所以是去的外面酒店？”
石云澜：……
“那能不能别整天琢磨些儿童不雅的事？”石云澜拧着贺之章的脸，把他脸皮拉得老远。
那必然是不能，贺之章只管抱着人啃，特别是在脖子上留了好两个印子。
石云澜出休息室门的时候只能把衬衣领子下面那颗扣子扣上才勉强遮住，身后贺之章躺在床上突然想到一桩，“你下班的时候别把我给忘了。”
因为人多，开会会去会议室，要不下心还真可能下班的时候把人忘了。
石云澜跟他摆手，“知道了。”
等进会议室，闻辛最先到，正帮秘书分材料在桌上，见石云澜进来，一眼就发现他衣领多扣了一颗扣子，想掩盖什么不言而喻。
“石总。”闻辛叫了一声，舌尖有点苦意在蔓延。
说是短会，也开了将近两个小时，石云澜跟着大家一块儿下楼后才想起贺之章还在上面，只的跟人在电梯门前道别。
闻辛最后一个离开，跟石云澜问：“是贺总……还是上面？”
石云澜笑着点头，“差点把人忘了。”
这句话让闻辛想了很多，最后还是跟石云澜道别，“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明天见。云澜。”
石云澜目送着闻辛离开才回头按了电梯按键，等上楼的时候秘书正打算走。
“抱歉。麻烦多等两分钟，还有个人忘了，我马上叫他出来。”石云澜带着歉意跟秘书打招呼。
秘书这岗位，就是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领导说要晚关门几分钟，当秘书的自然没说不的权利，何况这还是个好说话的领导。
“没事。石总你去吧。我就在这边等着。”秘书也回之一笑，虽然心里知道去干什么但绝不多问半句。
贺之章在休息间躺着，听到门外有关灯关门的声音就知道自己肯定被石云澜忘了，不由得心里有些憋气，饭盒子好歹还在外面摆着，都没看见一样，说明是没把他放在心上。
这一点贺之章再怎么不想承认也得承认，躺在床上摆烂，决定就在这睡一晚上，等明早有人进办公室，他倒想看看石云澜怎么说。
不过也没躺两分钟，贺之章又听见了开门声和开灯的声音，虽然心里有些雀跃，脸上还是摆着一张臭脸，然后等到了开门进来的石云澜。
“回去了。”石云澜站在门边跟贺之章打招呼。
贺之章没动，石云澜：……
“要么现在回去滚床单，要么我送你去机场？”石云澜懒得理贺之章作妖，直接跟他下通牒。虽然他是差点把人忘了，但不是才下楼就记起来了嘛？
但回去是不回去的，贺之章下楼后不高兴着脸开车。
石云澜解释，“我就送几个人下楼，秘书以为办公室没人才关的灯和门。”
贺之章哼哼了两声没信，两人就再没说话，一直到回家。
石云澜先去洗澡换了套睡衣，出来后坐在沙发上问：“怎么抽空过来了？不带孩子？”
贺之章瞅着没当回事的石云澜阴阳怪气说：“再不过来，有的人怕是都不记得我是谁了。身边蓝颜知己陪着，哪还记得窑洞里的王宝钏。”
“去洗澡？”石云澜干脆坐在了贺之章怀里，揽着人脖子拧眉问：“你怎么这么小气？”
贺之章靠着沙发背不动，一只手搭在沙发靠背上，一副我看你能说出什么鬼话的表情。
送上门的菜不能拿来吃简直就是浪费，石云澜瞅着贺之章这表情，觉得是该给人点甜头了，凑上前亲了亲他，然后在他耳边说：“当年你约我喝酒，其实我没醉。”
贺之章不奇怪，谁醉了不是睡成死猪还能浪得飞起，就没把这当回事。
“那你猜猜我为什么会去喝你的酒？”石云澜勾着人脖子问。
这点贺之章还能不知道，“喜欢我，也会喜欢别的男人，还更喜欢赚钱是吧？”
当初被柳城洲抓到现场他返回后好歹听到柳城洲说的，虽然后来他发现石云澜跟谁都行，但他跟别人在一起是什么状态，跟他在一起是什么状态他还是清楚的。
跟别人在一起的时候跟完人似的虚伪，也就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还像个人，这点自信贺之章还是有。
作者有话说第86章 086 自信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