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文野if——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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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看见太宰治手里总是拿着一本书，《完全自杀手册》，是叫这个名字没错。
太宰治看着那本书的时候，总是会变得很奇怪，眼睛里藏着他看不懂的情绪。
他还以为是什么高大上有深度的书，把太宰治看出那副模样，但是他凑过去的时候一看，上面都是各种奇奇怪怪的自杀方法。
等太宰治谋反踹掉森鸥外上位的时候，他们关系不再如以往那样放肆，他依旧拿着那本书。不时得翻看着。
有一次他去汇报情报，太宰治撑着头，眼下是长久未眠的阴影，他说了一段云里雾里的话。
“中也，有时候真是不公平啊……”
中原中也下意识以为太宰治要讽刺自己身高了。
但是没有。
“我拼命想要做到的事情，有些家伙却轻轻松松就得到了……”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轻到了尘埃里，像是被风吹落的白羽，只是被刺冷的风卷着，落不到实地。
那声音里包含着的情绪，中原中也辨别不出，心却不由沉默。
中原中也发现，他到底是不懂太宰治的。或者说，这世界上，有几个人懂呢。
“中也——你在发什么呆呢？”
中原中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之前的事情了。回过神后，回道：“没什么。”
他们现在正坐在一辆改造的防弹车里，车窗黑漆漆一片，保证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外形是极其普通，力争不引起注意。
太宰治依旧穿着一身黑，只是红围巾被摘了下来，此时慵懒得靠在椅背上。
车子虽然不是加长的，但是在有限的空间里还是尽量做到可以提供舒适的服务。椅子下面摆放了小冰箱，有一些汽水和果酒。还放了一些小零食在车子上。
当然，不是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吃的。主要是被太宰治拿来投喂理央了。
理央今天穿了一身浅粉为主的女式大振袖和服，上面是一整副华丽画面，祥云，清风，和娇嫩艳丽的花卉，带着卷的黑色低马尾垂在一侧，蓬松可爱，上面装点着鹅黄的小假花。
再加上稍加修饰的面容，出现在他人面前的就是一活生生的可爱和服少女。
理央现在正拿着草莓大福小口小口得吃着。他虽然看不见，但是摸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是能猜出来自己穿了什么的。对于女装，他没什么抵触情绪。毕竟只是件衣服而已。
在看见理央今天穿的这一身后，中原中也就总是忍不住拿复杂的眼光看着太宰治。可我行我素惯了的太宰治才不会理会这些事情。
中原中也不禁想起了前一任首领森鸥外，在高层中谁不知道那是个萝莉控，兴趣爱好就是给金发萝莉换小裙子，定制的小裙子都能堆满一整个房间了。
又想到太宰治之前定做的各式各样的和服。
中原中也：……
算了算了，好歹这个年纪大一点点，摊不上正太控。
但是hentai的评价大概是跑不掉了。
良心隐隐发痛。
车没开太久，停在了一家饭店前面。
中原中也其实是不赞成这次出行的，先不提要布置多少人手，单就说为了来一家小饭馆就大费周章，真的是非常不划算的举动。
其中的危险性也是无法估量的。
但是首领的命令干部无法违抗。
中原中也：两个人还凑不齐一双眼睛，就这还出来晃荡。
就很气。
“我把港口Mafia做这么大可不是为了让自己胆战心惊连门都不敢出的。中也，不用这么小心。”
中原中也：“……是，首领。”麻了。
“有中原先生在，太宰先生怎么想都不会有事的。”理央接过太宰治递来的纸巾，小声说道。
中原中也倒是没想到理央是这么看他的，莫名有些不好意思得扶了扶帽子。橘发像是天边的晚霞，比珍贵的蓝宝石还要漂亮的眼睛眼神飘忽，“蛤……”
太宰治打断两人的谈话：“走吧，理央，我们下车。”
女式和服并不方便大步走路，再加上眼睛不能视物，理央只能倚靠着太宰治小步小步得往小饭馆走去。
中原中也跟着下车，但是没有跟他们一起进去，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着。即能观察外面的情况也能看到小饭店里的情况。
饭店不大，但是胜在干净。
