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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兄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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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很快那个包间外边围了很多的人,金富贵见有人过来便也不再发笑。他只是瘫坐在地上,十分平静,道:“不用猜了,人都是我杀的,你们去报官吧我不会跑的。”
那掌柜的赶忙对小二道:“快去报官!”
“是!”那小二应了一声便拔腿就往外跑。
不一会儿捕快便来了,跟着捕快一起到这里的还有金富贵那所谓的伯父和叔父们。他们见到金富贵便要冲过来打人,幸好他们人不是很多被捕快们拦住了,他们在外边大声喊着求官老爷一定要为民做主严惩凶手和想要儿子的尸体好回去收埋之类的......
外边的捕快一遍又一遍地跟他们承若着县令大人一定会严惩凶手;一遍又一遍地解释着受害者的尸体要等到案子审理结束才能带回。但是他们却似乎什么也没有听见,他们似乎只知道自己的儿子被那个叫金富贵的人杀死了......
捕快押着金富贵离开的时候,有一个人朝远远地金富贵啐了一口,大骂道:“我与你的父亲金万两以兄弟相称,你却居然害死我的儿子!你好狠毒的心啊!金万两他在世时都教了你什么东西?!”
他刚骂完剩下的几个人也都开始骂了起来,金富贵听到后只是也只是笑,笑得十分的丧心病狂,笑完了,他才大声道:“兄弟?!我看是狗屁!”
押着他的捕快推了他几下,示意他小声一些,他却彷佛什么也没有感觉到的样子,只是一路狂笑,笑着笑着就因为嗓子承受不住而剧烈地干咳起来,咳完了就继续笑......
吴渡三人第二天吃过饭走到大街上就从路人的口中听说了这件消息,她只是冷笑了一声,道:“虽然省事了,但是完全不解恨啊......”
谢玥儿却是有一些笑不出来,只是叹了一口气 ,道:“可怜人......不过也是活该!”
“反正他敢那么明目张胆的杀了那些有钱的员外们的宝贝儿子,肯定是离死不远了。”纪粥道:“接下来的事情就与我们无关了......”
“也是,不管了先赶路吧。”吴渡道:“等到待会儿就又是热死人的大太阳了。”
“嗯。”谢玥儿应了一声往前快步走了两下,走到了和吴渡并肩的位置。
......
等到了那个村庄附近的时候,吴渡下意识地放慢了步伐,谢玥儿见状一直在欲言又止和止言又欲的的两种心情上徘徊。纪粥见状直接上前推了吴渡一下,道:“快走吧,那个王婶她根本就没有怪你的意思。”
“哦......”吴渡有些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对于她来说这远比王婶恨她更让她难受......
众人就这样一路慢慢地往前走,等走到村子里的时候已经是辰时末了,王婶正与老妇和隔壁的妇人一起坐在阴凉的地方一边聊天一边剥苞米......
王婶见吴渡几人过来连忙起身相迎,吴渡愧疚道:“抱歉,若不是我也许......”
王婶拉着她的手,道:“哪有那么多也许,这件事情又不怪你。”
谢玥儿见她们二人正在聊天,便自己拎着东往老妇和那妇人的旁边走去,那老妇这才看清楚来人正是谢玥儿。老妇见她拎着东西直接往自己这边过来,便已然心知她的意图,忙起来拒绝道:“不过只是随手帮一点忙罢了,谢姑娘不用如此......”
谢玥儿直接坐在了旁边,打开了包裹露出了里边包裹着的水果和糕点,给旁边的妇人也递了一些,她道:“只是一些应季水果和一些普通的点心罢了,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是万万比不得当时老奶奶愿意相救的情谊的。只是聊表心意罢了,还请老奶奶收下吧。”
“小姑娘也是一片心意,老姐姐你就收下吧。”旁边的妇人也跟着劝道。
“好,那老婆子我便收下了。”那老妇接过谢玥儿手里的东西,道:“今天中午你们便留在我这里吃饭吧,也算是让我一尽地主之谊。虽然菜色可能比不上你们平日里吃的,但是也可以让你们尝一尝鲜。”
“好!”谢玥儿十分欢快地答应了,心里却是对这个老妇言语之中那“若隐若现”的文采称奇。
纪粥见吴渡和王婶还在聊天便也来到了谢玥儿附近的地方,不过他却是蹲在了离她们稍远一些的地方,一边剥着苞米一边询问着老妇关于王婶和她自己的恢复情况......
