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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网站还不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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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的话,我们就看他色。
你就叫水灵儿,找男人用的。
你就叫亮止,分文亮止,特别爱钱,不爱女人。
水灵儿到时候你就冲进去喊他色就行了。
水灵儿说:“交给在下。”
我们制作镜头,镜头不进灰,水灵儿。
水灵儿说:“在下服从。”
我们工作人员非常疲劳,水灵儿。
水灵儿说:“在下佩服。”
我们目前就不探班了。
水灵儿说:“在下领旨。”
艾克神:
第一场:
我叫分文亮止,我的隔空走穴已近出神入化,我有各种各样阅历,包括女人,当然我很挑剔,无与伦比的挑剔,我喜欢的女人只有一个:允诺。
“亮仔!”曾经的允诺这样叫我,而今的女人们都这样叫我,我不是太能接受,因为在我心里,允诺早已申请且通过批准了某些专利。
还有一个妹子,叫水灵儿,比我小,我喜欢娇嫩的女孩,像极了小时候的我,什么都怕,但什么都敢做,水灵儿对我说:“爱她就快找她去吧,等她枯萎的时候就晚了!”
我点头说嗯,于是我来到了这里,一个叫笙源的古城,城市周围没草没树,城里也是,我喜欢树叶,而这没有,会有点没有安全感,不止有点死城的气息,而且,我的求生技术使用不出来,我最潇洒的时刻也暗淡了。
我在街上乞讨,我在唱着歌:“不要让我看见你的脸,笑过了之后你又算什么?有饭吃,有床睡就可以了,喜欢懒卧不起,有种心魂合一的感觉,叫我起床,是只公鸡,哦哦哦~”
周围人一听丧耳坏了,纷纷扔来了烂菜叶,而我笑了,这就是我的午饭。
这里,晚上很冷,我冻得哆嗦,我想起了曾经叫我“亮仔”的女孩们,如果随便来一个,抱一会该多温暖。
“亮仔?!”背后的声音。
“啊?”我转过头去看,允诺。
她用手指指着我:“你小子!”
我也开心地笑了,不禁冲了上去,上去就是一巴掌,那允诺低着头痛哭了。
“装什么装,脸皮这么厚也抵不上一巴掌。”
她过来用脚踹我,我左右躲着,随即把她小脚一抓,一下扯下来了她的“脸皮”。
“干嘛撕下来?很疼!”水灵儿叫着。
我装作很生气:“我看到这张脸,就想……就想……”
她咬着牙,帮我鼓劲:“就想干什么?”
我羞涩地低下头:“就想亲她。”
“哇!”她丧了口气:“你好色唉!”
我喜欢她这样,所以会有意逗她,她很可爱,才十七岁,比我小三岁,她是个宝,但我可不允许有人色她,我就更别提了,我是她哥唉。
我笑笑,囊中羞涩的那种:“有钱吗?哥要吃饭饭。”
“晕,这么大了还饭饭。”她鄙视我。
我到了一家牛肉面馆,因为这管汤。
水灵儿敲着筷子百无聊赖的看着我吃,偶尔有想敲我的嫌疑,却躲不过我犀利的目光,她只是尴尬地笑笑。
我没事就会骂她色魔,她都会很生气的反驳:“我哪色了?我色你了?”我会大笑,然后她还急了来打我,说:“不许说我色!”
“小色色,想干些什么?还想逃过老色魔的眼睛?”
旁边喝汤的那位喷了。
她脸爆红,认真地对我说:“有人在你还说我色,想死了是不?”
我笑着,因为看见旁边那位老兄的脸色,很逗的。
我和她在夜路逛着,有夜风,竟然吹的我爽爽的,暖暖的。
“来这,路上没被色吗?”我问。
“没有,我易容了,路上还用你的名字调戏了两个良家。”
我想抽她:“效果怎样?”
“结果被色了耶。”她也很粘晕的哼哼着。
“好下场。”我冷笑。
她挽着我的胳膊:“没想到你这么帅哎。”
装生气:“如此屁话,退下!”
