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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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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你为何不愿看我?”
陈鹤方拿着一碗盛满自己血液的瓷碗走到女人面前,他坐在床边将瓷碗递过去,一边手去撩起她眼前的碎发。
女人张开獠牙咬上了陈鹤方的手腕,陈鹤方也不气不恼,只是将那碗鲜血递到女人眼前。
“卿卿。”
女人早就失去了属于人类的情感,她只知道她讨厌眼前的男人。
碗里的血液被硬生生灌进了女人的口中,那只递过去的手上,露出包扎的一角。
女人拼命挣扎着,不少血液都流到了身上,还有甚者掉落在床上。
陈鹤方埋在女人的肩头,死死拥住女人的腰,用着气音说出来:“卿卿……我错了……”
*
祁玉轩还是没有回来,苏倾一早就出去了,没有让楚景宸跟着。
少年大概知道她要去做什么,没有拦她。
等到苏倾离去后,他才转个身望着南汐的屋子,那屋子紧闭着,也不知道屋子的主人起来了没有?
他刚要抬脚却停在原地,南汐现在愿意看到他吗?
昨夜的质问还在耳边回响着,楚景宸第一次生出了一股茫然无措的情绪,明明今日是艳阳天,可少年只觉得有些刺冷。
正当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南汐从屋子里走出来了。
楚景宸在看到南汐那一刻,突然就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南汐没理他,只是绕过他准备出府去。
“你,要去哪?”楚景宸开口问她。
南汐头也没回,“有事。”
楚景宸垂下眼,遮住眼里的郁色,“那午时还回来用餐吗?”
“不了。”
南汐的声音飘远,他再抬头时少女已经离去了,这下轮到他来感受南汐那夜回来时孤身一人的感觉了。
其实,南汐只是想找个借口不想跟楚景宸待在一起,她觉得她就像是告白被拒绝了一样,再跟楚景宸待在一起,只会让她感到尴尬和难过。
少女叹口气,望着蓝天,随意找了棵可以乘凉的大树下坐着,她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一时间失了神。
大概是这片刻太过安静,她竟然有些犯困。
“死人了!死人了!”
也不知道哪里传来的惊呼声打破了宁静,南汐站起身看向呼喊的男人,只见他似乎被吓着了,差点摔倒在地上。
“那里!那里死人了!”
南汐一听,立马走了上去,男人已经被路过的人们扶起来,只是心神还有些不稳,南汐朝着他指向的地方看去,只见一个人躺在地上,死状凄惨,不用多想就知道这是妖物干的。
南汐正要走进去,被一个好心的婆婆给拉住了,她看着南汐的穿着,劝着她不要进去。
“小姑娘,里面那人死得可怖,你就不要进去了。”
老婆婆自然是出于好心,只是她怎么说也算得上是半个捉妖师,遇到这种情况自然也是要上去看看,万一里面还残留什么妖物的痕迹。
见着南汐婉拒了她的好意,她也没再说什么。
“阿婆,没事的,她很厉害的。”
南汐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猛地回头看,楚景宸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身后,他绝对不可能这么快赶来,那就只有一个说法了,这家伙一直跟在她身后。
少年安慰着老婆婆,老婆婆这才放心下来,嘴里还一直念叨着原来是捉妖师的,难怪。
“你跟踪我。”南汐望着眼前的少年,语气肯定,“为什么。”
楚景宸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拉着她往前走,“这里妖物的气息很浓厚,没想到这青天白日的,竟然也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看来是因为封印松动,导致那些妖物们因为自己的好日子就要来了,所以开始放肆攻击人类了。
少女也不再去纠结跟踪的问题,她像楚景宸教她的那样,感知着周围的气息。
“是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
楚景宸赞赏地看了她一眼,“陈府。”
虽然心底大概有了六七分的肯定,但得知了楚景宸的答案后,她反而忽然开始怀疑起来了。
“陈管事是背锅的吗?”
楚景宸摇摇头,“不确定,毕竟他那个女儿确实是妖物。”
南汐又回想起了那不好的一幕,只觉得胃里在翻江倒海。
“我……”楚景宸眼角余光一直在注意着南汐,所以少女怪异难受的表情没有逃过他的眼,那夜离开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过他就算此时此刻问了,南汐或许也不愿回答吧……可没有问,怎么知道她愿不愿意说。
“那晚发生了什么吗?”
南汐最后只是把陈管事女儿啃食了他的尸体这件事说了出来,而自己后面又遇见了所谓妖王的分身这事,隐瞒了。
楚景宸点点头,原来如此吗?可南汐那表情分明就是有什么隐瞒下来,不愿跟他讲,否则怎么会露出那种表情来。
果然,他们俩人之间终究还是开始生分了。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去找陈鹤方吗?”南汐望着地面上露出白骨的躯体,一时间感觉有些难言。
明明知道罪魁祸首是谁,但是不能直接将他拿下。
“我来时听见他们说,去杀妖的勇士回来了,此时此刻就在陈府里,要不要去见见。”
南汐点头,她也很好奇这些所谓的能够徒手杀妖的勇士,究竟有多厉害?
楚景宸:“至于这具尸体,就让官府的人去办吧。”
南汐一共就见过两次这里的官府,第一次是在刚穿来不久被妖物追杀时,第二次就是现在。
“走吧。”
少女乖乖点头,楚景宸看见她头上不知何时落下的一朵小花,下意识伸手要替她取下,却被南汐躲开。
少女退后了两步,楚景宸触到花瓣的手突然就拉开了距离。
“我头上有东西吗?我自己来就好。”南汐伸手去摸自己的脑袋,可脑子里却都是楚景宸拉着苏倾戴簪子时的场景。
少年沉默不语,只是站在那静静地望着南汐,看着少女胡乱取下自己头上那朵落花。
他浅浅呼出一口浊气,是他僭越了,而后走到南汐前面,“走吧。”
藏在袖中的簪子尖锐地那头抵着自己的肌肤,轻轻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