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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听到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刘正阳正在忙着搬家,手机没有带在身上,在一堆箱子中寻了半天才翻出来。

      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是位温柔的小姐,经过小姐礼貌的提醒,刘正阳才想起有过这么一件事。

      最近一片混乱,他早就将这件事抛至脑后,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冒出来。刘正阳对自己糟糕的记忆力摇头叹息一番后和小姐约定了时间去取东西,然后继续搬家的伟大事业。

      将一堆箱子搬下去再搬上去是个艰巨的任务。虽然叫了个朋友来帮忙,等一堆箱子杂七杂八布满新居房间地板的时候,刘正阳还是差点累趴下。

      朋友有事,要先走。刘正阳请他哪天有空去吃饭作为答谢。

      “以后请我吃顿好的。”朋友一拳砸在他的肩上,“自己多保重。”

      然后开门走了。

      这个朋友是自小玩到大的,也是少数几个对那些事知根知底的,自然知道他现在的难处。刘正阳就没有客气下去,在找到工作前,他要花钱的地方还很多,自家的兄弟自然是能利用就利用了。

      东西搬进了门,后面的整理工作才真的叫人头大。刘正阳一个人面对一堆箱子,简直是无从下手。这里面最多的是书、杂志和碟片,然后就是衣服鞋子等乱七八糟的东西。

      房间里除了床,衣橱和书桌外没有别的东西。刘正阳捡了点想看的摆上书桌,其他的箱子没有开箱,直接摆到了角落里。衣服什么的也大多没有开箱,特别是装西服的箱子。反正现在也不穿,而且会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穿,在他有钱付干洗费之前恐怕都不会穿。

      约定去取东西的那天秋高气爽、晴空万里、艳阳高照、小鸟在枝头欢唱,一路上交通顺利,硬是什么岔子也没出。如果出了什么岔子的话刘正阳就有理由不去了,偏偏什么事也没有,刘正阳只好乖乖把东西拿了回来。

      从银楼出来后刘正阳不想坐车,沿着马路漫无目的的走下去。

      如果不是因为付过钱了,真的不想去拿。刘正阳站在路过的桥上,握紧手里的盒子,不由得发呆。这里很幽静,是个适合发呆的地方。

      今天是9月11日,再过一个星期就是那个人的生日,而他手掌里的盒子就是要送那个人的生日礼物。

      木然地打开盒子,耀眼的光让他一时睁不开眼睛。

      拿出来细看,普普通通的款式,错落的镶着几颗碎钻。举过头,对着阳光,可以看到里面刻的字。

      “PT95”还有就是他们名字的缩写,中间是被一箭穿透的心。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爱你,沈鸿远。”随着喃喃自语,戒指从手中滑落,急速坠入下面的河水中。

      戒指入水的声音惊醒了正在沉思的刘正阳,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干了什么。

      “靠!”低声诅咒了一句,赶紧脱掉衣服,跳下去。在黝黑的河底摸了半天也没有所获。浮出水面,观察了一下角度,深吸一口气,再次沉下去。这次,总算找到了东西。

      “还好。”刘正阳浮出水面,对着掌中淤泥里的戒指微笑。

      爬上岸,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九月的天外面还是热的,可水温毕竟不同了。

      要是感冒可就惨了。刘正阳狠狠责备自己,果然是无聊连续剧看多了,竟然会去做这种傻事。

      一个小时后,刘正阳再一次出现在银楼外的马路上。

      “靠!竟然连原价的一半都不到。”刘正阳一边诅咒饰品行业的黑心暴利,一边抬起头来仰望。

      天气很好,阳光很好,变厚的钱包让心情也很好,一切都很好。

      很久以前,这个城市就是豪赌的天堂。这里什么都能赌,金钱、权力、男人、女人、当然也包括感情。

      这一次感情和事业一起输掉,怪只能怪自己学艺不精,功力不够。

      愿赌就得服输,所以他输得无怨无悔。

      两个小时后,一个大信封送到了永安集团总裁的办公桌上,里面除了塑封袋里的两枚戒指外还有一份详细的报告。

      那一天,总裁室所在的顶楼被低气压笼罩。

      当左振飞抱着一大堆文件出现在秘书室门外时,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救星总算出现了。

