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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她乱世的第一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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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莽在天京属一方大将,但他离天京后就什么都不是,所以他得讨好五六七晋达到制衡。
可现在,他却主动侵略三晋,三晋又是南域附属国,黄莽此举不仅是在向谢氏挑衅,更是想虎口夺肉!
短期看,他的行为很愚蠢。长期看,他的行动反会以干涉南域属地,证明谢英是个纸老虎,即便被灭,他这赌徒心理也将获得精神上的胜利。
倘若他成功得逞,南域周边的小领主都会蠢蠢欲动照猫画虎。
当所有人都不怕谢英时,就会想要反她!
一旦有舆势,不管南域多么强大,总会动摇一些领主的追随,届时墙倒众人推,鼓破万人捶。
最后形成连锁反应掀起股反谢英的趋势。
权衡之下。
黄莽挑起战争的行为也许很愚蠢,但战略反而很高明。
欲攻其城,不如攻其心。
谢兰芝突然发现黄莽背后有人在用借刀杀人针对她!
除了黄莽,她还得罪谁?让对方罔顾无辜不计代价去点起屠戈烈焰来焚她?!
而黄莽人如其名,生性鲁莽冲动,他根本想不出这般高深兵法。那他的背后肯定谋士存在。此谋士一定拥有深不可测的踔绝之能。
谁也不知道此谋士,还藏有什么后招对付她?
谢兰芝开始找寻原著出名的谋士,可惜无所得。
她开始将眼光投向女帝:“小凤凰天京是你的家,你一定很了解天京的形势。”
“你知道天京有哪些著名的谋士?”
“并无一人。”司栖佟眉色疑惑,许是想到过往,她悲伤的情绪涌上心头。她再次道:“如果他还活着,那他一定会想尽办法活下来见我。”
谢兰芝问道:“谁?”
司栖佟道:“妾身的弟弟,栖年。”
此话一出,室内烛火摇曳,外头吹进一股寒风。
现在季节入冬,晚上的气温比白天的骤降,之前思考事还不觉得冷,现在发现女帝素手捧着茶杯取暖。
温茶也没有多少白气飘升,哪够令人暖和。
谢兰芝放下事,她起身将挂在木架的羊毛大氅取下,披在司栖佟双肩上,将她紧紧裹在氅内,看着没有一丝缝让风漏进去,谢兰芝这才放心地坐回案首。
司栖佟道:“谢谢。”
“我们在名义上已经是妇妻,你不必客气。”谢兰芝顺便查看室内有没有关门关窗,其实通通都关的好好的,只有一扇低开条缝,让空气进来,而空气伴随丝丝寒意进来,仍旧让人感到冷。
古代保暖条件果然落后。
她思绪有些飘远。
司栖佟颔首,她的素手一拢袖袍,轻轻搓一下,也许是感到暖和了,她主动将温暖的双手覆在谢兰芝手上,刚接触一股寒针般刺感让她轻颤着,发现这双冰冻不行的双手已经冻红,她竟未察觉。
司栖佟眼底微微一润,她素来不爱哭,此刻却莫名感伤。也许是元帅刚刚问及谋士时,让她突然想起弟弟因此产生的共鸣。心疼谢兰芝的情绪,也许由此而来。
压下这抹情绪,她主动道:“元帅如果妾身的猜测能给你带来益处,希望你一定要好好重视。”
谢兰芝被她请求的语气,弄得几分诧异。
她愣了下,而后重重点头:“你说,我听着。”
司栖佟思绪万千,她找到符合当下形势,她所认为最适合的分析。
“妾身的弟弟司栖年,一直是父皇最想让他继承大统的孩子。”
谢兰芝她认真听着。
“他是众兄弟中最有才华的孩子。”
谢兰芝想起原著的司栖年,只有一个词形容:英才早逝。
司栖佟陷入回忆,弟弟相处的点点滴滴,历历在目,既短暂又深刻。
“他总是喜欢和父皇相反,说自己不爱江山不爱美人,唯独家和书是他此生最珍惜的。”
“那孩子身子不太好,还很怕冷。”司栖佟低眸时,她已将悲伤掩藏起来:“抱歉,妾身的话偏远了。”
现在正是雪天。
如今这女帝出计分明暗示她,黄莽背后的谋士,也许和皇室有关。
现在黄莽变成一柄打向她的烧火钳,他打的不仅是南域,甚至搅了晋末局势。
什么鸿门宴,绑架两位国主,估计早就被谋士算计好。
现在女帝又洞悉此事提醒她。让谢兰芝忍不住惊叹,乱世之下,也许最恐怖的就是高世之才的谋士。
这些权谋往往藏于无形推着局势走,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正所谓福祸相依,当所有人陷入棋局就只有被动的份,说不定连谢英这等煞神都无法完全脱身。
此计不仅杀机四伏,还玄妙莫测!
