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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揭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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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稀骤退,同时甩出三枚生肖印。
丰骞不会用生肖印,发挥不出这灵器该有的威力。
但时稀不同,这是她自己炼制的灵器,驱动起来如鱼得水。
鸡羊马三灵兽排列在前,恰好组成简易三灵阵。
“轰!”
清霄宗宗主拂来的灵力撞到阵法上,二者相互抵消,未曾伤到时稀半分。
“宗主息怒!”观席台上其他长老回过神来,匆忙掠来,挡在两人中间,防止他们再度出手。
“啊,刚刚,刚刚怎么回事?”
“丰师兄输了?!”
“适才宗主……”
台下弟子也反应过来,纷纷议论。
时稀面色冷淡,重新调动生肖印防护周遭,“生死擂台,生死有命,阁下身为清霄宗宗主,却要带头毁约,不遵规矩吗?”
“生死擂台,生死有命,但没说让你这般作践对手!”清霄宗宗主脸色铁青。
“我的弟子你可以光明正大的斩杀,但决不能容你这般折辱!”
“毁其双目破其咽喉,最后还废其灵府修为,如此手段,与邪魔何异?!”
“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宗主如此凛然大义,何不手刃令徒?”时稀凉声讥讽。
“喵。”擂台角落趴着的大肥猫过到时稀脚下,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慵懒扫过一圈,停在清霄宗宗主身上。
众人未曾在意这么一只凡猫。
清霄宗宗主皱眉,“骞儿何时有对你下此狠手?”
“两个月前,丰骞与沈映月趁我不备暗算于我,先废我修为,毁我经脉,而后沈映月更是亲手毁我容貌,戳瞎我双目,拔掉我舌头,还让人将我丢入山下矿洞,好借此杀人灭口,毁尸灭迹。”
“等将我处理后,又对外放出消息,说我是因为被即墨寒解除婚约,而离宗出走……”
“一派胡言。”清霄宗宗主断然喝止。
“你说映月和骞儿对你动手,把你丢入矿洞毁尸灭迹,那你又如何还能站在这里?”
“我自有我的机缘。”时稀没解释这事,手伸向某处,朝虚空一抓。
“啊,啊啊啊啊!”一人惊叫着从屋檐上方飞来,像被看不见的力量生拽到擂台上。
正是那卫家大公子。
“卫严?”有弟子认出来人。
卫家大公子一身狼狈,双手被反绑在后,后背还背着一把飞剑。
适才时稀就是通过这把剑,将人给召来。
“这位就是证据。”时稀扫过那卫大公子。
“沈映月把我丢到这人家里的矿洞,那矿洞出入口已被我震塌封存,宗主现在派人去查,还能查出线索。”
“况且……”她视线转到丰骞身上,“他要是没暗算过我,又怎么会有我的灵器?”
时稀手一动。
九转白玉簪再次分化为九根细簪,分别悬停在几位长老面前。
“别说他只是区区亲传弟子,就是在座各位,也拿不出这等灵器吧?”
几位长老皱眉,朝那白玉簪看去。
这一看,神色顿变。
“这是……天阶,不,是圣器!”有懂炼器的长老惊呼,下意识拿过悬浮的白玉簪要仔细研究。
凡阶铁器,地阶灵器,天阶灵宝,圣阶圣器!
这是灵器法宝的四个分级,凡阶最普通,圣器最难得。
而要想炼制圣器,首先要有圣境修为!
这圣器,别说丰骞了,连建造清霄宗的老祖都没有过。凭丰骞的身份修为,也确实不应该有。
况且,时稀已经现场展示过,这是属于她的灵器。
“你……你怎么会有圣器?”那长老紧紧攥着白玉簪,瞪目询问。
“家里人帮我炼的。”时稀随意道。
“家……”那长老张了张嘴,赶忙左右看了圈,想寻找答案:“她家是……”
周围长老神色已变。
清霄宗宗主沉眉紧锁。
只有圣境才能炼制出圣器。
时稀这话的意思是,她家有圣境大能!
圣境修者,有通天彻地之能,这等大能不是隐世老怪就是一方巨擘,或大势力的主事人。
他们要是愿意,碾压清霄宗就跟玩儿似的。
“你家世既如此显赫,又为何来我清霄宗?”清霄宗宗主拧眉道。
“家世显赫就不能来玩儿了?”时稀轻笑,饶有意味道:“即墨寒家世也不错,他为何来此?”
清霄宗宗主面色变了变。
即墨寒的身份他是知道的。
昆吾乃东灵域第一大派,其宗主复姓即墨,要猜出即墨寒的身份并不难。
但即墨寒来清霄宗,是因为被家族舍弃。
这时稀……
他没听说东灵有哪位大能姓时,且就算有圣器,也不代表身后就一定有圣境大能。
联想到时稀先前的所作所为,清霄宗宗主大概猜到她来清霄宗的原因,眼底浮出几分嫌恶。
不过是看即墨寒落魄,想乘机押宝攀高枝罢了。
可惜,即墨寒看不上她。
清霄宗宗主神情冷淡,“你说骞儿暗算你便罢,但跟你解除婚约是即墨师侄亲口所言,说你纠缠他也是即墨师侄亲口所言,你是想趁即墨师侄和映月不在,将脏水泼到映月身上吧?”