      自从中午某份快递送达后,正确的来说,自从北京时间十二点三十八分某份加急快递被送进里面的总裁室后,总裁室就降临了某种被称作喷火恐龙的生物。在过去的一小时内,至少已经有五个人胆战心惊的进去,脸色青白的退出来。

      鉴于处在这样敏感的时期,向来繁忙的秘书室除了键盘敲击声,打印机的声音,复印机发出的声音,没有一丝人声。所有的人都在埋头苦干,就算迫不得已要与人沟通,也是轻声细语,比淑女还要淑女,怕就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就会成为下一个无辜的炮灰。

      在这样水深火热的时候,左振飞出现了,抱着一大堆文件的左振飞出现了。

      此时众人看向左振飞的目光绝对是感激涕零的,特别是他手上那一堆颇有厚度的文件,在此时众人的眼里,是如此得可爱。

      想来以这堆文件的厚度,足以消磨掉总裁下班前的时间,那样他肯定没有时间再来找我们的麻烦了,这是秘书室里的众人看到这堆文件后冒出的第一个念头。

      接收到了众人企盼眼神的左振飞再一次感到了任重而道远。这样程度的鸡飞狗跳不是第一天发生,也不会是最后一天发生,只是今天特别严重而已。

      这些天,老板脸色难看,连带着下属也变得神经紧张。如果再这样下去,他怀疑他们所有的人都要神经衰弱了。

      承受了这种非人压力的他们不知道可不可以申请精神补贴?或者干脆去找那个罪魁祸首让他赔偿损失?

      左振飞一边思考一边敲门进去,本来已经打好了腹稿要进行劝说,真看到了人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沈大公子现在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憔悴,不,也许还可以再加一个词——狼狈。

      人家是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

      他大公子又在为哪门子事烦恼?

      被他整得没死也脱了一层皮的家伙都活蹦乱跳,健健康康地活着,他这个笑到最后的人倒活像个弃妇般哀怨,这个世界到底还有没有天理?

      “如果放不下,去道歉。”如果后悔了,就赶紧去挽回,在这里怨天尤人是一点用处也没有的,事情对左振飞而言就是这么简单。他实在不明白眼前这个在公事上一向精明利落,杀伐决断的男人为什么在这件事上始终犹犹豫豫,患得患失。

      沈鸿远对他苦笑,对没有谈过恋爱的人的意见不予考虑、直接忽略。

      如果事情这么简单就好了,可惜任何事情一旦牵涉到感情就不是一加一的算术题了。

      桌上放着私家侦探偷拍的照片。摄影师的功夫不错,选角很巧妙。有一张特写是他正对着手掌中的淤泥微笑,带点如释重负的安心味道,眼角似乎还流露出一丝珍惜的感觉。如果不是后面有一张他对着一叠钱也露出相同的微笑,自己几乎又要被他骗到了。

      沈鸿远闭上眼睛,耳边似乎再一次传来他的轻笑声。

      “这是一场赌局。”他听到他那样说,在他以为他不会听到的地方,背对着他,用一种漫不经心的口气,与人解释他们之间的关系。

      “没有什么放不下。他一直在欺骗我,从头到尾。”沈鸿远一字一顿说道,告诉左振飞,也再一次说服自己,决心把那个人从他的生活中,从他的脑袋中抹去。

      这是最后一次请人跟踪他。从此以后,他走他的阳关道,自己过自己的独木桥。

      就当从来不曾遇见。

      人说对旧日情人,最好的处理办法是相见不如怀念。

      刘正阳现在只想说最好不要让我碰上,否则一定揍得连你爹妈也不认识你。

      寄出的求职信一封封石沉大海般毫无音讯,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两次面试机会,对方也是详细了解他的情况后很快对他说抱歉,而且,他很明显得感觉到他们对他和他之间八卦的兴趣远大于对他工作能力的兴趣。