“喳……”
第二场:
“你好,有没有听说附近有一个叫允诺的姐姐?很漂亮的。”水灵儿殷勤地问着,像只东飞西荡的小鸟,她不过想告诉我,她很大了,本事不小了。
我叹了口气,富家子弟根本没过过穷人的生活,对能力的理解有限,有时候也发挥有限,还时时刻刻想证明自己,他们不知道一个人在江湖飘飘要遭受的摒弃,他们同时也在摒弃着很多,比如名字。
我搂过来她的脑袋:“允诺姐的名字也是你叫的?”
“为什么不能叫?”她惊奇。
“那是她的曾用名,如今肯定不是这名儿了。”
“那我试试别的名字?”
“试你个头呀!”我敲她。
“易容术!”
“对了。”我敲她。
一个夜晚,一顶轿子,非常华丽,我看了看,算是挑对轿子了,我推了把易了容的水灵儿上去。
“小杂碎!”她挡住了去路。
“小……小杂碎?”轿子里出来一个公子呆,头上冒把问号,他纳闷地探出了身子。
他惊奇地打量着水灵儿:“兄台,有何贵干?”
“有一种树,叫此树;有一种路,叫此路;有一种费,叫做养路费;有一种财,叫金山不倒;有一种风,叫有去无回;有一种雨,叫清汤面水;有一种鬼,叫佛陀明月;有一种画,叫龟甲文书;有一种色,叫做帮你拭泪;于是有一天,你也会被打劫,不过你反不反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英雄气短,囊中羞涩;而有一天,窝窝头和咸菜谈了一场恋爱,咸菜走了,窝窝头没有崩溃,崩溃的是那个人,留下的不将是义气,而是岁月的蹉跎和胃中的煎熬;但是有一天咸菜它又回来了……”我听呆了,眼睛都瞪大了。
“养路费?”那公子呆忍不住要打断水灵儿,并且掏起了自己的衣袖。
“对啊对啊!”不知怎么了,水灵儿发现了这里路两旁有不少树,还很绿,好像在笑她,她晕,本就是第一次,她向它们解释。
“兄台,这是三千两银子,希望能够你返乡的路费,节省下也足够做个生意了,或许还可以盖个房子,如果作用得当,说不定还有事业。房子记住可以太大却不要太长,如果你会设计的话,卧室的门不要对向客厅;冬天保暖还是蛮有重要的,火墙建到窗户边上,砖要用有隔隙的砖,保暖还可以隔音;厨房上面要有柜子,这样可以节约空间,烟囱上面要有个盖子,这样可以防漏雨,水缸不要太大,不好清理;房梁要涂上漆,这样可以防潮,并且可以防止虫蛀,院子一定要大,你还可以建一个后院,前院种菜,后院养鸡,如果鸡得病了……”
“住嘴!”水灵儿忍不住上前盖了他一下:“你再给我钱我要你好看!”她被逼疯了,她把他一下顶在了轿杠上,我实在不能想象有两个人比我还能说,于是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支持她杀了他。
“住手!”我来了:“小子,你再欺负他我就要你的命。”
“有必要吗?”水灵儿望着我,向我扔了一片树叶,我也向她扔了好多树叶,她不甘示弱,向我扔了好多好多的树叶,落满了公子呆的头上。
我倒了,她也捂住胸口:“额,好毒的暗器。”说着跑了。
我拍拍双手,一字一字道:“搞定。”接着晕了过去。
那公子呆刚反应过来,冲着我说:“兄台,兄台!”
