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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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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棠借故在家装了几天病，然后就从柚春口中得知林婉依自尽了！
茶楼一事传得沸沸扬扬，不久后京城就传出林婉依羞愧自尽的消息。林家已经草草将人下葬，事情办得极其低调。林大人与其夫人不止有这一个女儿，还有两个嫡出儿子和几个庶出子女，林家子嗣的前途不能尽毁在一个不成器的嫡女身上。
“看样子是为了整个林家的名声被家人逼得自裁了。”元棠对于林婉依的死没有丁点怜惜，她这种恶人就应该有这种下场。
书中的林婉依心思歹毒，手里有许多桩命案都被设法糊弄过去了，这次彻底栽在自家人身上，不知道她临死前是何想法。
“二小姐，不好啦！”这时院子里的小丫鬟急急忙忙跑进来，神色慌张道：“三公子被人打了！”
元棠正躺在床上看话本子，听到后急得从床榻上下来，“怎么回事？”
“听说是在南市买东西的时候和一个当街纵马的公子吵了起来，那人嘴皮子说不过三公子就开始动手打人。”
“三公子……他的本事您也是知道的，只会一些三脚猫功夫，就挨了人家一顿打。”
元箴从小只会嘴上逞能，哪有真和别人动手动脚的时候，两人剑拔弩张快要打起来的时候才说了一句‘你知道我爹是谁吗’，然后就在街上狠狠挨了对方两拳。
元箴最引以为傲的就是他爹的官职和他娘的库房，以至于元家小公子那么多年的口头禅就是‘你知道我爹是谁吗？’和另一句‘你知道我娘多有钱吗？’
这件事甚至传到了宫里，有一次皇帝还笑问西越侯“你知道我爹是谁吗？”吓得西越侯扑通一声跪下，豆大的冷汗顺着后背直往下流。
皇帝见状哈哈大笑，说是听闻你们家小儿子的口头禅觉得甚有意思，不过是个玩笑话而已让西越侯别紧张。
嘴上答应着不紧张的西越侯回到家就把元箴抽了一顿，揍得元箴哭爹喊娘叫得凄惨，连一贯严苛的江氏都不忍心了，最后元箴口头禅是改过来了，变成了“你可知家父何许人也？”
西越侯府众人：……
面对又要发火的西越侯，江氏劝道：“他脑子打小就不灵光，能换成这样文绉绉的话不知道吭哧了多少天，你就别和他置气了。”
西越侯也觉得有道理，对于小儿子他最大的要求就是平安活着就好，西越侯不禁感慨道：“几个孩子里就属棠儿最聪慧了。”
江氏认真地点头附和。
在一旁突然被夸的元棠挺直了胸脯，骄傲的模样像极了村口来回踱步的大公鸡。
王公勋爵人家的子弟仗着自己家有爵位和荫官，吃喝玩乐不思进取，元棠的弟弟也是其中之一。索性他干的不是非奸即盗的畜生事，只喜欢吃和玩，嫖和赌是一丁点都不沾的。
按照江氏的话说，他元箴敢碰这两样东西，她就敢把他送进宫当太监。胆小听话的元箴自然只能在吃和玩方面下功夫，整日里琢磨着怎么吃喝以及怎么逗乐。
元箴的月例被江氏克扣不少，银钱不够他逗鸟遛狗，欠了一屁股账后元家小公子一脸骄傲，“我们家最不缺的就是钱。”
于是，今儿个一早元箴就被人追到西越侯府讨债。
府里的账房先生早就习以为常，和那些人结完账后转身对元箴道：“三公子，您接下来三个月的月钱都没了，有事情可以去找大夫人，小的还忙就先退下了。”
说罢，账房先生两袖清风的走了，只留下欲哭无泪的元箴。
要说压在元箴头上的三尊大佛，一是父母，二是长姐，三就是这位账房先生。江氏特地给他放权，凡是牵扯到三公子的月钱银子的事情他有绝对的处理权，元箴若是不服只管让他去正院找江氏。
元箴哪敢去找江氏理论，只能一个人蹲在院子里仰天长叹，这天上要是能掉银子就好了。
“咣当！”一个不明物体掉到元箴脚下，元箴吓了一跳，再定睛一看是个荷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些碎银子！
虽然只有二十两，但是也够他去南市淘只小雀儿逗弄个把月了。元箴狂喜，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是哪路神仙显灵，西越侯府元箴在此谢过。”
说罢，揣着小荷包一溜小跑窜的比兔子还快，生怕神仙后悔把银子收走了。
西越侯看着儿子又蹦又跳的背影唉声叹气，他怕不是生了个傻子吧。
元箴带着这银子头也不回的去了南市街口，准备认真挑上半天，没想到就遇到了闹市纵马的乔家少爷。
等元棠带人赶到的时候就看到被打得脸上淤青的元箴，见到元棠来了，元箴委屈巴巴地喊了一声，“二姐……”
这一句二姐给她喊出了使命感，元棠像个护崽的母鸡一样往前一站，凶神恶煞地盯着对方，“就是你在京城当街纵马还揍了我弟？”
在来的路上得知元箴是怕对方当街纵马伤了人才和对方理论后，元棠更怒了！
“要么挨我两拳，要么在大街上磕头道歉。”元棠凶神恶煞地看着对方，谁料想对方嗤笑一声，看到元棠一个弱不禁风的黄毛丫头根本不把她当回事。
元箴强忍着疼痛，站在元棠身边给她壮胆。他姐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唯有武力值——贼高！
