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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是否放弃今生找寻 ...

  •   “嗯?”原琳琅吓了一跳,吴非怎么突然这么激动?“喂,你怎么了?”不过就是想咬你一口么。而且……只是想啊!

      “榔头……”吴非按住原琳琅的双手有些微微颤抖,他努力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再说一次,把刚刚说的话,再说一次。”吴非糯糯的声音轻柔地在原琳琅耳边响起,听得她一时间有些恍惚。

      “咕噜”原琳琅喉头一动,天啊,心都快要跳出来了,“我说如果,如果我死在你前面,我下辈子也会寻着你,赖着你!”无论是不是真的有下辈子,这都是一种誓言,一种比我爱你跟深刻的誓言,不知道为什么,就脱口而出。

      “吴公,你怎么了?”原琳琅猛地抬头,和还在发愣的吴非几乎唇贴着唇,“你今天很不正常。”噗通,噗通,原琳琅分不清到底是谁的心跳声。只要轻轻地,轻轻地往前伸一点点,就能贴上那温热的唇,好想知道被它吻上的滋味。原琳琅轻轻地闭上眼睛,悄悄地踮起脚。

      “你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说这句?”耳边传来颇煞风景的声音,让原琳琅心中所有的雀跃消失无踪。

      这个没情趣的吴非。原琳琅睁开眼,没好气的瞪着他,“书上看的!”不管这是不是事实,反正已经脱口而出,没得反悔了。

      吴非松开双手,站直身子,苦笑着摇摇头,“呵呵,你不是不喜欢看言情小说么?”心痛的厉害,却找不出原因。近在咫尺,甜腻入心的气息,熟悉却陌生。仿佛唇齿间,还留有另一个人的味道,更仿佛,那唇齿间只能留有她的味道。

      原琳琅白了他一眼,“当我在说笑话?”不解风情的家伙,气死了,肝儿都跟着疼。吴非耸耸肩,不置可否。有些话,不想说,不能说,更不能在这丫头面前说。

      “哼!”原琳琅一甩头发,转身就走,丢下一句话,“闷骚!”

      ……

      回到家,原琳琅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今天吴非很奇怪,认识他那么久,记忆里,他从来没有像今晚那么激动的画面。那句随口说出的话,对于吴非来讲,难道有特殊意义?还是说话的人有特殊意义?还有两个人几乎吻在一起的唇。她跟块煎饼似的,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还是没有睡意。唉,还是爬起来喝杯热牛奶吧。

      原琳琅慢悠悠地蹭到门口,拉开门,奇怪那只吴公怎么还没睡?这么晚了,还在客厅里傻坐着。那家伙不是坚持早睡早起身体好么?

      “吴公,你不睡觉想什么呢?”原琳琅蹭进客厅,坐在沙发上。

      吴非摇摇头,“睡不着。”自从今天听了原琳琅那句话,心里就乱糟糟的。已经好多年没像今天这样失魂落魄的了。

      “啊?”原琳琅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半天,把手放到他的额头上试试温度,“你还有失眠的时候,感冒啦?”

      吴非拍掉原琳琅的手,伸手在她脑袋上弹了一下,“幸灾乐祸?”

      原琳琅抱住脑袋,“人家可是来关心你的,你还打人。”真是好心没好报,“案子太棘手了?”不是已经有了线索了么。

      “算是吧。”现在说案子是最安全的话题。也只有说案子,才能让吴非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说来听听,好歹我也算你半个智囊团了。”原琳琅在沙发的一角蜷成一团,顺手抱住一个垫子。

      吴非斜靠在沙发上,手指在沙发背上轻点,“上个月,那个因遇到变态狂而车祸去世的女生,叫郭青青,红旗中学高三三班的学生。”

      “我学妹啊!”原琳琅蜷了一会儿,感觉脚不舒服,转而躺下,头枕在吴非的腿上,“那个破学校,到了高三就是魔鬼集中营。”

      吴非又在原琳琅脑门弹了一下,弹她总是越弹越顺手。“先听我说。”突然插嘴,没礼貌的小孩,“她妈妈自从她意外过世之后,就一直住院到现在,她爸爸就一直在医院照顾着。”原琳琅鼓着腮帮子,专心致志地看着吴非,继续说啊!我听着呢。

      吴非半天没等到原琳琅的回复,抬手又敲了她脑门一下,“说话啊!”

