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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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源看到小平头手里正捏着一张过了塑的A4纸，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内容写的是什么，就被他热情地拍了拍肩膀：“刚拿到通知就过来了，正看看你们谁报名去。咱们学校有3个名额，柳老师肯定是去的吧？我这给你留个位啊！”
柳源所在的学校叫海慧一中，虽然名字叫一中，排名却和第一差之千里，可谓是典型的高不成低不就。重点中学行列的门槛差一点才跨得过去，但若说把它算作普通中学之列，那倒也并不至于——毕竟论高考成绩和重本一本率，实在比起海慧市大部分学校都强。
学校是否算得上重点中学，升学率算一个最直接客观的参考标准。大部分学生和家长考虑上什么学校，除了部分优先观察学校环境之外，参考的指标多半简单粗暴——重点学校总让人挤破了头也想进去，毕竟那意味着优秀的教学资源和名牌大学的敲门砖，哪怕只是把学校名字搬出来，也足够响当当。海慧一中也不例外，每一任校长都希望自己任内能把学校的水平提高一个档次——一来写进去自己在任的丰功伟绩，二来也算是为学生们“行善积德”，一举两得。
然而但凡这么容易能升级，海慧市早就重点中学俯拾皆是。除了硬件设施要摆在明面，其他杂七杂八的人情关系自然也得算进去。
柳源到学校来的两年里，参加过的讲座大大小小有十来回。然而质量参差不齐，有时候确实是听完有所感悟，然而更多的时候，这种无关痛痒的讲座只是一个社交平台，各个学校的老师和领导商业互吹，甚至也不缺你来我往的阴阳怪气，去一趟实在是让人头大，也实在无怪乎没什么人主动想去。小平头名叫张煜，在学校教务科工作了五年多，属于半新不老的年资。然而人情世故倒是熟练，每次收到讲座通知，“拉壮丁”参加的任务都落在他肩上，大家早就养成了条件反射，但凡听到有讲座要参加的风声，必须早八百里看到张煜就能跑就跑，逮住了多半就要参加。柳源来学校时间短，只得硬着头皮去参加，也不好意思学那些早就练出一身好功夫的“老油条”似的，滑不溜秋，有时候张煜也拿他们没办法。柳源一看这阵仗，外加同科的同事们一脸看救世主的眼神，一句“不了”卡在喉咙，又硬生生吞了回去。
张煜一看有戏，一脸欣慰地点点头，从过塑的通知下面抽出一张报名表，在空荡荡的参加人一栏加上了柳源的名字：“这次可比之前的厉害多了，不仅海慧市各个学校派人参加，还有上头历史委员会也来人了，规模那可不小，能去是福，能去是福啊。”
福不福柳源还没看得出来，张煜又把通知往他面前晃了晃，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而且你看，这开会时间那还是周五下午，少半天在学校干活儿工资照算，这种好事不去傻啊？”
“……”
作者有话说第2章 第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