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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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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有了,人的命虽苦,但是也只是正的。
所以你在整么说追我都已经到家了。
俺娘说了:得出点事。
不然你查史大平,现实是突破口还是无法破解还是有法破解?
你早恋我揍你还是不揍你?
全村的和全错的人是不是都是人?
我们就得出事,现在轮到你们了,你们又退缩了。
宋丹丹既是是醉驾的人。
太监的女儿,无非激励,饿了吊命玩,吓唬周杰伦,周杰伦小囧局?
你追男的做啥?你可以明目张胆问他,我就快有魔法了。
之前说的都不作数,但是饱含了天文地理,你就信了吧,不信就完了,出事就对了,就不河南人了。
打得疼玩的就不疼了?骂的就不爽了??
说了你不相信,最后诬陷我,还是一个人的时候,你说我至于吗?不至于一点也不至于。
所以取个名?
切粒思脱扶万岁司机?
你以为我们输了,是啊,事实上我们赢了?不是?你敢说不是?秘密他敢说不是?
郭敬明告诉他。
俺们有钱。
你听听人家的夫妇直言,跟真的好香。
我们就打不过,投了。
你放屁我们怎么可能投!!
结果还是不能让他们疼着。
所以我更怀疑了。
现在才错了。
你怎么全是错的,就一句了。
反正我们会出名的,包括周啦。
所以还有一篇帮制作:
CSol游戏都没有了,重新制作了。
我还是原版,就用诡异。
别挨打了,他们是对的。
《绛阳雨末》
第一章:
那个笑得花枝乱颤的人是我内子,笑是因为她在接待一个人,叫雨公子。
这是个花花落落的世界,我闲情地望着笼子里的小鸟,把它放了出来,不为别的,只为鸟儿需要自由,我也需要安静。
“你又赚了多少钱?”我叹息一口气,总有一个后悔的事在萦绕着我,就是娶她。
“三十两银子,可以请相公吃烤鸭。”她笑着,她笑得时候眼睛总爱眯成缝,然后每当这时候你又会想把她的眼睛缝起来,这成了一种条件反射,于是我的手不禁变成爪子在身上挠。
“你又多久没洗澡了?”她拍了我一下。
“二十天。”
“今天晚上用不用我帮你搓背?”
我年轻的时候父母让我先行事业,于是我错过了一个很好的女孩,那个女孩会唱歌,向我倾诉爱意。而后我有了事业,经营起一家玉石铺的时候,他们又说应该娶一个持家的女子。
我没有告诉我内子我暗自去找过那个女孩,那个女孩依旧很美,只不过她已经有了孩子,我问起那孩子的父亲时,她告诉我她的父亲叫“雨”。
我一直看着门外的阳光很明媚,未曾阴翳,阳光划过我面庞,我不笑也不沮丧,雕琢着玉器。
没有人看懂我雕的是什么,他们甚至认为我有些痴疯,我雕琢带翅膀的小孩,他拿着一把弓箭,也拿着一个梦,我希望将他雕琢得很美。
那是西方的一个传说,说他的弓箭附着着神奇的魔法,每当击中一个人的话那个人都会熟睡,然后当他醒来的时候会爱上第一眼相见的异性。这就是箭的指引,他们判断风的方向也会在屋顶放上一盏可以如意旋转的箭矢。
我喜欢那么乱说的故事,我在想那个睡眠一定是眨眼的功夫,眼一闭再一睁一举定了乾坤。
我是个永远活在春季的人,一年四季我都穿着春装,即使酷热的夏季冰冷的冬季我都不改容装。
我说了我喜欢坐在摇椅上刻石头,然后看着店门口经过的小女人们,喜欢她们的艳装和小脚。
然后就是我最不喜欢的内人,她会端着饭菜来到我的面前,那是她亲手做的饭菜,她喜欢小火炒饭,她认为可以将饭菜炒熟而不至于烫糊。
有时候我会独自做个烧烤,她也会辣椒面拌上醋给我端过来,辣椒面是她自己做的,亲自用石磨磨碎,她试过很多调料,于是她做的辣椒面也堪闻明于世。
她喜欢笑,我见过她笑,我无奈地看着她,笑本来有很多种,她却只有一种,就是傻笑。
“能不能陪我看星星?”
“很好啊,星星又不伤眼。”
她望着星星一遍又一遍的许愿,而我早就睡着了。
我听不懂她说的每一句话,或许我和她有一个是来自世外,然后看着点点落败的桃花流泪。
摇椅,让我睡在摇椅上就好了,反正天明后我还会继续在摇椅上雕刻,雕刻我昨天梦你的愿望。
我不懂得珍珠,那像是寂寥的人心,当线断落的时候又散落成星,该不该把它重新连接起来每个人都会犹豫。
我的耳边回响珍珠弹起的声音,这一刻星星落下。
“丈夫,看!流星落下凡尘了!”
