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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叹,无缘的段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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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几天的路程,终于是到达了大理国,一路上因为忙着赶路,是一点儿也没休息好,当前决定先找个客栈好好休息一个晚上,等精神好了便去探探王府。说起探王府,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啊,王府肯定守备森严,高手云集,自己这等身手恐也只有送死的份儿啊,这可该如何是好呢?
自己之所以到大理国来,不就是为了师父的归宿吗?师父虽然口口声声地说着憎恨段正淳,可心里哪能真的恨他,如果说恨,不是说是怨,怨他的无情,怨他的喜新厌旧啊,怨他的说话不算话。想到这实为伤脑啊,我该如何做才能让师父狠下心来放下段正淳呢,真的是困难重重,可是既然决定要帮了,就不能放弃才是,得好好想想,如何做才能两全其美啊。
由于晚上想事情太多,导致了失眠,于是第二天,我就顶着了两个黑眼圈,推开窗户一眼望去,到处都是升华一片,热闹非凡,如此可见大理国这位皇帝在位期间是下了不少功夫,不然哪能有今日这番国泰民安的局面呢?
我摘下了面纱,没有再带那个它,实在是因为带着它很碍事,连看路都是看得模模糊糊的,实为不舒服啊,索性便摘了,反正秦红棉未必会知道。到处走了走后,便大大方方地来到了王府门前,然后递上拜贴一封,决定摊牌,其实我心里是思量了好久的,最终还是觉得登门造访实为恰当。
十年来,我最为得意的就是自己的那手好字,最为惊奇的是我可以随意模仿别人的字体,如若不经在师鉴定的话,恐是难已辩认出来的。我想着或许我要办成某些事就必定要借着这个优点了。想到不久的将来,师父和师伯能结成连理,我的心就不由得飞了起来,笑容也不觉地爬上了小脸。
不到一会儿功夫,我就由一名侍从领着进了王府,不得不说这王府很是高大雄伟,金碧辉煌,到处都是雕栏玉彻着,恰也符合他段王爷的头衔。几经路转,转得我都有些不耐烦了,想着这么大个府,我呆会儿可要怎么出去啊,要知道我一向方向感是极为不好的。
“姑娘这边请,王爷就在书房里。”侍从领着我到了书房门前就停住脚步,很是毕恭毕敬着,然后便退了下去。
我等看着他离开后,才整了整思绪,要知道马上见到的就是木婉清的亲爹啊,说不激动是假的,但也只是稍稍有点,毕竟他可不是我爹,我始终认为自己只是兰庆琳,而木婉清只不过是我的另一个代号而已,也许冥冥之中,我还是期待着有一天能回去的吧,虽然有些渺茫且不切实际。
闭上眼睛,长吁了一口气,抬头敲了敲书房的门,直到里屋传来一声低沉而磁性的“进来”时,我才轻轻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入眼的便是一个约四十岁的男子正手拿着一本书在翻看着,见有人进来,便轻放下书,打量着我。
而在他打量我之际,我也同时在心里评估着他,英俊的脸庞,智锐的眼睛,虽然已接近中年,但身上的男性魅力却没有因年龄的增长而丝毫减退,反而有增无减,也难怪会有那么多的女人为之倾心了,这样的男人啊,注定是不会为一个女子而放弃大片森林里,况且这里是三妻四妾的古代,且他又有着尊贵的身份,能不被众女所爱才奇怪了呢?