“快、快,把他抬往大夫那里。”说着走了。
水灵儿摸摸头,感觉坏事了,没有问“我”名字(允诺),她叹了口气,大哥也被人抬走了,但她知道,要成事,先要沉稳,原因很简单,她本就不急,能够陪着大哥她蛮爽的。
轿子上好颠,我真的快颠出血了。
第三场:
他给我倒了茶,邀我坐下,我含了一口茶叶,感觉到这公子呆也不是没品的人,因为我吃了一辈子树叶,也没尝过这么凝神的。
“大盗一定要捉,不能让她危害人间了。”我咳嗽道。
公子呆说:“兄台歇息,这些事就交给小弟好了,鄙人不才,喜欢绘画写生,所以画像我早就画好了,并且找人送到了衙门,不日就能破案,绝不能让匪徒逍遥法外,况且那还是个高手,懂得摘叶伤人,必会危害人间。”
我点点头:“嗯,这我就放心了。”
公子呆说:“兄台,来自他乡吗?以前不曾相见。”
我看公子呆人这么好,就说:“对,来这不过是想找一个人。”
“兄台可以告知在下,在下愿为尽劳。”他很顺意的说。
我叹了一口气,不过是感慨读书人的会意能力,古文这么难都能读懂。
我说:“嗯,怎么说呢,除了漂亮就是善良,除了善良就是传情,总之她在哪,都与世界不一样,因为她不像世间的人,她像天使。”
公子呆终于忍不住尴尬地咳了两声:“这样应该很好找,但是好像在下没有听过呀?”他又尴尬地咳:“再说细点好吗?”
“她爱唱歌,还是情歌,而且总爱唱到‘亮止’两字;她不爱哭也不爱笑,但是见到我准笑不哭,她喜欢花,而且是一种做梦蝴蝶的花……”一只蝴蝶随着我的目光从窗户上飞远,飞向那靓丽的阳光。
梦蝶花下:
公子呆在鸣:“蝴蝶吻飘过,花踩地莹落,缘不过此时一刻,廖挂忆诺;风染指树尖,叶落于根边,秋化作梦点金仙,先绝后错。”
我也在唱:“天上地下一千一片,曾经过去心碎忆变,葫芦瓜子户外听劝,我爱菜汁还有汤面,如果这些不给我我就开骗,管他的,要花开,彩蝶晒。”
他拍拍我的肩,在浇着花:“她来了!”
我随着风的方向望去,她来了,还是坐着轿子,希望她不会颠晕到认不出我来。
轿子停了。
我伤神地说:“不过我想通了,我需要个人来陪我,陪我干什么都行,哪怕吃个树叶。”
公子呆倒完了壶中的水,直到最后一滴落地,千百枚剑开始指向我。
他们一块用低沉的声音告诉我:“诺!诺!诺~”而他们不过是说一声“懦”。
我不欢喜地转下身用风吹残了这些花瓣,满天飞舞,它们在挥落,就像拍打着水花,残忍地旋转着,即刻切碎着每个人的血脉,染红了大地。
轿子被花瓣撕破,露出了铁笼,允诺她裸露着,满身伤痕,折断了她的手臂。
允诺喘息着,她疼痛,她怯懦的看着我,她的身体还在颤抖着,她哭了,嘴角沁出了血,眼中盈满了泪,我慢慢走近,试探着,就像接近一个困兽。
她说:“别过来……别过来,别过来!……啊!”她疯了,兽叫着,我仰起头望着远方,嘶吼声惊起一片飞鸟。
“允诺!”我叫住她的名字。
她怔住了,告诉我:“杀了我吧!”
“傻瓜,我们要一起活下去,”我打碎了铁笼:“我要一生一世守护你。”
公子呆疑惑着:“就这样匆匆你走了?”
