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化危机同人Lilith program》湛蓝刺客

12、Program Step Eleven

　　肤色白皙的她拥有一双紫罗兰色的迷人眼眸，薄俏的唇蕴含难以察觉的邪笑，亚麻长发轻盈地飘在身后卷曲成妩媚的波浪状。设计精细的白色短装紧贴她凹凸有致的身体曲线，T台模特般性感的走姿显尽她独特的魅力气质。见到我被丧尸追杀，她微偏头，用手里的枪滑过如红宝石闪光的嘴唇仿佛好奇我的存在，步调仍旧悠闲。
　　“Kid，这儿可不是玩捉迷藏的地方。”她的嗓音成熟而优雅，像慵懒又爱冷眼旁观的猫带着几分嘲弄。我想向她求救，她移开目光好像没有帮助我的打算。我也只有自己想办法避开丧尸的抓扯。在离她几米远的地方，我不慎绊到死人的肢体摔倒。追赶在最前的粘液丧尸兴奋地扑过来张口想饱餐一顿。我来不及反应，也只有愣在原地动弹不能。
　　寒冷的枪口捅进丧尸嘴里，它不甘心眼前的美食逃脱愤怒地咬住枪，眼睛死死瞪着枪的主人。这位美女冰紫的眼眸得意地欣赏它这副可怜相，几声轰响，丧尸的后脑多了个大窟窿。她一脚踢开那只丧尸以免溅出的血液弄脏衣服，轻柔魅惑地摊开拿枪的双手望向四面的丧尸仿佛是在舞会上邀请舞伴：“真失礼，难道我不美味么？”她娇嗲埋怨舞伴的心思不在自己。因为它们的注意力全在我这里——不明白它们为何总是攻击我。
　　已经站直身体的我贴着一边的廊墙左右探看有无可供防御的物件。没等我做好准备，丧尸们又一次向我发动了群体进攻。还没靠近我，它们的身体就分裂成了若干鲜艳的肉块。
　　我诧异地将目光转向这个白衣女人，她不知何时收起枪械抽出了两把短刀。刀上沾染的黑红血液顺着刃路流下，散发着美丽的致命光彩。她饶有兴趣地打量我，忽略了后面还有一只被丧尸犬围攻迟来的活尸正欲扑向她。
　　“小心！！！”我呼喊，让她注意身后。
　　“碰！”一声枪响，粘液丧尸倒在尸块之中，头裂成了两半。丧尸犬则旁若无人地啃食那些尸块。白衣美人甩掉刀上的血液，转向开枪的杰瑞，撩了撩头发垂眼端详右手臂上冒血的窟窿，嫌弃这个男人多管闲事：“噢，先生，你打着我了。”这句话使从肉块上翻过来救援的杰瑞尴尬，但杰瑞的视线被遍地的碎肉断肢吸引震惊。他脸色难堪，极力扯开一个别扭的苦笑抬起手：“抱歉，女士，失误。”
　　这时，又出几声枪响。丧尸犬全部倒在尸堆中，嘴里还咬着黏稠的血肉。莱昂放下枪，他身后正是赶来的尼奥和舍农。他们翻过肉块跑来，舍农被碎肢绊得踉踉跄跄落后了几步。尼奥扫了一眼血腥的碎尸堆，略有深意地看向站在我旁边的白衣女人。她也在看他，紫色眼眸里出现女人发现珠宝时才会有的瞳孔微张，表情变得柔和了许多。尼奥走到我身边，用担忧的眼神询问我是否无碍。我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受伤。杰瑞脱掉肩上的背包对那位美人说：“我有应急药品……”“别用你的脏手碰我。”她瞧也没瞧杰瑞直接拒绝，左手从淌血的伤口里利索地抠出子弹扔在地上。杰瑞和我见到这情景惊讶得一时说不出话。舍农皱眉恶心地侧开脸。莱昂和尼奥互相交换了视线。白衣女人自然地摸出手帕擦掉自己的血，丝毫不觉得刚才的举动有多么奇怪。只是见到自己的衣服染了几点血色，面露不悦地盯着杰瑞说了一句：“我的衣服脏了。”“抱歉……”杰瑞再次道歉，虽然他知道这样也不能改变什么。
　　她随手丢掉染血的手绢，无精打采地拿出枪。我看到她握枪的手指指甲长长的，修剪得非常漂亮。“好了，就此说再见吧，先生们。我不想和无关的人浪费时间。”她未拿枪的那只手摸着光洁白净的脖颈，眼睛往别处看一副不屑于废话的样子。
　　“你一个人？”“你是谁？”杰瑞和尼奥同时发问。她神秘的紫眸含笑单单只望着尼奥：“我一直在等你说话呢，帅哥。”舍农听到这句话，嘴唇形成了一个喜剧的‘O’型，堆在脸上的肥肉抽搐不停。他看笑话似的关注尼奥的表现。
　　还没等尼奥开口，她垂头用枪挠着头发慢条斯理地回忆：“等等，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我是尼奥•桑德特。女士，需要与我们同行吗？”尼奥先生这句问话给我的感觉十分怪异。
　　“尼奥，桑德特……”女人性感调皮的薄唇重复他的名字，似乎新奇地扬眉，“很高兴你这么说，可惜不需要。”
