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无声秘密》GinnySue

13、第七章 回忆 Ⅰ

　　金妮看着周围的房间。黑色和红色，黑色和红色，她只能看到黑色和红色。她怎么又到这里了？过去几个星期里，他都没来见她，也许她相信，徒劳地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那不是真的，他并没有真的回来。

　　她的身后响起了冷酷的笑声。她转过身来，看见他站在那里，还是那么英俊，可是对于她来说，他已经失去了所有□□吸引力。许多女人如果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一旦有机会见到他，就会为他神魂颠倒。他很美，那是一种冰冷而遥不可及的美。乌黑的头发凌乱地落在脸上，不再是少年时期的老式发型。他的眼睛和她一样，颜色很深，看起来像是黑色的，但他的眼中闪烁着邪恶的激情和欲望。就像他们所处的这个房间，当他生气的时候，他幽深的瞳孔会发出红光，不过他很少对她生气。他在她身边时会克制怒火，反而让她看到了更坏的一面。他很高，对她产生了不祥的压迫感，半敞开的黑色衬衫露出瘦削结实的肌肉。总而言之，汤姆·里德尔英俊极了。

　　汤姆朝她走过来，用修剪整齐的细长手指拿起她的一缕红发。他将它握在手中，凑近鼻端，闻着她洗发水的香味，仿佛在闻上等葡萄酒的浓郁香气。金妮不禁浑身颤抖，这使他笑了起来。

　　“吉妮维娅，你为什么这样躲着我？”他又走近了些，伸手搂住她的腰，一只手搭在她的后背上。她弓起后背，想避开他冰冷的触碰，胸部却不幸碰到了他。这是她所熟悉和憎恨他的一面，这个温柔体贴的男人用温柔的声音和亲吻欺骗了她。她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却玩弄她的思想，从不对她表现出愤怒或憎恨，总是用他那贵族气质的可怕假笑支配着她。他的手放下她的头发，抚摸着她的脸，她转开了脸。“我们在一起已经六年了，你还是想无视我，想摆脱我。”

　　他的呼吸落在她的耳边，温柔而冰冷，他落在她脖子上的亲吻很浪漫。金妮闭上眼睛，回想着她一直想忘记的事情。往日种种浮现在她眼前，将她吞没，它们的力量将她压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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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妮·韦斯莱是一个非常平凡的女孩。她在一个贫穷的家庭里长大，有六个哥哥和慈爱的父母。像许多同龄女孩一样，她迷恋过伟大的哈利·波特。她做过最冒险的事与其说令人惊奇，不如说是愚蠢的，那就是打开密室。十三岁的金妮·韦斯莱很普通，没什么吸引力，有点矮，火红的头发，暗淡的棕色眼睛，胖乎乎的脸颊，胸部很小。这个满脸雀斑的小女孩没什么有趣之处，她曾经梦想自己变成美丽的成年女人，站在哈利·波特旁边，手指上戴着结婚戒指，孩子们在她周围跑来跑去。不过，她能听到声音。

　　或者说是一个声音。确切来说，是魔法世界最邪恶的巫师年轻灵魂的声音。这是真的。尽管哈利用蛇怪的毒牙刺穿了日记，但汤姆·里德尔已经和她的灵魂纠缠在一起了。她是他的后备，是他的生命线，日记被毁掉时，她成了他虚弱灵魂的新容器，这是他后来终于有力量来看望她时，她从他那里得知的。

　　那是多么有趣的一天啊。金妮·韦斯莱从那个只想杀了她的漂亮朋友手里逃脱短短一个月后，她睡着了，发现自己迷失在了他创造的梦中世界。那是密室，因为它是他在她的思想里最容易创造出来的东西，那是一个真实存在的地方，他曾经去过很多次。可以说金妮很害怕。她尖叫着从梦中惊醒，大汗淋漓，希望她没有疯掉，希望噩梦只是个噩梦。她把这件事告诉了她的父母，尽管他们很担心，但他们让她相信，她只是患上了创伤后应激障碍。她暂时相信了他们。

　　但是，她整个夏天都在做梦，梦境变得越来越生动，越来越真实，等到开学时，她在脑海中听到了他的声音，即使是在她醒着的时候。到了寒假时，他已经变得足够强大，也学到了足够的东西，可以在她面前现身了，就像一个透明暗淡的幽灵，有时会有些斑驳，但仍然存在。至少他现在不是实体的，又过了几年，他变成了她能感受到的实体，他用手抚摸她的头发，亲吻她的脸颊，但她现在能看见他，在她的梦境之外，在她的身体之外，这太吓人了。

