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学双马甲》孤烛异乡人

63、第 63 章

　　关于侮辱

　　444:如果你侮辱了组织给你的名字，我就侮辱你。

　　琴酒:你能怎么样？

　　444:给你一枪，扭断你的四肢，把你送到实验室去，如果你能爬出来，我们再好好玩，如果你愿意改过自新，还可以继续为组织效力。

　　琴酒:怎样算是侮辱了这个名字？

　　444:你的一切都是组织的，你应当全心全意为组织效力。如果有一天你不像今天这样工作，而是去玩儿，玩了女人，搞出了孩子，那就是侮辱了。

　　琴酒:我对组织的心比你更虔诚。

　　444:但工作也会很累吧。

　　琴酒:你在试探我。

　　444:如果你变成那样，试探是有必要的。如果你没有做，有什么可担心的？如果你认为我现在就冒犯了你，你现在可以随便对我做一件事来处理我。

　　琴酒:你笑得太难看了，你再这么看我，我就把你的脸颊肉割下来下酒吃。

　　444:我只是心情好，又不是针对你，我真的很正常，并不是变态。你有检查报告的呀？

　　琴酒:医生说太正常了，只有医学生考试的时候才会有那种数据。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作假吗？

　　444:没意思，别人认认真真回答问题，你要说是作假，那我下次考试就作弊好了。

　　琴酒:你这个年纪还有什么需要考试的地方？或者你现在突然改变主意，打算去学校重新当一个大龄复读生吗？

　　444:不要说得那么恐怖好不好？我不喜欢学校，我不想读书，我不想当学生，我也永远不想回去。那简直是一个可怕的压抑的囚笼。

　　琴酒:难得看见你还有害怕的东西。

　　444:我又不是丧失了恐惧情绪。我也不是只怕这个。我还害怕看见你和女人混在一起害我。

　　琴酒:说得好像，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和女的混在一起了？

　　444:比如贝尔摩德。我希望这个人去死已经很久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领到任务，亲手去杀。

　　琴酒:听说你对处理尸体很有研究。

　　444:过奖了过奖了。怎么会有研究呢？我只是觉得直接丢掉，太浪费了。如果随便埋起来，又可能很容易被人发现。

　　琴酒:我不是在夸你。算了，你是怎么处理的？

　　444:我创建了一个流浪猫狗基金会。上次我去喂流浪狗，你还看见了。

　　琴酒默默点了一支烟。

　　444:我请人穿上特制的工作服，写着流浪猫狗基金会的白色围裙，在城市里捕捉流浪猫狗，把它们圈养起来。

　　等猫和狗饿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再去送食物，不管送的是什么。猫狗都会争着吃下去的。