我看见了,因为我根本没有真正的合眼。
流星落下就像花落,轻巧得没有声音,我点点头,我还可以继续睡。
我没有理她。
然后我的媳妇悄悄地看着我,小声地走了,她并没有选择继续打扰我。
我有两个金刚石,它们是雕琢玉器用的,我平时叫他们兄弟俩,兄弟俩的感情很不错,有大哥才能有模样,有二弟才能有灵魂,有一天灵魂找到了二弟,希望他能到天堂生活,他拒绝了,因为他离不开大哥,他需要大哥雕琢成的模样。
这像个童话故事,我们都像懵懂的孩子一样,没有人知道真假,但是你看到我雕刻的东西你就会瞬时就懂了。
故事还在继续:第二天灵魂又来了,不知道他说了什么花言巧语,二弟走了。
“我找不到我的金刚钻了。”我到处在屋子里翻找,我不能离开他,但是这次他真的离家出走。
这时候媳妇却来了:“丈夫?”
我没有站起来看她:“干什么?”
她说:“我捡到一块石头。”
我站起身看她:“什么石头?是不是我的金刚钻?”
“不是,是一块很硬很硬的石头,是陨石。”
我很失望,问她:“那你见到我的金刚钻了没有?”
她说:“好像没有。”
“那好。”我站了起来:“我看看你捡的石头。”
她双手捧了过来,貌似很沉的样子。
我们的生活就像我雕刻的石头一样,有贵有贱,早上我只请她吃了个油条喝了碗豆浆,但她笑得跟花一样开,我们都想过睡梦恬静的生活,我们不相爱,但我们彼此依赖。
我又想起了我的兄弟俩。
天堂的神仙对二弟的表现很不满意,直接雕琢灵魂,灵魂的形体也不会美,所以二弟回来了。
我找到了第二个金刚钻,它被我睡觉的时候落在了椅子缝里出不来了,我笑了,刻着刻着我又睡着了。
二弟这次回来有事,因为他想请大哥一块去天堂,这样也不寂寞了不是吗?
大哥拒绝了,他说:“天堂没有梦,那是骗死人的地方,而且我喜欢方阳,就像女人喜欢男人一样。”没有人想成为死人,没有人不想去触摸这个世界,它也不想失去,用它坚硬的身体去触摸石玉。
我就是方阳,方阳梦是我的全名,我只是太阳的一场梦,一百年后就会凭空消失在人们的脑后。没有几个人真正记得自己的祖先,因为他那都是梦没有记忆,就像雨后一样,有了阳光晴天便是往常。
雨清晨,清晨雨是指两种不同的天气,但是那样也阻止不了桓家雨遛鸟的心情。怪了,每次遛鸟都能遛到我家店铺的,心情很别致,而后笑嘻嘻地拿块不贵的石头回去。
“哎呀!我的鸟不见了!”那是他训练可以说话的神鸟,他开始乱找,连自己的裤子也找,我媳妇也跟着瞎转。
女人说:“快叫叔叔好。”
“叔叔好。”
我看着她的女儿:“她叫什么名字?”