　　尽管这很可怕，但他们学会了一起生活，互相容忍，甚至成为了某种程度上的朋友。没错，他曾经试图杀死她。没错，他被困在她的大脑里，无路可逃，他为此而怨恨她。没错，他们一直与对方斗争，玩弄对方的思想，但他们也依赖着对方，在适应恶劣的环境方面，人类总是拥有非凡的能力。金妮和汤姆就这样接受了，因为他们只能这样。他们很快就休战了，不再试图杀死对方（汤姆），也不再试图从对方身边逃跑（金妮）。

　　汤姆在学业上帮助她，因为他非常聪明，而她在考试和作业上有点迟钝。她开始依赖他，不再因为作弊而感到内疚，至少前几次之后就不再这样了。她的父母和哥哥们一直担心她不好的成绩，总是问她怎么了，所以取得好成绩马上会让他们停止唠叨，让他们不再关注她的问题和她想要保守的秘密。作为对他帮助的回报，金妮陪着他，在枯燥乏味的书本前坐上几个小时，在他读书时看着窗外，在他的轻声请求下翻动书页。当然，他对她来说是实体的，但也只是对她，在现实世界中，他就像一个幽灵，碰不到任何东西。她听从他的要求，让他阅读那本厚厚的书，而她则思考着人生。

　　他们勉强称得上是朋友。金妮从未完全信任过汤姆，而汤姆也从未停止怨恨金妮把他困在了她的身体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变得愈加温柔，向她展示了她相信从来没有人见过的一面，让她害怕的一面。她宁愿他憎恶自己，也不愿他如此冷静自持，甚至可以说是充满爱意的。他保护她，守护她。他控制她。他们变成了彼此的奴隶。他们将永远被束缚在一起，至少金妮是这么认为的。

　　直到那个命中注定的夜晚，食死徒冲进了她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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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金妮尖叫道，哭得浑身发抖。“我不想再回忆了！停下！停下，汤姆！”

　　他冷酷地看着她。“吉妮维娅，让你想起你的过去是为了你好。你不可能永远逃避。你会想起来的。”

　　“不！求求你，不要，汤姆！”她倒在地板上，眼泪弄脏了她美丽的裙子，她用双手捂着耳朵，想挡住母亲的尖叫声。“不！我不想记起那个夜晚！”

　　“你必须记起，吉妮维娅！如果你想变得强大，你就必须面对！面对现实，向前看！”他爱她，她知道这是他这么做的原因。他有多恨她，就有多爱她，而这只会让他更加恨她。他恨自己那么爱她。但对于他爱的人来说，他的爱可怕极了。

　　“不，汤姆！放了我！”她尖叫道，用拳头捶打着他的胸膛。他明白她的意思；他们都明白。她想让他把她从这个梦中世界放走，这个房间是他这些年里创造的，里面有一张床和奢华的地毯，还有几排他已经烂熟于心的书，当他无聊的时候，他还会反复阅读。他花费大量精力为他们创造了这个房间，房间存在于虚无之中，没有通往别处的门，天花板之上和地板之下什么都没有。

　　他停了下来，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我很抱歉。原谅我，吉妮维娅，我只关心你的幸福。睡吧，亲爱的，你需要休息。”他把她带到床边，让她躺下，紧紧地抱着她。她蜷缩在他的怀里，他抚摸着她的头发，在她耳边充满爱意地低语：“亲爱的，你不能把那些记忆，你所谓的怪物，永远锁起来。”

　　她转身背对着他，但并没有把他推开。他把她搂得更紧了。他们的心同步跳动着，因为他们共用一颗心、一具身体、一个灵魂、一个思想。她闭上了眼睛。“你知道我说的那个怪物就是你，汤姆。我想锁起来的那个东西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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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你爱她。问题是，你打算怎么办？”布雷斯问德拉科，他们坐在他的阳台上，眺望着花园。

　　德拉科长叹一声，将头靠在了椅背上。他闭上眼睛，挡住落在脸上的强烈阳光。“我不知道，布雷斯。这样……这样感觉不对。对她产生这种感情。她和我天差地别，几乎是一个陌生人。我们对她一无所知，她也不会很快透露给我们，而且……她似乎很遥远。就好像我永远无法接近她，永远无法理解她一样。”

　　布雷斯慢慢地点了点头，像往常一样停顿了一下，然后轻声说道： “不会比我和塞西尔的关系更加不对。”

　　他们陷入了沉默，回想着扎比尼家族的丑闻，与布雷斯有关的不伦之恋。“你知道我为此而尊重你，布雷斯。因为你承认了你的爱情。你知道你别无他法……你必须那么做。”

