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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黑衣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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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渡道:“先别慌,先去看看这里有没有缺少其他的什么东西吧。”
“嗯。”金富贵应了一声,然后带着吴渡众人在密室里转了半天,最后发现这里丢失的东西只有那一尊玉佛,吴渡道:“那个赵生财的的抵押物品放在那里?”
金富贵道:“抱歉,方才一时心急竟然把这件事都给忘了,我这就带你们去看。”
金富贵带着众人走到了密室里边的一个物架旁边,指着在物架最高的一层上放的一个细长的锦盒道:“就是那个!”他说着正要去搬梯子来取。
谢玥儿摆了摆手,道:“不用那么麻烦,你稍微往远处站一点。”
“嗯。”金富贵闻声赶忙往旁边让了几步,吴渡和刘师傅也跟着往旁边让了让,给谢玥儿腾出了一片空地来。谢玥儿走到那个锦盒的正下方双膝微微弯曲,然后猛地往上一跃便轻松拿到了锦盒,落地的动作不同于往上那那一跃,而是轻如落叶般没有什么生息地落在了地上。
谢玥儿直接把它递给了金富贵,金富贵接过之后把手里的烛台递给了吴渡,自己一手端着锦盒,一手小心翼翼地取解绑在盒上的绳结,因为是单手所以解开它的时候费了不少力气,金富贵把盒子打开露出了里边的一个画轴。
他把那个画轴从里面取出来,把盒子放在了里自己比较近的物架上的一处空闲的地方,他小心翼翼地把那幅画给打开展示在众人面前,里边裱着的是一幅画在宣纸上的没有印章和落款的《神仙卷》,其神韵和画工若不是世人皆知吴道子的神仙卷是画在绢布而不是宣纸上的话八成会以为这就是真迹的。
谢玥儿拿着烛台靠近了一些在画上仔细看了一遍,惊道:“这......这......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这是当年吴道子在画神仙卷前在宣纸上打的草稿吧。”谢玥儿的反应之所以如此之大是因为她曾见过吴道子的真迹,两幅画除了落款和材料的区别之外真的是别无二致。
吴渡站在旁边对这幅画亦是暗暗赞叹。
金富贵道:“这幅画并不是吴道子的真迹,而是一幅后人所画的仿品,但是因为上面除了画之外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没有甚至这个画轴还是赵伯父他自己加上去的,所以我们也无从知道这幅画到底是出自什么人手笔。”
吴渡猜测道:“上面连假章都没盖......兴许是哪位画师一时兴起临摹来玩的,但是画却不小心流传了出来。”
“但是丢的却不是它,这下事情倒是难办了。”刘师傅道,他的表情十分无奈,他不知道自己还要跟着吴渡他他们来几次这样的地方......
纪粥确认了四周没有其他的人便把密室入口旁边的地板擦了擦,然后做在那里看书,刚坐下来看了不到几行字他就觉得周围的气氛不太对劲,于是他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假装无意地在四周扫视了一圈。
但是不见周围有其他的动静,他只好无奈地坐了回去,尽力掩藏着自己内心的激动,他明白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员外为物杀人大概率是不会请这么多高手来的,而且这样的高手的价钱对于一个普通的员外来说也不是什么小数目。
在不远处埋伏着十来个个黑衣蒙面的杀手,把手按在刀柄上死死地盯着纪粥和他身后那个的那个密室入口,似乎是在等待着主人的命令的猎犬。
而在更远处的隐蔽的地方里,还有一个蒙面的人守在那里,不同的是他的身上并没有什么杀气,衣服的布料也是肉眼可见地比那些人好上许多倍,如果吴渡看到这个人的话便会发现他的身形十分地令人熟悉。
......
那老妇和王婶胳膊上各擓了一个竹篮,竹篮里放着一柄非常小巧的铁铲,站在那名妇人的家门口,那老妇道:“大妹子!你收拾好了没有?”
“快了,快了!”她话刚说完就擓着一个箩筐往门口走去,边走边说,“这不久来了嘛!我想着多拿一把镰刀可有割点草回来喂阳嘛!”她怀里的箩筐比她比她小腿的高度还要深一点,擓着箩筐的那只胳膊伸得直直的,大拇指在里剩下的那四根手指在外死死的扣着那箩筐另一边的筐壁。
“我们快走吧!”那妇人道:“正好趁着一会儿太阳也不毒,天也不黑赶紧多弄一点,要是回去的晚了估计还得点蜡。”
“你还说这话。”那老妇看着她笑了起来,语气里只是单纯得所有人都能听出来的调侃,“就你磨蹭,要是我们点蜡就往你家取蹭去!”
