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031 合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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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云澜把这种事告诉郁欢，等于是说给常卫兴听。毕竟郁欢一个人拿不出足够的初始资金，只能找人凑局。
常卫兴对工作室的兴趣大于在国内开珠宝公司，“云澜说得不是没道理。再说真要开没三五年组不起这个局，要想做出点成绩就得十年二十年。这里面要打通的渠道、遇上的风险，不会比他表哥创立一个奢侈品品牌容易。”
这些郁欢都明白，现在大家都喜欢玩高效率高回报的资本游戏，不太热衷于回报率不够高的实业。
“倒是云澜怪老实的，守着环石一守就是八年，看这样子还得继续守下去。”常卫兴觉得不合适郁欢也不强求，不过总觉得石云澜这样死磕着一个公司其实比漫天的投资要稳当得多。
常卫兴知道郁欢想什么，无非是想给还没影儿的子孙后代留一些实实在在的东西，可现在但凡手里有点闲钱的又有谁还能耐得住寂寞去埋头十年二十年搞实业，何况现在的经济环境对实业而言也并不友好。
“他老实？他那是闲的。”常卫兴拿毛巾擦了擦手，“他产业大头都在国外让人在打理，天天在资本市场打转，玩得比我们谁都溜。环石不过他送姓柳的礼物，顺便也赚笔钱而已。”
“听说他给肖家那个弟妹送的两套珠宝价值好几千万，应该是赚了不少钱。”郁欢酸唧唧地，“我看云澜也没想过去弄个孩子，以后都得是石云凯孩子的。他倒是命好，挺会投胎。”
常卫兴把毛巾放在一边后继续雕手里的木头，“哪那么容易。等石家老头子走了，下面孩子长大，加上他外家表哥表弟表妹没了上面老的约束，两边还有得闹腾。他这位表哥来走他的门路难不成就只图他点人脉？你以为他为什么这么多年把内外的钱分得那么清楚，从来不互相搅和？”
石云澜外公给他母亲的嫁妆比起家业并不算多，石云澜继承到的母亲遗产里最大的一笔是他外公一个姐姐留给他母亲的。
那位老人嫁的是一个犹太富商，两人没有孩子，最后产业全留给了石云澜的母亲。石云澜外家其他同辈当初不是没闹过，不过那两位老人智慧，知道石云澜母亲身体不好，在临终前立下遗嘱，如果石云澜母亲离世又没有嫡亲子嗣，托管的资产就会全部捐献给慈善组织。
而石云澜的母亲当了二十多年的任性大小姐，身体弱脑子却不糊涂，在确定怀孕之后也提前立下遗嘱，在肚子里的孩子未满二十五岁之前那笔产业由信托管理，如果孩子在二十五之前出了意外，则把那笔资产捐献给祖国。
立遗嘱的时候石云澜的母亲请了国内国外两家的大牌律师来做见证不说，还邀请了常卫兴的父母作为第三方见证。常卫兴那时候正是狗都嫌的年纪，悄悄跟在父母后面躲在门外把那场交锋听得一清二楚，至今仍为感慨。
“国内的留给石家，国外的留给外家？那石云凯这边岂不是亏大了？”郁欢乐了，“想想我小时候过的日子石云澜老了也会过，我就没那么嫉妒了。”
终于刻完最后一划，常卫兴拿过筛子刷了刷里面的碎屑，然后把东西抛给犯二的郁欢，“环石晚五年上市，要不出什么政策上的意外，到时候的市值能翻一倍。以石云澜现在的持股到时候至少值三四十亿。还有张淮手里的四通要去了港股，他手里的股份也至少有几十亿。光这两笔，都够石家用好几代。何况他外家人口那么多，最后平分下来未必能有石云凯一半多。”
郁欢算了算好像也是这么回事，顿时心里更酸了，“难怪两边都护着不让我们插手，他这可是安排得明明白白。不过张淮也挺够意思的，家里一大堆亲戚盯着，还能咬出百分之三的股份给他。”
“那是因为张淮打算动他家那些亲戚了。”常卫兴揉了揉手腕，跟郁欢说，“珠宝公司的事就不要再想，风险太大竞争也激烈，重要的是我们暂时还找不到内行的人来管，一不小心就得亏一大笔钱进去。他表哥开工作室的事你打电话让他们几个来喝个茶，先把这一件定了。四通的事情也要商量，等张淮把他家那堆亲戚收拾掉之后肯定会引进其他资本，只要条件谈得合适张淮不会拒绝我们。”
贺之章就这么被叫过来，才知道艾瑞要设工作室的事情。
常卫兴想得比郁欢要多一些，他更想要将投资的手伸出国内，“奢侈品这一行我不大了解，阿章你说说看。”
贺之章对这方面的确有些了解，毕竟是几家奢侈品公司秀场的常客，“艾瑞家之前一直给国际上几大珠宝公司提供原石。他家做了快百年，想要直面市场在成本上有着绝对的优势。这几年国内奢侈品销售在国际上的比重越来越重，艾瑞这次来国内应该是把国内市场作为改变公司经营方向的起点。”
