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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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以衿，你胆子似乎是越来越大了。”
魔头听清楚了她问什么之后，忽而冷嗤一声，语气寒凉，如在她头上悬着一柄剑。
霍以衿可不怕他，逗了几下小金龙，小金龙虽然只有幻影，但是还是和她玩儿得不亦乐乎，她听着他这样说神情也严肃起来：“我胆子如果不大又怎么会提出与你结契？”
虽然，契约还没有开始。
“还有，我问你的眼睛去了哪里也不是说觊觎你的眼睛，而是你现在实在是太丑了，以前吧你说你活在炽渊数千年不见活人只与妖兽打交道不在乎自己的容貌不要紧，可是现在不能够了吧？”
“让仇人看见自己的容貌如此寒碜的，不太好吧？”
“你嫌本座给你丢脸？”荆厌咀嚼着她话里的意思最后终于得出了结论。
“并不是，而是……我想帮你找到你丢失的所有东西。”
她自然是不会有什么非要救赎一个大魔头的心思，毕竟她只是想当一条咸鱼。
可是凌渊宗的剧情走完之后，她也算是彻底的自由身了，会有大把的时间，总不能天天躺尸吧？魔头既帮了她，她也想为他做点什么还他的人情。
起码……将他的眼睛给找回来好了，让她看一看魔头真正的模样儿是怎么样的。
荆厌看她一眼，品出她并非是空口说话，也便说道：“本座所能感应到的……本座的眼睛是化为了两处地方，一处是在西北独苏，另外一只则是东海龙族的海底。”
“这……一北一东，离得是真的够远的了。”霍以衿咋舌，觉得这些人是真的恶毒。
荆厌不再开声，却似乎是在等她的反应，看她在面对这样的难题的时候会作出怎么样的回答。
“等我了结了凌渊宗这边的事情之后就和你一起去找你的眼睛和身体吧。”霍以衿最后想了想还是说道。
“本座的躯干还在，只是眼睛、声带、血液、四肢被夺。”
“噢……那……他们应该没夺去你的那啥吧……？”霍以衿想了想他的情况，这不就是将魔头做成人彘吗？甚至是比人彘还要悲惨，连血液都被夺走了，这是有多么忌惮他？
万一连那啥能力也被夺走了……魔头本来又是无情无欲的，只将那东西当作是一般器官的话，被夺走了也不会太愤怒，毕竟他都是被关押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什么那啥？”魔头果然没听明白。
“就是……就是吧……你还算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吗？还是变成了那种……”霍以衿看着他一脸无辜看过来的表情，突然是有些说不下去，最后只能泄气地闭上嘴：“没事了。”
魔头还是没能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他好像也不是很在意，反倒是想起方才叶冷翡进来时候的模样儿，倒是让他又冷哼了一声：“这么多年过去了，凌渊宗的人还是这般假仁假义，实在是没多少新意。”
“？”霍以衿不解，但是想起刚刚自己听见的那声冷哼声，之后叶冷翡的反应就奇怪了起来了，便问道：“荆叔叔，是你使了什么手脚吗？”他好像是不想让她师尊触碰她。
“并没有，本座如若真的动手，他今天无法活着走出你的洞府。”
“那我师尊是怎么了？”霍以衿刚才演戏归演戏，但还是将叶冷翡的神情变化给明明白白地看在眼里，认定他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荆厌听见她说“我师尊”这三个字微微皱了皱眉，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感觉，总而言之就是不想听见她这样叫，可是又觉得自己没必要管人家师徒之间的称谓，也便硬邦邦地说道：“他自己魔障了而已。”
“嗷嗷~”霍以衿怀里的小金龙也适时而动，在霍以衿掌心滚了几圈，神情也颇有些得意洋洋的，让人一下子就能猜出叶冷翡有问题定然是与它有关。
“是小金龙做的好事？”霍以衿猜测道。
“嗷！”小金龙不好意思地猛点头，也算是承认了这桩功劳了。
“唔，这是为什么呢？”霍以衿似乎有些不解，她并不怕叶冷翡探查她体内的情况，因为刚刚她服食下去的丹药是能起到很好的伪装作用的，并不害怕叶冷翡去探查。
他肯定是探查不出魔头注入她体内的灵力的。
“嗷~”他手脏。小金龙看起来好像真的很小，还未长成的模样，所以也是更加活泼一点儿，虽然它跟了魔头好多年了，还是没怎么被削弱本色。