“是,我要留点时间去安慰她,再用剩下的时间去快乐。”我是在向允诺编织一个梦,梦里没有人会痛,我背着她走了,留下的只有背影。
公子呆黯然地摇摇头,仍然浇着花。
第四场:
梦,每次我做完梦都会虚脱,但睁开眼环视四周的时候,我发现这才是梦。
天地混沌一片,像是在宇宙,一切黑到了世界的源头,太阳,不过是个淡淡的虚体,星星,是忘不见的。
我看到一个人影,水灵儿,她在不远处滑冰,很文静的含笑着,看见我醒了,她向我招招手,我在下床的一瞬间滑倒了,摔了个大马趴,她不禁笑了,是冰,地下都是冰,和天色一样,纯黑无边的。
我想张嘴骂她,可一张嘴,话语仅仅冒成了泡泡,我用轻功努力飘到了她身旁,尽量不失帅气与水准,最后还是差点滑倒,扶住了,她用可爱的小嘴吐出一个大泡泡,接着罩在了我的头上。
“亮止哥,祝我生日快乐!”那泡泡是这么说的。
而我也很努力的吹出了个大泡泡,更大的泡泡。
她一听点点头笑了。
她牵扯着我的手,舞蹈着,带我领略这块魔冰的快乐。
之后的她说:她曾向上天乞求过一个帅哥,之后她认识了我,其实我是上天给她的礼物。
我鄙夷地看看她:这么说能像话吗?上天用人还真放得开手。
但这是之后的事了。
而今她从腰间掏出一个指环,戴在了她纤长的小拇指上,而那就是上天给她的第二个礼物。
她用泡泡告诉我:从今往后她都会用魔法了,我再敲她的头试试。
说完我就敲了她一下,她喜笑颜开地乐了,向我摆个鬼脸,牵着我的手跑着最后指尖点破了前方,满眼都是光,我们穿越了,我望着彩色的琉璃砖瓦,呆呆地问:“这是现实吗?”
她嘻笑着点头。
我们在那牛肉面馆咀嚼着清汤,看她一股子喜乐,我很不爽眼:“唉,小朋友,乐什么呢?”
“没有什么,就是快要恋爱啦。”
我一听,呆了:“和谁?”
“我也不知道,总之是一个很帅很帅的。”
我很晕却:“天知道……”
是的,只有天知道,她不过是要快懂得了爱。
我向不远处望去,一个帅哥在盯着小妹看,出了神,我叹了口气,就是那个公子呆,有种傻根的味道,而且已经不晓得是不是个阴阴君子。
我用嘴脸告诉水妹子往后看,她看了看,问我:“怎么了?”
我说:“旷世好男人,你应该认识一下。”
我坐在了公子呆的面前。
他惊奇地问我:“兄台,你来了?”
“我是来蹭酒喝的。”他连忙给我斟了杯酒。
水灵儿也坐了过来,她眉目点水:“巧了,我也是来蹭酒的,就是不知道酒喜不喜欢被我蹭?”
第五场:
我坐在树上,偷窥着一只蚂蚁,无聊着往嘴里塞着树叶。
想起以前帮允诺爬树的时候总能拉拉她的手,甚至推推屁股什么的,不过当时的我竟然不懂感觉。
能拉我一把吗?我的小水儿娇滴滴的在树下。
我笑一笑:“整点吃的去,我在这等你、”
随即娇滴滴的她傻滴滴地跑了。
我笑她,魔法也不过是种幻术,好像不怎么顶用。
而后她来了,带着吃的和玩的,而且还是玩的带着吃的。
“亮止兄台,好久不见。”那个玩的对我说,但我好像却只看到了吃的。
水灵儿拍拍公子呆的脑袋:“不要理他,咱们吃自己的,就是不给他吃。”说着对着我吐了一下舌头。
朝阳共影下,我们三人在共餐,那个叫水灵儿的时不时的在笑,时不时地拍着我和那公子呆的头,拍我一下,我还三下,而那公子呆蠢多了,只是傻笑,还摸摸脑袋,好似很怀念刚才的一下一样。
“还拍,还拍!”我打得她没有还手之力,她鬼魅地笑了,咬着筷子,偷偷地在背后用树枝点我,受不了了,于是我把她挂在了树上。
“亮止兄台,好功夫!不过看水姑娘好像有点危险。”公子呆说话有点沙哑,就像踩着脖子鸭子,有点搞笑,蠢萌蠢萌的。
“把她放下来,地球就有危险了。”接着就是我用筷子拍那呆子了:“你是不是对她有意思?”