元箴曾经亲眼见到元棠把一棵他腰那么粗的树踢断。
“你知道我爹是谁吗？”乔世祖语气高高在上，显然对这姐弟俩不屑一顾。
元箴：……
元棠：……
好似曾相识的开场白，元棠忍不住瞥了元箴一眼。
“害怕了吧。”乔世祖桀桀怪笑，声音十分刺耳。元棠容貌清秀，今天一袭淡黄色襦裙更衬得她柔弱可人。此刻发脾气的元棠在乔世祖眼里竟然别有一番韵味的韵味，他开始想入非非脸上的笑容带着一丝销魂，等解决完这事后把这姑娘带回去当个侍妾也是不错的。
没容忍那人再哔哔，元棠就飞速的把乔世祖打趴在地，一只脚使足了劲踩在他脸上，“你有啥可嘚瑟的，京城天子脚下文武百官那么多，再加上皇亲国戚你能算老几？”
围观群众被元棠的身手惊到了，没想到看上去娇滴滴的小姑娘力气竟然那么大。元棠刚才也不过是看准时机下手罢了，她不会武功空有一身蛮力，对方稍微懂点技巧就可以轻松打败自己。
“这……男的怎么回事？”
“在街上被一个小姑娘给打趴了，传出去得多丢人……”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杂七杂八的声音愈来愈大。
乔世祖从被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打趴的事情中回过神来，他的脸被元棠一脚怼到地上根本站不起来。听到周围人的议论，他的脸涨成猪肝色，不服气的对元棠咆哮，“我爹是当今圣上亲弟弟的小舅子，你敢这样对我信不信我让人把你的皮剥了！”
围观的人不少，这人这样一说大家都明白了他口中皇上的亲弟弟就是勇王爷，至于他的小舅子……那可太多了！
大绥朝谁人不知勇王爷姬妾无数，就连府中的美婢都数不胜数。可他偏偏自诩文人风流，府中的妻妾都是读书人家的女眷，只要能识字读诗小门小户的庶女都行，勇王爷照单全收。
照这样说，京城不少官员都能和勇王爷扯上一星半点的关系。各种转折亲和远房亲戚熟人，关系错综复杂理都理不清。一切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老百姓开始掰手指算勇王爷到底有多少姬妾，乔世祖涨红了脸，大声咆哮了一句，“乔姨娘！”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本以为那么横的至少是侧妃娘家人，原来竟是一个不起眼的姨娘兄弟家的儿子啊，这怎么有脸横！
乔世祖也感受到了周围人眼底的不屑，姨娘的身份说出去也不好听，但是没办法，他们家最拿得出手的一门亲戚就是勇王爷了。他小姑母最近颇受宠爱，他们家跟着水涨船高出门都有人巴结了。
这不，乔家举家来到京城就是希望在乔姨娘得势的时候，用勇王爷的宠爱力所能及的帮衬娘家。没想到，在京城第一次豪横就碰到了元家姐弟。
他们外乡人就算在不了解京城时局也知道西越侯府在京中的地位，以及老一辈西越侯天大的功劳和苦劳，那可是跟着开国皇帝有过命交情的皇帝嫡系西越侯啊！就连现如今的西越侯也是守家卫国赫赫有名的绥朝猛将，丝毫不丢祖宗的脸。
世家大族勋贵子弟当街纵马这件事可大可小，得看你上面的人有没有能耐。
当今皇帝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没有多少真情实感，勇王爷没有实权一向不得圣心，只有在大型宴会上和皇帝哥哥遥遥相望几眼，一年下来两人基本上是零交流。勇王爷的名头也只能在京城外的地方用一用，在京城这地界还真不好使。
乔世祖蔫吧了，趴在地上不敢动弹。若是个平民百姓和小门小户的人家，自己是一点都不怕的，可是怼上元棠和元箴姐弟俩，自己是一点脾气都不敢有。
“元姑娘，元少爷，我错了。今天的事情是我对不住元少爷，你们就饶了我这次吧。”乔世祖苦着脸求饶，和刚刚不可一世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元棠冲他咧嘴一笑，笑容那叫一个人畜无害，只有元箴和乔世祖两个人看的毛骨悚然，汗毛直立。
“我刚刚说了，你要在大街上磕头道歉。”
虽然乔世祖心有不甘，奈何和西越侯府这种人家身世地位差距巨大，不得不忍着脾气耐着性子跪下来给元箴磕头道歉。
“对不起，我错了。”乔世祖结结实实磕了头，刚准备站起来就被元棠一脚又踹了回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上袭来的酸痛疼得他龇牙咧嘴。
狠狠地挨了这一脚后乔世祖怒火中烧，强压着怒意问道：“元姑娘这是何意？”
“你在闹市纵马，还动手打了劝阻你的人。大街上那么多人，就算没有被你的马伤到也被你的纵马的行为惊扰到了。有些人因为你耽误了做生意，这么长时间可以挣不少钱吧？”元棠指了指周围的铺子和摊子，因为乔世祖的原因周围被堵得水泄不通，甚至有两个摊位受到影响东西都被砸烂了。
“还有一些小孩子是非对错的观念还没有彻底形成，看了你的行为争相模仿怎么办？你以为只要向被打的人道歉吗？”元棠伸手指了周围一圈人，“喏，这里都是。”
乔世祖阴沉着脸，眼神逐渐冰冷，“你在耍我？”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