“他手脏？”霍以衿忍不住大笑起来了，“的确是手脏，不仅如此，还心黑。”她都恨不得将这些道貌岸然的人全都毒成灰烬呢。
免得和他们逢场作戏恶心自己。
小金龙觉得她笑得好像是过于放肆，有些讪讪地不明所以，荆厌一直在旁边呆着没有作声，似乎是在思考着一些什么。
“你离突破金丹只是一线之遥，过几天你就要去你师尊那处，你有何打算？”荆厌等她笑够了才出声问道。
“见步行步。我一旦突破金丹就是他们的死期了，在这之前，我必须要将假的金丹以及无色蛊来炼出来，不然……可就便宜他们了。”
霍以衿几乎想也不想便将自己的打算给说出来，她将自己的魂灯才储物袋里拿出来，上面正闪烁着幽蓝色的魂火，神秘又漂亮，“更何况，我的魂灯都拿出来了，这更加是没有后顾之忧了。”
“随你。”荆厌听了她的安排之后好像还算满意，也没有再明说一些什么，而是再次消失了身影。
本来他想将小金龙一起带走，然而小金龙却是不知好歹向他撒娇，表明暂时并不想离开霍以衿。
荆厌：？跟了本座这么多年这是突然叛变了吗？
小金龙立即熟练地“嘤嘤嘤”撒娇，吵得他心烦，最后只得一挥袖直接隐身了。
霍以衿的洞府立即变得冷清下来，不过有小金龙陪伴，她倒是不觉得寂寞，甚至是对小金龙非常感兴趣，挼了挼它幻化出来的脑袋，笑吟吟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呀？你是将自己所有的龙骨都献给魔头了吗？”
“嗷~”
小金龙被她这般肆无忌惮地揉脸也不抗拒，反倒像是很舒服那般在她掌心里打滚，看得旁边的韫玉都有些嫉妒，拼命释放出青色的光企图吸引霍以衿的注意。
霍以衿觉得自己的灵剑也乐死了，摸了摸剑穗安慰它，“你别这样啦好不好？这有什么好吃醋的？和我定下主仆契约的可是你嘛，又不是别的。”
韫玉却没有被她安慰到，仍旧警惕地看着小金龙，发出了几声嗡鸣声，似乎是在说：它接近你是有所企图的！别被它无辜的外表给骗了！真正效忠你的只有我！
“嗷呜~”小金龙仿佛是无视了韫玉的警告，依然在霍以衿的掌心里玩儿得高兴，也告诉她，它本来是有名字的，但是太久太久没有人叫过了，它都忘记了。
想让霍以衿帮它取一个。
“……我帮你取不太合适的吧？毕竟你的主人是魔头啊。”霍以衿有些怔忪，并没有想到它会这样说，与此同时感觉到一阵深深的孤寂以及无力涌上心头。
魔头无情无绪在炽渊渊底过了这么多年……真的能适应吗？他身上的骨头……如果都是小金龙化成的，那么小金龙并非是如他那般无情无欲的，它究竟是忍受了多少年的寂寞以及孤独？
还有炽渊底下的那些妖兽……每一头都长得这么漂亮，是比妖族那边的还要漂亮数倍，它们没有被镇压之前在修仙界里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
这个世界……还真的是藏污纳垢啊。
作者在写这本书的时候又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呢？为什么要将魔头写得这么悲惨？
“嗷~”小金龙摇了摇头，表示荆厌根本不在乎这些，而且，他们也算不上是主仆关系，所以她不用担心。
“不是主仆关系？那是什么关系？”霍以衿心里一动，觉得自己接触到的谜题是真的越来越多了，也是让她更加感兴趣了。
“嗷呜~”年纪大了都记不得怎么清楚了，总之就不是主仆关系。
霍以衿：？你年纪大？我应该没听错吧？
“那么……魔头在炽渊里都做一些什么事情啊？”霍以衿又忍不住问道。
“霍以衿，你莫要以为本座隐身了就听不见你在说什么。”荆厌本来不想作声提醒她的，但是一直听着她叫自己魔头什么的，实在是烦透了。
这个称呼的确是不怎么样的，即使他知道她这般叫并无恶意，可他就是不能接受。
霍以衿瞬间消声，轻咳一声，倒没多少尴尬：“我觉得叫你‘魔头’其实还挺亲切的。”
荆厌：“……”
他这次直接不作声了，只用一道灵力封住了霍以衿的嘴：“有时间在这里闲聊倒不如好好调息吸纳本座供给你的灵力。”
霍以衿察觉到自己无法开声说话了，万分不甘心，她眼前一晃，魔头突然出现在她眼前，还离得她很近很近，近到只有咫尺，再往前便能亲上的地步。
霍以衿：“……”怎么突然一言不合就上演美□□惑啊？
“想要知道炽渊渊底的事情直接问本座不行？非要问它？”
他话里似乎是带着些微不屑，而后毫不犹豫，吻上了她的眉心，让霍以衿身体又是一僵，还没来得及去感受一些什么，她两眼一阖，便陷入了昏睡之中。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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