他脸红了,只是喝了一杯酒,就醉晕了过去,我看看水妹子,也卧在树上睡着了。
我望着夕阳,发现每次我都是朝阳共赏而夕阳独赏,于是我想起了允诺,看看那公子呆,那呆子也不像能帮忙的鸟人,我喝下最后一丝残酒,还是走了。
临走时还不忘摘三片树叶,怕路上饿了。
我想起了那可怕的炼狱,我的童年就在那,我逃了出来,而今我却要回去,霜雪妖娆我破碎了一个洞口,又爬了进去,那就是我挖的,我本打算一同救三个人,结果我害死了不止三个,抱着这样的心情其实我不敢往里爬。
我用一片树叶击碎了所有冰棱,那都是刺,也是会杀人的刀,我摸着路,我还记得这路的尽头是个小房子,里面曾经住得就是我。
而后洞口亮了,发现允诺就在里面,手里还拈着那片树叶,我笑了,抿嘴会心地笑了,六年,整整六年没有相见,但是我看到她我还是第一眼笑了,边笑边摇头,她还是那样的朱唇,娇艳欲滴,一双明眸勾魂慑魄的,她的脸上有着彩绘的高原红,可是她的双颊下陷,她瘦了,消瘦了很多,还记得我走的时候她还是个小胖子,脸蛋像个红透的苹果,而今她却紧俏了很多,身材也苗条如柳条。她坐在那里,她是在等我,看见我她慢慢眨了下眼睛,把眼眸低了下去。
确实在这,我们两个本写进了这场计划,所以他们会放我,而允诺又会等我,想到这里我又有点心碎,我打了个招呼。我的声音找不到一丝感情,因为我害怕,害怕那只是一张画,我看见的那张脸很淡漠,不再像以前那个叫我“亮仔”的女孩,我心凉了一格。
她却领我到了一个封闭的房间,我们淡淡地沉默了一会。
她开口了,说的第一句话是:“计划中我们本该上床。”说得很淡然,可是香腮托红,像彩绘的夕阳,她还在这里受训,于是她还在听命于这里的命令,而我很明显,浪迹惯了,于是忘了。
“他们教你了吗?”我只是想骂骂她,没有别的意思,我恨,她坠落了。
她继续说:“世界的核心开始变了,这是我们预想的,在地球被血淋阳子辐射的前一晚我们必须……”
我立即打断:“必须上床吗?不是吧,你这么色了!”我是故意的。
她愣了一下,仍然淡定地说:“要完成任务,否则越狱人会登陆星球。”
“那等什么?!”我开始脱上衣。
她的那片树叶震碎了我的所有衣服,我转过身去:“你说吧,我不打扰你。”
“这次是一次抵御也是纷争,战争过后要从新确立世界的格局,这个任务需要有特殊能力的人,而你的任务属于牺牲品。”
我不开心,我说:“我又没受这里教育,没吃这饭我为什么去牺牲?而且你又没跟我……我怎么能甘心牺牲?”
她表情冷峻,她说:“那你我都得死。”
第六话:
“你看我像抗辐射的人吗?”我用两片树叶遮住□□,转过身来。
她没有看,只是说:“你可以,因为你本是血精灵族,本该属于越狱族的高层次构造成分。”
我笑了:“我的任务就是在那群懦夫躲在地底下的时候,我在上面冒着老大的太阳跟同种族的人开着玩命的玩笑?”
允诺说:“我们并不抵抗,而是想办法将越狱族人引到别的国家,仅此而已,你还可以活下来。”
我说:“甭想了,这次血阳日,没有几个人能活下来,我们唯一能做的只有弃土移星,只有土地,没有人,一切都没了意义。”
她说:“上次本就是越狱人在绝冰日弃星才让我们夺得了星球,不能再如此了。”
我点点头:“说的也对,谁让那俩星球也不爱长树呢?”我撕块床单,披上,我还要赶在血阳日之前安顿好水灵儿。
“我走了!下次再聊,”我笑着挥挥手。
“走就是死!”她手里握了把残月柄。
我不但不害怕,而且毫无惧色,我失去了知觉,我飞出一枚树叶,人倒柄碎:“如果厌倦了,我希望你能来找我,我会等你。”
起初的心动化为破碎,她哭了,我却误以为是自己哭出了声,发现不是,就打开了门,我一开门,好家伙,上千号人,拿着刀剑,我握着手里唯一的树叶,我的手颤抖着,明显树叶不够。
我说:“给我一次单挑的机会。”
没想到水灵儿出现了,看见我性感的披了一个小布单,她笑了:“呦呦呦,单挑,你小子什么时候能挑过我了?”