      如果说这一切仅仅是巧合,没有人在背后搞鬼,刘正阳怎么也不相信。就算今年他倒霉,也不至于会霉成这样,喝凉水都会塞牙。

      存款持续减少,工作始终没有着落的窘况让刘正阳从一开始的无所谓到现在日趋于抓狂中。

      赶尽杀绝,将对手逼得走投无路是沈鸿远一贯的作风,只是,拿这招来对付他也未免太冷血了一点。

      是的,刘正阳以为那天的惊喜已经是最终幕,没有想到这戏还有续集。

      刘正阳没有想到对方会做得这样绝,或者他有想过,但是潜意识里还是不相信沈鸿远会那样对他。当然现在事实残酷到让他很有受伤的感觉。人家是一夜夫妻百日恩,那一位倒好,简直是恨他恨到想把他活活饿死才肯善罢甘休。

      更可恨的是他连对方为什么突然翻脸的原因都不清楚,就算想解释也无从说起。

      想来应该是他的错,但是对方不说,他怎么会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如此说来,那就不是他的错。

      既然不是他的错,那么沈鸿远这样对待他肯定会遭报应的。

      7:00,沈鸿远像往常一般睁开眼睛,侧过头望了一眼右边,无声地收回目光,起床。

      7:02,进入浴室,刷牙、刮脸、洗头、晨浴。

      7:25,披上浴袍,下楼,进入厨房,从冰箱里取出鸡蛋、牛奶、面包、火腿。打开纸房子,将牛奶倒进微波炉专用碗,拉开微波炉的门,放进去,关上,设定为小火,一分钟,按下按钮;切下两片火腿,放入盘子,转过身将面包放进烤面包机后,开始煎荷包蛋。

      7:30,在烤好的面包上仔细涂上黄油,夹入一片火腿,放在盘子里。

      7:35,将微热好的牛奶倒进杯子里,其中一杯特意加了一勺糖。

      7:40,沈鸿远扫视了一眼餐桌,牛奶、荷包蛋、三明治全部各就各位,顺手拉开椅子,待一切准备就绪,转身上楼。

      7:41,沈鸿远上了一半楼梯,回过神来,转身下楼。

      7:43,沈鸿远面无表情的坐下来吃早餐。吃掉自己面前的一份,然后拿过旁边的那一份,继续吃。

      8:00,沈鸿远收拾好碗筷,上楼,换好衣服,没有看空无一人的大床一眼,出发去上班。

      不就是多准备了一份早餐吗?有什么大不了?不用多少时间,他就可以习惯没有他的日子。

      这样给自己打气的沈鸿远故意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这是十八天来他第十二次吃两份早餐。

      失业第三十一天,刘正阳的耐心宣告用罄。

      坐吃山空,再多的存款也有用光的那天。何况他当日离开公司的时候,还付了为数不少的补偿金,让本来就不多的存款更是大幅度缩水。加上他这人一向没有饱时存饥粮的习惯,经常是赚到哪里花到哪里,更兼有宁愿委屈自己也不愿委屈父母、朋友的脾性,可想而知拮据的日子很快就会降临。

      回家吃父母是不现实的,刘正阳一秒也没考虑就把这个想法直接丢出脑袋。

      不是说父母不肯收留他,而是他根本拉不下这个脸。

      刘家父母一向开明,换一种说法也可以说是放任。从小就培养刘正阳的独立自主意识,并要求他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也相信他能对自己负责。

      所以当日听到他与一个男人同居的消息时,皆是面不改色。

      “既然你慎重考虑并作出了决定,我们也不多说什么了。”刘父的言下之意就是要刘正阳考虑清楚并承担这个决定的后果。

      “只要你觉得好,妈妈会永远支持你的。”还是刘母的回答让刘正阳舒服。虽然这个反应还是有那么一点不对劲在里面,但刘正阳当时并没有意识到。

      恐怕父母早就预料到他们最终会分手这个结果了,所以那时的反应才会那般平静吧。这个时候回家去,等于就是承认自己当时根本没有认真仔细的考虑清楚,而事实上刘正阳当时也的确没有认真仔细的考虑清楚。

      现在这样窘迫的状况应该就是对自己当年偷懒不愿想个清楚弄个明白的惩罚。

      在这个城市恐怕是找不到本行业的工作了。无数惨痛的失败终于让刘正阳有了以上的认知。这个城市说小不小,说大却也不大,一有风吹草动,用不了几个小时,虽然不至于到全城皆知这么夸张的地步,该知道的人应该都知道了。

