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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异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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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展虽然离开,却留下眼线在周围。
林胜旗并不知道。
见天色不早,她用容展买来的东西随意做了顿晚饭随便应付,便睡了过去。
半夜时分,她便醒来,换上容展买的衣裳,没有安素服侍,她不会梳发髻,便随意地撸起头发扎了一半。
整理好一切,林胜旗便出了门。
她半点没注意身后不远处有一个人跟着她。若她昨晚半夜醒来,便知道跟着她的人是昨夜来找容展的那人,名叫阿修。
林胜旗行色匆匆。昨日她听容展说贵妃已经回到宫中,这会她正向皇宫的方向去。
阿修一路随行到了皇宫外。
只见林胜旗往嘴里放了什么东西,接着便朝着皇宫的宫墙一头猛扎。
阿修见状眼皮突突直跳。这举动怕不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
就在林胜旗眼看着就要撞上宫墙的时候,阿修还是不忍地闭上眼睛。心里想着自家将军不准自己现身,一会给林胜旗收尸罢。
睁眼闭眼也就一瞬的时间。
阿修睁眼时,以为会看到林胜旗的尸首静静躺在宫墙外,没想到宫墙外空无一人。
林胜旗不知所踪。
阿修吓得脸色发白,这要怎么和将军交代!
这位郡主的确有问题,居然能发现他在身后跟着,用这样的法子摆脱他的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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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胜旗哪知道自己被人跟踪。她不过是吃了“穿墙而过”的豆子,可以轻松地穿过任何墙面而已。
她飞奔则是豆子的效用只有三分钟,过了时效便无用。
她凭着记忆从距离贵妃寝宫最近的宫墙进入,穿过一层层的宫墙,进入到贵妃的寝宫。
此时时间已晚,宫里该休息的人早已睡下,剩下的不过是些守夜巡逻的人。
她选择避开一些比较容易让人发现的地方,很快便到了贵妃的寝宫。
虽然温贵妃的寝宫依旧灯火辉煌,但守夜的宫人也打起瞌睡,她轻易地绕过他们,穿墙进入温贵妃的房间。
深夜,温贵妃睡得正香。
林胜旗上前轻轻拍了拍她,笑得一脸诡异。
温贵妃醒来之时,林胜旗便服下“怪诞诡奇”的豆子,一动不动地站在她面前,接着直直地盯着她。
温贵妃一睁眼,看清眼前的人,正要大声呼喊,却听不到自己的半点声音。她惊恐地想要挣扎下床,却发现无论自己怎么挣扎都无法离开床。
林胜旗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说道:“温贵妃今日睡得可香甜?”
温贵妃不停地朝着她挥舞手臂,威胁她不准靠近自己。林胜旗怕她这般封魔的样子伤了自己,并没有上前,何况这个豆子的效用已经达到她想要的效果,不用自己再有过多的动作。
接着,她又一脸悲戚地说:“我这一天一夜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绝望得很呐。”
林胜旗话里的意思温贵妃自然懂得,她嘴上说着走开,却听不见半点声音,眼里是恐惧,是对林胜旗的恨意,是不甘。
她无能为力,只能听着林胜旗又悠悠地说道:“如今,你终于如愿,我的身子、我的名声一夜之间都脏得不成样子,”
“不如你也来尝尝这样的滋味?陪我一起可好?”
“你知道吗?那股恶臭一直萦绕在我的周身,我一直都忘不掉!”
温贵妃没有开口的机会,不停地听着林胜旗虚无缥缈的声音,后背的冷汗是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她从一开始的恐惧、恨,被折磨得只剩下恐惧。
她不停地朝着林胜旗伸手求饶。不管这是梦也好,是冤.魂索命也罢,她只想林胜旗即刻从她眼前消失。
林胜旗见她扑过来要扯她的裙角,往后退了一步,说道:“娘娘莫要这般,碰着我岂不是脏了您的千金之躯。”
“放过我!放过我!”温贵妃终于用尽全身力气喊出这句话。
虽然声音很小,略带嘶哑。却告诉林胜旗药效即将消失。她再次兑换了一颗“穿墙而过”,待温贵妃还没有反应过来,当着她的面穿墙而出。
看到这一幕,温贵妃已经吓得整个人快成一滩泥。她惊恐着扑下床,颤抖着对着门外呼喊:“来人呐!快来人!”
守在门外的宫女听到屋内的动静,一个激灵醒来,爬起来往屋里钻。看见趴在地上的温贵妃,吓了一跳,一边把她扶起来,一边更大声地唤着其他的宫女。
温贵妃的寝宫顿时乱作一团。
整个寝宫包括陈嬷嬷在内,没人敢问温贵妃怎么了,只听着她的吩咐,把屋内的灯全部点亮,亮如白昼,谁也不能谁,都在屋里陪着她。时不时的还被她一顿劈头盖脸的谩骂。
陈嬷嬷听着她没头没尾的描述,断定怕是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试探地说:“娘娘,奴婢这就差人去告知皇上,请人来给宫里做法?”
温贵妃一听,紧张地破口大骂,“不准告诉皇上!去!去告诉温相,让他找人悄悄进宫给我做法!”
温相正是当朝宰相,也是温贵妃的亲哥哥。
陈嬷嬷听闻,立刻去办,脚还没跨出寝室大门,又被温贵妃给叫了回来,“去问问他,人找没找到?”
陈嬷嬷领命,立刻吩咐信得过的宫女连夜出宫联系温相。
吓完温贵妃,林胜旗再次借助“穿墙而过”的效用回到她进宫的地方。
从她离开到回来,不过一柱香时间。
阿修焦急地在附近找了一圈,什么也没有找到。他并没有走得太远,一炷香后,他看到林胜旗飞奔着朝着他这个方向过来,接着便毫发无损地穿过宫墙,到了皇宫外,回到她消失的地方。
他惊得差点从藏身的树上掉下来。
这是在变戏法呢?!
待他跟踪林胜旗回到她藏身的偏僻小屋,确定她睡下后,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惊叹,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将军府去了。
容展的睡眠一向很浅,阿修几乎是刚刚到他的屋外,他便醒了。
“进来。”他起身穿着亵衣坐在床上,整个人看上去像一直在等阿修来一样清醒。
阿修听从地进屋。
“发生何事了?”阿修做事一向靠得住,这会出现在他房中,必定是有什么意外发现。
“将军……”阿修有些踌躇。
“但说无妨。”容展看着他。
“林胜旗有些奇怪。”阿修将自己亲眼看着林胜旗穿墙而过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看来她真的有事瞒着我们。”
容展耐着性子皱眉听他说完,“行了,这段时日你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我让阿成盯着。”
阿修一听让自己休息,立刻慌了,这哪是体恤他,分明就是嫌弃他做事不认真,“将军,属下句句属实,绝无半点掺假!”
容展不再多说,只平静地看着他。
他相信阿修的忠诚和做事的认真,但他也的确连着几个日夜没有好好睡上一觉,如若林胜旗已经发现他,用了什么手段使阿修产生错误的判断,阿修或许会因此陷入危险,同时也为林胜旗创造时机。
阿修被容展看得全身发麻,不敢再为自己争取,沮丧地低着头退下,“我这就去告知阿成。”
容展没有反对,朝着他挥挥手,算是答应。
阿修离开后,容展的睡意也没了,走到书桌前翻开一本书,慢慢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