我面无情绪:“不敢。”
她背起手走近我,看了看,很别致的床单,赤裸得蛮有牵魂的,她又伸头看了看屋内,看到允诺,看到允诺在哭,她不敢相信,她转过头来怒视着我,她的眼角沁出了泪:“你果然很色!”她跑了,看背影可以看出很伤心。
之后就是公子呆,一身白色,我突然发现他不呆了,而且眼睛很冷峻,他也是背着手,手上还夹着一叠扇子,这时候的我倒很希望他能给我帮个忙,就像水灵儿那样傻滴滴地跑掉也行。
他说:“后天就是血阳之日,我会在这里等你。”
我说:“好呀,你把人转星,我自然会帮你。”
移星转位是个大活,只有光暝术、丧神术和盾云术可以办到,功夫极难,除了几个历史人物,我并没有听说过有人可以做到,而且用过后终身武废。但我知道,公子呆他会……
第六场:
公子呆笑了:“如果移星,我们的人会被发现,随后无处可逃,继而死亡,于是我不能。”
我摸摸头:“说的也对,找到水灵儿后我会来救你们,记得等我。”
我抱起允诺走了,公子呆没有动,允诺也没有反抗,因为这是我们的承诺。
我抱着允诺走在雪中,我是我生平第一次看女孩哭,还是一天两次,我知道,那是因为她们爱我,虽然我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缺爱。
我擦擦她的眼泪,我看着她笑,
看我给她擦泪,看我在笑,她却一直在哭。
“还记得老家味宁的那棵小树吗?”我用额头顶着她的额头:“问你呢?”
她还是破涕为笑了:“记得,我们小时候一起种的,说要长大后在上面建一个木屋,一起来看阳起阳落。”
我说:“而今那棵树长大了。”
雪下的夕阳是没有颜色的,因为太冷了,太阳根本照不破结了霜的空气。
“我能吻你吗?”我问。
允诺扭过头,刚好看到夕阳,而今的夕阳似乎有了点颜色,娇羞与火热。
我回到了那个树林,没有雪的地方,我想在这等水灵儿,因为我突然知道了,她是神的孩子,她的次元,是来拯救族人的。
我在喊:“水灵儿!水姐姐?!小亮子来找你了!亮姐姐?!哦,呸,水姐姐?!”
允诺笑了,很幸福的那种。
我也笑了,血阳日快来了,而我还年轻,我还没有笑够,我突然想起了一个关于我的预言:谁和我在一起,谁就会幸福,是真的吗?那副麻将不在了,如果在,我还要算一次,会幸福多久?会幸福到血阳日来破生之后吗?
我没有找到水灵儿,我却找到了她的指环,她遗落在草地上了,上面还有我们吃饭留下来的果屑,我戴在了手上,学着水灵儿的样子,用指尖点开空气,点开了一道门,走了进去。
这次天仍是黑的,而地却是白的了,那竟然是雪,次元里面下雪了。
我走在瑞雪上,像踩踏着淀粉一样,发出悦耳的余音,我望见雪人,那个雪人很像我,身旁蹲着一个女孩,我认出那是水灵儿,她在哭。
我轻轻走过去,她转过头看到了我,鼻子还没有擦,就直接冲过来抱倒了我,压碎了一片雪。
第七场:
血阳日时:
人们都受不了了,有的人在嘶吼,水灵儿被吓得捂住了耳朵。
我把水灵儿和很多人安置在了次元里,我知道这已经是我做的最极限的事了,如果还有什么人在无助中,请不要怪我,我已经玩命了。
但有一个人必须要活下来,那就是允诺,她无声无息的别离,我知道她还在骗我。
我告诉水灵儿我要找她,还要去完成我和公子呆的承诺。
“一定要活着回来!”水灵儿吻了我,羞红了脸,跑开了,我舔了舔嘴唇,点点头走了。
我望着圆如牛眼的血淋阳,那就是所谓的我们越狱族的神,它像是在审视我,燎着了我的头发,树林也燃尽了,整个陆地表面都变成火海,再没有树叶。
我扑灭了头上冒的火,疑问:“这么个天气他们怎么登陆?”
