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骰子安红豆》迟小宝

185、番外25：白斯雨嫣（14）

　　雨嫣的寝室不小，但是屋子里的陈设却很简单，尤其是床榻小了些。

　　从前雨嫣蛇身，身子极软，只要盘在一起便能睡觉，她也不常睡在此处，总是赖在白斯那里，化身后白斯也未及给雨嫣换床，这些日子雨嫣便就此将就着。

　　白斯吻着徒弟，初尝深吻的雨嫣除了快溢出胸膛的心跳，还有几分惊慌。她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她一本正经的师尊，竟会如此对她。几番挣扎过后，雨嫣非但未离白斯怀抱，还被八尾白狐按在她自己的小床上。

　　雨嫣百年来，仅在白斯饮酒后，能见那八条白尾，每次想凑近瞧瞧，师尊总是慌忙收回。那一年白斯生辰贪杯，雨嫣想近看白斯尾巴，白斯睁开眼睛看到雨嫣，忙将尾巴竖起，惊道：

　　“雨嫣，莫要踩我尾巴！”想来也是奇怪，雨嫣不知白斯为何有此担心。

　　白斯此刻抱着雨嫣，狐尾四散箍住雨嫣手脚，南雨嫣轻咳了几声，白斯才红着眼睛问道：

　　“雨嫣怎么了？”南雨嫣第一次听到她的师尊如此轻声对她说话，她红着脸回答。

　　“我喘不过气来……”

　　“雨嫣，我好想你。”白斯开始轻吻雨嫣的脸颊和脖颈，手指慢慢剥入徒弟衣领。

　　“师尊，你不要如此，还说我不规矩，你如此对我，便是规矩？”

　　雨嫣化身后，是阅了些书的，白斯让她学学规矩，她虽不愿却也听话学了，廉耻之心因而渐生。而今白斯突然如此，她总不能随便应下。

　　“你何时在乎过这些规矩？”

　　“师尊要我学，我自然要学。”

　　“那倒怪我，早知如此，你化身后，我便该早些下手的。”

　　“下手做什么？”

　　“自然是此刻想为之事。”白斯话语间，已将雨嫣裙带扯下。小蛇突觉凉意，外裳已如莲瓣被白斯褪下。

　　“不可！”

　　“为何不可？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才想有这肌肤之亲。”

　　“可是，太快了，再说，我们，我们，我们还未成亲。”

　　“成亲？”白斯停下了动作，想起同宿青峰的蝶儿，也想起她应过南雨嫣的婚事。

　　“怎么了？师尊不愿意？若你怕别人……”

　　“我不怕，你说得对，是该先成亲，是我太急了。这本就是我欠你的，雨嫣，我这次说什么都不会食言了。”

　　“这次？还有哪次？师尊你可对我坦诚些？”雨嫣紧了紧身上衣裳，白斯也坐起身，说：

　　“雨嫣，其实确有些事想告诉你的，只是不知你能否接受，我又从何说起。”

　　“很难过的事儿？”

　　“嗯，算是吧。”雨嫣闻言，以为是白斯从前情史，这些事儿不听也罢，即便要听，也不想是今日，因为雨嫣正享着浓情，不想给自己添堵。

　　“那就不要说了。师尊，我难过了好多日子，如今守得云开，不想提那些。”

　　“你真的不想知道过去？”

　　“我只活过百岁，百岁都有师尊陪着，我已满足，在这之前的事儿，我懒得知道，只要以后，能和师尊在一起便好。”

　　“好，那便听你的。你可不能随你爹娘离开，若想见他们，常常走动便是。星府相距不算远，但你不能离开红鸾，常住截空。”

　　“知道了，若我不与师尊说我要离开，你可还会如今日这般留我？”

　　“应该不会。”

　　“哼！”

　　“雨嫣，我不能骗你，从前顾虑身份，想得太多，我不如你，从来都是你更勇敢些。这百年守着你，你可知爱而不能言的苦？”

　　“百年？爱而不言？我记得师尊说，我初生时只有拇指大小，还是九头……，您从前总觉我丑，您还真是，特别。”

　　“不是，不是这样的。”白斯看着雨嫣的表情，突觉百口难辩。

　　“要不，我化蛇身陪您？”雨嫣像似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大眼睛盯着白斯说道。

　　“不必了。”

　　“反正我这里床铺小，蛇身正好睡得下。”白斯不想再理雨嫣，趁着天色还早，她抱起南雨嫣，往门外走。

　　“师尊，放我下来，被人瞧去。”

　　“你都应了是我的人，还怕被人瞧见？愿意看，就让他们看去，倒省了我的口舌。”

　　“师尊要抱我去哪？”

　　“回我寝殿，睡觉。”

　　“您可是嫌弃我屋内床小？”

　　“确实小了些，明日我命人将其拆了，你这屋中再不设床，日后只能睡在我的榻上。”

　　“师尊，你有些无赖。”

　　“我，一向如此。”

　　“师尊，甚得我心。”雨嫣不再说话，安静地躺在白斯怀中，被她抱去了红鸾星仙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