　　得到答案，尼奥理所当然地点头不再说话。
　　白衣美人扭腰转步似要离去，冷不防平抬枪对准走廊玻璃墙的一面开火，透明坚硬的玻璃破裂成若干闪光的尖锐像冰雹般往下散落。尼奥条件反射挡住我，舍农和杰瑞他们看到这女人突然的行为都露出不可理解的诧异。穿堂的冷风顺着玻璃大窟窿蹿进走廊，走廊里的温度骤降了几度。我的皮肤接触到冷空气的瞬间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尼奥，请记住这次邂逅，我的名字是潘朵拉……”走到打碎的玻璃墙边，她美艳且妩媚的笑容使人心迷神往，而眼睛却带有夜行野兽的嗜血与黑暗，“拥有一切天赋的女人。”
　　这名自称潘朵拉的女人从破损的玻璃墙那儿纵身跃下。最靠近玻璃墙的莱昂飞快几步上前探看她的踪影。然而什么也没有看到，她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见鬼！她到底是谁？”莱昂情绪激动得有些反常。
　　“那大屁股挺正点的不是吗？”舍农比莱昂更激动地扭了扭肥臀
　　“拜托，老兄，这不是在酒吧泡妞……”杰瑞手拍上舍农的肩哭笑不得的说。
　　“子弹打空了？”尼奥拿过我的枪抽出弹夹检查。
　　“嗯…我还是不擅长瞄准目标。”我低头难过地觉悟自己是个包袱。
　　“这谁都不擅长…”尼奥无所谓的说，手里盘弄着枪填子弹。
　　“是么？可是尼奥先生的枪法很准。”如果刚才开枪的是尼奥，那么绝不会误伤潘朵拉。
　　“枪法以外的瞄准意外地差劲。”尼奥把装满膛的枪交给我，海蓝眼眸盯着我淡淡一笑，手指刮了一下我的鼻尖。这动作像是在鼓励我。我摸着被刮的鼻尖庆幸自己遇见了一个认真负责又善解人意的美国警察。不过我不理解他面对潘朵拉时说出的‘需要与我们同行吗？’，这样类似询问的话。我原以为他会说服对方一起逃离这里。
　　“走吧，别去想了。她不是普通的女人。”尼奥朝那三个还在破碎玻璃墙张望的男人说。冷静下来的莱昂同意尼奥的判断：“的确，普通的女人不会具备这么完美的破坏力。”
　　莱昂走到尼奥旁边，舍农和杰瑞步行在我后面。我们顺着走廊前进，之间解决了几个游荡的普通丧尸。但是他们穿着不是警员服装而是白大褂，这和警署大楼有点不符。
　　看着倒地的丧尸，我渐渐适应了血腥的场面，恐惧感渐渐消退。只是看到活动的丧尸心脏还是会猛颤一下。
　　我在尼奥身后迈脚走着，远处若有若无的狗吠使我抬起头仔细倾听。叫声和之前的那些丧尸犬死气沉沉的呻吟完全不一样，是孤独稚嫩的哀叫。我确认和记忆中多尼的声音无差别后，快一步拉住尼奥的袖子：“那个，尼奥先生……你听见了吗？”“什么？”尼奥微蹙眉疑问，好像没有听到声音。我粗略观察其他人的神情，似乎都没听见。
　　“狗的叫声…多尼它……”“小心，这附近有许多恶犬。”莱昂注意到什么打断我的话，全神戒备地眼盯前方手握紧枪。
　　恶犬？是指之前那几只腐烂的丧尸犬？多尼会不会已经被……
　　微细喘息刺激了灵敏的耳膜，腐烂的气味飘了过来。我们的呼吸几乎同时放轻，脚步的间距也慢慢变小。一只肌肉外露的狗出现在拐角，嘴里叼有一团毛茸茸的东西，混杂血的唾液从合不拢的牙齿间牵丝滴落。血红的眼凶残地瞪视它眼前的猎物，蓄势待发。我惊恐悲伤地望着那嘴里小小的绒球不愿相信多尼被吃掉了。那个棕黄色的小小的拉布拉多犬……
　　我毫不犹豫地抬枪朝那只丧尸犬开火。
　　“别忙开枪！！！！”不知是谁出声喝止我。
　　迟了，那只丧尸犬头部中弹倒下了。我也放下了枪。
　　枪开火时的震动还残留在手掌，大脑胀痛得令我无法思考，全身的力量仿佛随着那一枪抽空抽尽。喉咙干涩疼痛，我坚持说了句：“对不起。”
　　“噢，干得漂亮！”杰瑞惊异我的表现，夸张地撇了撇嘴唇，“不错，我还怕你一枪干不掉它。”“嘘…”观察到我眼神不对，莱昂及时叫杰瑞闭嘴。经过那具尸体，我望着夹在丧尸犬牙齿里的血肉，无奈地忍住眼泪别开脸。如果一个小时前我看好多尼的话，它也不会被丧尸犬吃掉。立在尸体前发呆，我落后了他们几步。杰瑞回头唤了我一声，我应着挪动脚步往前走。
　　“它没有死……”身后传来陌生男子的声音，音色冰冷却温柔。我的心被触动了般漏跳几拍，回头看到的是一面白色的墙壁，一面透明的玻璃墙，以及红色地毯上不能行动的丧尸——空荡荡的走廊，一个人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