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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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烟的量并不充分，山治将其掰成小段，按比例分配给船工和改造屋众人。他回想起自己口袋里没烧完的那条，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乌索普。
乌索普却很是无知无觉的抓着披风，看着远处光怪陆离的司法岛，一边战战兢兢的给自己打气，一边还要对着乔巴摆几个帅气的pose。
“救回罗宾小姐之后再说吧。”山治点燃了一根新的香烟，朝天空望去。
在阳光下不住开合的翅膀闪烁着熠熠夺目的蓝色磷光，翼膜完全舒展时像是一片完全张开的三角帆。逐渐的，奥玛的身影越来越小，只能看见一片小小的蓝影。
然而在没有喝过伪酒的人眼中，奥玛不仅和帅气浪漫无缘，和古怪倒是无限接近。
毕竟有人挥舞着手臂飘在半空中。如果不是确实飞在半空，无疑看起来精神堪忧。
幸好司法岛上驻扎的海军素质都还不错，大部分都在揣测他是个果实能力者，试探着朝奥玛打了两发海楼石网，子弹也随即朝他的方向密集倾泻。
奥玛灵活地躲开了攻击，振翅朝高空飞去。
一声尖戾痛楚的鸣叫自身后传来，铃铛随奥玛心意响动，银雾幻化成一柄近两米的长刀，出现在奥玛右手掌心。
奥玛将长刀朝身后斜背，挡住了那道爪击，却被沉重的力量压得向地面坠去。
“我都听到刮箱子的声音了，爪子一定很利。”奥玛这样念叨着，左手手肘顶住长刀前端斜探而出的刀脊，翅膀随心意鼓振，趁势顶开了对方。
奥玛迅速转身，正面对敌。
拍打着翅膀蓄势待发的是一只异常高贵美丽的鸟类。巨大的白色羽翼仅仅是扇动就能带来迫人的风压，额头和脖颈均生有美丽的红色翎羽，纤长浓密的睫毛下是一双翡翠般晶莹的眼眸。
可这美丽高贵的野兽同样无比狼狈，本该修长整齐的尾羽只有悉数的几片短羽堪做遮盖，腹部有着连片烫伤的痕迹，浑身都蓬乱脏污，鸟喙也破损带血。最让奥玛感到压力的还是那双翡翠色的眼睛，其中只存在着无机制般的暴虐。
看着那覆盖在背脊和两翼，又攀爬到前胸最终环绕在脖颈上的沥青物质，奥玛皱起了眉头。
想要帮助对方，首先要知道造成束缚的是哪一种虫。
“我可以帮助你！”奥玛躲避着对方的攻击，手耙着自己被风吹乱的头发，模仿鸟类梳理羽毛时的细腻姿态，尽量传递着友好。
可对方没有任何情绪反馈，奥玛慢了半拍，才意识到对方似乎处于无法交流的狂暴状态。
就因这一刹那的分神，奥玛的翅膀被抓开了一道口子，他失衡的朝一边坠去。
他一头撞进在了橡胶人身上，两个人滚作一团，掠起大片烟尘。
“奥玛！”“路飞！”两个人叫着对方的名字。
奥玛翻上路飞的背，“先跑！”
路飞号火箭一秒发射。
奥玛的头发张狂的扬起，扫开那些试图扎进路飞皮肤里的细丝，细丝寂寞的摇摆着，最终还是弥合在一起，恢复成完整的薄翅。
路飞只觉得背上一轻，扭头正看到奥玛奋力张开翅膀，用长刀抵住巨鸟利爪的画面，“好酷！”
“糸织之山！”随着奥玛的呼唤，一座苍翠群山的虚影出现在路飞的眼前，将白鸟压在山下。
两个人落在宽阔的平台上，奥玛把一个坠着红绳的纸团似的东西塞给路飞，“戴上这个！”
奥玛满意的看着路飞老老实实的把东西挂在脖子上，翅膀一张，朝着从产土中挣脱出来的白鸟又战在一起。
“看起来你需要帮忙冷却一下发热的头脑。”奥玛抹开下巴上的血渍，虚空竖划，一条葎草从中穿出，鲜艳得就像是刚从奥玛的血管里钻出来的，直接挂在了白鸟的翎羽上，随即移动到额头，团成圆形。
白鸟虚弱而迟缓的拍打着翅膀，就像是冻僵了似的，颤抖着挣扎落向司法岛东北角飞去，最终却只是落在不远处的一座瞭望塔上，将几名海兵直接挤了下去。
奥玛则被烫熟了似的浑身皮肤都泛起异样的红色，他从低空掠过，摆动手臂朝塔顶冲去，不忘对着海兵的屁股各来一下，让他们扒住墙壁慢慢爬。
