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081 渣男 ...
-
法定的春节假期有七天，像四通这种物流型企业，又是在急速扩张阶段，基本初三初四就得回公司报道。
石云澜第一年在四通上班，张淮优惠了他七天足假，其实就是有事要办不用那么快回公司。
老头子因为跟贺之章一顿酒喝得开心，主要是贺之章会哄，等下午的时候就开开心心拉着两人一道去了肖家。
石云凯他妈一看见跟着石云澜一道进屋的贺之章脸色就变了，奈何贺之章手里提着礼物，肖家也一副欢迎模样，只能瞪了自家老头子一眼。
各家都有老人，老头子们有老头子们聊的，老太太们有老太太们玩的，石云澜和贺之章跟肖家上下打了个招呼，就跟肖家老大去了他们年轻人呆的屋子。
石云凯看见石云澜后面还跟着贺之章不由得嘴角抽搐，不过还是跟贺之章打了个招呼，跟石云澜说：“我刚才跟大哥说了一声，他说等饭吃完之后你们慢慢聊。”
石云澜这几天假要做的也就两件事，一件是找一个经验丰富的空军退役飞行员去四通坐镇，另一件就是找各家航空公司收购需要处置的二手机。
这些都不是在短时间里能做到的事，但至少在四通的第一架新飞机交接时，它的主人必须得在现场。
肖美丽她大嫂的父亲也就是肖临平的岳父正好是位经验丰富的老飞行员，要能找他推荐一位经验丰富的机长，比让四通到处摸瞎要强得多。
晚饭吃完石云澜就和石云凯一起去了书房，贺之章忙着陪几个老头子喝酒，把他家老头子哄得眉开眼笑的，看人都顺眼了不少。
找退役飞行员这事不算多难，四通要找的人才虽然要求高，但开的条件也非常丰厚，不是一般退役飞行员在航空公司短时间里能得到的待遇。
这样的条件开出来有这个意向的人才大约会从全球往四通投简历，找他岳父不过是想要挑到最好的人选，肖临平泡了茶给大家醒酒，“我明天就跟她爸问一问，要有这样的人肯定介绍过来给你，可能需要一周左右的时间。”
肖临平问：“飞机的事四通怎么打算的？要全是新机，四通的钱应该烧不下去。”
“就对外公开宣传的那三架全新，后面会买客改货的二手机，不过得看哪家航空公司愿意淘汰下来价钱又合适。目前张淮已经在跟长航租赁谈，打算先租十架货机先凑合着用。”石云澜说。
买二手飞机不是件容易的事，目前国内的航空公司拥有的飞机有三分之二不是找人租来的就是靠融资租赁得来，只有剩下的大约三分之一的飞机航空公司有处置权。
这三分之一拥有自主权的飞机大多数服役时间不满二十年，航空公司一般不会选择客改货然后出售，除非航空业务量暴增让公司有钱淘汰旧款购置新款。
换句话来说就是什么时候老百姓有钱了，相比其他交通工具更愿意选择飞机出行，那么航空公司就能有机会扩大自有机组。
所以四通也有打算跟国外的航空公司联系，看是否能购买一批退役客机拿来改成货机。当然还是会优先考虑国内的航空公司，毕竟组建一支飞行团队不是件容易的事，就算是解决了货机的问题大概率还是会跟各家航空公司合作租赁人家的机组人员来操作。
这些东西在外面算得上是机密，但是他们之间也就随口一提。
肖临平估量了一下四通的未来计划，问：“四通上市前会把航空部独立出来？”
“会。只是目前还没有决定是和其他小航空公司合并重组还是单独成立一家公司。”石云澜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得看这几年能冲到哪一步。”
也难怪四通为了找一个经验丰富的机长能把条件开到那么高的地步，这并不只是想要找一个航空部的负责人，肖临平就问：“那多带几个人去四通应该没问题？”
自然是没问题，四通没有对外招聘而是让石云澜先去拜访肖临平的岳父，为的就是想要尽最大努力组建一支自己的航空队伍，如果没有渠道，这是拿钱和待遇都买不来的东西。
石云澜笑着说：“带几十个都没问题。”
把四通的信息交流完，难免问到贺家的事。
肖家跟贺老二的矛盾也就之前那一桩，但就因为那一桩导致肖临平的表弟至今资历不够无法晋升，这矛盾因为这一点比之前要更大了。
石云澜对贺家的事没多大兴趣，反正他已经把事情挑在了明面上让贺之章能站在制高点对贺老二动手。至于怎么动那是贺之章的事情，他不可能插手太多进他们兄弟之间。
“贺老二不大行，我爸不怎么看好他。”石云澜能跟肖临平说的也就这一句。
但有这一句就已经够了，肖临平在送他们一家出门的时候，特意跟石云澜说：“你说的我会尽快处理好，你先留两天再回四通。”
贺之章在旁边看了肖临平一眼，肖临平对着他笑了笑，“阿章，改天有空，大家一起吃个饭。”
大年初一，石云澜也不可能出去，贺之章当了一天的孝子贤孙，把石家人送回家才依依不舍跟石云澜道别。
“明早回家？”贺之章抓着石云澜的手说。