“她叫桓诗文。”
我点点头,很会起名字,我还以为是什么“凡花落尘”之类俗气的名字。
“外面的花开了,嗯……我要出去看看。”失落,我有无尽的失落,我就像掉进一个冰窟窿,再不走出去她就要看见我不争气的泪珠。
外面一片正是花落凡尘,我是古来第一个望着花流泪的男人,我不是女人,不会在悦己者百花拿起的时候献上感动,我似乎陷入了幻觉,花上还有一枚戒指,上面的装饰就是我的老大老二。
桓家雨,我坐在摇椅上渐渐睡着了,我梦见他的鸟飞回来了,飞走的鸟就不会回来,所以我醒了,这是场梦。
我望着柜台看着两人,他喜欢她,喜欢到无法自拔,他常常会忘记我在这里。
我们两个男人都在痛苦中煎熬,没有人会想着明天,明天他还会来,明天我还是会做梦,这就是不离奇的明天。
睡吧睡吧,我们似乎从来没有学习怎样放弃,我们也从来没有学会怎样睡觉,但我们一直在失手,我们天天在睡觉。
终于有一天他请我喝酒,我知道他要把我灌醉然后再问出些东西,于是我还没醉就告诉他:“鸟是我放的。”他愣了,我记得他看了我好久。
我不能更醉了,因为我不能告诉他别的。
“就这样了,明天还喝。”没有明天。
媳妇看着我雕刻的魔鬼,鬼的旁边有一条蛇。
“那是什么?”媳妇问我。
“那是一个人的心。”我说。
如果一定要魔鬼知道什么,那就指着他的心说好了,他的心也会疼,他的心同样会死。
我刻了一个石鸟放在了案子上,我对媳妇说:“这个石鸟就送给桓家雨,不用要钱了。”
那块石头是块好玉,那只鸟有白色的身体,翠绿色的翅膀,它在飞,飞回来。
老谢是个有钱人,他经常赌石,他赌石的手艺比御厨做饭的水准还要高,今天他又送过来一件东西,一个石头。
“我小时候去过沙漠,”他告诉我:“从此我知道了地质,我去过很多戈壁,我见到鹅卵石就知道那里以前有个沟渠,所以我熟悉哪里可以打出水来,于是救了一个村落又一个村落。”
这是他年轻的时候,他并不是个凡人,因为他知识充盈。
他还懂天文。
“在我眼中星星也是一块块石头,只是比想象中大,至于上面有什么凡人猜也猜不到,因为上面本来什么都没有。”
“但你好像不是凡人。”我对他说。
他说:“对,我赌石堵的习惯了,所以我赌有些星星藏着一些人们未知的宝藏。”
我问:“比如说?”
他说:“水或者金子。”
我一直很崇敬他,因为他赌的石头永远是最好的,他经常能找到一些死火山,然后在上面打井。你不用为他担心,因为他要找的东西通常在岩石层下面,在凡间的浅石不是他的梦想,有人甚至传言说他挖掘出了龙的骨头。
我问他的时候他点头说这是真的。
其实他是个魔鬼,只有魔鬼才能通晓地狱,所以他不是凡人。
第二章:
我慢慢地凿开石头,这是一件技术活,我们不能像劈西瓜一样切开,我们更像是打磨。
里面果然有玉,白色的。
我松了一口气:“你要凿一个什么?”
“一个女人。”
“什么样的女人?”
“你的女人。”
我看了一下他,我不喜欢拿别人的妻子开玩笑,但是他却从不开玩笑。
“好了,我知道了。”我瞥了瞥他,他走了。
当我把玉全部取出来的时候就像一位母亲生一个胎儿,痛苦和小心翼翼,滚落不尽的汗珠,等它出来的时候整颗心都跟着哭,它太美了,我们开始颤抖。
月光,它在月光下会说话,它在说:“方阳梦,若有天堂你在哪里?”
我沉思了起来,我在家里,因为我的妻子就在家里,她会在家里做饭,为我热菜。我抬起头看见了月亮,那么高冷,那么沉睡,它把人心照的彻骨,不敢言语,它不像我的妻子,那么腼腆,识大体,并且可以对她说一些平日里不敢说的话。
天堂没有梦,天堂都是骗死人的地方绝不错。
“什么时候才可以动?”她坐在那里,是一副女厨的打扮,但更像是粉刷匠。
“当然是很久之后。”我轻轻慢慢地说,我怕我打破了我的喘息,我在她四周的八面摆好画纸,我要记录她的每一丝角落,这样才能更生动的雕塑,而绘画,才是我的热身。
“我当然可以画得更美。”我对她说:“但我却要纪实,真实的东西没有比那更美的了。”她从来都是相信我,所以略有会意的点了点头。
就在我颤抖的时候我留下了一笔,画像上多了一笔墨。
白玉附带上了一块黑石,我把它雕落成一把伞,一把可以遮阳的伞,还有,就是她的影子,落在墙角的影子。
如果你仔细看那个影子,你一定会发现那就是我——方阳梦。
方阳一梦,梁上小丑,都是落干的寂寞,你笑你就会发现其实每个人都很傻。
解释不清每个人的梦,于是就把它当做魂飞了出去,我们每个人都是英雄,在用剑厮杀,在魂不附体。
“你不会死的。”
我当然不会死,茫茫沧海的人间,想死也难,我们不会像猫一样有九条命,但是临死前我们一定有九句话要说出来,第一句便是“我爱你”。
第二句第三句来得也很自然:“我恨你”、“我没钱”。
万恶之源会不会是钱呢,我认为不是。而有些人不敢爱不敢恨,就连自己爱钱也说不出来,我只能说你或许已经死了,只剩下有待风干的皮肉。
老谢谢云生来拿这件作品的时候他惊坏了,最后他叹了口气,黯然地走了。
“你为什么不拿上你的东西?”