      正当刘正阳考虑着是否要转行去做收银员或者出租车司机的时候,贵人出现了。

      俗话说,无巧不成书。若这世上没有巧合,那么所有的故事都不会发生了。

      刘正阳遇上陈永竞纯粹是个巧合,至于陈永竞遇上刘正阳是不是巧合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那一天,刘正阳正好从一家大型商场的地下超市门前经过,那一天,那家超市门口正好挂着招聘收银员的启示板。

      正当刘正阳在认真考虑是初中文凭还是高中文凭的求职成功率比较高的时候,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正阳。”那人在他耳后亲昵地唤他。

      刘正阳被吓了一跳,猛然回头,愣了一下子,才反应过来那人是谁。

      “永竞学长!”刘正阳的惊讶倒不是装的。出国多年,一直了无音讯,仅有过一个手掌都数得过来的几封电邮联系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怎么能让他不惊讶?

      故人相见,免不了要寒暄一阵,寒暄一阵还不过瘾,免不了要找个地方撮一顿。

      就近找了家店落座,待小炒啤酒一一上桌,那种熟悉的感觉,让刘正阳有了霎那间回到了学生年代的错觉。

      那时候也经常出去撮一顿,有时候许多人,有时候也像现在一样只有他们两个。

      那时候他和眼前的人极为交好,有段时间甚至到了可以穿一条裤子的程度。至于因为什么突然会冷淡下来,理由刘正阳现在已经记不清了。若要认真追究起来,只能说那时候年轻气盛吧,所以都没有给对方留下余地。

      冷静下来后刘正阳本来想去道歉的,但陈永竞的出国却让这件事情不了了之,然后,就这样他们的交情也随之搁浅。

      初见面的时候刘正阳还有些芥蒂,随着时间的推移只能暗暗唾弃自己小心眼。

      彼此间都已长成成熟的大人,所以不管是他还是陈永竞,自然都不屑于再做这些斤斤计较的小儿女态。

      在这样的前提下,两人间的相见言欢,绝对比当年有过之无不及。

      远况近况一一详述,当陈永竞最终问到他现在在何处高就的时候,刘正阳失了言语。

      “那个……因为某些原因……目前失业在家呢……”吞吞吐吐含含糊糊说完这句话,刘正阳试图岔开这个话题,“学长怎么突然想到回来了,这么多年没有音讯,还以为你乐不思蜀呢!”

      “有没有兴趣来帮我?”

      “啊?”刘正阳一时发愣。

      仔细观察,陈永竞一脸诚恳,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明明失业到快要抓狂,但当工作这样从天上砸下来的时候,刘正阳发现自己并没有预期中兴奋。

      “可不可以让我好好考虑一下,学长?”

      “当然,你可以慢慢考虑。”陈永竞仿佛早就料到了他会这样回答,脸上没有一丝不悦的表情,神情很是笃定。

      陈永竞没有想到刘正阳慎重考虑以后会对他说不。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他,但刘正阳永远会在预料之外的地方给他惊喜。

      就像他始终弄不明白,当日为了一个女人和他决裂的他,竟然有一天可以毫不在意地与一个男人同居,最最见鬼的是同居的理由竟然还是酒后乱性。

      当时陈永竞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竟然可以这么简单,那么他当年的小心翼翼到底算什么。

      既然这样,他自然也要出手了。

      偏偏把人逼到了现在这般山穷水尽的地步,刘正阳的回答还是“NO”。

      这个人的神经回路到底是怎么构成的?