      “喂,说也打,不说也打?”原琳琅捂着脑门,还有天理么?“吴祖宗,你当我是什么了,可着劲儿的欺负人家。”

      那你是说还是不说呢?吴非伸伸手指头。

      “你是想说,那孩子的父母应该不是凶手?”就这么一句也让人接,真是过分,“会不会有点儿感情用事?”不是所有的杀人凶手都一脸凶相,那种只差脑门没刻着,“我是犯人”四个大字的标准罪犯脸,只会在电影里出现而已。

      “可能,不过我觉得应该不是他们。”吴非拿起茶几上的水杯,咂了一口,“我让派出所的人查过了,他们家生活比较拮据,这个爸爸不仅要照顾妻子,还要打工。没那多余的八百块,给仇人买新衣服。”

      “有道理。”原琳琅连连点头,“你上次不是说录像里的嫌疑人,被出租车司机认出来,是个十七八岁的孩子么,你为什么不去红旗中学查查?”

      放下手中的水杯,吴非舒了口气,“是要去查,可心里又不大想。”如果真的是个孩子,那么这将对另一个,或者另几个家庭又是怎样的悲剧。

      “担心?”原琳琅半闭着眼睛,呢喃着说。哪个案子,不是几个家庭的悲剧,这么多年了,这家伙悲天悯人的德性怎么还改不了。

      吴非点点头,“担心。”但直觉却说,整件事情和那个小子有莫大的关系,躲不过了。“不过,事实就是事实。”无论事实多么残酷,都是事实,“行了,别折腾了,睡觉去吧。你不是明天还上班么?”看这丫头,眼皮都快合上了,还在这里死撑。

      “嗯。”原琳琅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爬起来,蹭进卧室,“晚安。别想了,想也没用。”这一晚,被原琳琅打岔之后,两人一个睡意正浓,一个记挂着案情,都已经把电影院门口那几句对话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

      “刘处。”原琳琅从门缝里伸出个小脑袋。“想我没有啊?”

      “小原子啊?快进来快进来。”本来一脸严肃的刘建功看到原琳琅,脸都乐开花了,连忙冲着她招招手。

      原琳琅推开门快乐的蹭进来,“刘处,我可爱吧!带伤参加工作哦。哦,这几天,谢谢刘姐的汤,补得我又长了几斤肉。”

      刘建功用手点了原琳琅两下,“你呀!来、来,我先给你介绍介绍,这就是你新来的科长,莫名。”

      原琳琅这才发现,刘建功办公室的沙发上还坐着个人。这家伙就是传说中的莫名?切,没我家吴公长得帅,看那镜片,度数又不深,假磨三刀的戴什么眼镜,假扮斯文。“科长大人好。”九十度鞠躬,礼多人不怪嘛。

      “叫我莫名就行了。”科长大人?莫名有点儿想笑,这个丫头眼神带着不屑,却涎着脸叫自己科长大人。看来,选择调到这里,果然是对的,这地儿的怪人果然够多,好玩儿。

      “哦,莫名。”原琳琅从善如流,“我叫原琳琅,直接受您领导。你可以叫我小原,不过,这里上上下下都喜欢叫我小原子。”

      “呵呵,莫名。别小看这丫头,业务水平不错,就是嘴贫,而且还欠摔打。”刘建功笑呵呵地对莫名说。

      莫名微笑着点点头,“我听说了。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那是一定的。”真讨厌,好想把那张笑脸扯下来,拿在手里揉碎喽,再丢在地上碾成沫儿。同样都是微笑,吴公笑起来怎么看怎么舒服,这家伙笑起来,怎么看怎么觉得虚伪。“刘处,大白菜和冬瓜什么时候回来呀?”新官上任三把火,就自己一个,这三把火都烧自己身上,那可受不了。关键时刻,死道友不死贫道。