他回头了,他一辈子很少回头,就算有几十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追他说要嫁给他他也没有回过头,他只说:“这本来就是送给你的。”
我也雕刻佛祖,有佛祖的日子里吃喝总是心安理得,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那时候有一个少年在闯荡江湖之前就身带着一个玉佩,玉很美,那块玉的名字叫做“归家”。
但浪子就是浪子,对于浪子来说归家遥无可期。
“我和我父亲的关系一直不好。”这不是流浪的原因,他继续说:“因为我从来只听我父亲的。”
父亲是个很容易生气的角色,少年怀疑何时父亲会死于生气,他的火气实在是太大了,便用小木棍敲他。
“每次被父亲打过之后我都会翻墙出去,然后去城西郊外的小树林,用石头堆着点燃一堆篝火,我会用木头盖一个木屋子。”
“我很享受那种独自飘零的感觉,直到有一天木屋子被村民推了,因为他们怕燃火烧着了树林。所以我决定去漂泊,到一个没有他们存在的地方,我恨他们,恨得深沉。”
每个人都会有浪子情怀,这一点就像南去的鸟一样,每当秋风吹过它们羽翼的时候,它们的翅膀就会发生奇特的变化,就会迎着风展露出潜在的本性。
这种潜质实在是个奇迹,也是个梦幻,秋风会寒,但在羽毛的庇护下却微不足道。
流浪的日子里他会看见很多姑娘,要知道鸟的心跳是很快的,听起来就像是雨水集聚一般,叮嘚隆咚,听得人心思念碎碎的。
“冰念。”
她的名字叫冰念,她回头了,因为我是她的丈夫。
“怎么了?”她说:“如果你刻累了可以回家休息,我会看好店铺的。”
梦里探花,碧落惨耀着夕阳,我可以在寂寥的世界里忘我,季里寻花,浮现出真像与爱人的模样。那麻醉一样的一记冰剑,让我不敢正视这个世界,痛不痛的,都在吃痛。
我喜欢事物阴面的方向,我看着柜台挡住了阳光,我藏在它的阴影里,让我安身在摇椅上,我不再害怕,但我仍在害怕。
整个店铺也是朝阴的,我心里些许安惬,我可以静静地喝一些雄黄酒水,品出一些烈阳的味道(雄黄酒水是有毒的)。
醉生梦死,我哭到了点滴,然后拖着残阳先走。
“用不用陪你?”她看着我,她很不放心。
“不用了。”我架着拐,架着心情,然后拖着残腿走了。
我回头招招手,我的背影是不是醉如花开。
“小家伙,看看叔叔给你带来了什么?”是一块手串,串的是玛瑙。
“我不是小家伙,我是桓诗文。”女孩这么回答我。
“对叔叔不准无理,快道歉。”那是她的母亲。
“呜呜,小家伙错了。”女孩揉着眼睛。
我笑了:“她没有错,错的是我。”
做一个错的男人。
我喜欢她的母亲,在她还是个处子的时候,我们携手盟约,抵抗这个世间的不公。
我们不会是英雄,但我们会彼此走下去,去看看这个世界的诘难,那些在我们看起来都会是个笑话,并且一个比一个更可笑。
烈阳下我们肤色泛黑,那时我们健康,我们迎着太阳不会眨眼。
于是在眼睛缝合的一瞬间,绛阳雨末,意恐轮回。
我的腿断了。
“你的腿断了,这个世间能扶你的人只有一个。”
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我认为这就是结局。
我喜欢吃鱼肉,挑鱼刺练感觉,记得小时候偷吃大人请客的鱼肉挨了罚,从此我学会了自己钓鱼。
自己钓鱼不难,难的是有人在旁边打扰你,我喜欢一个人独处一会,不希望有人打扰,所以我又坐在躺椅里睡着了。
我想起了一些往事,那让我痛苦不堪,我终于从噩梦中惊醒,别人不懂我,不懂的总是不懂,或许你不能骂他蠢,因为比起生存他就是要比你精明许多,他故意的。
江湖上有我的骂名,因为我要救赎一个人,一个臭名昭著的人,从此我和他变得一样的臭,不错,很臭很臭。
臭是一组自犬,自己是狗自己却不知道,我们是生活的一条狗,它让我们到哪我们就到哪,可我不是那种人,我宁愿在躺椅上过一辈子。
我不想站起来……除非有人逼我,说我是一个彻尾的懦夫。
但是我错了,那天我确实没有站起来。