现在店里只有零星几个顾客，太宰治和理央一进去就受到了瞩目，不仅是两人精致的容貌，还有那身可以上T台的服饰，都和这个小饭店格格不入。
再加上太宰治脸上的绷带，吸睛度加一。
理央挽着太宰治的手，又低着头，倒是没人发现他眼睛看不见。
老板刚收拾好上一桌顾客留下的残羹冷炙，看见两人连忙迎来上来。
“请问有什么需要的吗？”
“有咖喱饭吗？”
“当然有，是店里的招牌菜呢。”
太宰治笑着说道：“那就麻烦来一份超辣的辣咖喱吧。”
“确定要超辣的吗？”除了织田还有人吃得下那么辣的咖喱吗？
“算了。”
老板舒了口气。
“半份超辣咖喱，半份甜咖喱，放在一个盘子里。”
这个要求要是换成别的店大概都要怀疑这人是来没事找事的了。
老板只是愣了一下，挠挠后脑勺，“会串味的吧。”
“没关系，不吃中间的那一部分就好了。”
既然顾客都这么说了，老板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带着两人找到位置坐下，就去厨房里做饭了。
太宰治和理央坐在一起。
理央疑惑得说道：“太宰先生很喜欢这家的辣咖喱吗？”
“不，只是心驰神往已久了而已。”
那就是这家店很出名的意思吗？好吃的名声大到连太宰治都知道了。
而且这句话莫名耳熟，太宰先生之前好像和他说过。
是随便说说的吗？
理央歪了歪头，疑惑得问道：“为什么要点半份，还放在一个盘子里。点一整份不是一样的吗？难道说太宰先生吃不完吗？”
“哎！理央难得说这么多话耶！”太宰治故作惊奇得瞪大了眼睛。
“太宰先生……”
太宰治耸了耸肩，“只是忽然想到罢了，就像是不喜欢吃辣的人看到旁边有一瓶辣酱突发奇想就加想加在寿司里，或者明明计划好买一件裙子，但是路上碰见可爱的玩偶服突然就想要买了。”
“大概就是突发奇想然后脱口而出这样子。”
虽然举的例子有些奇怪，但是理央还是明白了。
明明太宰治在他面前大多数都是很靠谱的，还是他的救命恩人。但他第一想法却是“是太宰治能做出来的事情呢。”
因为材料之前都准备好了，所以出餐时间没有太久，没一会儿老板就把咖喱饭端上来了。
老板和蔼得说道：“特意找了一个大些的盘子，两份咖喱饭没有挨着，这样就不会串味了。”
看着如两座小山丘一样分开的咖喱饭，太宰治失笑，“真是麻烦了，老板。”
“不麻烦不麻烦，那你们用餐吧，有事叫我。”
他们坐着的时间没有新的客人来，所以老板就回去擦桌子了。
两份咖喱旁边各自放着一个小勺子，太宰治拿起甜咖喱旁边的勺子，挖了一勺正要喂理央，就发现理央侧着头捂着口鼻打了个喷嚏。
太宰治一愣，闻着辣咖喱辣到有些呛人的味道，鼻子一时也有些发痒。他一只手拿着勺子，一只手捂住嘴，笑得肩膀发抖。
理央放下手，面无表情得听着耳边逐渐控制不住的笑声，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升腾起羞恼的情绪，咬了咬牙，“太宰先生，您在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件好笑的事情。”太宰治发现情况不妙，连忙忍住笑意。
“是吗？”
“当然。”虽然理央看不见，太宰治还是伸出几根手指作发誓状。
“希望如此。”
“来来，尝一口。”太宰治把勺子放在理央嘴边。
理央吃下，嚼了嚼，细细品味，没觉得和他之前吃得咖喱饭有多大区别。虽然也算是好吃，但是还没到令人惊艳的地步。
忽然，推门声响起。一位长相老成的红发青年走了进来，老板热情得迎上去，“织田来啦。”
织田作之助：“嗯，老板，麻烦来一份超辣咖喱。”
“好，这算是今天第二份超辣咖喱了哈哈。”
织田作之助虽然喜欢吃超辣咖喱，并且吃得面不改色，并不觉得有多辣。但是他还是知道这份超辣咖喱的辣度的，一般人吃一口怕是要灌一壶水。
“很厉害啊。”
“确实。”老板点了点头。
“你先坐吧，我去做饭。”
“好。”
从砂色大衣青年进来那一刻，太宰治整个人都僵住了。虽然已经预知了，但是真正面对的时候，果然没办法做到十分坦然啊。
就像是梦中情人突破次元壁，不不不，这个例子不对。
应该是书里超爱的纸片人爬了出来，然后站到你面前。
太宰治面色不变，嘴角还带着一抹微笑，但是看那空洞的眼神就知道魂儿已经飘了。
理央：“太宰先生？怎么了？”
太宰治机械得挖了一勺咖喱喂到理央嘴边。
虽然理央已经闻到不对味了，但是身体跟不上意识，嘴巴下意识张开把咖喱饭吃了下去。
下一秒惊天动地的咳嗽声在店里响起。
附近人的目光被吸引过来。
太宰治：拿勺子的手，微微颤抖。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文野if——过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