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2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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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斯法尔转过身就看见自家的小包子正一脸漠然地独自蜷缩在沙发一角。暖暖的米色调塔塔兔绒毛和男孩墨黑的袍子相互映衬，让本就瘦小的男孩显得更加瘦弱单薄。
“西弗勒斯？”不知不觉就放轻了语调。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是对这个拥有已知的命运轨迹的孩子感兴趣而已，为什么现在真的将他放在了身旁，却会总是不自觉地就想要宠着他，护着他，迁就着他呢？
维斯法尔对这种全然陌生的情绪感到异常莫名。这是他从来没有拥有过的体验，无论是作为黑魔王，还是魔王。
维斯法尔很难说清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是他很不喜欢现在的这种状态——这种好像不能完全掌控自己的状态。
像维斯法尔这样习惯了居于上位，习惯了彻底掌控自己从身体到心灵的每一部分，甚至是每一根头发丝儿或是每一个神经元的人，是不会允许自己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的。那样的情形只会让他感觉到……
危险。
是的，危险。为王者，是不允许拥有能将自己影响至此的存在的——虽然，这个规则，对于强悍如维斯法尔者似乎并不适用……＝＝
但是这并不妨碍维斯法尔为自己拉响最高级别的警报。在西弗勒斯•斯内普拥有能够被自己如此重视的实力和资格之前，维斯法尔是不会承认他在自己心目中有着无法估量的地位和分量的。
维斯法尔很理性，就是因为太过理性，所以他有足够的资本任性。因为他知道，他的一切任性，都是建立在能够实现的基础之上的。因为拥有实力，所以不必为任何不情愿的人或事委屈自己，所以能够恣意潇洒奔放自如地活，这，就是维斯法尔•威弗尔的生存之道。
于是想通了的魔王陛下唇角微勾，撩起一个魅惑的清浅弧度：“西弗勒斯。”
被呼唤的黑发男孩有些茫然地抬眼，撞入眼帘的，就是魔王陛下温和的浅笑。
“维斯法？”
“我说，小家伙，你刚刚是在走神么？嗯？还是说，”魔王陛下危险地眯眼，“在你眼里，我还比不上那些书好看？嗯？”
——好吧，虽然我们非常希望魔王陛下说出这样的台词，因为那听起来简直就像是在•调•戏•小教授一样～然而事实却是——
“西弗勒斯，看样子你和卢修斯相处得还不错？”一举一动都透着深入骨髓的优雅从容的魔王陛下伸展开修长的双腿，在黑发男孩的身边缓缓坐下。
“如果你要那么认为的话。”西弗勒斯慢吞吞地回答，“维斯法，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西弗勒斯必须承认，自己不是很喜欢这个地方，虽然它奢华又宏美。那个华丽的铂金小贵族虽然对自己很友好，但是西弗勒斯总是无法将自己和对方摆在相同的高度上——这并不是说西弗勒斯本身会产生一种类似于“自卑”之类的懦弱情绪，而是自己与对方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过巨大，无论是实力还是思考方式。
虽然可以用年龄差距成长环境差异所受教育程度不同甚至是命运的相异来作为这些差距产生的理由，但是在西弗勒斯看来，差距就是差距，无论让它产生的原因是什么，他现在只是看到了结果——比起自己，卢修斯•马尔福更有资格堂堂正正地站在维斯法尔身后！
更何况……西弗勒斯抿唇。更何况还有那个漂亮得简直不像是男人（喂西弗，阿布听到这种形容绝对会阿瓦达乃的……）的马尔福族长！那个人和维斯法尔站在一起，感觉简直是该死地……般配……
当然西弗勒斯的这些纠结从他的表情上可是万分之一都看不出来的。
所以维斯法尔所看到的就只是自家的小包子瘫着一张清秀可爱的小脸儿，双眼无神地注视着自己，一副好像在等待自己的答案，但是事实上又不知道神游去了哪里的样子。
忽然就觉得有点儿想笑。这孩子其实，还挺……可爱的？维斯法尔为自己脑海中忽然冒出的形容词稍微黑线了一下。再联想到某只小蝙蝠长大以后的阴沉形象，魔王陛下不由为自己刚刚想到的那个形容词纠结了……
不过无论是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维斯法尔，还是话问出口后就一直处于茫然状态的西弗勒斯，显然都没有注意到，西弗勒斯刚刚，用了“回家”这样的字眼。