她得了病,她死了,死在了抑郁里,现在的身体也是冰凉的,凉到刺骨。
我对着那颗遗落的星星许愿,就是那颗陨石,它很重很重,有时我怀疑它是一块金子。
我闭上眼睛,满眼都是少年的记忆,我看见了她,她很天真,她在对我笑,她拉过我的手,然后我醒了,我不能死在梦里。
这是个不苟言笑的世界,爱情是一种离谱,它需要的是音符,跳动与旋转的音符。
我在吹笛子,我的手指很有力,能很好的抠住每一个眼位。吹笛子的时候我会静静闭上眼睛,我不想看见这个尘世间太过嘈杂的零零碎碎。
“林鱼?”我叫出了她的名字,林中有鱼,瘦而思敏。
我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我不禁吟了一首诗,叫《绛绛思》:
“我思钱分身玉佩与卿,月苦陨啷汤饭菜思星,腮红色苟言勒马上莺,末堪卧雨落莲蓬上心。”
这首诗也叫《绛阳雨末》,意思是:钱越多越好但玉只有一块我会送给你,月亮落在水中像盛有珍珠汤的盘子,一不小心洒了就像点落了繁星,说话说得女孩不好意思了男孩终于停住了嘴,就像树上的黄莺在给乘凉的马匹歌唱却突然飞了,最后女孩伤心的卧倒在船中将雨落后的莲蓬捧在心间,言喻是说思念情人沉醉其中。
人与马远逝的那一刻,一切都是醉的,太阳如火焰般照碎了情人的影子,这就是我的离去。
她说她会记一辈子,何必呢,我没有回头,现在我长大了,我终于后悔。
我真的希望那时候去多看她几眼,回眸成了一种生生不息的念想,可是,可恶人间。
我策马回头,一路狂奔,但是当我赶回去的时候她却不见了。
我落下了一滴眼泪,泪水滴在了陨石上,陨石开始发光……
“我知道你想回到少年。”
我惊呆了,然后说:“谁说不是呢?”
于是石头把我送了回去,把我送去了那已经遥远的时代。
那正是一场清雨后,我记得那场雨,林鱼就在船上,夕阳之后却不见了踪影。
我要尽我最大的力量过去,然后见到她,我必须要见到她,看看她,告诉她。
第三章
我开始狂奔,可是我跑起来我才想起来我的腿,它已不能承载我奔跑。
湖面,她就在湖边望着我的背影,我要很快的赶到那里,要更快,起码要比自己要快。
我支着拐杖,跑起来就像一条疯狗,周围的人吓得都躲开了。
我低着头,我没有看他们的脸,是惊讶也好,是讥笑也好,他们不懂,他们也不知道。
我在想,想她再见我的时候抱住我,从此再也不离开我。
“但是你的双腿,却永远站不起来。”他胆怯,萎靡,却充满咒怨:“如果你站起来,我宁愿自杀。”
那一落黄昏,那天有个人影,我一直在观望,他哭了,我望不见,他是谁,我听不见他的声音,他一直在醉。
“你记得……我们还算认识。”他一直抱着一把刀,刀鞘很细,刀也很细,但是杀人绝对比想象中容易。
“对,是你。”
我们在小酒店喝了一口酒,直到他面对我的背影,他只是想讹我一点钱,我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我们并不相识。
“你是个穿越时空的人。”
“那是我自己的事。”
“你不认识我,就像……弱者看不见天上的星星。”
每一对星星都是一对泪眼,他不忍心笑出了眼泪,星星看的是我,不是他。
他在流泪,是鳄鱼的泪,他已经拔刀。
“为什么要哭?”我问他:“可怜人就是可怜人,不认识就是不认识。”他叫穆哀,就是他废了我的腿,我记得但是我不会报仇,但是而今,他敢挡我的路,我就一定会真的让他死:“其实我不想吓唬你,你一定会死。”
“就像你的腿一样。”
夕阳落下的时候她就不见了,或者更早,我看着夕阳,心里有不一样的惆怅。
小时候我常常幻想自己是一朵云,能漂泊。但是云的家在哪?云的家通常在海洋,我没去过海洋,我不懂云,但是我懂雨,云落便是雨。
雨过了云散,没什么好留恋的,背叛,也是势力这股恶流的产物,没有势力便被摧毁,这和信念不一样,有些人乐于背叛,喜之无过。
我们没有对与错,我们却同样爱一种烈酒,那是我请他的,人情不算什么,他说这才是真正的浪子,于是他说:“我们没有对没有错不是吗?”