      陈永竞有时候很想拆开他的脑袋好好研究一下。

      不过,慢功才会出细活,没有挑战性就没有成就感。

      陈永竞发现对这个人自己比任何时候都要有耐性。

      刘正阳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说不。

      因为慎重考虑了好几天,所以不假思索,一是头脑发热这种理由都是说不过去的。

      唯一的原因,如果真的有原因的话,那就是无聊连续剧看多了。

      豪门恩怨,商场争战,情人变仇人然后斗个你死我活,做观众的时候可以看得很过瘾,真的自己站到舞台上去表演的话那可就是找罪受了。

      加入陈氏,刘正阳用脚趾头也可以想到以后和沈鸿远对上的几率是百分之一百。

      这样的戏码如果发生在故事里,他肯定会看得津津有味,不过主角是本人的话,还是敬谢不敏。

      沈鸿远可以无情,但是他刘正阳不能无义。

      也许坚持这样的原则,会被人认为很愚蠢。

      但是刘正阳知道自己不后悔,至少目前还不会。至于以后,等到了以后再说。

      沈鸿远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就再次见到刘正阳,几个月的时间还不足以让他淡忘这个人,所以当这个人猝然出现在他的视线里的时候,心头还是无法避免地抽痛了一下。

      常去的俱乐部里,那人正拎着球杆与人说话,可惜身边的人却不是他,而是一个他很讨厌的人。

      本来想走另一边的,但是他很讨厌的那个混蛋突然抬起了头,对着他挑衅地笑了笑,顺手把手掌搭在了那人的肩膀上。

      沈鸿远气血攻心之下,所有的风度仪态都扔到了一边,快步上前,把他们分了开来。

      “沈大公子,正阳他现在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了。”陈永竞非常悠然地指出这个事实,亲昵的称呼让沈鸿远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

      “你就为了这个混蛋背叛了我,他能给你的我难道就不能给你?”沈鸿远一直想这么问刘正阳,以前他还有一点奢望,觉得有可能是冤枉了他,不过眼前的事实却表明了他背叛他的事实。

      他们显然一直都有联系,所以才联手摆了他一道,现在得手以后,自然就走到了一起。

      “我背叛了你?”刘正阳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试图弄清楚两者之间的关系。

      这两人显然早就相识,此时陈永竞一脸淡定,沈鸿远脸色阴沉,好像比他上次看到他的时候憔悴了不少。

      刘正阳想到沈鸿远和他翻脸是为了某个失败的标的,他以为那只是一次普通的商业竞争,他以为沈鸿远只是用那次失败做借口踹他走,现在看来里面还有他不知道的内幕,不过说到背叛,他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为什么要承担莫须有的罪名。

      而且沈鸿远这个混蛋,给他找工作设置障碍的事还没和他算账呢。

      刘正阳的动作比他脑袋转得还要快,想到算账他就动手了。

      “混蛋,我什么时候背叛过你,你给我说清楚。”

      这个高尔夫俱乐部出入的都是有身份的名流,出现街上的小混混那样的打架场面众人还是第一次看到,好不容易才清醒过来的保安试图上前去拖开他们,才发现受害者一直抱着迫害者不肯放,给他们的援救工作增加了不少难度。

      “正阳,你真的没有背叛我?”沈鸿远闪避着刘正阳的拳头,不敢置信地问他。

      “混蛋。”回答他的是刘正阳的直勾拳。

      后来,后来当然是误会全消,某个坏蛋在其中故意让他们产生误会的过程也水落石出了。沈鸿远虽然挨了一顿打,不过他终于不用再一个人吃两份早饭,也算是件可喜可贺的事。

      不过有件事却一直在他的心里,让他时不时有些难受。

      “正阳,你说过我们之间是一场赌局,是不是?”过了很久,他才鼓起勇气问刘正阳这个问题。

      “爱情,难道不是世界上最大的赌博?”刘正阳横了他一眼,不明白他又在发什么神经。他讨厌想得太多的人,而沈鸿远无疑就是那种人。

      相爱的时候人们总是希望能够一生一世,但是生活像一个巨大的轮盘赌,没有人能够预测到色子最终会停在何处,就算拼命祈祷加倍努力,也不能保证一定会有想要的结果。

      有些人不敢赌,他们也许很安全,永远不会输,但是同样不会赢;有些人愿意赌,也许会成功,也许会失败,谁也说不准,只要认真地努力过,最后就算要愿赌服输也不算什么。

      爱情是一场赌博?沈鸿远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但是一霎那他觉得刘正阳的话竟然很有道理。

      面对这个人,他同样愿赌服输。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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