那妇人笑着回道:“只要你能把灶台给搬到我家来我就由着你蹭,反正一个人用是那么点光,两个人用也是那点光。”
说完,三人都笑了。
“走吧快走吧,别我在家里没磨蹭到天黑,到了家门口给我们笑到了天黑!”
“嗯,走吧。”
三人一路有说有笑来到了一处离树林不远的野地,各自拿着铲子在相、相距不远的地方寻找着野菜的踪迹,因为之前下过雨的缘故这里长了不少的野菜,三人没有费多大功夫便都各自弄了一大把的菜。
那老妇看着自己篮子里不少的野菜便找了个平展一些的地方坐在了地上,道:“弄得也差不多了,先坐在地上歇一歇吧。”
“嗯。”王婶低头看了看自己篮子里也已经有不少的野菜,便应声来到了那老妇旁边的地上坐了下来。
那妇人也跟着走到了这里,她却只是蹲下薅了几根狗尾巴草把它们拧在一起,拧成了一根简易的麻绳,她把篮子里的野菜稍微整理了一下用这根麻绳把它们捆上,放在那妇人和王婶的跟前,道:“我就不歇了,麻烦你们二位帮我看一下这把野菜,我看那边树林里的草长势挺稀罕人的我过去割一些回来。”
“嗯。”
“你去吧,但是可别往那林子的深处去,到下午了别碰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那老妇嘱咐道。
“嗯,我也就看着的草涨势比这里好不少,去那边也就割个几把就够了,毕竟这边的草也不是不能吃嘛!”她说着拿出了怀里的箩筐里的镰刀,便往树林的方向走去。
那里的草确实长势喜人,绝大多数的草都能没过她的腰,而有的草的高度已经超过了她的头顶,她把箩筐放在地上,先用左手拢住一大把的草,再把右手紧握的镰刀伸到前边,利索得往后一拉那些草便都被她从原本的地上提了起来,然后按进箩筐里。
如此重复了几次那些草便已经快要从筐里漫出来了,她便撩起裙摆,抬起一只脚,十分熟练地往里踩了两脚,里边的草又很快恢复了不到箩筐三分之一的高度,她再次端起箩筐往前走了几步,拢好了一把草正要割的时候却突然尖叫了起来,她的镰刀被自己丢在地上然后连滚带爬地往后跑了几步,但是又停了下来,战战兢兢地走了回去,飞速地从地上捞起自己的镰刀,然后惨叫着往那老妇和王婶的方向连滚带爬地逃。
那老妇和王婶察觉到她这边有情况发生便也赶忙从地上站起来往这边跑,王婶因为腿脚比较麻利所以没有费多长时间便跑了过来,那妇人抓着王婶的肩膀结结巴巴,道:“那......那......里......那里......”
王婶焦急道:“那里怎么了?!”
“那里有......有......”那妇人依旧是一幅惊魂未定的样子,言语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来。
此时那老妇也已经跑了过来,她道:“大妹子,你先别急,有话慢慢说。”
王婶见一时半会儿也从这妇人嘴里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便自己往那个方向走去,在正她一遍拨着面前的草一边往那个地方靠近的时候,那妇人却停止了结巴,大声道:“你别过去!”
王婶回过头道:“已经快到跟前了,我就去看一看应该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吧......”她不是不害怕,但是她实在是太好奇那里究竟有什么了。
“你听我的,千万别去!那里有......”那妇人大声喊着话,不耽误王婶头也不回步伐坚定地往前走去......
那妇人的“有”字还未完全落地她就跟着惊叫了起来,那妇人现状无奈地吐出了最后三个字,“......个死人......”
不过王婶并没有像那妇人的那么大的反应,她只是拍了拍胸口平复了一下情绪,蹲在地上,颤颤巍巍地伸出自己的两根手指去探那人的鼻息,不过令人欣慰的是她的手指感受到了从那个鼻孔里呼出来的温热气息。
她赶忙站起身对那妇人和老妇高声道:“没死!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