他趴上白鸟的头顶，红色的翎羽盖在他身上。一人一鸟都气喘吁吁，看起来各自都很难受。
“原来你叫’十二刻光’啊，你们种族居然是以阳光的灿烂程度为不同羽毛色泽的同伴取名，真是有趣的起名方式。”奥玛的发色变成了锈红色，他喘了两声缓了过来。
这条由奥玛心血蕴养的葎草有着沟通万物的特性，他现在就像是侵入了十二刻光大脑内存的黑客，翻找着对方的记忆，随着吃力的阅读，奥玛浑浊的金眸里逐渐透出愤怒的神色。
银色的武器如盾般张开，挡住了突然袭来的炮弹。
奥玛没想到对方居然会连着白鸟一起攻击，整个人都呆了一瞬。
那种毫不作伪的心酸与痛楚同样清晰的传到了十二刻光的感知中，对方低低地鸣叫了一声，向他彻底打开了的权限。
有了十二刻光的配合，奥玛的感知顿时顺畅起来，他清晰的看完了整个故事。
十二刻光，曾经是一名山主，直到这个由他管辖的岛屿变成了——世界政府所管辖的岛屿。
不仅族人们的栖境被轻率的破坏殆尽，光脉也因此流失，甚至不少同族被作为珍稀物种被捕捉带走，遭受了他所不能想象的厄运。
十二刻光只能感知到那些生命之火在痛楚中颤抖着消散，最终，他带领同族报复了人类。
代价就是那个可怕的人类到来了。十二刻光的回忆变得灰蒙蒙，充满了恐惧的雾气。
他被捉住了，对方从他的身体里取出了他山主的职能。吹过耳边的风中，再也没有群山的低吟，他再也感知不到同类的去向。
他以为他会就此死去，可对方治愈了他的伤口，把他交给了另一个人类。
那个人类为他戴上了这污浊的枷锁，使他一旦离开岛屿就心如刀割。
奥玛透过十二刻光的视野看到了更多的东西，他抬起手，鲜红的葎草没入手心，回到了他的体内。
他意识到，那条围绕着岛屿的东西，这些囚禁着十二刻光的枷锁，正来自于他同伴的尸体。对方卑劣的利用了虫的特性，做出了这样残酷的囚具。
唯独这一点，不可以让眼前的白鸟知晓。
而解除枷锁的方法，同样无比简单，只要一小撮盐就可以办到。可陆地的边缘被彻底包围，他根本就没有这个机会。
奥玛从木箱里掏出了盐，沿着对方的脖颈滑下去，将盐撒向十二刻光瘦削的背脊。那束缚了他多年的东西就像是在烈日下的薄雪一般融化了。
“你这家伙不会是想生吃我们大红吧！”有一个扒着墙壁的海军舔了一下落在自己嘴边的粉末，突然喊道。
“生吃太没品味了！正义之塔的后厨里有一只超级大的节日铁锅，可以炖得下！”另一个海兵叫嚷道。
“你是不是老早就惦记着大红身子了！你还要不要脸了！”先发声的海军a出离愤怒的喊叫，拿脚去踹对方的脸。
海军b灵活的躲开了对方的袭击，“干饭的事要什么脸！”
“看起来你们都不怎么怕拉克先生了啊。”海军c欣慰的插了一句。
“提tm什么拉克！”海军a和b炸了毛似的对c吼道。
奥玛看着他们三个扒着墙缝双脚却蹬成风火轮，努力菜鸡互啄的样子，有点困惑的抓了抓头发，总觉得这三个人都不太聪明的样子。
“拉克是谁？”他朝下探头，投下了一片阴影。
砰砰几声，三个海军啊啊啊啊啊啊地狂喊着掉了下去，惊起大片烟尘之后，毫发无伤的跑远了。
“原来所谓的有烟无伤定律是真的啊。”奥玛了悟似的喃喃。
十二刻光被粘液包裹的地方都被腐蚀得不轻，奥玛给他撒了两滴光酒。他轻轻叫了两声，语气婉转得像是在撒娇。
奥玛点了点头，“罗宾和那个拉克都在前方吗？我知道了。十二刻光，在你离开之前，我还想请你帮我做一件事情。”
他把头贴在对方耳侧，仔细的嘱咐道。十二刻光眨了眨眼，睫毛轻轻刮着奥玛的脸，把他的心都刮化了。
他把从箱子里掏出来的东西分别系在对方的两爪上，轻轻摸了摸对方的脸颊，“无冕的山之主，祝你武运仍昌。”
白鸟扇动羽翼，掀起阵阵风浪，骤然高飞而去了。
奥玛顺势张开手臂，放任自己被掀上半空，他一眼瞥见了已经结束战斗的路飞和正站在对岸的罗宾等人。
面对口中说着“要去死”的罗宾，路飞那“回到我们身边再去死”的回应让奥玛不由得弯起了嘴角。
一道张着手臂的古怪人形从海军们的视网膜中划过，骤然冲向司法岛前岛主塔。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