公子呆正在泡凉水。
我问:“凉吗?”他说:“会热的。”我笑了,他也笑了。
“知道以前有位凝神吗?”我问。
他却反问我:“想知道我和她的关系吗?”他用眼睛问着我,他想他会吓到我。
我并不吃惊:“能和她发生关系的男人都已经作古了。”我看着他,看他还有什么想说的。
他站了起来,裸露,身体上已经有两三块血阳伤,两三个侍女帮他擦拭着,可是就是擦不去那块伤。他说:“在神面前,人的抵御还不如一只动物,就像女人,在我面前也不过是只动物。”
“她们很美。”我说,我没有碰过女人,就是因为她们太美,太纯洁。
他把其中一个推给了我,那女人却摔倒在了地上,掩面。
“呆在这里她们会活下来吗?”我问。
“也许不会。”他回答,他说话很不一样,我知道那是一种自信,杀人杀多了自然如此,而我,却没碰过女人……
“我能带她走吗?”我看着那侍女。
“她并不是允诺,而你只能带走一个。”
我扶起那女人,轻轻问她:“想活下去吗?”
她点点头。
“那能帮个忙吗?”我看着她。
她慢慢抬头,看着我的眼眸,恬静地说:“好。”
我笑着点点她的鼻子:“我知道我很好。”
她笑了。
我亲着她的耳朵悄悄说:“找到那个叫允诺的女人,然后用戒指带她离开,就这么简单,再告诉她我是个混蛋,懂吗?”
她看了我许久:“你真好……”
我一把抱住她深吻,把戒指戴在了她的手指上,随即将她推开,她走了。
我难舍地望着她的背影,我的感情很复杂,我知道我把希望交给了一个骗子,但那骗子在被我强吻的一刻她变了,她懂了,不过懂了一颗混蛋的心。
公子呆装作惊呆地看着我,最后公子呆叹了口气:“我没有看错你,你果然是个混蛋。”他说:“如果混蛋不能被女人喜欢,那就没有人会被女人喜欢了。”
他披上衣服:“而那女人,现在一定认为自己是最幸福的骗子。”他冷笑了:“怎样?小混蛋,现在愿意听我的计划吗?”
“说。”
“越狱族来时,你要做的不过是帮助越狱族统治星球。”
我很新奇:“为什么?”
“因为……”
“只因为……我就是凝神之子,我可以统领越狱族人,这本是上个世纪的契约,而你是君雨落的后人,他出卖了星球共享,将战争永无止尽地进行下去。”
“而后呢?”他笑了,惊奇的是他,但是他还是在自信满满地笑。
“你让我误认为你是,再利用我的血统,进行统治。”
“呦呦,”他学着水灵儿的语声:“你从小孤儿,怎么会知道?”
我潇洒地笑了笑,吹开垂下的发丝:“还用问,不过是我长得很帅,我很难相信一个长得像我这么帅的人是个普通人。”
我悄悄用手指摸到了这世界此时最后的一片树叶,我的嗓子已经发哑:“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
他沉伤了一会,说:“什么?”
“越狱族是不会登陆星球了。”
“为什么?!”他不相信。
“只因为这次血阳粒子不太一样,它会杀死星球上的所有人,冰恋族、越狱族,还有就是……你和我。”
我看到他脖子上扩散的伤痕,还有他的表情,就像岩浆流过的土地,寸草不生,我残忍地笑了。
“不用笑了。”他干咳两声。
“原因。”我看着他,此时我感觉我至善无比,眼睛里有泪,虽然泪不多,但是却足有银光。
他狠狠地瞪着我:“只因为,允诺已经死了。”
我的心沉了下去,跌碎了,我听到空荡荡的回声,我的头懵了,听不到后面他说了什么,就在耳边。
“咳咳,而且……”他补充到:“你也要死了!”他出手了……
在黑色的次元,雪冲淡了人们对死亡的恐惧,每个人都在熟睡,而突然有一个人哭出了声,打碎了宁静,她……就是允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