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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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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人对我说:世间最难得的东西并非物,而是情。
情这东西,你强求不得,却也随然不得。求之过份,反易成恨。
若是太过随然,估摸你的情芽还未得钻出土发点小嫩叶便就已被他人掐死。
还有人亦对我说:世间最易得的便是情,你可以在回眸瞬间找到一世情缘,亦或是擦肩而过的相遇都能换得一世好姻缘。
再有人对我说:世间的情不是个好东西,你太认真,它反伤你。你若不太认真,它也会伤人,所以呢,你这个丫头最好莫尝试什么情情爱爱的东西。
那语气是说得颇为慎重,让我至今难忘。
他殊不知道区区因他这番颇让人费思的话给彻彻底底引上一条长满荆棘曲路。把他本意给扭曲彻底无语。
‘情’一字便在我十二岁那年悄无声息进筑我的心房,来时匆匆,去时匆匆。还在我刚因它的到来窃窃傻笑时,便已悄失到另我几欲撞柱。
唉,果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几家欢喜,几家愁。”
“殿下,臣乃异乡人,实是不敢让殿下委身于臣,让殿下收回承命。”隔着纱帷,我看到他一袭青衣不卑不亢微微颔首站在一丈之远,我看不太清他面孔,只看到他光洁如玉的额角似微有冒着水珠。
“哦,听老师言似乎是有意拒绝。”放在雕刻鸾凤扶手上的手暗暗收力,面色如常含带三分笑意,“我并非让老师马上答应,老师不防再考虑些时日再给我答复,如何?”
我仿佛听到他轻地一声笑,蹙眉抬眸入眼地便是一张俊秀雅尔地容颜,他抬手用袖口随意拭去额角水珠,薄唇挽起一道浅弧,墨玉眸子内已是漾起一汪清水,“殿下,您都不曾弄明,让臣如何考虑呢?再者臣已考虑半年之久,真不用真考虑了。今日务必要请殿下允臣辞官离朝。”
瞬间,我讨厌起他的笑容,客套到让我心惊。沉下脸孔,我冷冷笑起,“看来老师是真打辞官了。”
“臣与殿下相识数载,何曾见过臣言过而失?” 他的声音蓦是冷沉,大有拂袖而去的模样。
我猛地蹿起,衣袖裙裾金织勾绣的鸾纹划过青石地砖仿若金芒倒刺,直径走到他跟前不甘心地抬起头,死死盯着这双让我心动地眸子,一字一字道起,“我不是特别的吗?”
“殿下当然是特别的。”他退后三步,眸子里的清水沉得像面镜子,清楚地映着我尚为稚嫩的五官。“殿下的特别是对菩罗国而言,对臣而言,殿下您不过是臣的一名学生。一名———尚未成年地学生。”
他挽地笑容刺得我双目酸涩,咬紧下唇无奈地垂首,低闷苦笑起,“老师,您的借口听着让人好笑呢。昨日本宫成礼,难不成您就忘记不成?”
“唉……,是殿下忘记臣说过的话。”余光瞅见他抬起右手习惯地想抚摸我头顶。在我心喜时他伸出的右手停在我头顶半寸硬生生给缩回去。
疏而礼的温和声时入在我耳里仿如大热天把我搁在一个溶炉内。四面煎熬偏生还想绝境逢春。“在臣的国家女子须满十八才算成年,若论及婚嫁可要到二十才行。在老师眼里,殿下您还是一个小傻孩呢。”
绝境逢春没有发生,四面楚歌倒是响起。
原来……我在他眼里只是一个傻小孩呵。我想笑,可笑不出,想哭,只是眼珠子酸痛,却是一滴泪都掉不出。心是痛得有把钝剪在绞,呼吸都有那么一刻是停住。
“殿下还小,不明白世间男女情,你现在只是一时的迷恋,而非爱恋。只因为听到臣要离开而产生的一种依恋。像就是一件您喜爱的物品跟在身边五六年,突然某天悄失不见的感觉一样。所以,殿下只要您放宽心,静静等待或慢慢寻找另一种物品时,心中空荡荡的感觉铁定悄失。”
怪异的话听在耳里有种说不出的苦涩。彼时的我真是太小了,当着他这种成精的人谈起费心机的话理所当然地被他给忽悠过去。
爱情怎会是一种物品呢?
“是吗?”我有点迷糊,说得好像也有理,当听到他要走时心里却实是空荡荡的。松开不知何时揪紧他袖口的手,抬手击打犯糊地脑袋,郁闷道:“说得好像也是,莫非本宫真把迷恋当成爱恋?可也不对呀,小桃心怎像好像被人挖走半块一样呢?老师您没有蒙我吧。”
“为人师表,怎可蒙人呢?”一本正经的话真真是把我给诓过去。诓得我是亲自送他一人一马潇洒骑出我的视线。
一滴清泪流过脸颊,瞬间被灸然的阳光给哄干,一点印迹都没有留。等我后悔时,为时已晚。他人早是悄失得无影无踪,如风过境,找不到一点点珠线马迹。只要不断地安慰自己他怕是因找到回家的路,早早是安然回家。也只要这样想,才能让我失去平静心的从歇斯底里回归平静。
若,果真如此,应当有多好……。
以后一年,便不会发生很多事情,便不会发生很多意外,更不会为此让我付出沉痛地代价。
若,我当时懂得更多,应当有多好……。
便此,我不会轻易放手,不会轻易让他从身边走出,便不会发生以后另我后悔永生的事情。
然,当事情发生过后,我只能生生吐下这杯涩茶,生生忍着欺骗,生生忍着撕心裂痛。
四婢女说我曾误入蛮荒中了毒,睡了整整两年后,醒来就是失了忆,换得如今是个有点痴痴傻傻模样。
原来,都是有因才有果,有果才会有因。
我因伤了他,误入蛮荒泽野。得到‘果’是身受重伤,昏睡两年,失忆三年。
再因这个一干人等费心费神费力的‘果’再得到今天的‘因’,因我的失踪,因为我失忆,因我的误嫁,使得一切事情变得更为复杂,更为无头绪。
睁开眼晴,我望眼着出现在身边的越逸锦,无限惆怅……
师傅,现在徒弟真想问您一句话,“为一个背叛你的女人,引起一场天下战乱,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