愿意称某个地方为“家”，这算是一种，拥有归属感和认同感的表现了吧？
不知过了多久，各自陷入自己的深思的两人一直维持着沉默却并不尴尬的状态。直到维斯法尔率先从沉思中找回神智。
“西弗勒斯，”伸手将依然显得有点呆滞的小包子抱进怀里——事实上维斯法尔发现自己最近好像越来越习惯这样做了。“你在想什么？”
同样也是刚刚回过神来的小包子因为对方过于自然的动作不易察觉地小小僵硬了一下，而后才再度放松下来。
“没什么……”
维斯法尔没有再出声，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怀中孩子柔软的黑色短发——柔滑的发丝滑过掌心，手感相当不错。
“维斯法，我们要留在这里了吗？”仔细想了想，西弗勒斯还是决定问出心中的疑惑。
“西弗勒斯不喜欢这里么？”并没有正面给出答案，维斯法尔反过来询问怀中仰着脸，用一双黑曜石一般明亮澄澈的墨色眼眸定定注视着自己的男孩儿。
“不是的……”西弗勒斯也说不清自己对马尔福庄园的感觉究竟是怎样的，他赞叹它的华丽它的壮美，同时，也因为这里的人而感到深深的烦恼。
无论是这个家族的族长还是少主，都让西弗勒斯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和维斯法尔之间，究竟相差着多么遥远的距离。
如果不是遇到维斯法尔，自己或许永远都不会涉足巫师的世界，更不可能跟这个正环抱着自己的男人产生一丝一毫的交集——这个认知，让西弗勒斯的心情简直糟透了。
就好像，自己和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一样……（从某种意义而言，小包子君乃真相了＝＝）
“西弗勒斯，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旅行？”
还在思索着应该怎样回答维斯法尔的问题，还在纠结着究竟应不应该“任性”地要求对方尽快带自己回家，耳边忽然传来这样一声询问，让西弗勒斯顿时诧异地睁大了眼睛：“维斯法？”
“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么？”维斯法尔挑眉。为什么西弗勒斯要这样看着他？
旅行一事原本就在维斯法尔的计划之中。在对角巷偶遇阿布拉克萨斯虽然不是出于他的本意，但是找到西弗勒斯以后与阿布拉克萨斯见面确实也是在维斯法尔的预想之内。
毕竟，接下来他将会带着西弗勒斯去欧洲的其他地方游历，自然不可能留在英国境内，所以对于接下来一段时间的安排，与阿布拉克萨斯商谈通气是必要的。
尽管对于巫师界的争斗啊权力再分配啊改革啊毁灭啊什么的全部没有兴趣，但是维斯法尔必须承认，在那个世界，还有自己在意的人的存在。既然他不再是不懂得感情也没有感情的黑魔王，那么他自然也会拥有曾经所没有的……朋友。
而不巧，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先生和那位风流倜傥的安布罗西里•扎比尼君正在此名单范围之内。虽然还没有找那位花花公子先生好好谈过，但是以维斯法尔对此君的了解，说不定这位是比阿布拉克萨斯更为难缠的角色——你问为什么？人怕没脸树怕没皮不是？他维斯法尔活了三辈子，还真就没有见过比扎比尼先生更没脸没皮的人了——尽管，他是一位贵族……
不过即使是这样，一旦被维斯法尔认可，那么就不会让他们因为某位白巫师的“伟大”计划白白送命。
这是维斯法尔目前唯一的执着了。
“西弗勒斯，我们去旅行吧。”专注地凝视着怀中男孩儿的眼睛，维斯法尔再次说道，“我有很多地方，想带你一起去看。”
游历能够磨砺的，不只是一个人的心性。更为重要的是，在游历的过程之中，会让一个人的各个方面，都得到足够的成长和锻炼。
对幼崽来说，游历是迅速成长的一个好办法——起码在法利亚多是这样没错。
西弗勒斯微怔了一下，为对方眼中那摄人的灼灼光华。他一直知道维斯法尔很好看，一直知道维斯法尔很强大……但是现在看来，他不了解的关于维斯法尔的事情，似乎还有很多，很多啊……
“西弗勒斯？”
那人略带疑惑的呼唤声在耳边低低响起，不知为什么忽地有了一种释然感觉的小包子放松下来，仰首，努力地想要对对方露出一个笑脸：“好啊，一起去旅行吧！”
西弗勒斯想要真正地接纳对方，并且不再排斥自己将对方当做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因为那男人眼中闪烁的光芒，是那样灼痛了他本已伤痕累累的视线……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21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