　　布雷斯盯着他的手，阴沉地笑了，干燥的眼中涌起了泪光。“别说谎了，德拉科。还有很多其他更加高尚的选择。我很软弱，所以我选择了简单的方法。”

　　德拉科什么也没说，他不能否认他的朋友已经承认的事实。确实，布雷斯所经历和做出的一切都很可怕。但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一年来，他一直在默默忍受。

　　“我看不出这有什么可耻的。不管你的父母和全世界怎么想，我佩服你能承认你的爱。”他们身后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他们都拔出魔杖，转过身来，却发现亚历克斯站在那里。看到魔杖，她显得很担心，还有点震惊，她低低地向他们行了个屈膝礼。“对不起，我不应该偷听，但我是不小心听到的。”

　　德拉科和布雷斯放下了魔杖。“不，不用道歉。你说你佩服我，是吗，亚历克斯？你知道我和塞西尔的爱情故事的全貌吗？”布雷斯痛苦地坐在椅子上，从她身上移开目光，黑眼睛蒙上了一层阴影。

　　她摇摇头，在德拉科示意的座位上坐了下来。“不……只听说过一些。你爱上了你的继妹，但你们的父母为此而打你们，说那是错的。我认为这没有错。”她把手放在他的手上，对他温柔地笑了笑，但他将脸转到一边，使她的笑容消失了。“我认为爱是无条件的，可以发生在任何人之间。我认为种族、性别或关系都不重要。她是你的妹妹又能怎样？”

　　布雷斯阴郁地笑了。“那你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你知道她死了，对吗？但我相信你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我相信一旦你听到，就不会觉得我爱她是多么高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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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雷斯用毯子裹住自己，拉住了他母亲要打塞西尔的胳膊。“不要，妈妈！冷静！求你了，我们是相爱的！”

　　她的拳头落到他的鼻子上时，他感到一阵剧痛。血喷到了他的嘴唇和下巴上，布雷斯知道他的鼻子断了。“你……你怎么能那么说！这是可耻的，不对的！你不能爱你的妹妹！”

　　“她只是我的继妹，妈妈，她很快就会成为我的妻子！”他瞪着她说，她目瞪口呆地望着他。“这对你来说无关紧要，反正你明年也会杀死她的父亲，就像你对你的其他丈夫那样。毕竟，你和他结婚只是为了他的钱和遗产。”塞西尔看着他那背信弃义的母亲，发出了惊讶的吸气声。他母亲尖叫着抽出魔杖，在布雷斯反应过来之前对他施了一道咒语。他昏了过去。

　　布雷斯在一间黑暗的牢房醒了过来。他立刻知道自己身在何处：马尔福家的地牢。他捧着脑袋，□□着坐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他爱上了塞西尔，尽管他们极力否认他们之间的爱情。就在五个月前，他的母亲又结婚了，她花光上一任丈夫的遗产后，就又找了一个有钱的新丈夫。他和塞西尔第一次见面是在他们父母的婚礼上，他无法否认他们之间的吸引。她认为他高大、黝黑、英俊的身体和贵族气派很迷人，而他则为她天真的微笑、法国口音和可爱的心而着迷。一起生活只加剧了他们之间的化学反应，没过多久，他们就开始在阴影中接吻，深夜去对方的房间幽会，他们的父母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只有德拉科知道他们的爱情，不过他守口如瓶。

　　布雷斯刚刚想起德拉科，他就出现了。他左顾右盼，然后悄悄接近了布雷斯的牢房，他的腋下夹着一个包裹。“给你，布雷斯，我拿了你的衣服……还有你的长袍。”

　　“长袍？”布雷斯坐了起来。“我没有——”

　　“你的入会仪式就在今晚。”德拉科低声说，看上去很担心。“他们让我把东西给你送来。守卫很快会来放你出去……布雷斯，我有钥匙，我从我父亲那里偷来的。”

　　“我以为他们会因为发生的事情而推迟入会仪式。塞西尔怎么样？她从我母亲那里逃脱了吗？”

　　德拉科摇了摇头。“拜托，布雷斯，穿上衣服和我走。我们可以在仪式之前逃走。”他们从没提过逃跑的事，但他们心里都想逃跑。这些话是亵渎的，如果被黑魔王发现，他们会受到折磨，甚至可能会被杀。

　　“你说没有是什么意思？她还和我母亲在一起？她受伤了吗？”德拉科没有回答，而是用力吞咽了一下。”是的。她和我母亲在一起，她受伤了，对吗？”

　　德拉科慢慢地点了点头。\"他们要让你做些可怕的事，朋友。在你让你的父母那样蒙羞之后。逃走吧，我一会儿去找塞西尔。快走！”听到声响，德拉科和布雷斯都抬起了头。“快点，朋友！”

