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蝙蝠侠不在的哥谭》月咏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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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想象中两眼一抹黑的场景不同，在上了年纪的超人与依旧年轻的神奇女侠悲痛的目光中闭上眼的布鲁斯很快就睁开了眼睛。

　　目之所及之处了也不是曾经到访过的地狱，没有暗无天日的岩窟、血浆与魔鬼，有的只是路灯下淡淡的雾，傻愣愣撞着灯罩的飞蛾和俯冲过来吃飞蛾的蝙蝠。而从他身边走过的，看起来都是一些正常无比的呃……有丰富夜生活的年轻人。

　　“嘿，别挡路！” 一个拿着酒瓶的男人重重撞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后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抱歉。”

　　以布鲁斯对这些人粗浅的了解，在那人碰上他肩膀时，他就按住了自己的口袋，以防口袋里有什么东西丢失。好在身上穿的衣服与他死时是同一件，口袋里的东西也依旧在。

　　如果放在二三十年前他可能还会借力给那人一个教训，但在阿福去世后，他就开始学习如何做一个大度点的老人了，至少他自认为自己没有以前那么偏执易怒，所以他决定暂时不追究这醉醺醺的窃贼。

　　等等，说到教训人，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比之前轻盈了不少。

　　不只是轻盈了，甚至比壮年时要更有力！背上的一些伤痛不见了，连手指上的老茧都要薄了不少。

　　但对这改变，蝙蝠侠的第一反应可不是欣喜。

　　这是地狱中的什么惩罚吗？又或者自己正在经历什么试验？单纯的穿越时间？

　　将怀疑放在心底，现在最先该搞清楚的是，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

　　这里的街道长得和哥谭很像，不过不是哥谭中心，而是哥谭更边缘一点地方，而且这里看着像几十年前的样子，现在哥谭发展得可算不错，要不然他也不能安心沉眠。

　　于是布鲁斯随意找了一间路边的酒吧走了进去——酒吧一向是收集情报的好去处，他年轻时去游历的时候就经常打扮得很随便然后去酒吧和当地人扯空话。

　　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坏消息是与年轻时不同，他现在穿着体面，但兜里只有两枚硬币，好消息是他整个人都恢复成了年轻时的模样，连酒保都送上门地想勾搭他，给他调了杯不要钱的马天尼，条件是等他下班一起走。

　　呵，说来简直是个笑话，他居然也有一天会被别人请酒。

　　不过不要白不要，反正他此行也是为了收集情报，便就坐在吧台上和那酒保闲聊了起来。

　　他的既视感没有错，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确实是哥谭的郊区，而且还是整整四十年前的哥谭郊区。

　　哦，又是平行宇宙。

　　布鲁斯在心中默默感叹，他处理过的平行宇宙事宜有大大小小不下几十件了，所以很容易就判断了现在的状态。

　　可能是这个世界需要平行宇宙蝙蝠侠来帮忙，也可能是某个高纬度存在的恶作剧，或者那个魔法侧的人物念错咒语了……总而言之他很快就为自己出现在了几十年前的哥谭找到了理由。

　　一般解决问题的方法很简单，只要找到把他丢过来的那个人，然后解决他提出的问题那这个问题就解决了，然后他就可以安心躺棺材了。

　　不过这里的人似乎不认识布鲁斯·韦恩，证据就是周围人在看清楚他长相后没什么反应，当然这在多元宇宙不算什么新鲜事。

　　在多元宇宙里，布鲁斯可以是恶棍，可以是精神病人，也可以根本不存在，一切皆有可能。不过不是他自满，在多数时候，他多少能算个哥谭知名人物。

　　介于这个酒吧里连一点蝙蝠元素都没有，布鲁斯有理由相信这个宇宙的他应该是没有成为蝙蝠侠的普通人。

　　但酒保在最后却推翻了他的猜想。

　　“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长得好像布鲁斯·韦恩啊？”酒保用干净的方巾擦拭起玻璃杯，脸上的表情带上了些许好奇。

　　“嗯？”布鲁斯战略性地舔了一口杯口上的盐块，露出了个非常布鲁西的表情道，“很多人都这么说。”

　　“哦！就是这个表情，你模仿他模仿得也太像了！”酒保表现得十分兴奋，不过兴奋过后，就是叹息了，“他可一直是我的偶像！你知道吗，看见你我就想到了他走起路来的样子，一定也会像你这样风度翩翩的！”

　　虚拟语气？这个宇宙的“布鲁斯”看来风评不错，但是是出什么意外了吗？

　　“我也很崇拜他。”布鲁斯随即附和道，“他一定会比我更有风度，而我只是个……拙劣的模仿者。”

　　“别这么说自己，甜心，布鲁斯可不会想看到你这么诋毁自己。”酒保心疼地摸了一把布鲁斯的脸颊，“他会在天堂继续保佑我们的。”

　　周围人听到他们的对话，似乎也心有所感，一些人面上还挂上了悲伤的表情，在胸口画着十字架。

　　好吧……看来他要又一次收回前言了，这个宇宙的“布鲁斯”在哥谭市民中，似乎比他想象得要受欢迎很多很多倍，而且是真真正正的英年早逝了。

　　但再怎么受欢迎，不和谐音也还是有的。

　　“那就是个恋童癖，怎么有资格上天堂！”一个酒鬼把威士忌的瓶子重重摔在桌上，“别被他以前那些虚情假意地作秀给偏了，他就靠那些所谓的‘慈善事业’来掩盖他的肮脏！”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他！那都多少年前的小道消息了居然还有傻子信！”很快就有人反驳了他。

　　“是啊，那完全是无稽之谈！今天是他的忌日，可不要再侮辱他了！”

　　“再说了，格雷森和陶德都辟谣过很多次了，不要信那些假新闻！”

　　“假的！哈哈哈，都是假的！”

　　…………

　　哇哦，看来他们对此的看法很复杂啊。

　　连酒保都加入了混乱的骂战，为他的“偶像”据理力争着。布鲁斯当然就趁着这时候溜了，开玩笑，他并没有和一个刚认识不到两小时的男人共度一夜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