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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充当食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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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九川回到自己的住所,躺倒在沙发里。
他感觉到一种不开心,也许因为想起冷汀,也许因为白柚挑衅的话语。
他想了想今天打算做什么。
聂知言。
但是见了面都没正经的说一句话。
因为白柚的突然出现,岑九川甚至不能表示出对聂知言更多的关注。
自然不是因为怕她。而是担心白柚发现聂知言的特殊性。
担心白聂知言。
疯了吧!
岑九川坐起身,觉得自己病得不轻。
五年前被冷汀的人追杀,命悬一线,差点死掉,吸了一个少女的血,才捡了一命。
早忘了长什么样,重新闻到那股血味,立即想了起来。
在餐厅门口,喧闹的街头,从女孩细小的伤口散发出来,隔着不远的距离闻到。
是因为濒临死亡吃到的东西吗,记忆犹新。
岑九川突然想到,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才会一直对她特别照顾。
聂知言以为再次见面,岑九川会做什么。事实上他什么也没做,安安静静上完课便迅速走人了。
这些天也没来恐吓威胁她,一切说明了,对方并未把她放在眼里。
也许拿到那份可以置她于死地的录像后就放心了吧。
现在即便她不说,他也知道,她绝对不会把他的秘密告诉任何人。
聂知言这般想着。突然一下安心不少。
“我去丢个垃圾。”聂知言擦完头发,提着垃圾袋说。
几个女孩子立即把自己的送她手上,请她顺手代劳。
垃圾桶在一楼,聂知言一层一层走下去,在拐角无人处,身体突然被人掳走。
“知言呢,怎么丢个垃圾现在还没回来。”寝室里,陈浅拿着鞋问。
“出去买吃的了吧。”王妍姿说。
“从来不吃宵夜的人,咋回事。”
此时聂知言已经从寝室里突然出现在学校的后坡上。
这里因为风景优美僻静,被各大高校称作H大情侣圣地。
晕黄的路灯照着石径和沾着夜露的花草,因为太晚,已经没有什么人在这一块游荡。
聂知言看清面前的身影,正是白天刚见过的岑九川。
她被推倒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下。
“做什么?”聂知言问。
突然出现在这黑黢黢的后坡上已经够离谱的了,找上她的还是岑九川。
岑九川俯身低头。
“吃饭。”他说出两个字,捏住她的下巴。
聂知言一拳打向他的脸,被他精准的捉住压在身后椅背上。
“乖乖的,不然要做的可不止是这个,你也不想我把视频公之于众吧?”
“卑鄙!”她骂,却还是不敢再有所动作。
见她不再抵抗,岑九川立即张嘴,满口怪物的尖牙。
聂知言下意识偏过头。牙齿咬在脖子上。
软软细细的脖子刚洗了,还带着沐浴露的香气。
只是那血味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特别。
聂知言在獠牙刺穿皮肉那刻颤动了一下眼睫。
颈项里埋着吸血鬼的脑袋,她看着夜空的眼睛一动不动。
一旁小路经过的情侣,指指点点,神色暧昧,她也无所反应。
岑九川很快抬起头,擦着嘴唇。
“很普通啊!”他说出这样一句话,眼睛如同野兽,有着幽绿的光。
胀胀痛痛的牙眼还在冒血,聂知言瞪着他。
“是因为并不饿吗?”他疑惑的回视她的脸,逐渐凝了目光,进入咽喉的血终于像滚烫的热流燃烧起来。
绿色的眼睛更加湛亮。
聂知言却突然出手,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你需要的是这个。”她说。
站起身,迈下长坡。
已经想过对方会追上来弄死她,但那人始终没跟上来。
岑九川遮住獠牙和眼睛,路过的人以为这个男生跟女朋友闹掰了,正在痛哭。
但其实他在狠狠笑着。
啊,原来是真的。味道很好!
这只怪物后知后觉。
聂知言穿着睡衣穿过大半个校园走回寝室。
对岑九川的发疯程度有了更深的体会。
“干什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陈浅敷着面膜忍不住发问。
“有个疯子。”
“啊?谁啊?”
聂知言不答话。
“衣领怎么回事?你流血了?”江可然站得近,看见了聂知言浸血的领口。
“还真遇上疯子了?在哪儿呀,我给辅导员打电话。”陈浅拿了手机马上院群发消息,还要给聂知言拍照。
聂知言拿了创口贴贴了,遮了深深的血洞。
陈浅只来得及拍了一排创口贴。
“确定这不是那什么?”院群里有人质疑。
“聂知言是不是背着你找男朋友了啊陈浅?”
“我x, 这些lsp,跟他们说正经的呢,非要这么不正经。”陈浅气得破口大骂。
“谁特么这么猛,还能出血?”
“那也不是没有可能,陈浅你还是阅历太少了。”
“也不是没有可能。”
“也不是没有可能。”
“也不是没有可能。”
……
也不是没有可能彻底刷屏。
毕竟H大这种严谨的高校,实在不大可能出现变态疯子溜进来。
陈浅丢了手机。再看看聂知言,任何时候都表现冷静,这会儿同样跟没事儿人一样坐着玩电脑。
聂知言才不平静呢。
她在网上搜“吸血鬼怕什么”。
想要拿来对付岑九川。
随后的几天还为此去恶补几部吸血鬼美剧。
拿着笔记本在图书馆一边学习一边刷剧。
发现跟现实有出入。
“啊,十字架。”身后有人俯身看着她的电脑屏幕说话。
聂知言关了网页,仰头看见吸血鬼本人。
“我不怕这个哦。你要想知道什么完全可以来问我,不是更直接吗?”他在聂知言对面坐下。
“那你怕什么?”聂知言直白问话。
“阳光。它会让我迅速衰弱。当然不会致死,最严重会沉睡。早些年的时候,我会完全避开夏季的国度。”
“现在是夏天,你为什么不去雪国避暑?”
“适当晒晒太阳并不影响。”
借此夸自己很强大吗。
“用什么办法能杀死你们?”聂知言危险发问。
岑九川扯扯唇角,“这个当然不能告诉你了。”
“砍下头颅,木桩刺穿心脏,可以吗?”
“哇,你好血腥!怎么,如果可以,你会那么做?”
聂知言不答话,想了想,“说不准。毕竟杀了你不用负刑法,而且能免去更多人被你杀死。”
“正义使者啊,但首先你得做得到吧。”
“你来到底什么事?”聂知言犀利发问。
“跟你提议。想了很久,终于想到了你的用处。”
聂知言皱眉。
“我是吸血鬼,跟你们人类一样,不得不吃饭。想了下,我不是那么想跟不同的女人接触,你充当我的食物来源吧。”
聂知言欲启唇。
“非要问凭什么的话,就因为我是卑鄙的吸血鬼,威胁你,杀死你,都轻而易举。你不想我去杀很多人吧,比如你的朋友陈浅,你的同学。”
“我答应你。”聂知言很冷静的答话,“但是你不能影响我学习和打工,还有不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岑九川挑挑眉,这是只要不影响她生活,仅仅提供血包就无所谓吗。
这个奇怪的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