      “啧!”刘建功瞪了原琳琅一眼,“什么白菜冬瓜的?你当这是菜市场啊!”这丫头给人取钻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原琳琅吐吐舌头,人家记性不太好,这样好记嘛。莫名也有点儿纳闷,一脸狐疑地看着刘建功,等他来解惑。

      “莫名啊,我之前和你说过,你们法医科虽然现在只有两个人,但是本来一共四个。你、小原子,还有蔡新明和佟春。”刘建功给莫名作名词解释。

      “我记得,蔡法医去省里参加在职培训了,佟法医还在修产假。”莫名的记忆力相当不错,看过一眼的档案基本都记得。

      刘建功拿起桌上的保温杯走到饮水机前,接了杯水,“对。佟春下个月就回来了,蔡新明应该在下个星期回来。到时候,你也能稍微缓缓。”本来以为上面调来个莫名,再加上小原子应该暂时够用了,谁知道,关键时刻,这小丫头竟然掉链子。

      “如果没什么事儿,我先走了。”莫名觉得刘建功好像有话想对原琳琅单独说。

      刘建功点点头,“莫名啊,这段时间辛苦了。”

      “这是我份内的工作。”莫名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转身开门出去了。

      “切!”那扇门合上以后,原琳琅适时发出声音,“装!”

      “小原子。”刘建功声音有点儿严肃,“我可告诉你,莫名在业务上可是没得说。你给我跟人家好好学。”刘建功把原琳琅当做自己的女儿,一是可怜这姑娘的身世,二是原琳琅性格活泼很讨人喜欢。

      原琳琅心里不服气,“经验需要时间积累。”言下之意,我和他差别就是经验问题。“只要你们不重男轻女,我迟早经验比他丰富。”女法医基本不出现场,这破规矩不知道是谁定下了,想起来就恨得牙痒痒。

      “胡说。莫名以前可在美国的尸体农场工作过,而且,他还见过你的偶像。”这个莫名,以原单位就是出了名的性格怪,能力强,不合群,“我可是挤破头才把他抢到咱们局里的。”反正局里怪人这么多,也不差这一个了。

      “见过我的偶像?不是吧!”原琳琅瞪圆了眼珠子,原本就圆溜溜的眼睛,瞪得快要凸出来了,“真的假的?”在尸体农场工作,亲眼见到李昌钰,这都是她原琳琅这辈子都不可能完全达成的愿望,那个家伙竟然这么好命?

      刘建功笑而不答,“丫头,羡慕吧?”

      哼!原琳琅咬牙,“嫉妒!”何止眼红,眼都绿了。

      ……

      “那个,各位兄弟姐妹。”马言笑得特别甜,“趁着上班还没到点,人又都齐全了,兄弟我宣布个事儿。”明显是喜事,看那张脸,笑得跟弥勒佛似的。

      耿建绕到马言后面,吊在他身上装考拉,“有话快说。”

      “去!”马言把他手从肩膀上扒拉下来,“一边儿去。”这人真烦,好容易酝酿出来的情绪,被他一吊,去掉一半。“那个,兄弟我,下个月十六号结婚,这是喜帖。”说着。马言从自己桌子上拿起几个红色的信封,“小小的摆几桌,到时候,大家可都要来喝喜酒。”

      “哎呀,马言,你够快啊!”耿建扑到马言身上,一把圈住他的脖子,“小子,你什么时候谈恋爱了?竟然敢瞒着我们。”这死家伙该调去保密局,一个组里天天见,居然没一个人知道他谈恋爱了,而且,已经谈婚论嫁了。

      “恭喜。”吴非面不改色的接过喜帖。马言行事低调,不喜欢张扬,脸皮又比较薄,谈地下情也很正常,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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