回家是指还在这边的时候住的贺之章那套别墅，好不容易有几天假，的确该过过该过的生活，石云澜把手抽了出来，离开时在贺之章的手心弹了一下，“明早来接我。”
贺之章的年假多，都给公司的假放到了十五，多的是时间能陪人，但石云澜忙他就得把时间卡紧了才行，“嗯。”
石云澜一进屋就被石云凯他妈拦着了，免不了又一顿说教。石云凯他妈自己都普通人，对孩子找对象要求也没多高，就只想要个正经人就行。
奈何贺之章怎么看都符合不了正经这两个字，弄得石云澜只好一副渣男脸安抚她，“妈你放心。我就随便睡睡他，等过两年他老了没用了就把人甩了。”
这十足人渣嘴脸也把石云凯他妈气得够呛，但和老头子一样，因为对象是贺之章都不觉得这样不行，只能劝着说：“还是要好好找个人踏踏实实过日子。他不年轻，你也不年轻了，哪能耽搁啊。”
青春这玩意儿谁的都不值钱，当年他要读完书就满二十五，手里有钱环石也不可能才现在这样规模，石云澜只好跟石云凯他妈撒娇，“又不是我的问题，是他们不行……”
贺之章第二天来接石云澜的时候顺便还在石家吃了顿早饭，石云澜都说先用上几年再丢了，加上贺之章的姿态摆得极低，石家老头子心里未免得意也就不多管了。横竖之前也没少带人回家，就没一个能长久的。
老头子一不管，石家其他人也不管，大家客客气气的倒有些像一家人——至少比在贺家坐着像一家人。
石云澜上了车就跟贺之章说：“中午去柳城洲那吃饭。”
“不能改天去？”贺之章还想跟石云澜在家里缠缠绵绵一天，除了别墅里的厨房和卧室，其他的哪他都不想去。
不过这也由不得他来选，贺之章没得到答案，只能顺着石云澜。
石云澜进屋后抱着他的腰说：“看肖临平的意思，可能是要对你弟弟动手了。”
要动手和真动手还有一段时间，贺之章回抱着石云澜开始解他衣服，“随便他。”
这事儿就此揭过，石云澜也不再多问，全身心投入进跟贺之章的亲密当中，一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来。
石云澜一脚把人踢开，拿过手机一看是柳城洲就接了说：“马上要出门了。”
柳城洲给石云澜打电话来不是为去他家吃午饭的事，相反这顿饭因为别的事不得不取消了，“云澜，抱歉。刚才许耀他爸给他打了个电话，我们打算今天就回去一趟，可能中午的饭要约到以后了。”
许耀和柳城洲当年因为谈恋爱跟家里断绝了关系，到现在也十多年了，父母主动给他打电话，就证明了父子之间冰冻的关系能够缓解，柳城洲忙着要回去倒也能理解。
“没事。回去见见老人更重要一些，说不定老人那边遇到了什么难处，你们还是赶紧先回去一趟。”石云澜说。
把电话一挂，石云澜又揽上了贺之章的脖子，“继续。不去柳城洲那边了。”
贺之章在旁边有听到柳城洲说的，觉得这事也不错，许耀以前没少为跟父母的关系哭鼻子，“嗯。”
等两人从床上下来已经是下午三点，贺之章去厨房折腾了一顿简单的西餐出来。
石云澜一边吃一边问：“我看你也挺能哄老头子开心的，当初怎么没想过帮许耀缓和缓和他们父子间的关系？”
要缓和了说不定许耀会更爱他一些，他们也不至于闹到那一步。
但要说穿了也不过是许耀不够爱他，这一点贺之章比谁都清楚，甚至比许耀都还要看得清，“接受不了，也没必要让人强行接受。大家离得远远的，未必不是件好事。”
就好像他在国外那么多年没有回来过一样，石云澜明白贺之章的意思，“那怎么想回来了？”
贺之章闻言看了石云澜一眼，见他是真在问就说：“许耀当时想回来，我也想能尽量挽救一下我跟他之间的关系。”
一边出轨一边说想挽救他们之间的关系，即便有星耀摆在那证明贺之章的确是有那份心，石云澜也觉得贺之章这渣的天赋一般人少有。不过天底下出轨的渣男好像都喜欢用这一套说辞，反正他是弄不懂这些人的心思。
“然后呢？”石云澜继续问。
然后是发现许耀在跟前男友接触，再然后发现柳城洲的男友是他，再继续查下去查出了两人同甘共苦的那些年。
贺之章不得不承认他是嫉妒的，嫉妒柳城洲能有石云澜这样的伴侣共同进退。所以他想要破坏，破坏掉那份看起来刺眼无比的感情。
他没想过石云澜那么好勾搭，也没想到他们在身体上能合拍到那种地步，更没想过在只觉得身体合拍的过程里他会想要更多。
也许，一开始他渴求的就是石云澜对柳城洲那种坚定不移的支持。所以他要石云澜爱他，比对柳城洲还要爱。
贺之章把人抱在沙发上半躺着，觉得还不够，远远不够。
他要石云澜爱他，爱到愿意为他生为他死，爱到这一生都死心塌地都不能满足，那么他要石云澜爱他爱到哪一步？
贺之章突然有些迷茫。
作者有话说第81章 081 渣男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