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氏钱庄》cp戒断中

46、临江失踪案二

　　赵小五走后，胡掌柜有些担心道：“小姐，最近临江县这么不太平的话，你还是少出去吧，或者你要是出门告诉我，我多派几个人跟着你。”
　　“费心了，胡掌柜，那等下我准备去南街的那家布庄和成衣铺看看，麻烦您安排了。”舒灵致想着现在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多去一些布庄和成衣铺了解一下。
　　“应该的。”胡掌柜答应道。
　　胡掌柜很快安排了三个伙计跟着舒灵致出门，原本是五个，但舒灵致觉得实在是太招摇，好说歹说才减到了三个，她想等元宝回来，自己也不用再带这些人出门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衙门的宣传，路上几乎看不见独行的女子了，街上衙役也来来回回地巡着逻，不断提醒着路人，与田大人执政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舒灵致不禁产生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想着秦予安这人倔是倔，但是也不是没用好处，至少他是真的是竭尽全力去保护他所能保护的人。
　　想到这儿舒灵致有些好奇秦予安为什么会被贬到临江县，按理说他赈灾这件事儿做得还算漂亮，不该是为了这件事被贬，难道是因为得罪了戴家？不过她转念又想，这件事儿也不该她操心，俗话说，伴君如伴虎，这道理放在官身上也一样，好不容易与他们不再有瓜葛，就不要再分心，好好把山阳的铺子打理好才是正事。
　　很快舒灵致就到了南街布庄，她一进来布庄的辛掌柜就迎了上来，问道：“小姐想买什么布？”
　　“麻烦掌柜给我拿一匹白布，如果掌柜有什么其他布的推荐，也可以拿来看一下。”舒灵致客气道。
　　“稍等。”辛掌柜赶紧回头招呼伙计往出拿布，然后笑呵呵地冲着舒灵致套近乎：“小姐看着眼生，不是本地人吧。”
　　“掌柜的好眼力，我确实不是本地人。”舒灵致一边回着话，一边研究辛掌柜家的布，有意无意地打量着他家的客人，看他家是怎么做生意的。
　　伙计把舒灵致想要的布拿出来，门外这时又来了贵客，辛掌柜向舒灵致投过去一个抱歉的眼神，舒灵致摇摇头示意对方不要为难，然后辛掌柜就去招呼上门的钱广河夫妇。
　　钱夫人走在前面，进店之后就看什么都不顺眼，对店里的布料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看起来难讨好得很。
　　“辛掌柜，你别拿我当不识货的村妇，你这花花绿绿的都是些什么啊，俗！”钱夫人嫌弃地把辛掌柜堆过来的布统统推开。
　　钱广河跟在钱夫人后面，左手遮着脖子，表情看起来有些一言难尽，冲着辛掌柜做着赔罪的动作，店里的客人看见钱夫人的阵势，都不愿多呆，接二连三地离开了铺子。
　　舒灵致想跟辛掌柜好好学习怎么应付像钱夫人这么难缠的客人，所以没急着走。
　　“钱夫人要是不喜欢这些个俗物，我这儿还有其他上好的布料，正配夫人你这高贵的气质，钱夫人先请坐，歇口气，喝口茶，我现在亲自去后面为您挑选，稍等。”辛掌柜给钱夫人倒了杯茶，然后倒着往后挪着步子，走过舒灵致身边，正巧与她对视，原本有些窘迫的脸，硬是想给对方挤一个笑，舒灵致见了，也没忍住，偷偷笑了出来。
　　从一进店，钱广河就注意到了舒灵致，但迫于自己夫人的淫威，不敢正眼瞧她，只是在装作研究布料的时候，匆匆瞟过去一眼，等钱夫人坐下，他才站到夫人身后，给她捏着肩，然后开始光明正大地看舒灵致。
　　舒灵致一笑，钱夫人忽然注意到这铺子里还有人在，还是个漂亮的女子，她下意识回头去看自己相公，发现钱广河正在目不转睛地看着对方，顿时火就上来了，站起来骂道：“好你个不知羞耻的东西，我看你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家里养一帮小妖精，出门你也不消停。”
　　钱夫人一边骂一边伸手冲着钱广河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打，钱广河手也不再挡着脖子，而是伸手挡着夫人的攻击，舒灵致这时注意到钱广河脖子上有几道血痕，结合钱夫人的表现，不难猜出在家的时候这二位就已经上演过一出全武行。
　　辛掌柜听见前面乱了起来，心道不好，放下还没挑好的布，急匆匆地跑了回来，赶紧挡在钱夫人和钱广河身前，劝道：“钱夫人，这是怎么了，不好打的呀。”
　　钱夫人被辛掌柜拦了下来，微微喘着粗气，又有些气不过，抓过身边能抓到的东西，连舒灵致正在看的布，都被钱夫人拿走，往钱广河身上招呼，钱广河脾气也有点儿上来了，怒道：“你有完没完！在外面你疯什么？丢不丢人。”
　　“你做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儿你不丢人，说我丢人，好大的脸面。”
　　也是奇怪，刚刚还硬气的钱广河听了钱夫人的话，立马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儿了下来，低声道：“行了，少说两句吧。”
　　钱夫人气不过，心里又委屈地紧，一把把辛掌柜推开，匆匆离开了布庄。
　　“你去哪里？”钱广河喊道，钱夫人也不回答，头也不回地往人流里扎。
　　钱广河摇摇头对辛掌柜抱拳道：“辛掌柜，对不住了，改日我再登门道谢，今天的损失记在我账上，下次一起结。”
　　辛掌柜回礼道：“客气了，客气了，改日再来。”
　　临走之前钱广河似乎又回头看了眼舒灵致，舒灵致感觉到了，但没有回看。
　　送走钱广河夫妇，辛掌柜回头赔罪道：“唐突小姐了，抱歉。”
　　“这也不怪辛掌柜。”舒灵致安慰道，“刚刚那几匹布看着还不错，都给我包着吧。”
　　“不好意思，小姐，刚刚那匹布是最后一匹，已经脏了，您要是喜欢，不妨留下个地址，等有新货，我再给您送去，你看怎么样？”辛掌柜建议道。
　　“那就不必麻烦了，那就给我包其他的布吧。”舒灵致婉拒道。
　　“啊，这样啊，那也行，那就刚刚的这几匹再加上一匹白布是吗？”辛掌柜确认道。
　　舒灵致点点头，道：“没错儿。”
　　辛掌柜说道：“对了，我们铺子为了方便客人，会记录客人的住址，但凡有新花样，就会派人上门去通知，如果有兴趣的话，就可以过来看样儿。”
　　舒灵致听了之后有些感兴趣，想着以后在山阳也可能会用得上，说道：“辛掌柜你这个法子倒还是新奇，想必不少回头客吧。”
　　“哪里哪里，小地方，想要留住客人，不就得多想想主意嘛。”辛掌柜谦虚道，“那小姐是否有兴趣留下个地址？”
　　舒灵致也是好奇辛掌柜的法子，便点点头同意了，让对方登记自己的信息，又问了些细节。
　　“你是舒氏棉庄的？”辛掌柜看对方留下的地址问道。
　　“是的。”
　　“你说巧不巧，我家的布都是用的你家的棉纱。”辛掌柜笑道。
　　舒灵致客套道：“多谢辛掌柜照顾我家生意。”
　　“舒小姐太客气了，这几匹布就当是我送给小姐的，不用给钱了。”辛掌柜大方道。
　　舒灵致推辞道：“不行啊，无功不受禄，而且辛掌柜今天也丢了不少生意，今天还是我来照顾辛掌柜生意吧，你就不要跟我客气了。”
　　见舒灵致这般坚持，辛掌柜也不让了，说道：“那好吧，等舒小姐喜欢的布到了，我再派人给你送过去。”
　　“麻烦辛掌柜了。”舒灵致道谢道，之后就带着人回了棉庄。