“我猜艾瑞的打算是先在国内累积一定资源，然后由国外的公司对他的工作室进行收购，由此他在公司的股权比重也会提升。届时我们就能间接持有对方公司的股份，以他家公司的分红策略，在未来几十年内每年都会有一笔稳定的收入。”贺之章并不觉得这会是一笔好投资，但只要有足够的耐性，稳定且长期的收入至少能够抵消一些高风险投资带来的损失。比如他被坑的那两亿多。
随后贺之章就约了艾瑞吃饭。
“早知道是跟你谈我就直接找你了，章。”艾瑞跟人大力拥抱，“我们先敞开心扉谈一谈，你对我的工作室有什么想法？”
贺之章对只做高端没什么想法，奢侈品行业做大后的收益自然不容小觑，虽然在时间上需要太久。
艾瑞的选择不存在对或者错，他更关心一点，“我更关心你的工作室日后是有独立的品牌还是以被收购的形式进入欧美市场和其他品牌竞争。要是设立独立品牌很多事情就比较简单了，但要是以被收购的形式那么要涉及的东西就要多一些。比如收购或者并购的方式会是现金还是股份？”
对收购公司而言自然是现金收购更为方便，而对于被收购公司要能借机拿到收购公司的股份其中好处不用多说，特别是收购公司如果有着长久的发展前景。
艾瑞没觉得贺之章有这样的想法有什么问题，他家虽然是家族公司，却也不是没有外来股东。如果他的设想成功，公司经营方向改变，新增新股东将是不可避免的事情，而新增股东和他利益一致自然是最好，“章，我们彼此应该算是了解。他们既然让你来，我想我们在某些地方应该是能达成一致？这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间接持有对方公司的股份，如果持股比例不够大，本质上和入股环石只能等分红差不多。无非是现在他还有谈条件的资格，而环石已经将他未来几年的可能堵死。
贺之章看着面前侃侃而谈的人，觉得石云澜本性上还是更像外家的人一些，谁想要在他们手里得到好处可能就得做好脱一层皮的准备。
“你表弟的新男朋友你有什么想法？”谈完公事后贺之章换了话题问。
艾瑞不知道两人的纠葛，被贺之章问起想了想，觉得挺无所谓的，“只要表弟喜欢就好了。章你关心这个干什么？”
贺之章笑了，“他上个男朋友你知道吧？”
“知道。怎么了？” 艾瑞问。不只知道，还在他那给他新男朋友买了近一千万的钻石和宝石，而且对方也有意入股。
贺之章看艾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之前听说云澜把他立为了遗产继承人，不知道这件事你们知不知道？”
艾瑞本来有些不在意的神色立即变得郑重，不过瞬间又恢复了之前的神色，“不是已经分手了？表弟会把遗嘱改掉的。”
贺之章懒洋洋敲着膝盖，“然后改成新男朋友的名字？”
“章。”艾瑞不得不正了态度，“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关心这个。我首先声明，我的工作室表弟当然会投资，但他的投资比例不会很大。而且相比给我工作室投资，他手里更大的是姑姑当初分到的百分之八的股份。这百分之八在给姑姑的时候就设过约束条件，不会流落到外人的手里。所以不管他的遗产继承人是谁，对工作室的投资和公司股份的去向都不会对我们的合作有任何影响。”
看起来对方误会颇深，贺之章也一副不在意的模样了，“既然你不担心，我也不多说了。毕竟这也是你们的家务事，不过是之前听到点风声，所以来跟你说说。”
艾瑞笑了起来，“谢谢。章。不过我也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家世，当初我还以为你只是个单纯的生意人。”
想起才十多岁就在国外打拼的日子，贺之章也感慨万分，“我都以为我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不过国内的市场太过诱人，想不回来都不行。”
这几年经济危机，大陆虽然也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但相比其他市场活跃度却要高许多，这也是他前来的原因，艾瑞也跟着感慨，“我们都没有想到，有一天这里会成为我们的沃土。”
作者有话说第31章 031 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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