“你好,段王爷。”我仍然习惯于现代式的打招呼,向他点头微头着。
段正淳有些惊奇于我的话语,但不到三秒的功夫便镇定下来,嘴角微微一扬,道:“不知姑娘找段某有何要事啊。”他心里想着,这姑娘虽然言语上有些出人意料,但看得出也是很有涵养的。
我淡然一笑,拿出先前准备好的书信一封,交给他,道:“小女是受师遗命,来向段王爷送信的。”对不起啊,师父,我不是故意这样说你的,我只是想帮你而已,不想你再执迷下去。
段正淳有些疑惑地看着我,然后缓缓地接过信封,静静地打开了它,我在一旁悄悄地看着他的脸色一点一点地阴霾起来,待看完后,他已是泪光闪闪,一种无言的心痛尽显于面,让我有些不忍心,不禁地怀疑起自己的做法到底对不对起来。
他,段正淳虽是真心爱着秦红棉的,可是他心里不只有一个秦红棉,还有更多的女人,没有秦红棉,他照样可以活得有滋有味不是吗?但秦红棉却不行,没有了段正淳,就等于是陷进了一个死胡同,怎么走都是走不出来的。
我不知道这个方法能不能起效,或许会更令秦红棉思念也不一定,但我管不了那么多,比起师父和段正淳之间的感情,我更心疼那个无私奉献的师伯。照师伯那个性子只会默默地守在师父身边,完全没有要出手争取的样子,实在看不过去,就让我替他争取一回吧,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你……”我本想问他有事没事,但想了想还是决定闭口为好。
段正淳颤抖地拿着信封,一遍一遍地看着,好像这是一封永远也看不完的信似的,就这样,我硬是生生在站着等了一刻钟,待他回过神之际,才有些歉意然然地道:“姑娘快快请坐,刚才段某失礼了之处,还望见谅。”
我笑了笑,摇了摇头,心里想着要是师父知道段正淳只为她伤心了一刻钟,不知该做何感想啊,嘴上却道:“不必了,我想我也该走了,不知段王爷可有书信让小女子代劳呢?”要的就是你的亲笔书信,快快写吧。
段正淳怔了怔,转身至书桌,提笔顿了一小会儿,便快速地写下一封信交给了我,苦涩地道:“那就请姑娘代劳把这封信烧给她吧,我能做的就只有这样了啊。”
我在心里哼笑着,这就是对一个女子的爱,得知爱人死了,连看都不去看一眼,真是让人开眼啊,我接过书信放入怀中,欲先知,却不料段正淳正紧紧地看着我,道:“姑娘等等,冒昧地问一句,你和修罗刀秦红棉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师父。”我迟缓地回答着,想当初看天龙的时候,也只是略略地看过,有好多情节都记不起来,原来师父在江湖上的名讳是修罗刀,咋听上去还真有点地狱的味道呢?这个名讳还真是取得高。
段正淳有些不置信地看着我,眼神里有一种看不透道不明的情绪,段正淳看着眼前这位少女,心里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对了,刚才那一瞬间的表情像极了她,看她岁数也不过十四五岁左右,是了,是了,一定是了。想到这儿,心里就不免有些期待起来,实难想象她那样的一个女人怎么就会教出一个如此出色的女儿呢?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啊。
“你今年十五岁,是九月的生日吧。”段正淳莫名其妙地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我看向他满心期盼的面孔,想着他幸许是猜到我是他女儿的事了吧,不,我才不要认他呢,我可不想做个郡主什么的,那样多不自在啊,于是便道:“段王爷,小女子今年十六了,是六月的,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说着还摆出一副不解的表情。
不是,不是,怎么会不是呢?段正淳有些失望地想着,会不会是她在说谎呢,不对不对,这里面一定哪儿有问题才是。“你爹娘是谁,还尚在人世吗?”
这段正淳还问到底了不成,难道就这么想要个女儿?尽管如此,我还是回答道:“小女子的爹娘在去年就双双离世了,要不是师父收留,早就无家可归了。”我胡乱掰着,还不相信他就真去查来着,就算真去查,我也不怕,反正这事一完,我就开我的茶楼去也。
可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于是便在他微有些失神之际,向他告辞毅然地离去了,走了好一段路,才松下心来,大呼了口气,糟了,这是哪儿啊,天啦,我迷路了我,这下该怎么走呢?心里叹了一口气,大起胆子穿梭在这个不知是哪儿的院子里,转了好久,都还没有转出个方向,真是气煞我也。
“公子,你在哪儿呢?公子……”一个天籁之间传入我耳,我犹如快要溺水的人儿抓住浮木似的,正要打算往那个方向走去,刚走了几步就被一个侍从拦住了。
我也没打算真正地往那院子去,原先也只是想过去问个路的,如今有人冒出来了,自然是不能浪费资源了,便让他带着我出了王府,出了王府,才蓦然想起刚才那个叫公子的人来,王府就只有一个世子,想必他所叫的就是日后对王语嫣一见倾心的段誉了吧。
回到客栈,掏出怀里的信,当即便拆下看了起来,原本想着会写着什么情诗呢,原来只有寥寥的几个字,实乃让我有些失望,仔细研究了一下所写字的字体与特色,便提起笔以段正淳的名义给师父写起信来。
或许这封根本起不了多少作用,但是我势必要让这信成为导火线,成为一个引介,让它引导着秦红棉放下心中的恨与爱,如果还是不行的话,我也只有随它了,毕竟感情的事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