“况且,就算骞儿暗算你,夺你灵器,那也不能说明他对你下过这等狠手!”
“给出证据你不信,那好啊!”时稀眼角泛寒,手指蓦地一划。
九转白玉簪,顿时从几位长老手中飞出,刺向地上躺着的丰骞!
“住手!”清霄宗宗主大怒,入境九重修为展开,生生将刺来的白玉簪震开!
时稀手指再是一转。
九转白玉簪一分为九,化为九九八十一根细簪,半数攻向丰骞,半数袭向清霄宗宗主。
“宗主……”
“时稀……”
“这……”
周围长老想要劝说,又不知从何说起。
时稀背后有圣境大能,宗主则是他们本派首脑,都比他们身份高,轻易得罪不得。
台下众弟子早已迷糊,眼花缭乱看着宗主跟几十道白光纠缠。
清霄宗宗主实力高深,要救人本是轻而易举,奈何九转白玉簪分化的数量多,品阶高,他一时竟被这圣器缠住。
时稀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趁清霄宗宗主被缠住,她闪到丰骞身边,五指展开,一道火焰凭空出现在她手中。
那是炼器师用来炼器的灵火。
时稀手掌一翻,灵火落到丰骞身上。
熊熊!
火焰倏然高升。
“啊!”原本已经昏死过去的人骤然痛醒。
丰骞挣扎着来回翻滚,嘴里发出不成调的惨叫,手脚乱动,想将身上火焰扑灭。
“骞儿!”清霄宗宗主目眦欲裂,背后显出星宿图,九重境界同时展开,将八十一根细簪如数震开,闪到丰骞身边,衣袖一翻,想将火焰扑灭。
但这灵火不凡,非但没有就此熄灭,反而越燃越烈。
清霄宗宗主试了两次,都没能将灵火扑灭。
他怒目转向时稀,命令道:“时稀,立即熄了这火!”
时稀早退回三枚生肖印中间,“灵火一旦点着,便是不死不灭。”
“你……”
“宗主不信我拿出的证据,不信沈映月和丰骞暗算我,那我只好遵守生死擂台的规矩,将丰骞永远留在台上。”时稀毫无惧怕地瞟着清霄宗宗主。
“莫非宗主想要我违背擂台规矩,放了丰骞?”
清霄宗宗主面色冷寒,正要开口。
有声音先一步传来。
“师尊!”
众人循声望去。
就见一白衣青年自远方御剑归来,手里还提了两个人,眨眼飞至近前。
“是大师兄!”
底下弟子惊呼。
“咦,大师兄提的是什么人?”
白衣青年脚踏飞剑,缓缓降到擂台上。
脚下飞剑一落地,立即化为白光,遁入他发间。
青年抬手将一人甩到众长老之间,放开另外提着的人,仿若没看到被灵火烧灼,痛苦哀嚎的师弟,朝清霄宗宗主躬身执礼道:
“师尊,丰骞死不足惜,没必要为了这等小人,破坏宗门规矩。”
清霄宗宗主面色一沉,“曜儿,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弟子知道。”青年神色不变,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师尊容禀。”
“这两人……”他扫过带来的两人,“一人是卫家矿洞里的监工,负责监察矿奴采矿,一人是被卫家人强行绑去挖矿的矿奴。”
时稀早认出青年带来的两人,不露声色地继续听着。
“尊者饶命,小人也是听命行事……”被甩到众长老间的监工磕头求饶。
先前时稀将矿洞口震塌,他幸运地没被乱石砸死。
青年没听那监工求饶,继续道:
“弟子先前听闻时稀师妹离宗出走,便一路追查想将人寻回,未料追查之下,发现时稀师妹并非是自己离宗,而是被歹人暗害,丢入矿洞中,想借矿洞杀人灭口。”
“什么!”
“先前时稀说的是真?”
周围长老和众弟子惊诧,目光在时稀和大师兄之间来回移动。
清霄宗宗主脸色已黑如锅底。
青年面不改色继续道:“当时,时稀师妹目不能视口不能言,连修为都被人废去,若非时稀师妹先前服用过七品破立丹,能关键时刻破而后立,重返新生,今日怕是已死在那矿洞内。”
“七品破立丹!”
众长老面露惊讶。
时稀挑眉讶然。
她根本没吃什么破立丹,能恢复全因她修炼的功法特殊。
她不动声色,打量起这位清霄宗的大师兄来。
清霄宗大师兄沈曜,书里的炮灰N号,虽与沈映月、丰骞同为清霄宗宗主的亲传弟子,但在书中只被提过一句。
【大师兄沈曜外出历练,陨于邪魔之手。】
他不是主角团的人,跟沈映月也不亲近,可为什么会帮她?
时稀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