　　不管你要我杀多少个人，都一定会处理好的。

　　我还开了一家店，名字是怪味鱼薯条。

　　招牌菜是怪怪鱼味薯条。

　　平时会卖琴酒、伏特加和一些果酒，如果客人有需要，我们会提供牛奶，咖啡和奶茶，还有白开水，白开水是免费的。

　　我还买了一个大冰箱，冰箱里面有冰淇淋。

　　要是有抽烟的客人，我们会推荐雪茄。

　　我不介意收集临期食品贩卖，所以里面还会有一些小零食，不过有什么就不确定了。

　　要是有人乞讨，那些东西就会免费发放出去。

　　但为了防止有客人讹诈，免费赠送的东西会先丢到店里的垃圾桶里面。如果客人真的有需要，他们应该不介意自己进店去摸索垃圾桶。

　　如果不愿意捡垃圾，又不愿意挨饿，那我也没有办法。可能是他们还不够饿，那就更不关我的事了。

　　如果你有兴趣，随时欢迎，我可以给你免单。

　　这里是名片。

　　这个是会员卡。

　　如果你不想要可以给伏特加，我想他会愿意帮你收拾这些东西的。谁知道哪一天你们就用得上呢？

　　琴酒:有一个新的任务。

　　444:有什么需要我吗？

　　琴酒:一个小公司居然敢骗组织的钱。以为自己已经高枕无忧了，今天晚上就要开庆功会，庆祝会议的地址就在他们的公司里。

　　444:我去杀了他们？

　　琴酒:那个公司，只有两个人和跟他们沾亲带故的人需要杀。这两个人都对组织进行过电话挑衅。他们该死！

　　444:我知道了，但凡和他们住在一个屋子，并且有血缘关系，朋友关系或婚姻关系的，我会让他们全都去死。

　　琴酒:公司的其他人可以不杀。但他们的公司不能原样保留下来。

　　444:我知道了，我会去他们公司放一把火，能不能跑出来就看他们的造化。我还会拿走他们公司所有的钱，破坏他们的资料和设备。

　　琴酒:破坏他们的东西之后，记得拍照上传，作为完成任务的证据，会有人检查的。

　　444:我知道，连从他们公司里拿的每一分钱都要交给组织，这是惯例。我不会私藏的。藏那些属于组织的钱，晚上我家会起火的。

　　琴酒:你知道就好。

　　444:还有其他事情吗？

　　琴酒:上次组织抓了一批老鼠，空了一些位置，你有什么想法吗？

　　444:需要新的人手啊。我前阵子捞了一个人，或许你可以见一面。

　　琴酒:什么样的人？

　　444:是个年轻小男生，还在读书，但成绩一般，有努力补习，不过被老师训斥了，对学习的兴趣不大。

　　我是在他情绪低落的时候见到他的。他被老师骂了之后，从学校里跑出来一个人躲到草丛里大哭特哭，被我发现了。

　　那是第一次见面，并没有说话，不过我一眼就看出他是个可用的苗子。

　　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并没有过去多久，我是在一个小山坡看见他的。他的同学在山的另外一边。他只和一个女同学在一起。

　　那个女同学满脸天真，细皮嫩肉，穿着昂贵的衣服，想去拉他的手，被他甩开了。

　　我比他们更早在那个地方，只是看着他们，一开始他们谁也没发现我，我隐约听见他们在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话，又提到爹妈的话题。

　　争执之后就是肢体冲突。他把那个女同学推到山脚下去了，女同学没有死，他也不敢仔细看，跑到人身边，补了两脚就转头跑了。

　　他跑的时候，我就站在旁边。我确定他看见我了，但是他很慌张，顾不得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个时候那女生还没有死，只是很痛苦。我检查了那个女生的身体。头皮磕掉了一块儿。脸上也烂了。胳膊脱臼。

　　最严重的伤势在腹部，被山上一块尖锐的石头划破了衣服，又划破了皮肉，露出里面的内脏来，用不了多久就要死了。

　　她说好痛，求我救救她，我说我不是医生，没法帮她。她请我给她父亲或者医院打电话，我当着她的面打电话。

　　你知道，电话那头说什么？

　　女生的父亲接了电话，第一句是你们这些诈骗电话实在太过分了，说完就挂断了。

　　医院接了电话，但接电话的人似乎非常无聊，非要那个女生亲口说自己受了多重的伤，又警告我乱打电话是要被罚的，拖了半个小时。

　　那个女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那么死了。

　　医院的电话也挂断了。

　　我清理了山上的痕迹，离开了那里。

　　第三次见面，他看起来很镇定，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他的老师以为我是他的家长，拉着我诉苦，说他上课不认真。

　　他的数学老师是那个女生的父亲，也是他补习班的老师，愁眉苦脸问我有没有见过他的女儿，还给我看照片。

　　我看不清楚，数学老师就走了。

　　但是他没有走。他站在旁边等数学老师离开之后，邀请我送他回家。

　　他在路上告诉我，他的父亲是个酒鬼，他的母亲是个妓，他的父母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喜欢打牌，顺便赌。

　　他希望我帮忙，他说他愿意报答。

　　琴酒:这种人多半会反咬一口。你问过他为什么杀人吗？

　　444:他没听见女同学的死讯，所以在他的印象里是没有杀人那回事的。我也没有告诉他，只是问为什么。他对我说了。

　　因为他讨厌那个人，因为他的母亲曾经和那女同学的父亲有过暧昧，只不过没有结婚，再然后就是一个出国，一个辍学。

　　现在出国的那一位当了他的数学老师，实在是前程远大，家里有许多的钱，每个月的工资根本花不完，连女儿也能装扮得如此漂亮。

　　他在嫉妒。

　　他在想，如果当初是他的母亲嫁给了这个数学老师，会发生什么？

　　只不过他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死了，他家里现在的那个是他的继母，事情没有如果，他也没法儿想下去。

　　琴酒:如果他愿意加入组织，这件事可以考虑。

　　444:我也是这么对他说的，他一口就答应了。

　　琴酒:你怎么处理他的父母？

　　444:他对他们不感兴趣，他们对他也是，我给了他们一大笔钱，他们巴不得甩脱累赘，就转移了户口。

　　他现在是我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