吴渡把这些日子里情况简单地和王婶说了一遍,当然她隐去了关于十六年前的案子的那部分。最后她把金富贵昨天晚上的事情告诉了王婶,王婶只是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脸上和眼神里的表情十分复杂,但是一时间却又不知道到底该说些什么。
又过了许久,她才又开口,道:“既然事已至此,我便等着过些日子搬回去住吧。反正现在金家也已经没人了......”
她们又聊了几句便一起来到了众人跟前,大家一起坐着一边有说有笑地聊天一边剥苞米......
那县令正在准备升堂,突然有一个捕快火急火燎地跑着喊着“大人不好了!大人不好了!”到了他的跟前,那县令见状皱着眉头,问道:“有话好好说,这么慌里慌张地是要做什么?”
那捕快赶忙跪在了地上,道:“请大人恕罪,是那罪犯金富贵在牢里自尽了。”
“什么?!自尽了?!”他说着放下了方才自己的东西,道:“我待会儿就过去,你去把刘师傅也喊过去。”
“是。”那捕快应了一声,立刻从地上起身,往刘师傅日常休息的地方跑去。
此时夏师爷正带着人证和物证走了过来,见那县令一脸的焦虑,问道:“大人如此忧愁,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嫌犯金富贵已死,在牢里自尽了。”
“这道确实有一些麻烦。”夏师爷道,“不过好在本案情况十分的清晰明了,人证物证俱在,即便是罪犯畏罪自杀了也没有多大的麻烦。”
“也是。”那县令这才定了定心神,道:“请夏师爷先带几位证人往客厅休息,物证就先也放在那里,等刘师傅回去在做查验。本官要去大牢里查看一下。”
“是。”夏师爷应了一声,对身后的证人和端着物证的捕快道:“诸位,请先随在下来吧。
那县令又等了一会儿,估摸着刘师傅已经去了,自己也整理了一下衣服往大牢的方向走去......
他过去的时候那刘师傅正蹲在地上察看尸体,在里边的那面墙上还挂着一些鲜红的血和些许白色的脑浆,场面十分得吓人。那县令见状赶忙往后退了两步,然后故作镇定地甩了甩袖子,道:“本官站在这里于验尸的过程也并无助益,就先退出等着刘师傅得出结论再过来吧。”
“是。”刘师傅和旁边的捕快都应了一声行了一礼,然后继续自己刚才的工作,刘师傅一边查看金富贵头顶的伤口,一边腹诽道:我看你不是想要等着出结论了再进来,你是想等着尸体盖着白布抬出去了再进来,不对你是想等着我自己出去和你说,胆小鬼......
他虽然心里十分不满,不过行动上还是先让人把尸体抬出去了,自己这才出去和县令汇报情况,他道:“县令大人,验尸的工作已经结束了。已经可以确定嫌犯金富贵是自杀无误......”
他正在和那县令介绍详细的情况,那县令却是直接打断了他,道:“既然如此,本官也算稍稍放心了,师爷把其他的物证现在都已经带到了县衙的客厅,就烦请你再去查验一遍了。”
“是。”
“与本官一同过去吧。”
“是。”
二人一同来到了客厅,那县令去和证人再次确认情况,刘师傅则是默默地走到了那一堆物证旁边,逐一检验。因为已经再现场查验过一次,所以这次他十分的驾轻就熟,没有费多大功夫便完成了工作。他来到县令跟前行了一礼,道:“确实是鹤顶红无误。”
“好,那便准备一下待会儿升堂。”那县令道。
“是。”
......
因为案子十分的简单,升堂也是十分利索地就结了案。受害者家属带着棺才把自己的家的儿子带了回去,他们要求说要把金富贵碎尸万段的要求被县令以死者为大的理由拒绝了,他们便无可奈何地各自散去了。
那县令揉了揉太阳穴,感慨道:“这个案子终于是彻底结束了,往后的日子里就期望老天保佑千万别再出任何的惨案了......”
刘师傅念及前些日子里一起查案的情谊帮他擦拭了一下脸上的血迹,头顶的伤口也略微处理了一下,虽然还是十分吓人不过看起来整洁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