谢兰芝道:“如果有机会,我真想见见你弟弟。”
“妾身不知他的生死,我和他分别已有一年多。”司栖佟双目赤红,或许想起这一年的生不如死,那弟弟肯定也受不少苦。
谢兰芝不忍她悲伤,她轻拍她的肩安慰她:“不要担心,我们只需要等人将皇亲的名单传回,他一定会没事的。”
司栖佟道:“谢谢元帅,我现在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亲情的呼念,祈祷未知安否的弟弟。亲离死别,阴阳相隔种种都代表着乱世人的悲凄。
谢兰芝忽然捧起司栖佟的双手鼓励道:“小凤凰记住这句话,今我之弱,明我之强。”
“一切都会变好的。”
司栖佟默声道:“今我之弱,明我之强。”
立冬后,寒风刮骨。
谢氏御令出南域。
整个南域都处于备战状态,声势浩大,使得周边国府与属县都受到不少的影响。
谢氏调动的兵力,一次二十三万人,并且当天就通过汝南两县,直达五晋。此兵力和行军速度再次震撼整个南部的地方武装。
七晋威都。
司伯公接受谢尚光一起前往五晋,顺道他们遇见了带着五万人进五晋的谢集。
谢集刚入五晋的小县城,他就碰见司伯公,想起大元帅特别交给他的一封信,他连忙下马,叫住了司伯公:“谨兄,留步!”
司伯公听有人喊他,他转身就看见谢集匆匆挎着剑跑到他面前,将封信交给他,还提醒道:“谨兄,此次任务艰巨,要完成元帅指令,就靠你了。”
“元帅另有任务?”司伯公接过信件,他疑惑道。
谢集便没有多解释,而是直接离开。
司伯公当众拆开信读了一遍,这里面的内容似乎令他非常惊奇,先是琢磨,然后细品,品过头来。他不禁赞叹起来:“此计甚妙,甚妙!”
旁边的谢尚光不明所以,他听说这封信是大元帅亲笔写的,便吵着道:“小子也得多注意大元帅的叮嘱,司伯公给我看看!”
司伯公并没有将信给他,而是不动声色收好,然后安抚大元帅派来的这毛小子。
他说:“此信到我手时,右将军都不曾拆开看,尚光,你确定要看吗?”
谢尚光感觉到司伯公话里有话,他犹豫了。虽然他很想看,但是大元帅的私信,看了是否就算越举?
他也许是想到被罚的二叔谢广,便闭了嘴。
司伯公还是好心的透露了他一句:“到了五晋后,我们俩还得去一趟六晋。”
谢尚光明白这可能和私信有关,他就点点头道:“那小子听你的。”
这是行军的第一日。
第二日,谢峡的部队由水路达到七晋,七晋国主司磊为表属国诚意,将二个粮县划给谢峡。谢峡得【帅令】公然拒绝。
谢峡特地告诉司磊:“本将军带的十万人不会立即出兵攻打天京,但可以作为七晋的后盾,免遭黄贼势力侵袭。”
“大元帅指令,下王不敢违背!”七晋国主司磊心情凝重。
七晋因此会被谢元帅推到风头浪尖,而招致灾祸。
第三日,谢广带着八万大军冲进黄贼势力侵占区,开始大肆烧杀。
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战火燃四县,一夜烧尽黄贼军。
第四日,谢集到五晋,五晋大公子司丰接迎,请求指令:“不知大元帅对五晋有何指令?”谢集面无表情答:“率五万骑兵按兵而不动。”
“尔等只需配合。”
司丰惧威不敢再问。
第五日,五晋六晋各个通往天京的路道,粮道,被临时组成十万五晋兵和六晋兵堵死。黄贼后勤,日暮途穷。
第六日,二十三万人,只有谢广带领八万人屠进靠近天京的边州。
除了五晋兵和六晋兵,与黄莽沾亲带故之势力皆施于【瓜蔓抄!】
谢广在菜市口亲自监督,看着刽子手一刀刀对着黄军将领官吏亲族,刀起刀落,血流飞溅,人头落地。
一日便砍了千人的脑袋。直到信兵举着御令出现:“报——大元帅有令,即刻戢杀,上天有好生之德,万人可留一线生机,莫再牵连无辜。”
“末将接令!”谢广不甘心地放下杀箭,朝监督的谢家兵喊道:“余下者暂关地牢,好酒好菜伺候,待大元帅解放天京,将无罪释放!”
余下幸存者听到此令,无不交头痛哭流涕:“多谢元帅不杀之恩!”
“娘,我不想死!”
“儿啊,不会,我们不会死了。”
第六日的夜晚,战火暂熄,暗夜涌动,谢军谋而后动。
四县所在的位置,谢广率领部将歇息,突然就收到信兵托举过来,谢兰芝新的御令。
谢广面色复杂地收下信,打开一看,竟然是一道撤令。
“大元帅,她到底想干什么!?”他当场将信揉成一团,十分不解大元帅的行为。
谢广发现大元帅越来越难以捉摸,他产生严重的焦虑,急切问身边的幕僚蒋进士:“大元帅这是何意?我军势如破竹,黄军节节败退,正逢胜际,大元帅却令我退兵!”
“本将军实在无法理解!”