　　秦予安一上午走访了那几个丢了女儿的人家，大家的女儿都是一样，都是出门逛街的时候再也没回来，身边没有人跟着，所以根本不清楚她们失踪的细节。
　　他想如果是有人招摇过市地抬着个箱子，未免太扎眼了，所以他们一定会有什么伪装，装货物的木箱，棺材等都不会叫人生疑，可这样一来排查的难度又大大增加了，他觉得应该再去问问段蓉邻居家的小孩，问清楚木箱子的细节。
　　“大人。”秦予安听见有人喊他，一回头发现是赵小五。
　　“事情都办完了吗？”秦予安问道。
　　赵小五扬了扬手里的名册道：“当然了，还有意外收获。”
　　秦予安眼睛一亮道：“怎么，有段蓉的线索了？”
　　“那倒没有？”赵小五挠挠头道，“不过我找到上次的那个姑娘了，就是你英雄救美的那个。”
　　说着赵小五就打开名册，舒灵致的那页他都折好了，一翻就是，他指着舒灵致的名字道：“就是这个，舒氏棉庄家的小姐，舒灵致。”
　　“舒灵致？”秦予安重复了这个名字，就是跟舒兄名字读起来一模一样的贪污案苦主，秦予安再细细回想舒灵致的样貌，也是跟舒凌志一模一样？这难道是巧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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