　　布雷斯表情严峻地摇了摇头。“藏起来。我得去找塞西尔。我必须确保她没事。”德拉科看着他，摇头表示反对，声音越来越近了。他听到门锁的叮当声，于是把衣服扔给布雷斯，躲进了阴影中。布雷斯刚穿上衣服，身着黑袍的食死徒就走了进来，白色面具只露出了他们的眼睛。他们打开笼子，粗暴地把布雷斯拽出来，沿着走廊拖行，他回头看了一眼他躲在阴影中的朋友。

　　布雷斯后来得知，德拉科也跟了上去，他爬进一个通风口，透过铁栅栏看着房间里。是他的父亲教他这样做的，这样他就能为他的父亲打探消息了。他惊恐地看着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布雷斯被拽进了房间，跪倒在黑魔王面前。他伏下身，脸贴着地面，但是，听到他妹妹的尖叫，他立刻抬起了头。她躺在地上，衣服被撕破了，一个食死徒笑着站在她面前。“塞西尔！”他忍不住叫道。她抬起伤痕累累的脸，曾经无瑕的皮肤现在布满了干涸的血迹和伤疤。

　　“啊，多么甜蜜，两个情人重逢了。”塞西尔被黑魔王的嘶嘶声吓得发抖，但布雷斯保持了冷静。“你的母亲为你提出了一个非常有趣的入会仪式，扎比尼。”

　　“是什么，主人？”布雷斯低下头问，恐惧让他如坠冰窟。他了解他的母亲，知道她是一个冷酷无情的杀人凶手，知道她不会对塞西尔的死感到任何悔恨。在布雷斯和他的妹妹相爱，让她难堪之后，杀死塞西尔只会让她高兴。

　　“你知道吗，布雷斯·扎比尼，你的入会仪式是你证明对我忠诚的一个机会。这是对你奉献精神的终极试验。”黑魔王大步走到他妹妹面前，布雷斯的心沉了下去。“杀了她！杀了你的妹妹，加入我的队伍。如果你做不到，你们俩都得死。”

　　他屏住呼吸，凝视着他妹妹恐惧的眼睛。她朝他爬过去，灯光照在她的脸上，使肿胀的嘴唇、淤青的眼睛、撕裂的头发和干涸的血迹显得格外醒目。塞西尔倒在他面前，他听到了母亲阴沉的笑声。“这就是你的下场，贱人！还有你！你竟敢和你的妹妹上床，让我难堪，你的妹妹！这是不对的，是可耻的！这是对你的惩罚，你这个怪胎！”

　　塞西尔对他伸出手，残破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他握住她的手，将她抱进了怀里。“杀了她！杀了她！”黑魔王的声音在他的脑海里回响。“杀了她，否则你们俩都得死！”

　　世界在旋转，他和塞西尔处在旋涡中心。他爱她。如果没有她，他活不下去。“塞——塞西尔……求求你……求求你告诉我该怎么做。”泪水从布雷斯脸上滑落下来，滴在了她的脸上，与她的泪水交融在一起。

　　塞西尔对他露出了悲伤的微笑。他想摇头，但她抚摸着他的脸颊，然后将手放在了他的魔杖上。“做吧。我太累了，布雷斯。他们□□我，打我。我好疼。我——我只想死。杀了我……然后加入我，到时我们就能自由了。”

　　他点点头，吻了吻她的嘴唇，当他们的嘴唇相碰时，他贴着她的嘴唇轻声说了那几个毁掉他人生的字。“到时我们就能自由了。阿瓦达……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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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拉科把手放在他朋友的肩膀上，布雷斯因为无声的抽泣而颤抖起来。他看看向亚历克斯，发现她也捂着眼睛哭了。“我……我很抱歉……布雷斯……我不知道……”

　　“现在你还认为我做的事很高尚吗？现在你还认为纯洁的爱可以战胜一切吗？爱……只会带来痛苦。最后，留给你的只有你所爱的人死去时的痛苦。”

　　亚历克斯放下手，震惊而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但是……她让你和她一起……而你还……你还活着。”

　　布雷斯站起来，擦掉了眼泪。他看向花园，风吹拂着他脸上的长发。“是的。我还活着。但那只是因为我必须为自己赎罪。我觉得我的罪孽永远不会被原谅。和塞西尔不一样，我从不相信上帝、天堂、罪孽之类的废话。”他重重地叹了口气。“但是如果她在这个天堂，那我也要去那里。所以我必须为我所做的一切赎罪，这样我才能死掉，才能和她在一起。到时我们就能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