算命的老头睁着他那对假盲的双眼,语重心长的说:“你不要和他在一起,他并不是个好人。”
这是个告诫,我却没有动容,老人亵渎了朋友,朋友不可抛。
“天云灿灿可心,地草牛牛肉筋,浪子追云把命拼,我爱浪子心疼期。”这是林鱼对我的表白。
“林鱼”是她自己取的名字,她本名叫“莫可惜”。
太阳把云照亮了,云还可以变作心的模样,她说她见过,我说你见过心那你一定见过心碎……现在我后悔说出那句话。
他的功夫是外家功夫,快准狠;我的功夫是内家功夫,求稳,稳中求胜。
我知道我前几招不可能赢他,我只有拖时间,但是这时间已不是那么淡然。
我开始越发的想见到她,就像中了毒一样,她就在湖边,或许这就是咫尺天涯。
小孩在旁边拍手,他们在唱地方谣歌:“月明黑,月明黑,呼儿语特把娃儿追!”
那场决斗已到天黑。
他说:“你败了。”
我输了,因为我受了伤。
他已经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和这个黑暗的夜晚一起沉沦。
这个夜晚什么都没有,只有我一个人在湖边看湖水的涟漪,我牵着马,时而低头,时而仰头,我在想诗。
“孤云连一月,启字梦上头,钱仓落雨时,辞行落必圆。”
讲的就是云落月圆,云与月相辞也是月归于圆的时候不是吗?而现在我认为不是,分离日难避月缺时。我年轻的时候就是方刚直讷,单纯,不在乎忧伤,最重要的是:腿还未伤。
而我拿着陨石,正在等待它的发光,它亮了,像火一样燃烧。
我受的伤一次比一次严重,但是我会依然往湖边走,我知道那有一个女孩,她一直在等我,如果那一面碰上了,结局将不一样,只因为那女孩说过,下次见面,她将为我盖上红盖头。
这次我站在相遇的地方等他,等穆哀,他果然就在,他就像魔鬼一样每次都能知道我的路线,我苦笑无语。
这次我一直站着,手里握着一把刀,他问我:“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把我忘了?”
我没有回答,而是把刀砍向我的瘸腿,我“哎呦”一声坐倒,然后我对他说:“我想过去。”
他看得呆了,没有说话。
然后我走过去,一瘸一拐,我穿过人群穿过他,人群貌似也变得很安静,然后他突然说了一声:“等等。”
我站住了,他过来撕开我的裤腿,是真的受伤了,我已经成一个废人。
他看了看,冷笑一声走了,走的时候还不忘挥挥手,他是个浪子,浪子不会回头。
我撑着刀跳了过去,太阳未落,我的人还在。
是那面湖,湖边有几棵垂柳,就像几个垂暮的老人,沐浴在夕阳下,依依相靠。但是景色竟然全变了,我看见了几百个人站在岸边,我也默默地走过去安静地看,是一个女孩落水,而后一个白衣书生跳下去救她。
我望着他们,因为我认识他们,女孩正是林鱼,书生正是桓家雨。
人救上来了,马上有女孩子往林鱼的嘴里吹气,桓家雨穿上衣服,惹来了一片掌声。
她会水,林鱼会水,她能在水里憋住小一会,让人看不见她,因为她是条鱼,所以她告诉我,她一辈子离不开船,并且她如果要死就会死在岸上。
人本就生在胎水里,所以人喜水是一种天性,林鱼就是这样的人。
但是这次不一样,她溺水了,她在往外吐水,是谁救了她?是桓家雨。
我不知道他们是这样认识的,并且是这样成了亲,这正是那个我没有看见的,因为“我”来的时候人已经散去了。
为什么救她的人不会是我,在她醒来的第一眼看见的不是我?我沉闷着,我想拍住桓家雨的肩,告诉他那是我的女人,但是我的手抬起来迟迟没有落下。那一刻我呆了,桓家雨是个好人,林鱼为什么不能嫁给一个好人?我为什么要去挣扎,并且我的腿已经残了。
太阳终于消沉了,那时的我正在策马赶来,来得一切都太晚了。
而我,正倚在垂柳边上望着月亮,我用一块布蒙着脸,然后装作一个老者咳嗽了两声,我说:“你找的人已经走了。”
那个我突然回过神:“老先生您是在跟我说话?”
我说:“要不然呢?”
年轻的我说:“那她去哪里了有没有告诉我一声?”
我说:“没有,但是你记住了,无论怎样,你都要好好爱你的妻子,因为你的妻子是个天底下难得的好女人,即使她很普通,即使她不是林鱼。”
我的话说完了,我走了,他却愣在了那里。我的心里全是感伤,我不想多说,我的心好痛,但是如果“他”能懂,或许再好不过了,此为人生。
我回去了,我的妻子还在等我,她做了一条鱼,她热了一遍又端回去热了一遍,就是希望我一来便吃上了可口的饭菜。
但是我一过去并没有吃鱼,而是紧紧地抱住了妻子,这种感激不言而喻,我好像突然懂得了我自己所说的。
并且妻子告诉我,其实林鱼没有死,只是生了一场大病,现在病好了,安然无恙。而且刚才谢云生来过,又送了两块石头过来,看我不在,就走了,并且他说,明天会请我喝酒。
我笑了,我说我知道了。
第二天谢云生来了,我摇摇头,我不去酒馆喝酒,因为那样太闲云野鹤,我宁愿陪在妻子身边在家里喝几杯(不想让她再等我)。
于是我笑着说:“想不想尝尝我妻子的下酒菜?”
他懂,于是他点点头。
酒是好酒,菜是我妻子的拿手菜,男人说话女人总是要回避,所以她端完菜就下去了,留下我和老谢说悄悄话。
我非常高兴,人喝醉了,什么话都成了甜言蜜语。
他突然说:“你知道当年和你玩得要好的穆哀为什么会出卖你吗?”
我突然没了表情:“因为他是只狗。”
他说:“你想想,狗也有欲望,狗也会喜欢钱。”
我问:“什么意思?”
他说:“他确实是一只狗,并且作为浪子,他比你要更需要钱。”
我说:“我不懂。”
他说:“也许他并非是一只纯粹的狗,因为他喜欢的是钱而已。”
我笑了:“对,他是一只狼,莫提他了,我们说说别的。”
他说:“我必须要说他,因为我们在很早也是朋友。”
我说:“对,比他要早。”
他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提他吗?”
我说:“为什么?”
他说:“因为给他钱的那个人就是我,那时候的我就已经很富有,所以给他一些金子早就不在话下,于是我给他了很多,让他帮我一件事。”
我呆了:“什么事?”
他顿了一下,喝了一杯酒,说:“就是害你,并且割断了你的腿。”
我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说:“我在说一件你不知道的实话,那时候我也很爱林鱼,只是因为我是独自闯大的汉子,所以我必须要有男子的傲气,以是我并没有表现出来,而事实我爱她甚至比你爱得更深。”
我苦笑了:“我却一直不知道。”
我挑了挑油灯,我想使油灯更亮,因为我想听懂他说的。
他也笑了:“但是你现在必须知道不是吗?”
我点头:“那你继续说。”
他说:“于是我就找穆哀阻止你和林鱼在一起,为此我还让他砍断了你的腿,林鱼是不可能嫁给一个残废的,我成功了,为此我给了穆哀很多钱让他保密。”
我苦笑:“对于你,他好像信得过。”
他说:“是钱信得过,我从小便是在疾苦中挣扎,于是很多时候都是和别人争得你死我活,所以我养成了这种诟病。再改不掉,所以我恨,恨这个世界,如果有人跟我抢东西我一定恨他。”
我说:“我不懂。”
他说:“你当然不会懂,一百次行商,我有五十次差点死在了沙漠,其中二十次就是别人抢了我的水,这就是我的童年。所以我变得很古怪,怪得我自己也不明白,我看着林鱼嫁给了雨公子,但是这没有什么,因为她只要嫁的人不是你,我就很心满意足,有时甚至高兴的发狂,她一定不能嫁给你,其实我最恨的人反而是你。”他续道:“我的身体里一直有两个我,因为善者我欣赏和你在一起,所以我们才会成为朋友,因为恶者,我仇恨你,于是我出卖朋友。我一直知道我错了,但是谁能来救赎我?我瞒得了你,但是我瞒不了自己”
我的脸色不太好看,但是仍然津津有味的吃着菜:“于是你选择了告诉我。”
老谢说:“就在林鱼嫁了不久我很想她,我一直希望我床上的女人就是她,我为此痴狂发了疯。但是不知哪一天我开始渐渐对她失去了迷恋,发现的那一天我很开心,我兴奋得一整夜没有睡觉,我认为我的人生就要从新开始,我和你也会有一个新的起点,我再也没有理由去无谓地伤害,我将要告别过去的一切。那段时间我开始大吃大喝好好对待自己,并且我开始将钱财用于救助于穷苦百姓,向各个医馆投钱,那段时间几乎每间医馆都有名贵的药材,那都是我送的。”
我说:“很好呀,为什么不好。”
他说:“就在我认为我解脱的时候得知你成亲了,我很开心地去找你,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说:“谢谢你当日的祝福。”
他苦笑:“没这么容易,因为就在那场筵席上我看见了她,我震惊了……”他叹了口气垂下头来:“我爱的原来是她。”
我沉默了,我知道他说的是谁,我喝了杯酒,然后我叹了口气:“是她。”
他说的是我的妻子,就是那个有些木讷的妻子。
我接着说:“她很普通。”
谢云生表情变了,他说:“你不懂,从此我变得更痛苦,犹如跳入一个深不见底的渊谷,我一直在想她,就是她的那种普通正是我此生所缺。我在她身上看见了这个世间所缺的美,这个大自然很残酷但是她不残酷,玉很纯却不至善但她却至善,所以那次我看见你将玉石一同雕刻的她我惊呆了。我想她,想得痛苦,苦得难以自拔,我不明白为什么上天要这么捉弄我,我知道是我错了,一切都罪归于我,我也怨我自己,于是我学会了自残,这样会使我好一些。”
谢云生露出胳膊,上面都是一道一道的残痕,是用刀一刀一刀刻上去的,他笑了:“只有这样我才能心里平静,有时候不过瘾我甚至从我胸前取下一根肋骨。”
我长吸了一口气,然后呼了出去,我说:“够了。”
他说:“我来这其实并不是希望得到你的原谅。”
我说:“我知道。”
他说:“我只想告别这一切,也和你说个再见。”
我说:“你要走?”
他叹了口气:“我要去卫藏,那里的人最信仰佛,我相信那里一定有最大的庙,可以同时容下两个我,也可以容下我的余生。那里也有最高的山峰,上面的雪水也是世间最干净的,听说那里还有至善惩恶的生灵,一种古老的犬种——藏獒。”
谢云生说他是个成功的人,他不想在死的时候不体面的死去,他说他一直想选择一个死法,就是将身体洗干净了再喂给兀鹰。
我告诉他他不会死的,他点点头,因为他一直相信的人都是我。
月光穿过窗户,那是人独自安静的时候。
我拿出了那块神石,它会穿越时空,但我并不会用它,在我手上算是浪费了,于是我把它雕刻成了一尊佛像,石头很硬,把它磨完了我的两枚金刚钻也消磨殆尽。
我交给我的妻子,希望她能把雕像交给老谢谢云生,两个雕像,其中就是那个刻有我妻子的玉石雕。
我的金刚钻没了妻子问我以后怎么办?我笑了:“先关门一年我们去游荡,等找到了我们再回来。”
最后老谢去了卫藏,还给我写了信。
几百年后德国希特勒发动了纳粹侵略战争,但是战败了,于是在密室服弹药自杀。可是经一系列证实死的其实是他的替身。他本人并没有认输,而是到了中国西藏,寻找一个叫时光罗盘的东西,用来时空穿梭、扭转战局。而那个罗盘正是那颗陨石,那尊佛像。
而我们,故事结束了吗?故事没有结束,一年后我带着妻子回到了这里,还带来了一个胖小子。金刚钻找到了,所以店铺照开。
听说店铺开了,桓家雨带着林鱼带着小桓诗文一起来看我们。
“桓诗文。”我一眼就看见了她。
她说:“小家伙来看您来了。”
我笑了,然后我看见林鱼,我们没有说话,只是相视而笑,桓家雨也呆呆萌萌的样子:“方兄,好久不见。”
我点头:“嗯嗯。”
我妻子抱着胖小子出来。
我说:“来看看我们的孩子。”
桓诗文说:“方叔叔,他叫什么呀?”
我说:“他呀,他叫方世玉。”
一切都是喜庆,晚上桓家雨说一定要请我喝酒,我本来不想去的,但是他太热情了,我却之不恭。
雄图霸业也比不上人生醉梦一场,所以我们都醉了。
我把那个雕有爱神丘比特的雕塑送给了桓家雨,希望他能收下,也是我对那场“醒目”之恋的祝福,也许真的如传说一般,林鱼能嫁给一个好人我也心安了。
他说:“怎么能收这么贵重的礼物?”
我笑了:“他们也看不懂,所以我也卖不出去,我知道雨兄台见识渊博,送给你是再合适不过了,而且这也是我对兄台的祝福,在那场湖畔你能勇救莫可惜(林鱼),那将是死至不渝的爱情。”
他说:“多谢方兄,喝。”
他又喝了好多,他醉了,他真的醉了,然后他醉醺醺地说:“方兄有所不知,其实那次我救莫可惜的时候她并没有溺水,但是我发现的时候我已经跳下水了,于是我怕路人笑话在下,所以一狠下心出手打昏了她,然后才将她连人拖出水中的。”
我一下呆住了,愣愣地看着他……
他继续笑道:“最蠢的就是莫可惜醒了之后还真的以为是我救了她,嘿嘿,嘿嘿呀。”
“咣当”一声,“丘比特”落下了桌子,摔断了箭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